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屠龍者，托尼的幻想導師
斯塔克工業大廈。
鑑於斯塔克工業的地位尤其是身為軍火供應商的重要性，它在紐約也算是一個地標性建築。
頂層，是托尼·斯塔克的自留地，也建有設備齊全的工作室。
短短几天的時間，在神盾局的幫助下托尼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正常。
而更加值得慶賀的是，這幾天雖然被佩珀嚴加看管著臥床不起，但經過最初的躁動後，平靜的心態反而激發了托尼的靈感。
在賈維斯的幫助下，托尼以口述的方式，結合增強現實技術的輔助，成功改進了Mark戰甲，並且取得了非凡的成效。
微型冷核反應堆的能量輸出功率大幅提升，如果之前的Mark3戰甲的功率是1，那麼現在起碼躍升到了10甚至更高。
十倍有餘的提升，讓托尼變得愈發自信，當然，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認為那是自戀。
超乎想像的是，這樣有所算計的靈感大爆發，也同時推動了托尼自己那顆聰明的大腦，他為戰甲開發設計了更多可供選擇的武器模塊。
甚至連幾年後才會出現的遠程操控和自動組裝都已經提上了日程。
換言之，現在的鋼鐵戰甲已經從Mark3快速進化到了Mark42，雖然3以後的那些戰甲目前都還沒有成品問世，但那些已經通過可行性驗證的詳細設計方案都已經存儲在了賈維斯的核心深處。
目前，托尼剛剛在伊森的確認下拆除了石膏可以享受自由活動，當即就迫不及待地鑽進工作室里忙碌起來。
那些功能細分的戰甲各有其用，交給賈維斯就能生產組裝。
但是眼下，他要設計一款將集大成之作的戰甲。
雖然設計方案剛剛開始，可名字他早已經取好了，獨立於42重序號之外，沒有排序，只有名字。
雪白的牆壁上用馬克筆描粗加黑地寫下了新戰甲的名稱——屠龍者（Dragon slayer）。
洪塵：棒。
專注於工作的托尼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和平日裡截然不同。
你可以說他自戀、嘴碎、毒舌，但你無法否認他的確是一位世所罕見的天才。
在他的一次次構想，一次次思考中，一套自內而外幾乎全新的戰甲以虛影的方式呈現在工作室中央。
仍然是經典的金紅配色，不過這套屠龍者戰甲從外形上看顯得更加的稜角分明，而且整體高度、寬度和重量都較其他戰甲有顯著增加，這是為了更高等級的能量輸出和容納更多的武器。
它的遠程支援布置方式是飛行艙，因為自動組裝無法保證戰甲的整體穩固性，而手提箱為了輕便又只會削弱它的防禦性能。
實在地說，從這套屠龍者戰甲中，洪塵明顯看到了反浩克裝甲的雛形。
但是屠龍者遠沒有反浩克裝甲那麼臃腫。
屠龍者看起來更具威嚴，更顯霸道。
托尼在工作室里自己給自己鼓掌，臉上浮出滿意的笑容。打了個響指，他道：「立刻開始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製造組裝，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穿著它去復仇了！」
「好的，先生。」
「不，在我報仇成功之前，請稱呼我為……復仇者。」
賈維斯：「如您所願。」
洪塵：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重生了？
「就目前而言，他一定是比原來更好的鋼鐵俠了。」
「更好」這個詞最簡單的翻譯，就是「更強」。
這套屠龍者出世，奧巴代亞的鐵霸王有且只有被碾壓的份。
再等托尼發布會一開，這邊金環立即入手。
