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巧遇

  這是個就算被歲月浸染,卻依舊風韻猶存的女人。一張典型的瓜子臉,看上去有些風塵和狐媚,皮膚雖不再緊緻,但處處可見用心保養的痕跡,身材可算玲瓏浮凸,只是小腹微隆,看得出她不止上了年紀,應當還生過孩子。

  若拋棄科學,僅以俗話而論,夏想盲猜她生的一定是兒子。

  西面屋子裡的女子說,這宅子沒有女主人,那她的身份大抵只有兩種可能,一是她確是這間宅子裡的女人,黑衣人只是鳩占鵲巢,二是她是被黑衣人擄來的。

  但無論是哪一種,夏想都不關心。

  「你是…」

  正處理屍體的夏想頭也不回頭道:「我若是你,就一句話都不說。」

  她果然不再說話,然後被夏想打昏了。

  夏想再次把黑衣人的屍體收進了神秘空間,又檢查了一遍,確認黑衣人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夏想適才離開,同時將昏迷的女子拖到了門外。不止是她,另外十三個女人,也被他拖了出來。

  與此同時,夏想在宅子四周,都淋上火油。用水將她們潑醒,拿著火摺子的夏想說道:「快走,不要報官,出去後更不要亂說話,否則小心你們的命。」

  她們四散而逃,夏想則一把火點了宅子,眼見火越燒越旺,他從牆頭翻了出去。沒法使用輕功,他能翻牆全仗身高腿長。

  從宅子出來,他已換了一套衣服,臉上還多了一張人皮面具,完全像換了一個人,叫人看不出端倪。

  快活樓應當暫時不會知曉死了兩個黑衣殺手,夏想要趁著這段時間,先與父母會合,然後找機會吸點內力,確保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這些殺手一定有固定去快活樓報到的時間,否則豈非和脫離組織一般?夏想不知距此時間還有多久,但一旦這兩個殺手沒回去,快活樓開啟調查,他作為前快活樓兩個殺手的兒子,一定是嫌疑最大的那個。

  夏想雖留了幾具屍體,俱都像是死在其中一個黑衣人之手,又帶走一些了屍體,不知能否起到故布疑陣的作用,但做總好過什麼都不做,直接讓他們把嫌疑鎖定在自己一家人身上強。

  到底還是逃不過要亡命天涯。

  但即使再給夏想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這般選擇,亡命天涯起碼還活著,真下了雕,他就死了,只剩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只是行屍走肉。

  晚上趕路是件麻煩事,尤其是夏想這種不太認識路的,連個問的人都沒有。未免到了早上遇到人一問,說走反了,夏想決定原地休息。

  神秘空間裡的屍體之前已經用化屍粉處理了,夏想正欲升起一個火堆,忽聽到不遠處有人說話,忙屏氣凝神。

  「大哥,這小妞長得真水靈,不如…嘿嘿。」一道聲音無比猥瑣道。

  「放屁!我們綁人為的是要贖金,豈可辱人清白?」那人話音一落,立時有一道粗狂的聲音怒道。

  「大哥莫要生氣,虎子就是這麼一說,等了拿到了銀子,女人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喝酒,咱們繼續喝。」一聽他發怒,另一人忙做和事佬道。

  這年頭,竟然還有這麼講原則的匪人?

  側耳聽他們說了一陣,夏想大抵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夥一共三人,不知用什麼法子,綁了趙員外家的獨生閨女,向趙員外勒索十萬兩銀子,雙方約定好了明日一早,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老大,我去方便一下,等我回來咱接著喝。」

  「我也去。」

  「快去快去,真不知你們的尿脬是咋長的,喝這點酒,都尿兩趟了。屁大點本事,還想玩女人?」已喝的有些大舌頭的劫匪頭目好笑道。

  夏想本不欲多管閒事,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確是沒有閒情逸緻管他人的事,但架不住那兩人,竟是跑到他這邊來尿了。

  這兩人,一個長的高大健碩,另一個卻矮小精瘦,他們一站定,就解開了腰帶,然後夏想就聽到了潺潺水聲。

  「二哥,再不做不決定,就沒機會了。」精瘦如猴的男人開口道。聽到他的聲音,夏想確定,他就是先前要拿人家老爸的錢,還想睡人家姑娘的虎子。

  「我…」

  聽他猶豫,虎子沒等他說完就打斷道:「二哥,那可是十萬兩,咱們兩個人分,一人五萬兩,這輩子都夠了。而且在路上我就看到了,你沒少盯著那小妞胸口看,那白嫩嫩的乳鴿,著實饞人的緊,等幹掉老大,讓你打頭火包。」

  「能,能成嗎?」被叫二哥的漢子不太確定道。

  虎子壓低聲音道:「怎麼不能成,老大平時也就比咱們聯手強出一點而已,眼下他喝了這麼多酒,一會兒回去咱們再輪番灌他,等他徹底喝醉,抹了他脖子也就一刀的事。」

  有時候,交錯朋友比多一個敵人還要可怕。

  他們的計劃十分順利,唯一的不足就是他們低估了他們老大的酒量,三大壇酒,一人喝了兩壇半的劫匪頭目竟是沒有醉倒,但腳步已然虛浮,走路搖搖晃晃。

  虎子和那位二哥交換了一下眼神,立時惡向膽邊生,一左一右,直接朝劫匪頭目攻了過來。劫匪頭目嚇的一激靈,酒跟著醒了不少,面對他們劈過的刀,急忙後撤,雖是險些跌倒,卻摸到一根用來燒火的木頭,忙舉起來迎敵。

  「你們瘋了?」劫匪頭目怒道。

  那二人卻是不答。

  他將帶著火星的木棍舞的虎虎生風,虎子二人一時還真奈何他不得。但很快虎子故意賣了個破綻,劫匪頭目持棍橫掃,被瞅准機會的二哥,一刀斬斷了木棍。見狀,虎子趁勢回頭,揮起一刀,將劫匪頭目胸口劃出一道口子。

  劫匪頭目吃痛,再加腳下不穩,一把跌倒在地,卻堪堪避過二哥襲來的一刀,急忙連滾帶爬逃到一邊,終於拔起他插在地上的刀。

  利器在手,三人打的旗鼓相當,一陣乒桌球乓的兵器相撞之聲,嚇得被他們綁來的姑娘不停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