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幾人中毒,說明了一個道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很多事一次不行,多試幾次沒準就成了。
上半夜無話。
下半夜任盈盈實在受不了老有人用利器頂著自己,又和藍鳳凰換了房。然後藍鳳凰就像那片海,悲(被)泣(騎)到天明。
翌日一早,夏想拉過薄衾,蓋住藍鳳凰不著寸縷的雪臀,低頭在她俏臉上親了一下,急忙趕回華山。
岳不群今日下葬。
葬禮有些冷清,五嶽劍派只留了恆山一派。葬禮過後,寧中則送走歸心似箭的定逸,發生了這樣的事,她著急趕回恆山的心思不難理解。
正氣堂上,寧中則坐在首位,兩邊站滿了華山弟子,除去岳不群的親傳弟子,還有普通弟子二十餘人。
寧中則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說道:「從即日起,華山封山,閉門練劍,待有了自保之力再啟山門。」
封山?
她的決定讓夏想有些措手不及,撇去在心底答應岳不群的,要讓華山派走向輝煌不提,封山了是不是就不能下山了?這個不行啊。
揮手讓眾人各自去練劍之後,寧中則獨留下了夏想。她緩聲道:「你本是最晚入門的弟子,這件事如何也不該由你去做,但一眾弟子中,你又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夏想認真聽著。
「華山封門後,仍需有弟子在外行走,意在收集和打探江湖消息,我決定讓你去做這件事。」寧中則說道。
「是,師娘。」夏想沒有半點猶豫,就點頭答應。
寧中則欣慰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三日後下山,這期間,我會教你本門紫霞功,你要勤加練習,不可再像往日那般惰怠。」
這三天夏想表現的極為勤奮。
他沒有離開華山一步,卻每日一滴不剩,確是嘗到了索腿神功的厲害。岳靈珊的變化,寧中則自是看在眼裡,只是她有些不解,那一哆嗦的事,何至於令人沉迷?
三日二十日後,約定每月十六將消息傳回來的夏想告別師娘和一眾師兄師姐,開始了他作為華山行走的旅程。
他下山的第一件事,便是還債。
半月後,喝著五仙教以毒蟲釀造的補酒,夏想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有任盈盈在,各路的消息自不會少。
首先華山派封閉山門的消息已傳遍天下,而泰山派在得知天門道人死訊後,一些弟子則在玉璣子的帶領下,改弦易幟投了嵩山派。對夏想來說最重要的一條,是東方不敗可能已動身去了嵩山。
他要去撿漏。
煉化了天門等人的內力,他的氣聚境已是小成,與任我行相比,實力也不遑多讓。並且他煉化後的內力更為精純,威力更強。
夏想緊趕慢趕,奈何腰拖了後腿,馬騎久了,酸的厲害。他又委實對自己的腰狠不下心,是以走走停停,等他趕到嵩山腳下的時候,就見好多嵩山弟子背著包袱逃竄,有的手裡還拿著金銀器皿,像是拆了嵩山派一般。
見此,他隨手抓了兩個弟子問話,原來東方不敗真的牛逼克拉斯,一人獨上嵩山,無一人敢攔,還割了左冷禪的人頭,掛在上山的必經之路,大鐵梁峽上。
「他長什麼樣?」雖然有所猜測,夏想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人惶恐道:「他作女子打扮,英氣十足,簡直比絕大多數女人都漂亮,但說話卻是男音,十分古怪。」聽他的描述,夏想仿佛看到萬仞深壑上,一襲紅衣絕塵而去,飄然若仙。
這個武力值…夏想覺得自己還需努力啊。
於是他揉了揉腰,開始自山腳往上,對嵩山派弟子進行補殺。玉璣子怎麼也不到,他從泰山派跑到嵩山派,背了天大的罵名,結果還是死在吸星大法之下,真他娘的…他有過自救,他當時大聲朝夏想道:「任先生,我用左冷禪的秘密,換我這條命。」
「你留著吧,我不需要。」
……
夏想在渺不見底的小鐵梁峽的怪石上,一坐就是三天,一動不動。他早在第一天就煉化了吸收來的磅礴內力,然後人就進入一種古怪的空靈之境。日落月升,風塵雨露,他感覺自己的呼吸吐納,愈發貼近自然規則。跟著這般規則,以奇經八脈里內力練出的氣,又開始溫養百脈,似是反哺。夏想在這種奇妙的循環進行了一個周天后,緩緩睜開了眼睛。若有人在場,會發現他的眼睛很亮,但不攝人,讓人心生親近。
氣聚境大成了。
逍遙長生功法上說,氣聚成,則壽元三甲子。
從怪石上站起來,夏想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更強了,方方面面皆是。這種感覺他曾在初練逍遙長生功時有過,那之後在王家寨,他再沒扶過腰。到了這裡發生些許變化,是因為無論岳靈珊還是藍鳳凰,她們是習武之人。以前只敢想想的什麼從天而降的棍法,無敵風火輪…俱都可以實現。壓力更甚往昔,功力未有寸進的情況下,腰上的老毛病又犯了。
眼下氣聚境大成,他這份自信的感覺又回來了。夏想練逍遙長生功的目的並不狹隘,做高手求長生,以及最初的快樂。若做高手就要失去快樂,夏想是拒絕的,因此他永遠不會練葵花寶典這類武功。
用了來時一半的時間,夏想從嵩山派趕回了任盈盈她們所在的野店,同時見到了殺人名醫平一指。這是臨走前,夏想關照任盈盈做的。
平一指生的矮胖腦袋極大,形象十分滑稽,沒半點神醫的風采。他一見面,就掏出一本冊子,遞給夏想,說是他畢生所藏。夏想好奇翻開,然後總結這本冊子,前半本乃是姿勢大全,後半本則有許多讓人翻身做主的秘方。
這份人情頗重。
替夏想把了脈的平一指說他的身體很是健康,毫無病症,偶感不適,興許只是太累了,注意休息即可。索性夏想對他能否醫治不孕症並未報太大的希望,也就談不上失望,何況手裡的冊子,已是意外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