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終南山中全真教
兩道龍氣加身，氣運增長暫時無從感知，但是武學增進卻尤為明顯。
北冥神功加速運轉，龍象般若朝前飛躍，劍意上漲，拳腳精進，目清神明。
就連尋常無法改變的悟性，在練功的時候也同樣感覺到了不菲的提升。
洪塵不禁想到了另一個將死的皇帝。
楊廣。
大隋天下混亂已久，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活了。
次日，登基典禮十分熱鬧，洪塵站在遠處的房頂上遙遙眺望。
大宋滅亡，宣朝建立。
女帝蕭瑾，御極登基。
典禮過後，洪塵以真身再入太廟。
拿起青玉葫蘆，熟悉的溫熱手感令他喜笑顏開。
正欲走時，大門突然又被推開。
蕭瑾已是換了一身龍袍，大步跨入門中，臉上顯出幾分焦急與緊張。
「洪祖！」
四下顧盼，毫無人跡，臉上跟著浮起失望。
然而，她很快便將目光落在洪塵的畫像下方。
本該放置著青玉葫蘆的架子上空無一物。
蕭瑾還記得，小的時候，她曾經調皮地拿走那隻葫蘆，給它裝滿水，裝作大俠般豪邁飲酒的模樣，然後，她就被罰跪在畫像前一整天都沒吃飯。
「洪祖……是你嗎？」蕭瑾聲音輕顫。
無人應答，她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面對畫像跪下，道：「後輩蕭瑾，求見洪祖。」
邪龍令。
當年，洪塵一共拿到三塊，一塊給了蕭峰，一塊給了迦樓羅。
而迦樓羅那塊已經在邪龍寶藏里被消耗了，現在這塊才是蕭家家傳之物。
也正是因為蕭家人對迦樓羅的算計，所以洪塵不想見她。
「迦樓羅之事，是晚輩不對，邪龍令交還迦樓羅，還望洪祖恕罪。」
鐺！
蕭瑾只覺手裡一重，舉起的令牌非但沒有消失，反而還多了一塊。
膝蓋前，更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本書：《破體無形劍氣》。
她頓時眼瞳發顫，急忙就要開口，但耳畔突然響起的聲音令她僵在原地，兩眼霎時泛紅。
「你做的很好，繼續努力。」
——
終南山。
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稱。
山上多有避世隱居之人，更有當世數一數二的玄門大派：全真教。
當年全真教祖師王重陽技壓群雄，力挫四絕，奪得天下第一的稱號和武林絕學九陰真經，全真教由此聲名大噪。
終南山中多的是鬱鬱蔥蔥的植被草木，林間更不缺五顏六色的錦簇繁花。
沿著一條蜿蜒小道盤旋上山，溪澗流水，蟲鳴鳥唱，一派絕好的自然風光。
青玉葫在手，一邊登山賞景，一邊飲下醉紅塵，殊為愜意。
半晌，山林之中隱約有聲響傳來，透過繁茂枝葉也能看到一座座建築。
走出羊腸小道，便見全真山門。
門外站著一個小道士，無聊的打起哈欠，直到洪塵來到近處，才聽見腳步聲轉頭看來。
「咦？」小道士揉著眼睛打量幾眼，見他右腰上掛著兩柄劍，目光一動，趕忙稽首問道：「請問大俠來我重陽宮何事？」
「拜訪全真教幾位道長，順便上個香。」
小道士眨了眨眼，耿直地說：「上香可以自便，但幾位師伯師叔卻不一定有空。」
「我猜他們今天應該有空。」
「誒，居士約好了嗎？」
「沒有，不過你可以幫我通報一下。」
小道士頓了頓，看著洪塵的笑容也不像是惡客，便道：「好吧，請問居士姓名？」
「洪塵。」
而後，小道士將洪塵引入三清殿，便兀自通傳去了。
面對三清祖師，洪塵自然不敢不敬，規規矩矩地上了香，便坐在一旁等候。
後殿。
王重陽大弟子馬鈺已經逝去，如今全真掌教乃是丘處機。
丘處機身旁，便是他的師弟師妹。
他們同為王重陽弟子，一起生活、修行多年，但如今大家各自在不同地方開觀傳道，如同現在這樣聚在一起的時間著實不多。
而眼下的相聚，一開始是因為邪龍寶藏，現在卻又變成剛發生不久的大宋朝變成大宣朝之事。
「大宋羸弱多年，如今蕭家取而代之，若能勇猛精進，安撫萬民，也算是一件好事。」
「蕭家是武林世家，也是經商的大族，不知道他們能否同樣精通治國。」
「應該不差，否則也不至於在一夕之間改朝換代，快得叫我等無從反應。」
「蕭家的大軍數量不多，但都十分精銳，宋軍觸之即潰，如何與之對敵？據說，現在蕭家把宋軍打散收編，還遣散了不少人。」
「那蕭瑾雖為女子，卻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嗯？師兄莫不是看不起女子？」
