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瀾口中很不著調的那個人,這幾日一直尋不到好住處,即便是住最便宜的客棧,也住得他萬分肉痛。【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江流兒雖然精通佛學,可一點也不認為錢財乃身外之物,畢竟沒有這阿堵物,他連吃飯都將成問題。
好在他運氣不錯,遇到一個被大慈恩寺邀請,並往第四城去助拳的武僧。
明明是個武僧,卻酷愛跟人辯經講法,關鍵還講不過人家,還被人家反過來講得想動物理學上的道理。
好在江流兒即是出現,代替武僧辯經,將對方辯得啞口無言,令武僧大為拜服。
兩人一番交談,武僧十分仰慕江流兒的佛學,聽聞他想找寺廟借宿,一直到科考結束為止。
武僧豪爽的大包大攬,一併帶著江流兒這個土包子進了到處都是達官顯貴的第四城。
終於住進了江流兒心心念念的大慈恩寺……
可能他天生自帶災星屬性,剛住進去第五天,夜裡慈恩寺大亂,又被魔道玄陰宗入侵。
就連方丈都被打成重傷,還丟了本極為重要的佛門武功秘籍,叫什麼玄陽真典的。
包括帶江流兒過來的那名武僧,也死於玄陰宗高手之下。
即便大慈恩寺開啟了鎮寺法陣,並且通知了朝廷高手前來救援,依舊被打垮了一半寺院,卻連玄陰宗一個人都沒能留下。
事後,朝廷震怒,武林正道震怒。
皇帝親自下令要集結各方面資源剿滅玄陰宗,正道領袖,天榜第四和第五的高手,少林寺方丈慈真大師與全真教掌教純陽子一起發生,將會為大慈恩寺討回公道。
一時間,魔道玄陰宗成為眾矢之的,江湖上各處要點被朝廷與各派聯手端去,凡是被懷疑為玄陰宗的人,更是一個個從江湖中消失。
那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不過這與沒心沒肺的江流兒沒有關係,他現在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科舉上面。
雖說他自己不在意科舉成績,但是家裡面父母兄嫂如此支持自己,若是考不到一個功名回家,那豈非太對不起人。
於是一直到科舉前夕,他都在用功讀書。
終於,萬眾期待的科舉正式在南瞻部洲,中土大唐的都城長安第二城正式開始!
第二城原本禁止百姓入內,但科舉這幾日,所有參與科考的學子都能獲得特權,只要出示會試通行文書,就能入內!
能住在第二城的,不是皇親國戚就是達官顯貴,這裡是整個大唐的行政中樞所在。
因此建築物與路旁裝飾都嚴格按照禮制所設,無一人敢於逾越,也是大唐管理最森嚴之處。
此次參與會試之人超過七千,但最終只會錄取一百人。
會試內容總共分為三家:儒家、法家、兵家。
儒家考歷史策論、法家考律令治政、兵家考戰策數術。
因此總共分三天考三場,看起來容易,實則十分困難。
光是儒家涉及到的歷代歷史,光是那年代記錄表就足以讓人頭痛萬分,更不用說借歷史談國策寫策論,雖無嚴格格式要求,但顯然是知識越廣播越深厚越能寫出更有見解的內容。
還有法家所考律令,也非止本朝律令,還包括歷代所行法律,並且起到的相關治政效果,文章還往往需要延伸,及至本朝律令相對歷代有些哪些優缺點。
優點都好說,畢竟拍馬屁只要捨得臉皮,誰都能拍,但是缺點……真說得深入了,搞不好就得罪了朝中哪位大佬,分分鐘就給人刷下去,但不說顯然也是不行的,關鍵是要說得委婉,還能讓人接受,這就很考驗智商與情商了。
這一關能過,日後進了官場,那也一定能有建樹,如果這關都過不了,進了官場也是撲街的結局。
至於兵家戰策,反而還算簡單,因為大唐實行全民兵役制度,每個男子只要成年,沒年農閒時節都要去地方府兵登記訓練。
軍官就會教授相關戰場上執行的種種戰法操典,還免費印刷給人看。
這種除非是當過兵打過仗的人,能寫出新意,一般的考生都答得不會相差多少,而兵家能拉開距離的,就是數術這門,往往能把考生考得死去活來。
這三科綜合起來,就需要有極廣博的知識面,除此之外,還要有相對深厚的知識深度。
好在大唐印刷業發達,相關書籍資料,除了兵家的頗為保守,只能進入軍隊才能學到更高深的內容外,大部分知識都可以直接在郡縣內買到,還極其廉價。
這也令科舉不再是權貴家孩子的遊戲,哪怕是普通寒門子弟也有競爭的可能。
三日科考,而放榜之日卻是在十日以後。
這十天時間,江流兒躲在大慈恩寺內閱讀佛經以消解心中的緊張,他已名落孫山一次,今次要是不中,那就太對不起家人了。
而放榜之日,全城都很騷動。
就連知名伶人柳夢寒也沒有參加任何表演,長安城內所有人都知道放榜之日將有著什麼活動。
至尊寶不懂,但柳夢寒也沒跟他解釋,只說道:「至尊寶,你今天去放榜的榜文那裡盯著,只要看到榜上有這些書生的名字,就立馬上門相告,自有大把賞錢可賺!可比你每天擊鼓敲抜賺得多。」
至尊寶十分詫異,但他一向都很聽柳夢寒的話,來到了榜前,結果發現這裡早被擠得人山人海。
「幸好我眼神好,哪怕隔得遠也能看得清上面的字。」
至尊寶說著,就爬到一旁店鋪的旗杆上掛著,他五短身材,就是一個稍大點的獼猴,身輕體巧,也不用擔心會壓斷旗杆。
哪知這個時候竟有個書生模樣的人,為了能看清榜上文字,也跑到這個旗杆下面,手腳並用的往上爬。
他爬一步,至尊寶不想被捅屁股,只能往上面挪一步,挪著挪著快到頂了。
店掌柜害怕那書生把旗杆壓斷,連忙出來勸阻。
那書生憊懶的笑道:「店家,稍借一下你的旗杆又怎麼樣了,猴子爬,我爬不得嗎?要是斷了,我賠你便是。」
「哎!我說你這讀書人,為了省那兩個唱名的錢,用得著這樣嗎!唉,我看你根本考不上,不用擔心那個錢的問題了。」
一般考生若給人說自己名落孫山,一定咆哮發怒。
但這個讀書人卻很有意思,嘿嘿笑了起來,「我若考不上當然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不過我爬這上面看榜文,興許能跟那些幫閒一樣,跑回去幫人唱名,賺兩個賞錢呢!」
掌柜頓時無語,也不再勸阻。
至尊寶聽得下面這人是搶生意的,卻也不覺反感,反而問道:「你看得清榜上文字嗎?」
那書生正是江流兒,他嘿嘿笑道:「我看不清沒關係,這位猴兄總一定看得清的,勞煩幫我看看有沒有紙上這幾個人的名字。」
至尊寶詫異的看向這個厚臉皮,「你怎知我看得清的。」
「嘿,你拿著考生名單,肯定也是打著唱名領賞的主意,若目力不行,怎會爬到這來。」
至尊寶笑道:「我若不幫你看呢?」
江流兒悠然道:「你看這旗杆高不高?」
「很高?」
「周圍還有沒有別的地方讓你跳?」
「沒有……」
「那你幫不幫我呢?」
至尊寶愣了一下,「我不幫你,你會怎樣?」
江流兒賤賤的掏出根痒痒撓,「我會拿它捅你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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