第八十二章 反派的崛起之路

  李玄常來到蟠龍城外,稍作休息。接下來,就要去覺禪寺的路上等候燕藏鋒。師傅被殺,李玄常自然要有所表示。

  殺是不可能殺了,想要奪得生死棋的寶藏,還得靠燕藏鋒,但這並不妨礙李玄常收點利息。他很討厭這個傢伙,雖然燕藏鋒的一生都被別人安排了,但他的行徑一樣令人厭惡。

  而剛剛殺掉官御天,接掌至尊盟的赫連霸卻是犯了愁,義女拜玉兒侍奉在他身邊。

  拜玉兒,也是燕藏鋒的後宮團之一,身材高挑,皮膚晶瑩雪白,鼻樑高聳,渾身上下一股成熟的異域風情,是個難得的美人。

  赫連霸此時的氣息十分衰弱,原本陰沉的臉泛著黑色,讓人覺得更加陰森恐怖。「玉兒啊,義父雖然接掌了至尊盟,但是情況很不好啊。」說完,重重的嘆了口氣,輕咳兩聲。

  「義父有何憂慮,孩兒必將粉身碎骨為義父分憂。」她拱手答道。

  白天,李玄常的話雖然讓燕藏鋒遲疑,但是對於拜玉兒這種神火教的教眾來講,根本沒有。她們個個信奉真神,信仰堅定無比,豈是一兩句話可以輕易撼動的?

  「官御天雖然死了,但是在和他的對戰中,義父受了極大的內傷,若是不趕快醫治,義父恐怕要武功全廢。」

  「孩兒,這就去找大夫。」拜玉兒聽到此話,很是焦急。赫連霸是將她撫養長大的義父,對於自小父母雙亡的拜玉兒來講,沒有誰比他更重要,就連燕藏鋒也不行。

  「沒用的,威龍神掌的殘餘內勁一直在我的體內盤旋,聽說官御天有一顆用來練功的九龍石。要是有了這個,老夫就有救了。」說完,赫連霸又是止不住的咳嗽,臉色更加灰暗。

  「可是官御天已死,我們去哪找九龍石?」拜玉兒俏臉微皺,沉聲道。

  「官御天的九龍石一定在他的兒子阿寶手上,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九龍石。他生性多疑,不會把這種重要的東西交給別人。」赫連霸站在寶座旁,一臉殺意。

  「可是,阿寶已經消失不加,我們去哪找他?」拜玉兒問道。

  「不,有一個人肯定知道。」

  「誰?」

  「燕藏鋒。」

  「義父,他怎麼會知道?」

  「阿寶是他帶來的,現在官御天死了,阿寶肯定在他那。我要你找到阿寶,搶到九龍石。再把阿寶除掉,以防後患!」殺機四溢的話音在大殿傳盪,似乎連空氣都瞬間冷了三分。

  「義父,找到九龍石就好了,阿寶還是個孩子,對我們沒有威脅。」拜玉兒終究是有些良知,想要求情。

  「你懂什麼?現在我剛剛執掌至尊盟,人心不穩。阿寶作為官御天唯一的兒子,必須得死!」

  「是,義父。那任千行呢?他是官御天唯一的徒弟,留著他始終是個禍害。」拜玉兒當然也不乏果決,知道任千行對燕藏鋒的威脅,直接提出來,想要替燕藏鋒解決他。

  「暫時先不管,等義父傷勢好轉,他自然逃不掉。」

  「可是······」拜玉兒似乎還想說什麼,就被赫連霸粗暴地打斷。

  「好了,這件事容後再議。你先去找燕藏鋒,拿到九龍石。」

  面對赫連霸似要發怒的面孔,拜玉兒終究是不敢違抗命令。

  而在通往覺禪寺的路上,李玄常想到官御天,心裡不由得沉重起來。他終究是不信任他,不然,阿寶不會被別人帶走,九龍石也不在他手上。對於能讓人功力大增的神藥,李玄常很是覬覦。

  當然,官御天也並非是不信任他。畢竟自己是他唯一的徒弟,手下的心腹。自己的目標太大,帶上阿寶,不一定能夠逃脫。

  當初,任千行被燕藏鋒一家收留,後來進入至尊盟。和燕藏鋒,還是結拜兄弟。但是既然自己取代了任千行的身份,也承了他的恩怨因果。這個恩,他必須償還,不然他自己心裡也過不去。

  但這也不是他放過燕藏鋒的理由,就算是自己放過他,有人也不會放過他,他的麻煩,這才剛剛開始。

  不知是不是上天註定,拜玉兒本來去燕藏鋒的家找他,但是他沒在。後來漫無目的亂逛,反而碰到了燕藏鋒和劉依依。

  「藏鋒。」一聲嬌喝見證了修羅場的開端,看的李玄常是不由得咂舌。這還算是好的,燕藏鋒倒是運氣大。李玄常在面對邀月憐星的時候,頭都是大的。

  那次跳樓,也是存了賭一把的心理,以跳樓相逼,那是沒有辦法的事。他要是打得過邀月,還用得著這些?賭一賭,單車變摩托。

  要是邀月真的特別愛自己,性格被自己軟化了,她就會接受憐星。要是邀月對於自己只是喜歡那張臉,性格一如之前的霸道,高高在上的話,自己就賭輸了。以這個性子,即使自己在她面前自裁,她也不會接受。

  幸好,自己賭對了,單車變摩托。搖身一變成了移花宮的男主人。雖然後來成婚了,她們時不時吃點醋,但還是很和諧的。沒有什么女人是征服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來幾次。通往女性內心深處最近的捷徑就在那裡,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了。

  李玄常隔得不算近,聽不到她們說什麼。先是拜玉兒跑上去淚眼朦朧,可憐巴巴。燕藏鋒安慰一波,隨後,劉依依看不下去了,上去爭論。燕藏鋒夾在中間很是為難,一臉猶豫。

  是時候,該我出場了。

  李玄常身形一閃,來到場上。他一露面,三人頓時警覺,拜玉兒更是長劍出鞘,似乎只要他對燕藏鋒出手,她就敢上來拼命。

  「真是一齣好戲啊,不錯不錯,你們這是兩女侍一夫?還是兩女爭夫?」李玄常上來就冷嘲熱諷,絲毫沒有給他們留情面。天然身份上的對立,註定不是一路人。而且,中間夾了個劉依依,不管怎麼樣,舔狗之仇,必須得報!

  在他們眼裡,自己就是邪派,做什麼都是助紂為虐。要是按照影視劇里那樣,恐怕你為她死了,她都不會掉一滴眼淚,反而還會覺得你死有餘辜,罪有應得。

  舔狗,是沒有前途的。還不如當個大反派,作為官御天的弟子,先天性上已經不可能走正派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