「哈哈哈，貧道不過是點評一句，豈會有輕視之意？孫師弟莫要生氣。」
「蕭家起自丐幫第九代幫主蕭峰，當年因為蕭峰的身世，還在江湖上引起了滔天巨浪。」
「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蕭峰雖然是契丹人，可他的妻子是漢人，後代又移居大宋境內，早已化為漢人了，若要糾結於血脈，那李唐王室不也有鮮卑血統？」
「這倒也是。不過……蕭家除了大軍和財富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大背景。要是那人提前出來，估計蕭家也不會安排一個假的邪龍寶藏將武林人士引出大宋。」
聽到這裡，主位上一直沒有出聲的丘處機終於放下茶杯。
「邪龍……」說出名字，丘處機便不由得眉頭一皺，旋即輕輕搖頭：「當世武林，即便是五絕，估計也不是他的對手。」
與他一同前往縹緲峰的王處一也道：「師兄所言不假。百餘年前一塊邪龍令留下的幻影，便能將當世數十名高手壓得喘不過氣，要是現在動手，我想恐怕少有人是他一合之敵。」
「嘶，竟有如此可怕？」
王處一鄭重點頭：「雖然他沒怎麼出手，可周身氣息已然如龍。」
丘處機也神情凝重地道：「而且觀其言行，也確如江湖傳聞，其所思所想無法捉摸，偏又有凌厲逼人的氣息，當年的江湖前輩們所言不假。」
沒去邪龍寶藏的幾人都面露疑惑。
「邪！」王處一認真地說。
「比之東邪如何？」
丘處機搖頭：「不一樣。黃藥師的邪，是伱能看得出來他一定邪，但邪龍的邪，是你根本看不出來甚至感覺不到，因此才會覺得邪。再者，透過那幻影，我與王師弟也窺見了邪龍三式，每一式，都是難得一見的絕世武學。」
廳堂內靜了下來。
許久，才有人道：「既如此，那蕭瑾此番也算是坐穩皇位了。」
「據說丐幫已經全力出手相助，蕭家掌控天下指日可待。」
「若能收服北境，蕭氏皇族根基會更加穩固。」
丘處機嘆了口氣：「就怕郭靖那個傻小子轉不過彎來。」
聞言，幾人皆是一怔。
唯一的女性孫不二這時說道：「黃蓉是現在的丐幫幫主，她應該會支持蕭家，畢竟不管是蕭峰還是邪龍，都擔任過丐幫幫主，而蕭家歷來和丐幫也稱得上是合作無間。況且，大宋對襄陽的援助又怎會比得過蕭家，有黃蓉在身邊，郭靖應該能想得通。」
「就怕他太過執拗，這孩子從小到大都這樣。」
丘處機：「算了，過幾天我去襄陽城走一遭吧，他就算不願意接受宣朝，也能離開襄陽。」
談話間，小道士叩門，入內後，他道：「師伯、師父、師叔，外面來了一位年輕居士，說是要拜訪您幾位。對了，他說，他叫洪塵。」
「什麼？！」
丘處機和王處一瞬間便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小道士嚇了一跳，磕磕巴巴道：「他……他說他叫……洪塵。」
丘處機與王處一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抹駭然。
其他幾位道長見狀不由驚疑：「師兄，何故如此？」
王處一揮手屏退小道士。
丘處機這才道：「你們恐怕也是忘了，那邪龍……就叫洪塵！」
三清殿。
洪塵正在和一個道士對坐飲茶。
「居士，全真教確實是道門，可也沒有像您說的金丹、元嬰、化神的修煉方法呀。」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你別急嘛。你想想看，我說的這些境界有沒有道理？它是不是和煉精化氣，鍊氣化神，煉神返虛，煉虛合道的境界如出一轍？而且拆分得更加清晰明了，叫人一看就覺得十分合理？」
「這……倒也沒錯。」
「那就對了，你想不想知道飛升以後又分為哪些境界？」
「呃……」
一臉糾結與好奇並存的道士正要咬牙點頭之時，忽地慌張起身，連忙向洪塵身後行禮：「拜見師父，拜見諸位師伯！」
洪塵回頭，只見全真七子活著的六個全都來了。
他面帶笑容，先是對有過一面之緣的丘處機和王處一揮了揮手，而後又與幾位陌生的道長點頭示意。
孫不二用眼神讓小道士退去，隨後率先上前：「邪龍前輩，久仰大名！」其餘人紛紛見禮。
洪塵起身，笑道：「幾位道長無需多禮，今日是我不請自來，算是失禮，還望諸位原諒。」
「不敢。」丘處機比之前在縹緲峰客氣得多，「敢問前輩有何賜教？若有需要，全真教定不吝所能，助前輩一臂之力。」
「丘道長言重了，我就是想問一下……王重陽在哪兒？」
——
【主線任務：擊敗王重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