到時候別跟我說什麼古一，就算滅霸來了我都敢第一個衝上去給他兩個大嘴巴子。
黑暗的工作室里，托尼正沉浸於喜悅之中，周遭玻璃突然解除光線屏蔽，明亮的日光立時湧入。
回頭，只見佩珀沒好氣地站在門外，身旁還跟著一個隨時保持職業化笑容的男人。
「賈維斯？」
「先生，佩珀小姐提醒您該吃藥了，科爾森先生前來跟您溝通關於那晚的神秘人的事情。」
「讓他們進來。」
玻璃門打開，托尼摘下增強現實控制裝備，接過佩珀手裡的杯子。
「謝謝，要是沒有伱，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
佩珀無奈地抿嘴：「我真希望你能一直躺在床上。」
「這句話有點惡毒了。」托尼仰頭喝完藥，把杯子塞回她手裡，「我的意思是，你幫了我很多。」
佩珀笑道：「我的意思是，你最好不會說話。」
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調情，科爾森的笑容顯得愈發禮貌起來。
還好，佩珀的臉皮沒有那麼厚，轉身便介紹：「這位是我跟你說過的科爾森特工，他所代表的國土戰略……」
「神盾局。」科爾森輕聲插話，「這是最新的簡稱，為了讓人們更好地記住我們。」
佩珀笑了起來：「好，他代表神盾局來向你諮詢那天晚上的事情經過。」
說罷，她又貼在托尼耳邊小聲說道：「這些天你一直不願意跟人家見面，但是現在你的身體已經恢復好了，你該為他們提供的藥物付出相應的報酬。」
托尼眨了眨眼，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轉頭，他對科爾森道：「特工先生，隨便坐，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但是我希望你理解，有些涉及隱私的東西我也沒辦法告訴你。」
「當然，我非常理解。」
佩珀轉頭離開，將空間留給兩人。
托尼大咧咧地坐下，擺手道：「好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可以開始了。」
洪塵：還有我。
科爾森從懷裡取出手機按了兩下後將屏幕轉向托尼。
托尼掃了一眼便皺起眉頭，因為手機上播放的正是那天晚上的監控錄像，包括他在家裡的那部分。
「你們入侵了我的系統？不對，你們沒這個本事。所以，佩珀叛變了？」
科爾森笑容不減：「她沒有背叛你，我們只是為您的企業提供了一些幫助，從而與她達成了一樁小小的交易。」
托尼：「這是背叛。」
科爾森：「不是。」
兩人對視數秒。
科爾森首先打破尷尬，他收回手機，道：「讓我們開誠布公的談一談。首先，斯塔克先生，你認識他嗎？」
「當然不認識，你為什麼會問出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
「例行程序，抱歉。第二個問題，你們有過對話，他是否用直接或間接的方式向您表明他的身份。」
托尼有些煩了：「沒有。」
「根據現場的對話錄音分析，我們發現他並沒有真正想要傷害你的意圖，請問您之前是否接觸過類似的人物，我指的是，您過去的所有人生經歷之中。」
「當然沒……」
斬釘截鐵的回答突然間戛然而止。
托尼的眼神也剎那間呈現出回憶之狀。
看到這一幕，科爾森眼睛微微一眯，身軀也不由得向前微傾，仿佛要將此刻的托尼完全看透。
然而不過短短几秒之後，托尼便又恢復常態。
他嘆了口氣，搖頭道：「沒有，我可以保證，我沒見過這樣的人。」
科爾森眉頭輕輕挑起，笑著問道：「斯塔克先生，恕我冒犯，您剛剛是回憶到什麼了嗎？」
「沒錯，但我回憶到的事情與你的問題無關。」
「能跟我分享一下嗎？」
托尼瞥了他一眼，轉身往沙發上一躺，舒了口氣。
「你小時候有過偶像嗎？」
