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的其他幾人,心中更是仇恨和恐慌交雜,都覺得今天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就在這個時候,方正大師突然口宣佛號,開口說道:「岳少俠,可否給老僧一個面子,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可好?」
為了不破壞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岳文軒本來就沒打算對左冷禪等人下死手,就算方正大師不開口求情,他也要暗中放放水,怎麼也不能在眼下這個時候把左冷禪殺了。
岳文軒趁機停了手,「左冷禪為了殺死我,連臉都不要了,率領七名師弟對我圍攻,這是他們挑釁在先,就算我現在把他們一個個的都斬於劍下,那也是正當反擊。
但方正大師既然開口求情,這個面子,我不能不給。
剛才和方正大師探討佛法,我覺得大師是真正的大德高僧,而不是像左冷禪這樣的欺世盜名之輩,我心中對於大師還是很尊敬的。
既然樂厚已經被我斬於劍下,也算是報了父母大仇,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原身的父母是死於正魔雙方的亂鬥之中,並不是死在某一個人的手裡,但嵩山派在那一戰的帶隊人就是樂厚。如果岳文軒要找人報仇的話,排在第一位的就是樂厚,所以岳文軒才會毫不留情的把他斬殺。
方正大師聽了岳文軒的話,這才知道他的父母竟然是死於樂厚的手中。這就難怪岳文軒一直和嵩山派過不去,原來並不只是正魔立場之別,而是有殺父殺母的大仇。
岳文軒願意給方正大師這麼大的面子,這讓方正大師很高興,為了避免再發生變故,他趕緊對左冷禪說道:
「左盟主今天行事有點魯莽了,我看幾位太保傷勢不輕,聽老僧一句勸,療傷不能耽擱,還是趕緊退去的好。」
左冷禪原本以為今天要全軍覆沒,沒想到老和尚今天竟然發了善心,對於老和尚的求情之舉,他心中還是感激的。
此時,嵩山派的眾人除了戰死一人之外,只剩下二人傷勢不算嚴重,其他幾人也都是身患重傷,幾乎沒有了動手的能力。
左冷禪擔心岳文軒反悔,甚至不敢多說一句硬話,免得害了他自己的性命事小,要是害了幾位師弟的性命,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眾人目送左冷禪幾人相互攙扶著離開,等他們轉頭再次看像岳文軒的時候,不由都流露出一樣的欽佩和震驚的目光。
他們都聽說過岳文軒戰敗沖虛道長的事跡,自然知道他武功高明,但此時親眼看到他和嵩山派中人大戰,這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高明到了何種程度。
如此可怕的武功,已經遠遠超過武林中得享盛名的幾位超一流高手,就算比起東方不敗這位天下第一高手來,恐怕也不差多少了。
知道岳文軒的真正實力之後,少林寺的眾位高僧對待岳文軒的態度再次謙和了幾分。
岳文軒繼續留下來和少林諸位高僧談經論法,一轉眼就是三天時間過去。
少林寺雖然以武學聞名於世,但同樣不缺乏佛學精湛的大德高僧,連續三天的交流,岳文軒深感收穫巨大。
對於諸般佛經有了更深的理解之後,岳文軒覺得自己就算是練齊少林寺的七十二般絕技,應該也不會有什麼衝突之處,他此時對於少林諸般武學的理解,就算比不上那位掃地僧,應該也不差多少了。
在這三天時間裡,他除了和諸位高僧研討佛法之外,當然也免不了要在少林寺中參觀一番。
在參觀的過程當中,少林寺的七十二絕技都已經被他收集齊全,甚至就連少林寺的不傳之秘密《易筋經》也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少林寺傳承千年,一直都沒有斷代,延續到此時,一流武學早就已經不止七十二門,一流之下的武學更是不計其數。
