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破廟當中的空間本就沒有多大,而且周辰的聲音又沒有分毫半點的壓低或者是遮掩。
所以這破廟裡面的所有人,立時間便被周辰的話音給吸引了注意力。
無論是正在激烈交手的黑衣人和那三名錦衣衛,又或者是站在一旁的徐百川和那名少年郎,他們盡數都朝著周辰投去了驚疑不定的目光。
不過少年郎和那幾名錦衣衛在感到一陣驚詫過後,他們的臉上則是瞬間泛起了喜悅的神色。
他們雖然並不清楚周辰和霸刀兩人為何會突然間摻和到這裡面來,但是這件事情總歸是對他們有利的情況,他們的心裏面自然是十分樂於見到了。
而那名黑衣人則是又驚又怒了,驚的是周辰和霸刀突兀地點名了他的身份,怒的原因便是看周辰和霸刀的模樣,好似是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睛裡面那般。
對於場中眾人心裏面的情緒,周辰和霸刀是完全沒有任何一丁點在意的地方。
伴隨著周辰吩咐落下的剎那間,霸刀的身形頃刻便有了變化。
那柄一直被他抱在懷裡面,就算是先前都不曾離身的雁翎刀當即便破鞘而出。
冷冽的刀光閃爍明面,徑直朝著那名黑衣人的面門劈砍了過去。
與此同時,正在與那名黑衣人糾纏在一起的三名錦衣衛亦是沒有閒著。
他們相互之間一個眼神交錯,盡數都明白了其他兩人心裏面的打算。
幾乎就是下一個瞬間過去以後,三名錦衣衛便不約而同的猛攻起了那名黑衣人,力圖讓黑衣人應接不暇,匆忙之下最終無法去抵擋霸刀劈砍過來的那凌厲一刀。
這三名錦衣衛心裏面的想法雖然是很好,可惜他們三個的武功實力要比那黑衣人差了不少。
那黑衣人自然也看出了那三名錦衣衛所打的如意算盤,他又怎麼可能讓那三名錦衣衛如願以償呢?
自身當中的內力瘋狂涌動調轉至右手的經脈當中,那名黑衣人手上的忍刀術立刻就更為詭異兇險了幾分。
「錚!錚!錚!」
一連三道金鐵交擊的刺耳聲響迸爆而出,那三名錦衣衛手裡面的繡春刀,幾乎在同一時間被那名黑衣人給挑飛了出去。
不僅僅只是如此,那三名錦衣衛的胸前還盡數都被那名黑衣人給留下了一道狹長的傷口。
殷紅色的鮮血從中涓涓滴落而下,沒有多長時間就將那三名錦衣衛所穿著的飛魚服給浸濕了好大一片。
解決掉那三名礙事的錦衣衛以後,那名黑衣人手裡面所握的太刀凌空挽出了一個刀花,迎著霸刀斜挑了上去。
眼見得如此情景,霸刀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冷笑,在他這個刀道名家的面前玩這些花里胡哨地招式,這給東瀛人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心裏面殺意四溢而起,霸刀當即便以一個十分特殊的方式運轉起了他自身當中那幾近衍化成為先天真氣的內力,而後通過雙手的經脈將這股內力給施放了出去。
絕情斬!
霸刀的成名絕技,乃是一門絕情絕義,絕親絕友,霸絕天下的恐怖刀法。
雖然因為心境的原因,霸刀所修行的絕情斬威能大大為之衰減,已然稱不上是天下第一的刀法了。
但是即便如此,這絕情斬所能夠發揮出來的威能卻仍舊也不輸於江湖武林之上那些上品的刀法,根本就不是尋常人等所能夠抗衡抵擋住的。
相較於中原江湖武林而言,東瀛江湖武林的整體實力無疑要差了好大一截。
就算是東瀛江湖武林當中實力分屬頂尖的伊賀忍流,放在中原江湖武林當中最多也不過就相當於是一個一流門派罷了。
相較於少林、武當等等頂尖宗派來說,怕是還要有著很大一段的差距呢。
而霸刀全勝時期可是一人就建立下了足可以比擬少林武當的絕情山莊,哪怕他現如今刀法上出現了弊端,但是他的武功修為也仍舊是十分地可怕。
在雄厚的內力加持之下,一道宛若月牙般的恐怖刀氣自霸刀手中的雁翎刀上斬出,盡顯一股絕天絕地的恐怖氣息。
「鏗鏘!」
絕情斬的刀氣劃破長空劈砍在了那名黑衣人手裡面的太刀之上,立時間便將黑衣人的太刀給斬斷成了兩截。
即便在斬斷太刀以後,使得這一記絕情斬的威能有了不小的衰減。
但是當刀氣劈砍到黑衣人的胸前以後,還是瞬間就在黑衣人的胸前留下了一道深邃且狹長的傷口。
最為可怕的還是,剩餘下來的絕情斬刀氣,當即便沿著傷口蔓延到了黑衣人的身軀體內,開始從內部不斷地肆虐破壞了起來。
這一點從黑衣人胸前那處血肉外翻出來,絲毫沒有半點癒合趨勢的傷口便能夠看得出來。
這絕情斬不愧為是天下間最為恐怖的刀法,而霸刀也不愧為是江湖武林公認的刀道名家。
一刀斬落而下,先是斬斷了一柄品相不錯的兵刃,而後更是直接重傷了一位相當於一流高手的東瀛人。
那個黑衣人雖然不至於說是當場身死,不過他卻是再也沒有什麼抵抗能力了。
歸刀入鞘,霸刀施施然地走到了那名黑衣人的身前。
向來面色冷峻的霸刀,望著腳下這個來自於東瀛的小鬼子,他此時也不由得嘲諷了一句道:「東瀛的刀術,以我看來也不過就是一些不入流的技巧罷了!」
隨後,霸刀便揮手連斬,單手斬出了四道刀氣,直接將那名黑衣人四肢上面的經脈給徹底挑斷了。
剛剛周辰吩咐讓霸刀卸了這個東瀛小鬼子四肢的事情,霸刀自然是沒有忘記。
哪怕這個黑衣人都已經身受重傷再也沒有什麼戰鬥力了,但霸刀還是忠實地遵循著周辰的吩咐,上前來挑斷了他四肢上面的經脈。
即便是這個黑衣人能夠祛除掉霸刀的絕情斬刀氣,四肢經脈盡數被挑斷的他,這輩子也就只能夠淪落成為一個殘廢人了。
想要如同正常人那般生活都不可能做到,更別說是恢復先前的武功修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