科爾森：你要說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
他轉手又從懷裡掏出一疊卡片展示給托尼：「我是美國隊長的粉絲，從小就是。」
托尼一看就忍不住挑眉：「那麼多？」
「嗯，全套卡片。」
科爾森的語氣裡帶著自豪，讓本想吐槽他的托尼咽下了已到嘴邊的騷話。
轉過頭來，他緩緩閉上眼睛。
「我小的時候也有一個偶像，但是我的偶像不是電影明星，不是軍隊英雄，他甚至不是一個具體的人。而是小時候因為無聊而看電影，然後在許許多多的虛擬熒幕形象中漸漸誕生的一種幻想。
他擁有我看過的所有電影主角的美好特質，強大、正直、聰明、善良等等。
在我無聊的時候他會出現陪我玩，在我設計第一塊電路板出現問題的時候他會幫我解決問題，在我遇到壞人的時候他能幫我打退壞人，在我需要一個方向的時候，他也總是可以為我指明方向。
很小的時候，我以為他是只有我能看到的真實存在的人。
等我長大以後才明白，這只是因為我知道那些扮演電影主角的人本質上不一定具備角色的特質，甚至我很清楚他們任何人都沒有我聰明。所以，我的大腦以那些關鍵詞為核心，讓我幻想出了一個值得我崇拜和信任的角色。
我現在還記得，以前我總是將他稱呼為導師（Mentor）。」
科爾森恍然，輕聲問道：「那現在呢？」
「現在？」托尼睜眼，面露哂笑：「我不需要所謂的導師，不需要偶像，更不覺得有誰值得我去崇拜。」
「真的嗎？」
托尼翻身坐起，勾起嘴角：「你覺得我像是會崇拜別人的人嗎？」
科爾森頓了頓，輕輕搖頭。
不過，他緊接著就問：「那剛才我提問的時候，你是想到了這位……虛擬偶像？」
「可以這麼說。其實，我也不明白那個神秘人到底想做什麼，他似乎只是想提醒我一件事。」
「什麼？」
「我之前的戰甲太弱了！」托尼笑了起來，「不過他的提醒來得正好，這幾天躺在床上，我的腦子迎來了靈感大爆發，新的戰甲至少比以前提升了十倍。」
「這麼厲害？」
托尼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反問：「我是誰？」
科爾森禮貌地笑了笑。
「原來是這樣，所以神秘人做的事情，以及你最近的靈感爆發，讓你想到了以前只存在於幻想中的『導師』。」
「嗯，不過我可不會真的把他們畫等號，我現在只想儘快找到那個傢伙完成我的復仇計劃！」說著，托尼又忍不住咬牙切齒。
又過了片刻，科爾森終於結束了提問。
臨走前，他再次送出名片。
「斯塔克先生，如果後續您想到任何線索或是他再次出現，你都可以通過這個電話跟我聯繫。」
「放桌上吧，我沒有接別人東西的習慣。」
「好吧。」科爾森放下名片，起身欲走之際，忽又停步轉頭：「對了，您還記得把你送回來的那位CIA特工嗎？」
「那個傢伙？」
托尼腦子裡頓時浮現出一張無比清晰的容貌，更詭異的是，這張容貌和剛剛他所提到的幻想竟然漸漸重合起來。
他連忙晃了晃腦袋：我的「導師」不可能是那種人！
「怎麼了？」科爾森好奇問道。
「沒事，我記得那個人，雖然他脾氣比我還差，但念在他送我回來的份上我還是讓佩珀給CIA捐贈了一大批裝備和資金，但他居然連一句感謝都沒有。他怎麼了？」
「沒怎麼，我們之前也想要招募他，但是他幾乎沒有思考就很明確的拒絕了。我以為你跟他會熟悉一些，那樣一來也許你能幫我們跟他說說好話。」
「不，我跟他一點兒不熟，回來之後我們就沒有任何聯繫。」托尼直接搖頭，實際情況是半年多以來他一直聯繫不到人，所以慢慢地把人給忘了。
「好吧，今天勞煩你了。那麼，再見，斯塔克先生。」
「最好別再見了，我跟你們這些特工沒什麼好聊的。」
CIA辦公大樓，洪塵睜開眼來，面帶微笑。
莫斯的努力果然見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