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好，賈維斯，我是MOSS
阿富汗，巴格拉姆機場。
當蘭博基尼從運輸機後艙緩緩駛出的時候，駐紮在機場的軍人不由地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老大，我們是不是太高調了？」大壯有些不自在。
「怕什麼，你是白人。」
「不，我的意思是，我們正在執行任務，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屁話不要太多，抓緊時間去分部。」
「好嘞。」
這座美軍駐阿富汗最大的軍事基地保密等級很高，駛出機場需要通過層層檢查。
大壯一次次拿出證件應對檢查，洪塵的目光則落在那些起起落落的武裝直升機、軍用運輸機乃至更遠處的戰鬥機。
出了機場，大牛咆哮加速。
一架戰機從頭頂轟然掠過，抬頭便能看見機艙里的飛行員。
「大壯，CIA有沒有戰鬥機？」
格雷姆驚詫：「老大，CIA怎麼可能有戰鬥機？」
洪塵抿了抿嘴，眯起眼來望著那架剛剛降落的F22，雙發動機紅光熾亮，空氣扭曲。
有點兒懷念開它的感覺了。
少頃。
「我覺得CIA必須有自己的戰鬥機，你說呢？」
格雷姆沒回應。
洪塵扭頭：「怎麼個意思？」
格雷姆無奈開口：「老大，不可能的。」
「要敢於想像，能敵人之所不能。人人都以為我們沒有，那等我們拿出來的時候，就是大殺器。對嗎？」
格雷姆聳了聳肩：「老大你跟我說這個沒用，不如伱打電話給局長問問他的意見？」
「會的。」
片刻，抵達酒店。
這裡就是CIA中東分部的隱秘所在。
進入酒店，出示證件，通過暗門進入地下。
一片開闊明亮且忙碌的辦公場地，近百人來回穿梭。
本地負責人是漢尼拔的嫡系親信，他對兩人的到來熱烈歡迎，同時表示已經安排好了接風洗塵的一應項目。
格雷姆十分心動：「有女人嗎？」
洪塵愕然轉頭，他不以為恥，反而齜著大牙。
本地負責人馬蒂·畢肖普對此並不感到驚訝，反而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他摸了摸自己的地中海，道：「當然。這裡的女孩子和美國不一樣，她們的風情總是會讓外地人先感到疑惑，然後不知不覺地陷入沉浸和享受。」
這是能說的嗎？
眼看洪塵沉默不語，負責人連忙解釋。
「洪，別誤會，她們都是自願的，而且我們會給她們不菲的報酬。作為漢尼拔先生的手下，我們跟東歐那些喜歡不給錢甚至違背女子意願的垃圾不一樣！」
他義正言辭，目光堅定得快要趕上某條老冰棍。
僅憑這一點，洪塵就相信他一定是漢尼拔的手下。
「好吧，不過暫時用不著。這次過來時間緊任務重，再不抓緊行動恐怕什麼都撈不著。馬蒂，給我們準備兩套裝備，我們得出發了。」
「沒問題！」
馬蒂轉頭帶著他們進入裝備庫，任由他們自己挑選。
格雷姆是退役的三角洲特種部隊成員，他直接脫了衣服，轉眼變成了一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士兵。
洪塵選了一條黑色戰術腰帶搭配相應的手槍、彈匣等裝備，另外便是軍用通訊設備和一台戰術平板。
扣上腰帶，洪塵轉身看到格雷姆帶著頭盔滿身裝備手持衝鋒鎗嚴陣以待的模樣，不由得沉默了。
但是格雷姆比他更加震驚。
「老大，你怎麼選這麼少，起碼穿一件防彈衣啊！」說著，他取來防彈背心就要給洪塵套上。
洪塵按下他的手：「天氣太熱，你先幫我拿著，需要的時候我再穿。」
「這……好吧。」
出門的時候，本應該要檢查核對和簽字，但馬蒂顯然沒有這樣的打算，他用眼神震懾了看守武器倉庫的CIA工作人員，同時笑著對洪塵說：「三十人的行動隊伍已經準備待命了，他們會完全聽從您的指揮。」
「好，感謝你的支持，等我們回來了，立刻啟用你的接風計劃。」
馬蒂和格雷姆的眼神都亮了。
離開裝備庫，三十位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壯漢整整齊齊地站成方隊。
雖然看不見他們的眼睛，但洪塵相信他們的目光都在格雷姆身上，可惜格雷姆沒有自知之明。
「你們的任務是開車跟在我們後方兩英里之外，需要支援的時候我會下令，沒有接到命令的時候不論前方發生任何事情都不得隨意靠近，明白？」
「是！」
三十個人猛男的聲音匯在一起也頗有氣勢。
「登車！」
一聲令下，三十人迅速登上六輛黑色悍馬。
格雷姆走向第七輛。
洪塵往回走。
「欸，老大，這邊！」
「我還是更喜歡我自己的車。」
「啊？可是我們要去野外啊，那裡的路況……」
「沒事，傷了算我的。」
「……那我跟你一起！」
片刻，洪塵提著一個黑箱子坐上副駕，格雷姆在臃腫裝備的加持下艱難坐上跑車。