對於少林寺傳承下來的這些武學,不管品階高低,岳文軒全部複製了一遍。
惟一讓他感到有些遺憾的是《易筋經》只要譯本,並沒有被他找到梵文原文。
翻譯之後的易筋經,增強了普適性,大大降低了修煉的難度,但上限是否也隨之降低,這一點岳文軒暫時還不得而知。
畢竟他沒有看到梵文原文,自然也就無從比較。
除了少林寺的諸般秘籍之外,岳文軒還有一個大收穫,那就是少林寺千年以來積攢下來的各種藥物秘方。
他在衡山派、武當派和華山派也收集到了一些輔助練功的藥物秘方,但數量都不是很多,珍貴性上也不如少林寺的千年積累。
在這些地方當中,最重要的就是大還丹和小還丹的秘方。
這兩種丹方原本是用於治療內傷,但同時還具有增長功力的奇效,其珍貴性再次大大增加。
只是這兩種丹方的藥力都比較強悍,如果用內息引導,以之增長內力的話,對於武者的經脈有很強的破壞力。
所以在服用上有很大的限制。
小還丹用來增長內力的話,內功修為不能低於二流,不然的話,有經脈斷裂的危險。
大還丹用來增長內力的話,內力修為不能低於一流,不然的話,同樣有經脈斷裂的危險。
由於這兩種丹藥對於經脈都有一定的破壞性,在時間上也有限制,服用一丸之後,一般需要一年時間才能服用第二丸。
這兩種丹藥的幾種主要藥材非常珍貴,比如其中的一味主藥人參,分別要一百年和三百年以上的年限才能入藥。
這些珍貴的藥材,在這個年代可遇不可求,但對於岳文軒來說卻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不管是一百年以上的人參,還是三百年以上的人參,他的空間中都有海量的儲備,任他予取予求。
既然有了能夠增長內力的丹方,岳文軒當然要試一試,他打算等哪天閒下來便練上一批,除了自己服用之外,還可以贈送朋友或者賞賜屬下。
岳文軒拿到了少林寺的全部秘籍,而且在諸般佛經的理解之上也有了大幅進步,這一次少林之行算得上是很圓滿了。
達到目的之後,自然沒必要繼續在少林寺滯留,同方正大師告別之後,他帶著任盈盈繼續趕往黑木崖總教。
有任盈盈這個魔教聖姑帶路,岳文軒很順利的登上了黑木崖。
岳文軒原本打算先去拜訪一下池洪文,但他剛剛登上黑木崖,就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任盈盈攔下一位奔跑的年輕教眾,隨意問道:「竟然有人膽敢在總教重地搗亂,你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年輕教眾看了任盈盈一眼,但無法看透帷帽後的面容,也就不知道她是誰,只是覺得這兩個年輕人氣勢不凡,應該不是普通人,所以還是如實說道:
「據說是向問天右使叛亂,楊總管發下命令,現在總教的全部人馬都在圍捕他。」
聽了此人的話,岳文軒想到向問天在原著中一出場就是被正魔兩道高手圍剿,那個時候他就是剛剛從囚牢中逃出來。
現在距離原著開場時間已經不遠,想來向問天應該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抓進的囚牢。
向問天的實力極為強大,應該也是超一流高手這個級別,只不過比沖虛道長等人應該略微差了一線。
但這只是他的猜測,做不得數,要想知道向問天的真正實力,還得親眼見一見,才能有一個清晰的判斷。
圍捕向問天的這一場大戰必定很精彩,一想到這一點,岳文軒還有點迫不及待。
和岳文軒的性質高漲不同,突然聽到這個消息,任盈盈卻是焦急萬分。
她扭頭對岳文軒說道:「向叔叔一直和楊蓮亭不對付,看來這一次算是鬧翻了。
咱倆趕緊過去看一看,可不能讓向叔叔吃了虧,必要的時候,我還要想個辦法幫上一幫才好。」
「那就去看一看。」岳文軒自無不可。
打鬥的地方距離二人並不遠,兩人施展輕功,片刻間便來到了交戰的現場。
任盈盈早就猜到向問天的處境一定很危險,但沒想到,情況比她想像的還要嚴重很多倍。
此時向問天早就已經被幾百個教眾團團圍住,僅僅是包圍他的一流頂尖高手就有十幾位。任盈盈只是眼睛一掃,就已經看到了桑三娘、秦偉邦、王誠等神教長老,青龍堂堂主黃面尊者賈布、白虎堂堂主雕俠上官雲、風雷堂堂主童百熊等人也圍在一旁。
