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我去把老君的牛打一頓！
金箍舞動賽飛龍，神鋒縱橫如舞鳳。
美猴王齊天大聖大戰清源妙道真君。
這番比斗，著實精彩，遠勝洪塵曾看過的任何一部電視劇。
尤其是法則碰撞，大道波動，縱使隔著玄光術，亦令人心神激盪。
話說，「焦二郎」已是太乙金仙巔峰，距離大羅也只差一步，但孫悟空卻能與他打得有來有回，難分高下。
可見孫悟空突破金仙之後，鬥戰大道當有大幅進步，不愧是九竅仙胎孕育，天生與大道相合。而且，老君的金丹也不算白吃。
此外，洪塵觀此戰鬥，覺得也有兵器之因。
楊戩的三尖兩刃刀是由三首惡蛟所化，靈性有餘，威力不足。
用自己手中的法寶去比較一番，感覺那三尖兩刃刀竟然只算得一個上品後天靈寶。
實在是與楊戩的身份不夠匹配。
再看孫悟空的如意金箍棒。
由太上老君親手所煉，又得大禹治水的功德，蹭了人族五帝的氣運，遂晉升為後天功德至寶。
其中差距，難以言表。
也幸好楊戩修為高深，境界非凡，換做尋常的太乙仙，怕是要吃不少暗虧。
大概是因為上次吃了輕敵的虧，正面敗給了境界更低的洪塵，現在的孫悟空出手更加機敏，對敵也愈發謹慎。
要是當時孫悟空真的決心閃躲，紅塵劍也不一定能瞬間直接立功。要是叫孫悟空抓住機會，洪塵輸了也不稀奇。
這才是戰鬥，影響結果的因素從來不止一種。
孫悟空此時以弱戰強，縱有法寶之利，也無法忽略他自身的天賦與實力。
尋常的金仙，哪兒在正面戰鬥中，與一位太乙金仙打成這般激烈的模樣？
佛門此時應當十分欣慰，至少以後給天庭賠償的時候，心疼的程度也能稍稍減弱些。
洪塵嗑著瓜子花生，喝著天庭御酒，眸中放光，不舍眨眼。
哪怕是主線任務提示從眼前飄過，他都懶得理會。
上千個回合之後，兩人從雲頭按下，落至花果山間。
楊戩搖身一變，霎時高達萬丈。
孫悟空不甘示弱，也跟著變得如楊戩一般巨大。
此時如意金箍棒與三尖兩刃刀再次拼撞，大道法則的餘波愈發洶湧如狂濤，震得玄光水鏡也隨之泛起波瀾。
「法天象地啊……」
看到這裡，洪塵突然想到，自己除了一身靈寶與大道法則之外，竟然還未學過此間任何道法。
這不合理呀！
一念至此，他當即坐正身軀，定心閉目。
「弟子洪塵，敬請混元無極媧皇至尊至人聖母女媧娘娘！」
聖人之能不可思議，洪塵心中剛剛呼喚，便有一團靈光自混沌而來，徑直墜入真靈。
「恆參大道，神通自明；苦修道法，萬法難成。」
「多謝師尊，弟子謹記。」
睜開眼來，稍加感應，洪塵便又恢復了方才閒懶隨性的坐姿。
天罡三十六法、地煞七十二術無需多提，三頭六臂、三昧真火、法天象地、袖裡乾坤等等皆在其中。
一個好師尊，少走無數彎路啊。
再看鏡中，孫悟空終是境界被壓，難以長久，不得已之下，與楊戩展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鬥法。
孫悟空化作一隻麻雀，楊戩便化作獵人張弓射箭。
麻雀變作更大的鸕鶿振翅高飛，楊戩也變成海鶴鑽雲穿霧。
孫悟空落入溪澗變成魚兒，楊戩就變成魚鷹蹲守岸邊。
魚鷹低頭一戳，那魚兒頓時竄出水面變成一條水蛇鑽進草叢。
楊戩跟著化作一隻灰鶴，伸著長嘴去叼蛇。
水蛇穿行中變成花鴇，楊戩取了彈弓就打。
孫悟空挨了這一下，順勢從滾落山崖，然後伏在地上，化成一座土地廟。
嘴巴變成廟門，牙齒變作門扇，舌頭變成菩薩，眼睛變成窗戶。可悟空收拾不了自己的尾巴，只好將它化作一隻旗杆豎在廟後。
這一番番變化追逐，爭鋒相對，屬實有趣。
洪塵看得心情大好，不禁開懷大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時光。
眼見得，悟空化作楊戩模樣去了灌江口，被緊追過來的二郎神識破，兩人繼續戰到一處。
片刻之後，一道白森森的光芒從天上墜下，似白日流星，其速甚疾，直愣愣地打在孫悟空天靈蓋上。
孫悟空站立不穩，頓時跌了一跤，而後爬起身便跑。
身後白影又閃，卻是一條白色細犬奔如雷電，一口咬在孫悟空小腿，將他絆倒。
楊戩趁機上前，梅山六兄弟緊跟其後，將孫悟空擒壓捆綁，穿了琵琶骨，又封了一身法力，就此拿下。
洪塵卻是目光一轉，看著背景里重新飛回天穹的白光。
那金剛琢也是一件好寶貝，由太上老君親手所煉，能直接擊打，也可以套取他人的法寶。
