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想絕不會放他活著離開。
但他這一眼,把自己的路,走的更窄了。
「洪溪官,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從來沒有贏過你,今晚我終於贏了。你求我啊,求我我就讓你死的痛快一點。」看完夏想的馬寧兒,朝洪溪官道。
以長槍枝撐的洪溪官看向昏迷不醒的洪文定,心頭一陣淒涼,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父子今日竟會落到如此境地。
其實洪文定若不是想拖夏想三人下水,他們父子一心想逃,還是有機會走掉的。尤其眼下洪溪官尚不知曉,包括馬佳善之子馬超興在內的幾個孩子,乃是他的師弟,即使不敵逃走,心理上也沒那麼多壓力。
「不早了,該回去了。你們動手吧,他的弱點在臉上。」夏想意興闌珊道。
這齣戲確實不怎麼精彩。
多戒和韋小寶領命而動,瞬間出手。
韋小寶手中長劍挽出的劍花,多到洪溪官馬寧兒這樣的高手,都眼花繚亂。而和他配合的多戒,默契程度絲毫不低於洪溪官父子,而且相比他們的花里花哨,對馬寧兒造成的傷害其實小的可憐不同,幾個照面,馬寧兒已血流滿面。
而馬寧兒以上臂胸前等處的鱗甲去抵擋韋小寶的劍時,必然會遇上多戒的握石掌。交手幾招之後,馬寧兒就猛的噴出一口鮮血,他護甲後的胸口,骨頭都被拍碎了。
「你們…」
沒有然後。
韋小寶躍起一劍,自他的頭頂,一插到底,抽劍之後,緊接著一腳將他的屍體踹開。有夏想的教導,他們當反派的時候從不多話,做正派的時候,亦懶得聽反派廢話。
不用講話,去死即好。
夏想打量了洪溪官幾眼,最終說道:「這樣的武功留著也沒什麼用,廢了吧,以後做個普通人。連自己都顧不好,就別總想著心懷天下了。」
廢他的武功比廢洪文定的武功稍微麻煩一些,韋小寶還沒出劍,他的長槍已到,看的夏想眉頭緊鎖。
不識抬舉。
吸星大法。
巨大的吸力直接導致洪溪官手裡的長槍脫手,韋小寶面上儘是夏想當他辦事不利的冷酷,飛快出了數劍。
第一劍,洪溪官的右臂就沒了。
四劍之後,他手筋腳筋俱斷,韋小寶退到一邊。
「去將那四個小孩帶過來,還有馬佳善的兒子馬超興。」夏想突然吩咐道。推行新政太費錢了,這副藏寶圖他志在必得。
是他這一趟出行的真正目標。
若不是有這張藏寶圖打底,即使有從包龍星那兒黑來的三萬兩銀子,他也真不一定捨得花十萬兩娶紅豆。
畢竟娶建寧的時候,就一分錢沒花。
一見多戒抓了馬超興,馬佳善連忙過來求情道:「大爺,這是你之前給的禮金,我退,不,我翻倍退給你,求你放過我兒子,他還是個孩子。」
「拿紙筆過來。」夏想朝他說道。
馬佳善忙道:「這點銀子不用打欠條,我這就拿給你。」
夏想說道:「去拿吧,我還不至於傷害小孩子。」
馬佳善瞥了眼至今昏迷的洪文定,小心翼翼的掩飾好心底的不信,忙揮手讓府中下人去拿紙筆。
然後他就信了。
因為夏想讓多戒脫了幾個孩子衣服,露出他們背後的藏寶圖。
「把圖描出來,再用藥水把他們背上的刺青洗掉,否則這些孩子只怕此生都難以安寧。也只有少林那些高僧,才做的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夏想淡淡道。
馬佳善感同身受。
竟然將藏寶圖紋在自己兒子身上?
那個怪人先抓了另外四個孩子,擺明了他們是衝著藏寶圖來的,險些還血洗了馬家,至善那禿驢簡直不當乃子!
一切妥當之後,夏想看都沒看洪溪官一眼,就快步離開。
至此,此趟微服出巡已接近尾聲。
讓夏想遺憾的是,明明只差一點,但偏偏就是沒有破境。回宮的日子枯燥無聊且乏味,就是不斷的還債。
償還肉債。
與此同時,寶藏已順利挖掘,為增強國力,擴大科技教育等方面成果,注入了強大動力。夏想揮兵北進東征的腳步,將大大加快。
次年。
春。
夏想再次開啟新的微服之行。
這一次,只有他和多戒、韋小寶三人,足見他一路走走看看,飽覽大好河山,順道破境的決心。
一處竹海。
嫩竹瀉翠,瀑飛泉涌,相映成趣。夏想坐在泉邊喝茶,只聽韋小寶說道:「夏爺,已打探清楚,唐門式微,如今蜀中第一大幫乃是飛刀門。他們犯下諸多大案,還與朝廷作對,前任門主柳雲飛被誅殺後,已由明轉暗。新任門主極為神秘,好多飛刀門中人都未見過。」
飛刀門。
柳雲飛。
十面埋伏?
難怪有如此漂亮的一片竹海。
夏想喝了口茶道:「準備一下,去縣衙假扮捕快。」
韋小寶看了多戒一眼,多戒小意道:「夏爺,假借無羈處的身份會更為方便,我和小春身上,正巧有無羈處鐵衣和銀衣的令牌。」
無羈處的銀衣,大抵相當於錦衣衛的小旗,金衣則是總旗,再往上的百戶千戶,則同錦衣衛一致。多戒和韋小寶的身份,皆是無羈處同知。
他們都出來了,無羈處則暫由龍兒掌控。
宜邠縣衙。
夏想甫一進縣衙,見到縣令時稍稍怔了一下,竟然是英大。他初時以為是原電影裡並沒有這個人物的關係,但後又見到了三個捕頭,頓時感覺到一陣玄妙。
前兩個捕頭分別是劉捕頭和金捕頭,倒沒什麼奇怪的,尤其夏想還多看了金捕頭兩眼,確是快有他一半英俊瀟灑了。
但第三個捕頭就讓人看不懂了,後來夏想才知道,他是縣令小舅子。屬於純粹是家裡人幫忙安排的工作。
同縣令交涉的事,一直是由多戒負責,無羈處的身份和職責特殊,英縣令簡直將他們奉為上賓。這便是多戒和韋小寶的良苦用心,若是真想辦法進縣衙做普通捕快,讓夏想被人呼來喝去,兩人只怕分分鐘要拔刀。
借用無羈處的身份,就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