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軒謙虛說道:「我爸是軍人,我身為軍人的兒子,自然不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最基本的軍事技能還是要有的。
我在射擊上有一些天賦,射擊水平還可以,但要說是神槍手,那只是朋友們盲目的誇讚。
不過,用彈弓打麻雀的話,也不需要多高的水平,你們需要多少只麻雀才能完成任務?」
「我們兩個加起來,還需要十五隻麻雀才能完成這個月的除四害任務。」林知希說道。
「數量不算多,那就都交給我吧,要是運氣好一點,咱們應該能早一點去吃午飯。」
岳文軒剛說完話,就發現前面的那棵樹上飛來了幾隻麻雀,當下拿起彈弓來,接連射出兩顆石子,兩隻麻雀應聲而落。
隨著兩隻麻雀落到地上,林知希和靳雅靜齊齊發出驚呼聲。
「太厲害了!」
「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靳雅靜本就對岳文軒很崇拜,此時看到這神奇的一幕,這一份崇拜之心又加深了幾分。
林知希對岳文軒沒有濾鏡加成,但在閨蜜科普之後,對於岳文軒同樣有了很大的好奇心,此時又親眼看到他神奇的彈弓技能,岳文軒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
「看來我們兩個真的不用為了任務發愁了,就憑你的技術,只要咱們能夠找到麻雀,就算除四害的任務再翻幾倍,我想一上午也足以完成了。」林知希又是高興又是感慨的說道。
靳雅靜更是滿眼小星星,由衷說道:「岳教授還真是出人意料,不只是學術上總能領先別人一步,就連彈弓都能用的如此神乎其技,還真是能人無所不能。」
「這回你們兩個應該放心了吧?有我哥哥在,不只是這一次的除四害任務,以後再下達除四害的任務,你們儘管來找我哥,咱們還來這個公園,有一上午時間足夠了。」念念的語氣中滿是得意。
「岳教授工作那麼忙,我們哪好意思總來打擾,岳教授能幫我們這一次,我們就已經很知足了。」
林知希可是她看重的未來嫂子的備選人之一,總是這麼客套可不行,念念就想著還得繼續和她拉近關係,就算不能成為無話不說的好閨蜜,至少也得成為普通朋友,不然以後就不好繼續聯繫了。
接下來,四個人在公園裡四處閒逛,到處找尋麻雀。岳文軒負責射殺任務,其她三人負責的任務是尋找目標和善後工作。
如果不是公園裡的人太多,致使麻雀不敢輕易落到樹上,以岳文軒神乎其神的彈弓技術,完成四人的除四害任務,就連一個小時都用不了。
因為尋找落到樹上的麻雀,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直到上午十一點鐘,岳文軒用彈弓打下來的麻雀終於達到了五十六隻,有了這些麻雀,四人的除四害任務都可以超額完成。
公園裡人來人往的,繼續轉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岳文軒提議道:「馬上就要中午了,咱們去吃飯吧,難得有緣遇到,我請大家下飯店。」
林知希有些猶豫,她和岳文軒剛剛認識,哪裡好意思讓他請吃飯。
還沒等她開口,靳雅靜便說道:「好啊好啊,既然岳教授要請客,那我就不客氣了。
但我說好,不能總是讓岳教授請客,下次再見面,就該我來請客了。」
「沒問題,以後咱們四個人輪著請客好了,每人一次,誰都別客氣。」念念馬上說道。
靳雅靜和念念都有心撮合岳文軒和林知希,兩個人不用商量就一拍即合。
好閨蜜已經答應下來,林知希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只能默認了這個決定。
四個人也不著急,慢悠悠的往前走,出了公園之後,又往前走了一段,前面的大街上有四五家飯店,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去哪一家了。
