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往門走的病人,趕快掉頭,不然我們就要開槍了。」
夏無忌轉身就要離開,而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的軍隊已將黑黢黢的槍口對準了他。稍有異動,就要將他打成篩子。
「不是吧,阿sir,我只是想給那顆樹撒泡尿,讓它茁壯而已,用不著這麼絕情,很快的。」
夏無忌趿著拖鞋,稀疏的頭髮在風中飄蕩,整個人一幅散漫的模樣。
「站住,最後再警告一次。」對面的安保人員已經瞄準夏無忌,殺機四溢。
「阿sir,不要這麼絕情啊,你們美國不是最講究自由和人權的麼?我只是想自由的撒個尿而已。」
「open fire!!」
砰砰砰砰砰!
硝煙瀰漫,回答夏無忌的是鋪天蓋地的子彈,肆意的宣洩著,只在剎那間,就可將一個人打的渾身血洞。
有兩個精神病人被波及,還沒有來得及發出慘叫,就被打的腦漿飛濺,癱軟在地。
然而,這些美國大兵卻並未放鬆。
「該死,那個病人去了哪裡?怎麼不見了?」
「快快快,快找到他,看到他的人,就立刻開槍,不必管他死活。」
「上帝保佑,可不要出事。」
他們目光四掃,試圖尋找到趿著拖鞋的半禿老頭,心中的警惕提升到了極致。
這間「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關的都是瘋子,無法以常理去揣摩他們。
曾經剛剛建立研究中心時,就發生過「越獄」事件,雖打死了那個瘋子,但安保人員也是死傷慘重。
「哎呀,你們是在找我麼?」
安保人員心神一顫,順著聲音望去,就瞧見夏無忌站在一顆大石頭前。
還未來得及等他們動手,夏無忌就一掌拍向那石頭,笑著道:「時代變了。」
在強大勁力的催動下,這一顆巨大的石頭橫飛而出,有在空中轟然爆開,化作數十塊碎石,嗖嗖席捲,攜裹無可抵擋的力量,砸向安保人員。
霎時間,就是一片慘叫聲響起。
一旦被青石砸中,立時就是骨肉碎裂,筋斷骨折。輕則重傷,重則一命嗚呼。
呼吸之間,人仰馬翻,悽厲的慘嚎聲中,已有十來個安保人員丟掉性命。
等他們再回過神來時,夏無忌已堂而皇之的走出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了。
……
「槍械的火力很大,而且對於普通的習武之人而言,輕功身法再快,也很難快過子彈。但只要快過持槍之人的反應,令自己不被瞄準鎖定,也難以傷到半根毫毛。」
繁華的街道上,充滿了各種充滿民國特色的建築。茶館、商行、青樓、錢莊整齊的排列在道路兩旁。
霓虹燈光下的夜總會,顯得那般耀眼奪目。那一個個身穿旗袍,身形豐滿的小姐,更是吸引眼球。
一股獨特的老上海風情氣息撲面而來。
「而對於火雲邪神這等絕世高手而言,只要不是平原這種開闊地帶,即使是面對槍林彈雨,也可從容脫身。」
「槍炮軍械的發明,對於習武之人而言,的確是巨大的打擊。」
「而且武功再高,即使是能對付手持槍械的軍隊,只怕也很難以肉體去硬抗炮彈。」
夏無忌心頭升起一股緊張感:「火雲邪神的武功內力都已臻至巔峰,即使是我的眼界,短時間也不會有太大的提升。那麼這一次我降臨,我就專注加強肉體。這樣一來,便可以發展成全方位的圓形戰士。」
「這次的心愿任務是打敗一百個高手,可高手卻不容易那麼碰到,而且出了精神病院,衣食住行也是個問題。」
夏無忌摸著下巴,思考著:「應該找個供吃供喝,且十分聽話的小弟才行。」
他招來一兩黃包車,坐在上面:「帶我隨便轉轉。」
那黃包車夫雖然奇怪,但也沒有多問,拉起車杆,小跑起來。
「現在上海地界,那一個黑幫最厲害?」夏無忌隨意的詢問起來,同時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街道的兩幫,可以瞧見不少黃包車夫,為一日生計,拉貨載客。
黑、白、黃各種膚色的種族,也隨處可見。
西裝、長衫、中山裝、旗袍、長裙等等服飾也屢見不鮮。
嘟嘟嘟~
還有一條條鐵軌撲在地面,電車從上面行駛而過。
中西合璧,新舊結合。
這大概就是屬於這個時代的風情。
「老爺你是剛來上海的吧,我給你說,在半個月前,整個上海最厲害的兩個幫派就是斧頭幫和鱷魚幫,雙方經常火拼,那打的是血流成河啊。」
車夫放慢車速,嘴皮子越發的利索起來:「但現在,整個傷害就只有一個幫派,那就是斧頭幫,要說這是怎麼回事,還得從那天夜裡說起……」
夏無忌雖獲得了火雲邪神的記憶,但那傢伙就是個老年宅男,整天待在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讀讀書,看看報,下下棋,偶爾配合醫生做研究,外面的事是一竅不通。
而通過車夫的話,夏無忌也漸漸明白,現在是斧頭幫滅了鱷魚幫不久,劇情才剛剛拉開。
「知道斧頭幫的堂口麼?帶我去。」
原本講的興致勃勃的車夫,突然就是一抖,他剛忙將黃包車停在街邊,臉上帶著恐懼和為難,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老爺你可別為難小的,小的養家餬口不容易,那斧頭幫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好吧,好吧。」夏無忌揮了揮手,從黃包車上走下來:「我自己去找便是了。」他一向和藹得很,從不為難普通人民。
「老爺,老爺,你還沒給錢。」那車夫見夏無忌要走,忙的一把拉住他。
「錢?還要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