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雖然乃是儒家大儒,不過他也同樣是一位宗師境界的武道強者,在江湖武林當中都擁有著不錯的聲譽。
即便是面對尋常的江湖武林中人,王通的處事待人之道都十分地妥善,讓人根本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更別說眼下前來登門拜訪的人,還是周辰這位宗師絕巔的強者。
倘若放在數月以前,天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一人知曉周辰的名號。
但是隨著楊公寶庫現世而出的消息越傳越廣,現如今江湖武林之上但凡消息靈通點的人,誰還不知道周辰手握楊公寶庫,同時一印鎮殺宗師強者的事情?
這等威勢強橫的人物登門拜訪,王通自然是不敢有分毫半點的怠慢了。
別看王通也是一尊宗師境界的強者,但是他卻僅僅只是如同宇文化及那般層次的宗師而已。
相較於周辰這等足可以匹敵大宗師境界武道巨頭的絕巔宗師來說,王通與周辰兩人之間的差距可謂是猶如天壤雲泥之別。
因此當周辰送上拜帖以後,王通當即便大開中門,將周辰迎入了府門之內。
況且周辰這等存在前來拜會王家,這也無疑於是對於王家的一種認可,王通自然是熱情的很呢。
於是,周辰便被王家奉為上賓,暫時居住在了王家宅院之內。
他和王通兩人時而論道辯理,時而比武較技,到是頗為輕鬆愜意。
說是論道辯理,其實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周辰在向著王通求教。
如果是依照修為實力而言,王通遠遠不是周辰的對手,但是論及學識道理的話,十個周辰也未必能夠比得上王通這位大儒。
兩人相對而坐,王通看著周辰感慨不已的說道:「周公子雖然年輕,但是這份學識到當真是讓老朽佩服啊!」
數天的時間接觸下來,王通發現對面這位年輕人不僅僅是修為境界高深莫測,學識閱歷亦是極為不凡。
完全都不像是江湖武林當中那些好勇鬥狠的武夫,反而如同一個飽讀詩書的書生那般。
耳中聽得王通的讚賞聲,周辰緩緩地搖了搖頭,他輕笑了一聲說道:「晚輩不過是拾前人牙慧罷了。
比之學究天人的王老先生,那是遠遠不如的。
這幾日聆聽老先生的教誨,晚輩亦是深有感悟。」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近些年來,周辰閱覽大明文淵閣和宋閥書閣當中的藏書,他也足可以稱得上是腹有經綸,然而他這些知識都是學習前人所留下的典籍罷了,
反觀王通,這可是當今天下間公認的一代大儒,是已經著作出書的大賢。
對於王通這位學識驚人的老先生,周辰亦是對其禮數有加,十分地恭敬。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周公子您實在是太謙虛了。」
聽到了周辰所說的話音以後,哪怕是以王通的心境之沉穩,他的臉上也忍不住泛起了一抹開懷的笑容來。
假使是尋常人誇獎自己的話,王通最多也就是聽後一笑而過了,但是眼前這人的身份可不簡單。
宋閥客卿,絕巔宗師,楊公寶庫的執掌者等等,這可是當今江湖武林之內最為炙手可熱的存在啊。
因為這些天來相處甚歡的緣故,王通當即便對周辰發出了邀請說道:「過幾日便是老朽的壽辰了,若是周公子不嫌棄的話,不如就在寒舍逗留幾日,也好讓寒舍蓬蓽生輝。」
對此,周辰自然是沒有任何的疑議,畢竟他前來這拜會這王通的其中一個目的,便是打算藉助這個機會聽一聽備受天下人追捧的蕭音究竟美妙到了何等的地步。
而且這東平王家的藏書亦是十分地豐富珍貴,周辰也正好藉此機會觀閱一番。
雖然王家的勢力遠遠不如宋閥強橫,但是這王家可是書香世家,其家中所傳承的的藏書典籍怕是比之宋閥的書閣都要多上一些。
如今有機會借閱,周辰自然是不會就這麼錯過了。
隨即,只見周辰拱了拱手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晚輩就多叨擾老先生一段時間。
如若是有什麼麻煩的地方,還請老先生見諒海涵。」
「周公子這是說的哪裡話?!」
王通捋了捋頷下白須,他神色鄭重地出聲說道:「公子您做客寒舍,實乃是老朽家宅之幸事,老朽高興還來不及呢,何來見諒海涵之說?!」
他雖然是一介讀書人,但是卻也同樣是沒有脫離開江湖武林,因此又哪裡不明白周辰這等年輕的絕巔宗師所代表的意義呢?
王通自知年事已高,未來也沒有多長的時間好活了,他可以不為自己考慮,不過總是要為自家的後輩子孫考慮。
如果能夠同眼前這位年紀輕輕地絕巔宗師拉上關係,哪怕僅僅只是一點香火情,那也足可以讓他王家的後輩得到不少的好處了。
於是周辰便在王通的盛情邀請之下,順勢繼續在王家裡面逗留了三天。
今天便是王通大壽的正日子,東平王家宴請四方,無數人攜壽禮送上拜帖前來賀壽。
這些人有一部分是專程來為王通賀壽的,王通不僅僅是當代大儒,更是江湖武林宿老級別的人物。
他所結交的朋友遍布五湖四海,更是深得無數江湖武林後輩的崇敬。
不過有些人就並非是前來拜壽那麼簡單了,他們卻是被蕭藝大家石青璇所吸引而來。
石青璇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她在樂曲上面的造詣卻是極其高深。
其名聲之鼎盛甚至都已經傳到了大隋的疆域之外,比起天下間那三位武道大宗師的名號怕是都要更加地深入人心。
即便是石青璇從來都不曾顯露過真容,然而天下間追捧仰慕她的人卻是依舊大有人在。
為了能夠一聞石青璇的蕭音,無數人擠破了頭破到想要進入王家宅院裡面來。
就算是很大一部分身份低微的人被限制在了門外,但是最終能夠進入王家宅院裡面的賓客亦是數不勝數。
也幸好東平王家的家底頗為豐厚,宅院面積十分地廣闊。
如若不然的話,怕是根本就容納不下這麼多的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