還是岳文軒說道:「不如就去知客飯莊吧,這家飯店的規模大一些,想來在衛生上和口味上都應該會好很多
咱們先試一試,要是確實好,以後咱們還來。如果不能讓大家滿意,以後咱們再換一家好了。」
其她三人本來就沒主意,既然岳文軒做了決定,也就聽從了他的建議。
這家飯店的規模很大,大廳里擺了十來張桌子,幾個人選了靠窗的一桌坐下。
岳文軒要來菜單看了看,這是一家江南風味的飯店,菜品結合了本地菜和杭幫菜。
「這家飯店的菜品有本地菜和杭幫菜,杭幫菜你們吃得慣嗎?要不要點幾道試一試?」
念念看其她兩人不開口,只得接話道:「我還沒有吃過杭幫菜,倒是想試一試,就是不知道林姐姐和靳姐姐怎麼想的?」
「我都行,我吃飯不挑,你們看著點就行了。」
「我也都可以,就隨便點吧。」
靳雅靜和林知希作為客人,自然要客隨主便,不好發表意見。
岳文軒也不和二人客氣,乾脆說道:「杭幫菜的口味偏清淡一些,我點幾道特色菜,你們先嘗一嘗,要是覺得好,以後咱們還來。」
接下來,岳文軒點了這家飯店的幾道招牌菜,分別是:龍井蝦仁、南肉春筍、八寶豆腐、東坡肉以及一道湯品火腿煨冬瓜。
除了岳文軒之外,其他三人都沒去過江南,對於杭幫菜久聞其名,但一直都沒有機會品嘗過,對於岳文軒點的幾道杭幫菜中的名菜都頗為期待。
「儘管還不知道這家飯店的杭幫菜做的怎麼樣,但只聽名字就讓人很有食慾。
要是早知道這裡還藏著一家杭幫菜飯館,我早就央求哥哥帶我來嘗一嘗了。大名鼎鼎的杭幫菜,我長這麼大竟然都沒有吃過,實在是太讓人遺憾了。」
儘管念念有一個大領導的父親,還有一個不缺錢的哥哥,但下飯店的機會卻非常少,還真沒有在飯店裡吃過杭幫菜。
聽念念這麼一說,岳文軒頓時覺得有點委屈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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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回國之前,家裡管的嚴,念念又還在上學,自然沒什麼機會下飯店。但在他回國之後的這三年裡,竟然也沒領著妹妹下過幾回飯店,他心裡就有點過意不去了。
當然這是有客觀原因的。一方面他的工作太忙,就連回家的次數都不多;另一方面,小妹在上大學之前一直管的很嚴格,出來玩兒的機會自然也不多。
小妹無意中的一句話,岳文軒卻記在了心裡,他決定以後要儘量多抽出一些時間,領著小妹和家人出來玩,順便多下幾回飯店,品嘗一下這個時代的美食。
雖然現在已經推出了票證制度,但現在還只是票證初期,這個時候下飯店吃飯,只收錢不收糧票。
眼看著特別困難的時候就要到了,以後再想領著全家人下飯店吃飯,就不像現在這麼方便了。
既然他有這個條件,就要讓家人儘量過得好一些。他做不到領著家人三天兩頭的下飯店,但偶爾去飯店吃一回,在困難時期到來之前,讓家人嘗一嘗八大菜系,還是能辦到的。
林知希和靳雅靜同樣沒吃過杭幫菜,同樣對今天的這頓飯報以極大的期待。
經過念念的刻意打聽,岳文軒已經了解了林知希的一些基本情況。
首先是年齡,林知希比岳文軒大一歲,對於岳文軒來說,這不算什麼,完全在接受範圍之內。
林知希跟著媽媽一起生活,她的父親在她上高三的那一年意外去世。她還有一個姐姐和兩個哥哥,三人都已經結婚多年,現在家裡就只有她還沒有結婚。
她家裡的經濟條件還算不錯,她的媽媽在紡織廠的財務科工作,大姐是街道幹部,兩個哥哥都是工廠的工人,都已經工作多年。
念念對靳雅靜的情況不太關心,只是順帶著問了問,靳雅靜的父母都是某工廠的中層領導,家庭條件比林知希還要好很多。
岳文軒詢問幾人的意見之後,其他人都不想喝酒,他也就沒有點酒,幾個人邊吃邊聊,對於這家飯店的杭幫菜都很滿意。