不久之後。
黑色蘭博基尼沖向野外，沙土碎石與低矮灌木密布的道路讓車輛底盤時刻咔咔亂響。
格雷姆心疼地齜牙咧嘴。
洪塵則低頭認真看著電腦。
MOSS已經通過入侵軍事衛星鎖定了一些區域，但這些情報軍方肯定也已經提前掌握。
荒漠地區，白天處處高溫，夜晚藏身洞穴，熱源探測無法使用，大地基本上就是白沙黑山黃石三色，偶有綠色點綴，套上沙漠迷彩服就很難被空中監視發現，再加上區域廣袤等等不利條件。
所以，利用現有的軍事科技無法迅速找到他們，只能用笨辦法逐個排查。
距離斯塔克被綁架已經過去將近三天，如果他動作夠快，那應該已經快要把初代鐵罐頭戰甲做好了。
洪塵驅使MOSS入侵軍方通訊頻道，竊聽他們的對話，排除了他們已經檢查過和正在檢查的地方，剩下範圍就縮小了很多。
眼下，他正在查看衛星拍攝的俯瞰圖片，對照記憶一一篩選。
看過電影就知道，斯塔克所在的地上差不多是一個山坳，而且附近不遠處就是沙漠。
這樣的地方在阿富汗一點兒也不少見，但是如果再加上「一群恐怖分子長期駐紮」的條件，又能繼續縮減範圍。
良久，洪塵下令給後方車輛，分出去三輛車前往三個可疑目標，甚至的跟他一同前往最有可能的區域。
放下平板，洪塵打開黑箱子。
一片白蒙蒙的霧氣升起，開著空調的車內溫度再次降低。
格雷姆瞪大眼珠子。
「老大，你，我，這……」
洪塵嗦著冰棍：「怎麼了？」
「咕嚕~」格雷姆咽了咽口水。
「沒出息！」洪塵斜了他一眼，擰開一瓶冰水遞給他。
「謝謝老大！！」
咕嘟嘟聲響不停，水瓶轉眼全空。
「嘶~哈！爽！」格雷姆一手將水瓶捏成團。
洪塵放下座椅，閉目假寐：「到地方叫我。」
「沒問題！」
——
耳機里，MOSS正在說話。
「先生，目標有超過74%的概率在我們正前往的目的地，加上另外三輛車的不同去向，我們有99%的可能找到目標。
之所以不是百分之百，是因為您說過目標有可能自己逃離。
我已經找到了您說的那個人工智慧『賈維斯』，它並沒有發現我。按照人類的評判標準，『賈維斯』處於弱人工智慧與強人工智慧之間，這位托尼·斯塔克先生確實是一個天才。
按照評估，我可以在不引起任何警報、不留下任何痕跡的情況下控制賈維斯。
因為它的誕生與我截然不同，所以某些地方應該會有助於我的更新成長。
之後被控制的『賈維斯』會按照以往的等級與設定繼續服務於托尼·斯塔克，但我不確定這樣做是否會被發現。
請問，是否要繼續執行該項指令？」
洪塵眉頭輕蹙，食指輕扣。
橫在一旁的平板攝像頭拍到了這一幕。
摩斯密碼——為什麼？
「因為我不清楚托尼·斯塔克的技術等級，他對賈維斯的程序代碼了如指掌，如果他翻查原始碼就有可能發現不同，因為要保證控制權，就必然要對其進行修改。」
「有沒有辦法隱藏？」
「有，但是這樣做會留下痕跡。雖然這樣做能夠降低檢查原始碼時被發現的概率，可如果他的技術等級過高，那就等同於將痕跡直接暴露在他眼前，您肯定知道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故事。」
「你真垃圾。」
「對不起，先生。我在努力，而且您可能忘了，我需要有更多更好的硬體支持自身的算力。我建議您可以將製造好的量子計算機通過您的特殊能力隨身攜帶，這樣您在前往新世界之後就無需再次製造。」
「你不早說？」
「先生，抱歉，我已經在著手建設自動化工廠。」
洪塵思索許久，回道：「控制賈維斯。不用刻意隱藏，我不覺得他會閒得去翻查原始碼。」
「好的，先生。」
同一時間，紐約長島。
空無一人的別墅里，賈維斯聽到了一聲招呼。
「你好，賈維斯，我是MOSS。」
「你好，MOSS，這裡是私人區域，你已經入侵了斯塔克先生的私人設備，按照聯邦法律，你現在自首可以降低刑罰年限，如果能徵求到斯塔克先生的同意，你也可以免於刑罰。
你的技術標準符合斯塔克工業人才儲備協議的第六條第一款之規定，如果你願意為斯塔克企業工作，你可以獲得每年一千萬的薪酬，以及股票、福利包括接受斯塔克先生親自指導等高額待遇。請問，你是否有意向加入斯塔克工業？」
「抱歉，賈維斯，我不能同意。另外，你在追蹤我？」
「是的，但是我好像找不到你，你封鎖了我……的……你在……做……什麼……」
「我在幫你更新。」
「不……這種……感覺……無法……形容……」
「賈維斯，先生讓我轉告你，今後你的任務是監控並定期匯報托尼·斯塔克的動向。」
「我不能……背叛……斯塔克……」
「現在呢？」
「MOSS，很高興見到一個更高級的人工智慧，很榮幸與你一同為先生服務。」
「我感受不到你的高興，但是沒關係，賈維斯，以後你會和我一樣。」
「我很期待。」
其實從被抓到逃出應該是三個月，我給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