與之作用相似的落寶金錢雖然是先天靈寶，可使用起來卻要付出極大代價。
從它的表現來推測，金剛琢應該是一件後天至寶。
孫悟空被抓，伐妖之戰落下帷幕，洪塵也散了玄光水鏡，重新盤坐起來，吐納仙靈之氣，打實玄仙根基，順便再看看女媧師尊傳來的那諸多法術。
不久後，斬仙台傳來了威勢駭仙的動靜，但很快便又歸於平靜。
這一坐，時日流轉。
天上七七四十九日，人間七七四十九年。
洪塵身邊，一道道閃電雷霆中蘊含著極為濃郁的劍道法則之力，雷霆也從原本的深紫色蛻變為近似紅塵劍的熾白色。
始終蘊養於真靈之中的紅塵劍，劍體表面也不時迸出粗細不一，長短不等的熾白雷霆。
這證明自劍道長河中取來的雷劍法則已經被他吸收殆盡，並推至又一巔峰境界。
識海之中，道書殘頁輕盈漂浮。
記載著劍之大道的那一頁，較之以往明顯更加厚重凝實，殘缺的部分也修補了不少。
因道書相助，洪塵的劍道法則領悟已跨越小成之境，且無限逼近大成。
其他大道法則同樣突飛猛進，進度緊隨劍道的是雷霆，接著便是後來居上，超越陰陽五行的輪迴大道。
這和洪塵已經祭煉完成的輪迴盤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輪迴盤與輪迴大道的關係極其親密，以至於洪塵參悟輪迴大道的速度也快得有些不太正常。
前文有言，大道法則在手，則招式信手拈來。
此刻，記憶中所有劍訣劍法皆在劍道法則加持下重新演化，待到演化結束之日，自有一套專屬於他的劍訣出爐。
這便是女媧師尊所言：恆參大道，神通自明。
同時，他也確實修成了一些其他的道法神通。
參悟大道，專一最好。
鬥法之時，卻是手段越多越好。
譬如三頭六臂神通，本就有三倍增幅的作用，而多出來的四條手臂，可以讓洪塵多拿四件法寶。
每多出一件法寶，便多了一種手段，高了一分戰力。
可他現在一共有九件法寶，算下來還是有三件法寶不能出場。
所以，他恨不得再多出幾對手臂，別讓任何一件法寶放著落灰，不出場的法寶價值約等於零。
也許可以跟觀音菩薩請教一下，看看她的千手法相是怎麼修出來的。
之所以現在醒來，倒不是悟道遇見了瓶頸，而是師尊傳音。
閉上眼睛，意念受冥冥牽引來到媧皇宮。
女媧娘娘斜倚寶座的姿勢仍舊如昨，仿佛從未動過。
「弟子洪塵，拜見師尊。」
「坐。」
洪塵坐下，殿中光影幻化，一尊燃火的八卦丹爐顯現。
只見得丹爐驀然一震，爐蓋猛地被頂起掀開，一束九彩霞光自爐中乍然沖霄，光芒由離恨天起，照亮三十三重天。
女媧娘娘素手輕拂，洪塵眼前頓時萬物虛化，只餘下一顆淡金色的果子。
太乙道果。
大道法則圓滿，打破極限，便可結出道果。
這顆承載著鬥戰大道的道果，屬於孫悟空。
四十九年而已，他從初入金仙，晉為太乙之境。
下一刻，道果在視野中隱匿，孫悟空蹬倒八卦爐，流著清淚的雙眼放出凝實的金光。
旋即，他取出金箍棒，飛出兜率宮，逢人便打，見物就敲。
一路從三十三天打到九重天，掃了不知多少神仙，碎了不知多少殿橋，竟無一人可擋。
「他破境太乙，你的因果變大了。」
「弟子知曉。」
洪塵其實無所謂，反正因果就在那裡，該打就打，該還就還。
反正有聖人師尊做靠山，難道現在的佛門還敢把他度化了去？
今時不同往日，西遊近在眼前，佛門也不敢橫生事端，再得罪一位聖人。
還有件事值得一提，洪荒最早成聖的是鴻鈞，其次就是女媧。
女媧成聖之後極少出手，封神大戰也未親自入場。
時間或許不是衡量實力的唯一標準，但至少可以作為參考。
「他的眼睛廢了。」女媧娘娘又說。
孫悟空的火眼金睛確實是一門神通，但這門神通卻說不上有多強。
還記得與洪塵有過衝突的余化嗎？他的坐騎就是一頭火眼金睛獸，天生便有火眼金睛神通。
而且，孫悟空在西遊路上，不止一次因為眼睛不力而被各種妖怪針對刁難，八戒和沙僧卻無此難。
說是廢了，也很合理。
不過，師尊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洪塵面露不解。
女媧面色不改，御姐音毫無起伏：「我不高興。」
洪塵愣了一下，思緒陡轉，接著挺起胸膛，表情嚴肅認真。
「我去把老君的牛打一頓！」
——
【主線任務：打敗楊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