向問天的衣衫略顯凌亂,但眼神依舊銳利如鷹。他手持一柄長劍,劍光如電,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凜冽的劍氣,將圍攻他的教眾逼得連連後退。
儘管身處重圍,他的身姿卻異常靈活,仿佛游龍戲水,於縫隙中尋找生機。
一直在旁邊尋機動手的桑三娘,終於找到了一個出手的好時機。她深知向問天的實力非同小可,故而一上手便是全力以赴。
她的軟鞭如靈蛇出洞,鞭法精妙,帶著呼嘯的風聲,企圖纏繞住向問天的劍鋒。
然而,向問天早就分出了一絲注意力,時刻觀察著桑三娘的動向,他劍走偏鋒,輕輕一帶,不僅避開了軟鞭的攻勢,更借力打力,劍尖一轉,直指桑三娘左臂。
兩人動手的速度極快,電光失火之間便已經交戰了五十多招。
向問天被這麼多人圍攻,自然不能和桑三娘糾纏,劍法突然一變,連續用出三招極其精妙的詭異劍招。
桑三娘擋住了前兩招,但第三招劍法的最後一個變招實在是太過精妙,她只覺左臂一麻,已經被一劍刺穿,鮮血頓時染紅了她的衣袖。
傷勢雖然不是很重,卻足夠對外交代了,她趁此機會退出陣外。
「好一個向問天,果然名不虛傳!」
秦偉邦見狀,大喝一聲,緊跟著提刀上前。
他刀法剛猛,每一刀都勢大力沉,意圖以力壓人。然而,向問天卻如同風中柳絮,輕盈地避開一次次重擊,同時尋找反擊的機會。
三十幾個回合下來,秦偉邦已是大汗淋漓,攻勢漸緩。向問天瞅準時機,一劍封喉,雖然只是劃破了頸邊的一層皮,卻也讓秦偉邦臉色蒼白,敗退而去。
黃面尊者賈布見狀,深知單打獨鬥難以取勝,於是與風雷堂堂主童百熊交換了一個眼神,決定聯手對敵。
兩人身形一動,分別從兩個方向對向問天發起攻擊,一時之間,刀光劍影,聲勢駭人。
向問天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聯手攻勢,非但不懼,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驟然加速,如同鬼魅般穿梭於二人之間。
只見他劍法忽快忽慢,忽剛忽柔,時而直取要害,時而虛晃一劍,讓兩位堂主難以捉摸其真實意圖。
幾個呼吸間,童百熊不慎露出破綻,被向問天一劍劃破了衣襟,雖未受傷,卻也驚出一身冷汗。
賈布見狀,更是不敢有絲毫大意,攻勢愈發凌厲,企圖以數量優勢壓制向問天。
然而,向問天仿佛天生為戰而生,在二人巨大的壓力之下,他的劍法越來越精妙,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處,既避開了敵人的攻擊,又不斷尋找反擊的機會。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位高手漸漸感到力不從心,攻勢愈發散亂。
哪怕是二人合力,明顯還是比向問天弱了一籌。終於,向問天找準時機,一劍破開了賈布的防禦,劍尖直指其咽喉,迫使賈布不得不棄刀認輸。
不過是片刻之間,向問天以一己之力,連敗四位高手,其威勢之盛,令在場眾人無不震驚。
向問天看似勝得輕鬆,實際上已經用出了全身解數,儘管交戰的時間不是很長,但和他對戰的每一人都是一流頂尖高手,對於內力的消耗非常大。
連勝四人,他的內力已經消耗了大半,如果再不給他一個喘息的機會,最多再戰上一兩場,他恐怕就無力反擊了。
任盈盈對於向問天的實力了解很深,同樣也看清了這一點。
在最近兩年當中,她和向問天在暗中的聯繫越來越緊密,兩人一直謀劃著名想要找到任我行被囚的地點。眼看著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她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眼睜睜的看著向問天被楊蓮亭擒拿。(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