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斬袁紹

  徐隱從王越的生命之劍中,領悟由死化生的第五劍,這一劍區分於前四劍,不再是純粹的絕劍。【,無錯章節閱讀】

  生與死猶如陰陽二體,死滅的極致當中必然藏有生機,生機的極端旺盛,就是死滅的到來。

  第五劍的關竅,就在於如何令純粹的死滅當中那一縷生機迸發出來。

  單純憑藉過往習練的不死印法和道心種魔大法是絕對做不到的,這兩門武學的層次太低,已應用不到當前融合了太多修行之法的境界中去。

  看來需要再找到王越印證一下雙方劍道,那是個很有趣的劍客。

  至於袁紹等人,遲早必殺!

  只是此前被王越的劍道將注意力吸引了過去而已,俗世諸寶,皆及不上一名劍客對另一名劍客的欣賞。

  徐隱整理衣冠,剛剛行出北邙山,走在官道上,遠處忽有千騎絕塵而來。

  最前方的大旗上書寫了一個董字!

  徐隱心下微動,看來董卓已率領涼州精騎入京,屆時洛陽必然大亂。

  漢末的歷史又將往前推進一個篇章……

  對了,袁紹在斥責完董卓後,會離城前往冀州,建立起眾多士族聯合而成的討董大軍。

  此人既然想殺我,當然不能留他,就在他出城的官道上伏擊!

  董卓兵馬剛剛入城,便與丁原的并州軍,袁紹的京城八園校尉形成鼎足之勢。

  然而要比兵強馬壯,常年與羌人作戰,且收編許多羌人入伍的西涼軍顯然最強。

  丁原與袁紹隱有暗中聯合之勢。

  但這種平衡並未持續多久,董卓當眾策反了呂布,呂布則更加暴戾的將其義父當場刺殺。

  自此,四千并州精兵盡歸董卓掌握,洛陽城內他的拳頭最大。

  根本不再理會清流士族的指揮,自行其是,廢立皇帝,把持朝政。

  袁紹當即與之決裂,率領家臣返回冀州。

  就在路上,袁紹依舊憤憤不平,一口一個董賊該死。

  這種憤怒源自於董卓的背叛,也源自於發現身為士族領袖,卻無力對抗一名軍閥的弱小。

  他發誓回到冀州,一定要組織兵馬,加以整訓,他相信以中原士族的底蘊,只要聯合得當,就一定能發展出遠超各地軍閥的力量。

  到時一定要將董卓此賊生擒活捉,踩在腳下,讓他為其無禮而付出代價!

  正在思索的時候,天空中忽然出現一柄縱貫天幕的巨劍!

  他惶然抬頭,那柄巨劍彷佛帶著開天闢地之勢,直壓下來,山川為之變色!

  顏良文丑二將齊齊騰空而去,揮舞兵器合力擋下這一擊,已是面紅耳赤,全身毛細血管崩裂,周身是血。

  雙目視覺模湖,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到底是兩個武聖上品境的強者,居然硬是扛下了這堪比誅仙主劍一擊的力量。

  然而暗中偷襲的徐隱並未罷手,這一劍是借用了青銅古劍的力量,目的就是牽制顏良文丑二將。

  此時他力量消耗雖然巨大,但由有餘力,人從下方突入過來,手中還有一柄久為使用的無名仙劍。

  袁紹策於馬上,在曠野之中狂奔,霍然發現徐隱當面衝來,頓時魂飛天外。

  他沒有想到這個劍仙如此記仇,也如此膽大,居然埋伏於道旁刺殺自己。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天下士族的領袖嗎?!

  他難道不知道殺了自己,等於與天下士族為敵嗎?!

  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必然永無寧日嗎?!

  多個疑問現於腦海,袁紹竟有些後悔當初指使王越斬殺此人,或者更後悔當日未能趁他與王越兩敗俱傷之際,沒有派人四處搜尋將其斬殺。

  實力上的絕對差距,讓袁紹面對徐隱的突然襲擊毫無辦法,他祭出官牌玉冊,以極其濃郁的蒼天氣運抵擋徐隱當面刺來的一劍!

  不得不說袁紹身上所纏的蒼天氣運的確厚重,徐隱這天外飛仙的一劍竟然未能得以貫穿。

  此時青銅古劍斬落的光幕影響了所有人視線,徐隱必須在光幕消失前擊殺袁紹,如此才不至於被人發現。

  他雖行刺殺之舉,卻也不是為了讓自己被整個天下追殺通緝。

  劍勢受阻時,袁紹喝道:「住手!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

  徐隱冷笑道:「布衣之怒,血濺五步!」

  他正當動用寂滅玄清劍,這時懷中太平令閃爍土黃色微光,投入徐隱手中無名仙劍之上。

  袁紹看到這股黃色微光時,亡魂大冒。

  「黃天氣運!原來你是!」

  黃天氣運克制蒼天氣運,一壓之下,源自官牌玉冊的蒼天氣運當即潰散,徐隱一劍勐然透入。

  袁紹低頭看去,無名仙劍已徹底將其貫穿!

  而後仙劍之上的寒冰之氣向外蔓延,數十丈以內盡皆冰封!

  徐隱正要拔出仙劍撤退,忽然發現仙劍已與袁紹屍體凍在一起。

  而此時上空顏良文丑二將已經擊碎青銅古劍所化的巨大劍體,視覺尚未恢復,卻已大吼出聲。

  「休傷我家主公!」

  徐隱微微皺眉,當即抽身後撤,任憑無名仙劍留於袁紹屍體之上。

  自身遁入道旁群山,接連潛伏低躍,消失在附近。

  顏良文丑二將落至袁紹身旁,看到眼前場景,渾身劇顫,原本崩裂的毛細血管再度裂開,更多的血勐然出現於體表。

  「主公!

  !」

  數十丈外的袁紹家奴紛紛顫抖著跪倒在地,他們大多是普通人,徐隱出現極快,退走極速,再加上青銅古劍的巨大劍體所化豪光遮蔽了視線,他們根本不知道兇手是誰。

  「誰幹的!」

  顏良回頭怒問道。

  家奴當中無人一人能夠回答,跪在地上顫抖不已。

  「留你們何用!」

  一矛掃過,龐大氣勁崩摧而來,在場數十名家奴當即碎成一堆看不出人樣的血肉。

  文丑忽道:「這劍……這劍上有黃天氣運的殘餘!」

  「什麼?黃天氣運?!黃巾賊寇星散,早已不成氣候,誰還能有黃巾氣運?!」

  「這氣運不弱,直接破了主公護身所用的蒼天氣運!能有此強度的,恐怕只有手掌黃天太平令之人!」

  「你是說兇手是那名被全天下通緝的劍仙?可他即便與張角妖道交好,要為張角復仇,也該去找皇甫嵩才對,為何刺殺主公?」

  文丑道:「黃巾賊寇出自庶民黔首,仇恨的又何嘗只有皇甫嵩一人呢?對士族門閥豈不是更加仇恨,主公又是中原士族領袖……」

  「我明白了,此事需儘快告知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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