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隱以高妙手法一番易容,換了身道袍,潛回太平令掉落之處。記住本站域名
張角臨終前是將太平令扔往徐隱離開的方向,所以徐隱早就看見太平令掉在了何處。
此番返回,一眼便將其尋獲入手,再連夜遁出千里以外,藏於渺無人煙的大澤之內。
「黃天太平令,天下人都在尋找此物,究竟為何?」
青銅古劍忽然說道:「這裡面藏著黃天氣運,若能得其認可,借用其力,於修行一道將有百倍進速,於治國平天下一道,可得百年繁華。」
徐隱微微點頭,「那麼忠於漢室之人,得此太平令可延續漢室江山社稷,有野心之人,則欲得此以爭天下,可我得此,又有何用。」
「於你無用,於我有用,這就是能夠讓我恢復元氣的東西!」
徐隱詫異道:「你需要氣運來恢復自身元氣?」
「只可惜此間黃天氣運只象徵著此界底層庶民的共同心愿,若能得士族門閥的氣運混合為一,那麼於我更有注意。
但士族門閥氣運分散,且因利益相左而互相衝突,難以凝聚。」
徐隱拿著太平令說道:「那你趕緊吸收啊。」
青銅古劍苦笑道:「天下氣運一道,豈是隨便想吸收就能吸收的,若不能承受天下萬民之願,此間氣運又如何能夠利用?
即便是我,也只能運用秘法小範圍的吸收而已,要全部吸納乾淨,怕不得耗上百年光陰。」
徐隱冷笑道:「如此,早已三國歸晉了。」
「所以得瞧你了!」
「哈,你可真有趣,你都沒辦法的事情,我能有什麼辦法,難道讓我去爭天下。
且不說漢末三國是門閥士族的舞台,我在此間世界全無根基。
就連聚集黃天氣運的張角都已宣告失敗,你居然想指望我?」
青銅古劍卻悠然道:「除了爭天下奪民心以外,或者還有一種方法,借運!」
「何意?」
「輔佐一方勢力,助其收攬民心,黃天氣運便可逐漸傾瀉向此人,這中間過程,因為你出了大力,同樣會受黃天氣運眷顧,所以也可借用。」
徐隱雙眉一挑,這比自己爭天下可行性要大得多。
「如果這個世界的歷史走向與我那個世界相同的話,那麼三國時期最接近一統的時候,應該就是赤壁之戰的時候!」
所以接下來要去找誰,已不問自明。
雖說徐隱更傾向於幫助劉皇叔爭奪天下,但是劉皇叔實在大器晚成,而且縱然占據巴蜀之地,要爭霸天下也實屬困難。
當下他將太平令施以封印之法,免於讓外界察覺到其氣息,然後卷裹成束,藏於衣囊內側,再御風往漢都洛陽而去。
他們一定想不到,被通緝之人,竟然能隨時出現於身側。
徐隱乘風飛行數日,早已飛過數千里,卻才到達汝南郡,向路人打聽洛陽還有多遠,答曰尚余萬里路程。
徐隱再次領略到此間世界之廣大,絕非以過往常理能夠揣度。
出汝南郡,為免惹人起疑,徐隱暫時未用法術御風而行,只買了匹良馬一路北上。
良馬極為矯健,比徐隱前幾世遇到過的最好的戰馬還要出色。
這匹馬是真正日行千里的寶馬,千里之數為實數,非是虛指。
而這樣的馬在此間世界也不過只能算商隊使用的馱馬而已,戰馬比它更加巨大強壯,耐力爆發力皆倍於此馬,民間是休想買到的。
就算買到了,如果背後沒有厲害的門閥士族,也一樣會被官方所奪,並論罪下獄,下場非常悽慘。
郊外,徐隱路遇數千瘦骨嶙峋的流民,意圖前往汝南郡豫州治所就食。
結果從豫州縣城飛奔而出數百騎兵,呼喝叫罵,驅趕著隊伍向北而去。
領頭騎兵軍官高呼道:「因黃巾賊寇襲擾,汝南郡已無餘賑災,為防黃巾賊亂再起,任何流民不得進入郡縣!」
流民當中發出一陣哭喊,紛紛跪下磕頭乞求道:「軍爺,我等已數日未進粒米,聽聞汝南郡向來富庶,可否施與我等些許米粥,能讓我等可以繼續北上。」
「沒有沒有!本官已警告過爾等,再意圖侵擾本郡,格殺勿論!」
大部分流民表情麻木的看了眼這群郡兵,繼續朝北方蹣跚而去,宛如一群沒有靈魂的殭屍。
沉寂的氣息中,傳來郡兵們的嘻笑怒罵。
流民隊伍中,有一女童縮於其父懷中,氣息虛弱的說道:「爹爹,我餓……」
那面黃肌瘦的中年漢子撫摸了一下女兒的頭髮,似察覺到女兒體溫已低到可怕的程度,雙手不由顫抖起來。
「爹爹這就帶你去找吃的,囡兒別睡,再堅持一下。」
這個男人離開隊伍,朝著郡兵沒察覺的另一個方向奔去,那裡也可以前往豫州治所。
但他孤身抱著將死的女兒奔行於原野之上,目標何其明顯,郡兵當中有人轉頭一看,伸手指了指他們父女。
為首的軍官怒罵一聲,「賤民螻蟻,何不自尋一地待死,偏要擾了本官清靜!」
而後縱馬而上,揮刀自那漢子身後掠過,刀光一閃,漢子的頭顱飛騰而起,墜落在地,一雙渾濁含淚的目光依舊死死看著南陽郡所在的方向。
他的屍身抱著女兒栽倒在地,軍官正要縱馬踩踏而下!
一道劍光飛來,那軍官首級立時沖天而起,栽倒在地。
數百郡兵驚呼一聲,望向飛劍所來方向,只見徐隱納劍於鞘,坐於馬上,目光冷厲的與他們對視。
一名郡兵喝道:「你是什麼人,竟敢斬殺朝廷官兵,可是要謀反麼!」
徐隱躍馬而下,踏步行來,沉聲說道:「爾等身為官軍,本為護衛百姓,而今卻做出如此殘民之舉,不配為軍為官!」
徐隱氣勢高漲,數百郡兵雖是騎兵,卻無一敢直視於他,雙方的境界相差太遠,縱然數量百倍,亦難為敵。
徐隱踏步來到漢子無頭屍身處,身後的數千流民無聲停步,木然看來。
徐隱伸手去報那名女童,雙手觸及之處,她的身體早已冰涼,再無半分生命氣息。
原來那漢子冒死往豫州治所跑去時,這孩子就已餓死在了他懷中,至死,仍死死的抱著父親,感受著那同樣冷卻下去的體溫。
徐隱心中一顫,殺機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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