念念和靳雅靜都有心撮合岳文軒和林知希,聊天的話題都圍繞這個方面,倒是不用岳文軒自己費心找話題。
一頓飯吃下來,不但岳文軒對林知希有了更多的了解,林知希也對岳文軒的各方面情況有了清晰的認知。
岳文軒也適當的表露出了對於林知希的好感和進一步接觸的想法,林知希同樣對他很好奇,又有念念和靳雅靜的撮合,兩個人聊天的話題雖然有點浮於表面,還不夠深入,但也都給彼此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岳文軒結完帳,念念主動提議道:「上午逛了半天公園,但心裡一直想著儘快完成任務,也沒心思留意公園裡的風景。
下午沒什麼事,要不咱們去公園裡面划船吧?我長這麼大,也只是來公園裡划過一次船,而且還是幾年前的事情,都差不多要忘了,現在想起來還挺懷念的。」
靳雅靜第一個表態支持,「好啊,我最喜歡划船了。小船在水上飄飄蕩蕩的,咱們坐在船上,抬頭可以仰望藍天白雲,低頭可以看到碧波如鏡,心情都會跟著明朗起來。
如果身邊還有朋友陪著聊天,那就更美好了。」
閨蜜和念念的意思這麼明顯,林知希是個很聰明的人,當然不會不清楚她們二人的意思,但她並沒打算反對。
因為她也很期待這樣的場景。
剛剛和岳文軒認識,如果讓她獨自和岳文軒相處,她心中肯定會有一些緊張,但如果有朋友陪在身邊,幾個人一起划船,那她就不會感到緊張了。
來到公園,四個人租了一條船,上船之後,四人坐在船艙里慢慢的搖動船槳,小船漫無目的的在湖面上飄蕩。
岳文軒和林知希的眼裡有意中人,就算什麼都不干,都會很開心。偶爾還能說說心裡話,心裡就更加幸福了。
靳雅靜和念念並沒有做電燈泡的自覺,她們兩個同樣玩的很開心。
對於她們人來說,今天是極有成就的一天,不但撮合了岳文軒和林知希,自己同樣玩的很痛快。
小船在湖面上飄蕩,不時的有歡聲笑語傳播四方,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幾人才戀戀不捨的上了岸。
兄妹二人也不著急回家,先是把林知希和靳雅靜送上了公交車,然後才轉身往回走。
等兩人回到家裡,天色都已經黑透了。
看到高高興興進門的兄妹二人,老太太劈頭蓋臉的訓斥道:
「你倆還知道回來?要是再看不到你們,你爸就該帶著人去找了。
你倆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是那麼不懂事?你們是拿著彈弓出去的,這麼晚才回來,知道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
黃怡君也黑著臉說道:「可把我擔心壞了!天黑了還看不到人影,我還以為你們拿彈弓射到人了,真是越想越擔心。」
倒是岳振華還是一副笑模樣,「回來了就好,我就說他們倆肯定沒事兒,文軒都多大了,就算遇到事情肯定也能處理好,有什麼好擔心的。」
「奶奶,你先別急著罵人,我們兩個回來這麼晚是有原因的,你要是知道我今天辦了一件怎樣的大事,保管你能樂開花。」念念一臉得瑟的說道。
「你個小丫頭騙子還能辦什麼大事,難道你在路上撿了十塊錢不成?」
念念在老太太的心目當中,根本就沒什麼分量,老太太也不會相信她能辦出什麼大事來。
「奶奶,我都是大學生了,你還這么小看我,你懂不懂大學生這個詞兒的分量啊?」念念很不高興。
「大學生怎麼了?打從去年起,你就是大學生了,我也沒見你有什麼長進。蒸個饅頭還是那麼費勁,包個餃子還是那麼丑,連家務活都干不好,也不知道將來能不能嫁得出去。」
念念大受打擊,直接用出殺招,「我今天可是給我哥哥找到了一個特別好的對象,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嗎?」
這一句話殺傷力十足,全家人都瞪大眼睛向她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