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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劍鳴以其孤絕狠厲,又不乏生機活人的劍法,成功在重出江湖的第十年踏入地榜第一高手之列。
亦令赤霄門成為當今武林第一流門派,只位列少林寺、武當派、純陽宮、神劍山莊、望舒刀閣、蓬來島這幾個有著天榜真仙存在的宗門之下。
他與同樣新進崛起的魔道玄陰宗新任宗主夙玉,皆被稱為未來最有希望踏入天榜與黑榜的高手。
然而卻不知因何種理由,洛劍鳴竟然公告武林,金盆洗手,從此退出江湖,轉而步入朝堂,為朝中錦衣衛同知,甘為朝廷鷹犬,成為近些年最轟動武林的大事。
凡是進入朝堂與敵國官場之人,將會自動從天地人諸榜除名。
因為這些榜單原本就是朝廷製作的,目的就是挑起武林人士的爭強好勝之心,從而加以控制江湖。
事實上,被朝廷收買,或者由朝廷本身培養的高手,有大量不弱於地榜之上的存在。
同樣的,朝廷也不乏天榜高手,而且一一武有兩個!
當朝宰相若筠、鎮國大將軍彭承嗣。
天榜因為稀少,且無法隱瞞實力。
所以無分朝堂江湖,只要修成真仙自動入榜,黑榜也是一樣。
但作為榜單,黑榜收錄的除魔道高手外還包括中原王朝以外諸國的強者,比如北庭草原的汗王,就是黑榜第一高手。
天榜和黑榜上的人物,隨便一個都有翻天覆地之能,據聞常渡業海與東勝神州的天庭,西牛賀洲的極樂有各方面聯繫。
因此他們極少參與江湖之事,是以江湖上的主力依舊是地榜高手。
近年來,以地榜第一之名成為錦衣衛的,也獨獨只有洛劍鳴一份,不可能不受世間關注。
就連赤霄門也為之受了不少非議。
長安城郊,天色將夜,弘福寺,此時門外有一男一女兩人敲門投宿。
男的一頭白髮,相貌雖然俊逸非常,卻帶著病態的蒼白,明明夏日卻身披狐裘,似頗為畏寒。
女的清麗脫俗,一身短衫極為幹練,背負名劍,步履輕盈,顯然身懷武功。
此時廟門打開,一名沙彌探出頭來,問明來意。
「很抱歉二位施主,本寺寺規所限,不可接納女施主留宿。」
男女對視一眼,女子說道:「這位小師傅,天色已黑,據聞附近入夜以後有妖物出沒,出家人慈悲為懷,我們願意為貴寺進獻二兩銀子香油錢,還請小師傅稟告方丈,通融則個。」
看著女子手心裡的二兩碎銀,沙彌微微點頭,當即返寺回報,片刻之後才回來,說道:「很抱歉,住持說寺規就是寺規,不可留宿女客,以免壞了佛門清淨之地,二位還是另尋住處吧。」
說著關閉了廟門,這一男一女對視苦笑。
女子道:「方圓數十里都無人煙,長安城雖近在眼前,不過入夜後城門已關,師兄,你我二人怕是要露宿荒野了。師妹倒是無所謂,可師兄你自幼肺脈受損,體質虛弱,可能忍受野外惡劣環境?」
白髮男子笑道:「只要師妹能打得過可能出現的妖物,卻也無所謂的。」
女子看著這間弘福寺,狡黠一笑,說道:「廟內方丈如此迂腐,不如我們就借靠在寺牆休息,等來了妖怪,就看這些和尚能不能處理!」
白髮男子呵呵苦笑,二人也沒真靠著寺牆休息,只在附近尋了處避風口,生了篝火烤著乾糧休息。
此二人皆來自赤霄門,女子正是洛劍鳴的女兒洛秀心,白髮男子則是他師姐的遺腹子,名叫許瀾。
當年洛劍鳴雖救下許瀾性命,可肺脈受損,以至於留下頗為嚴重的後遺症,致使其體質虛弱,天生畏寒。
他們師兄妹二人,皆直接受洛劍鳴指導。
洛秀心天生劍心通明,進境極速,如今十八歲,武功便已超越破碎虛空之境,榮登地榜七十九。
以這個年歲來說,哪怕是天才,此刻因積累不足,也多在爭人榜前十。
有人榜前十的實力,入地榜便只是遲早的事。
但誰也沒料到她竟有如此宛如神授一般的資質,從未踏入過人榜,便已躋身地榜之列,整個江湖也只此一份。
相對於洛秀心的天才,原本許瀾絲毫不弱於她,只是體質緣故大大拖累了其武功修為,莫說破碎虛空,就連先天境界都未觸及。
真正的天才在這個年紀早已先天初階完滿,開始淬鍊自身雜質,成就無垢之軀。
洛劍鳴每每看到許瀾,也只能暗生感嘆。
可許瀾似乎並不在意自身實力的提升,他似乎就連與人爭強鬥勝的欲望都沒有,遇到衝突多用嘴跟人家談道理,非到不得已之時才會動武。
二人此番去長安城,為的就是幫許瀾參加秋季科考,說來他一個武林宗門的子弟,卻要跑去參加科舉做官,旁人聽來也覺古怪。
子時以後,許瀾枕著洛秀心為他鋪成的乾草窩,美美入睡。
洛秀心以手托腮,借著篝火火光觀察著這位自幼青梅竹馬長大的師兄,嘴角不由泛起一個甜甜的微笑。
她總覺得仿佛前世就認識了這位師兄一般,自幼就與他十分親近
說來赤霄門同輩子弟中,武功成就比師兄高的人不少,但性子如他這般溫潤如玉、謙遜有禮的卻從來沒有。
洛秀心見許瀾輕輕翻身,蓋在身上的狐裘落了下來,她伸手為他蓋上。
正當此時,警覺忽生,洛秀心當即站起,卻見一道黑風從附近席捲而來,卻沖入了弘福寺內。
洛秀心為人俠義,雖說弘福寺住持拒絕了她與師兄的投宿請求,不過她也仍舊無法坐視這座寺廟的僧人被妖物所襲。
但如果自己離開了,師兄怎麼辦?
他的武功未入先天,是對付不了稍微厲害一點的妖物的。
正糾結時,似內已傳來驚慌失措的慘叫聲,緊接著似有武僧出現,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洛秀心稍安,心想寺內既有武僧,當自保有餘。
她一手握劍,正警惕時,卻不知此時的許瀾並未完全入睡。
他貼身所藏的那枚玉符之上的符閃爍,早已將他拉入了另一個空間。
而這已非他首次進入這個空間,面見那位宛如神明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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