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壓力

  第214章 壓力

  「你可要記得今日所說的話。」陳卓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陸漸不疑有他,重重點頭。

  陳卓滿意的道:「好,你既然入了我門,我也不會對你藏私,你的劫海在手,等到你完全掌握了鍛體術,我會教你『補天劫手』,另外,顯脈的功夫你就主修大金剛神力,掌法、拳法、輕功我會各教你一套。

  至於兵器,槍、劍是我所長,刀法、鞭法也有所涉獵,伱想學那種兵器?」

  陸漸腦海里閃過少年時姚晴教他劍法的情形,心想師父武功絕頂,劍法定然超群,我若是跟師父學會了不得的劍法,等再見到姚晴時,演給她看,她一定會很開心吧,想到此處,不假思索道:「學劍,我想學劍。」

  陳卓笑望著他道:「我就知道你會選劍,陸漸啊陸漸,你性子憨直,情根深重,這一關最是難過,姚晴那丫頭聰明靈慧,極有主見,師父幫不了你太多,只送你一句話『大膽一些,有話直說』。」

  陸漸的心思被點破,單純的少年面色一紅,囁嚅道:「師父,你……你怎麼知道她。」

  陳卓哈哈一笑道:「這世上能瞞過你師父的事情不多,你跟姚晴的事我恰好知道那麼一點。」

  陸漸臉色更紅,忽的福至心靈,忙問道:「師父,你既然無所不知,那你定然知曉她在哪裡,對不對?還有,她受的傷好了嗎?」

  陳卓也不隱瞞所知,隨口說道:「這個你大可放心,仙碧與地母都是極善良的性子,她身上的水毒早已解開,如今在西城成了地部的弟子,不過,她心中仇怨極深,跟旁人相處不來,吃些苦頭,再所難免。」

  陸漸一想到姚晴身世,又想到她現在的情況,不由心中發酸,眉眼微紅。

  陳卓看他這幅模樣,眉頭一皺:「好男兒大丈夫,不許哭哭啼啼,你既然掛念她,憐惜她,就該早日學好本事,再去西城尋她,做我自在門的弟子,就要勇往向前,直面困難。」

  陸漸被他一喝,傷心之意消散了不少,神情逐漸堅定:「師父說的是,弟子一定好好用功,練好本事。」

  陳卓點頭道:「好了,閒話到此為止,我現在先傳你輕功身法,此功名叫『逍遙行』,基礎步法為『凌波微步』,與易理卦數相關,你就先從凌波微步學起。」說著,一邊講解口訣,一邊腳下行步。

  陸漸有樣學樣,等到他完全掌握凌波微步,已是第二日中午,兩人也剛好趕到清州城裡。

  清州城還是如往常一樣,城寨雖小,卻五臟俱全,商鋪酒肆樣樣不少,城中軍民各行其道,互不干擾,防備也是外松內緊,陳卓和陸漸兩名漢人一入城,便被暗衛盯緊。

  很快有人認出兩人,匆忙趕往織田府上匯報。

  以陳卓的靈覺自然清楚暗中有人監視,但他懶得理會,之所以回清州城一趟,完全是為了帶上北落師門,畢竟自己答應過這隻靈貓,要帶它回歸中原。

  兩人直朝不空算館走去,館門半閉半開,屋中守著一人,卻是橋本一巴,他見到兩人也不吃驚,朝陳卓行了一禮,道:「陳公子,主公讓我在此等候二位,說公子若有時間,還請去府上相聚,主公已備好酒席,想聊表謝意。」

  「這倒不必了。」陳卓擺了擺手道,「你大可讓織田信長放心,我對東瀛這彈丸之地一點興趣也無,不日就將返回中原。」

  橋本一巴鬆了一口氣,神情不變的看向陸漸:「你也要同陳公子返回中原吧?」

  陸漸點點頭。

  「寧先生倒真有些本事,所料一點不差。」橋本一巴心中暗想,又對陸漸道,「寧先生有話讓我帶給你。」

  陸漸奇道:「什麼話?」

  橋本一巴道:「寧先生說『你能跟著陳公子是你自身造化,以陳公子之能,世間幾無難事,不過親情最是難以割捨,倘若你實在念及了我,回來找我便是,則一切如常』。」

  歷經許多,陸漸如何聽不出來寧不空話中的暗示,話里話外都是強調自己的「黑天劫」僅有他一人能解,當下憤憤道:「你告訴他,我絕不會回來找他!」

  橋本一巴應了一聲,心道:「看來寧先生對他這位侄子並不怎麼好,反正我的話是帶到了。」

  陳卓見陸漸有些氣憤,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去把北落師門帶來,我們即刻離開。」

  「是,師父。」

  橋本一巴聞聽這聲稱呼,看向陸漸的目光頓時有了變化。

  等到陸漸懷抱著北落師門從內屋出來,橋本一巴恭敬道:「我替主公送送兩位貴客。」

  「不必了,從始至終,我跟織田信長之間都是一場交易。」陳卓謝絕,帶著陸漸徑直去了。

  一處偏高的閣樓,織田信長和寧不空站在窗前,面無表情的望著陳卓和陸漸遠去。

  忽的,織田信長開口道:「寧先生,您就這樣讓侄兒離去?」

  寧不空道:「他自有他的造化。」

  織田信長回過身來,看了寧不空清澈的雙眸一眼,又望著陳卓遠去的背影,低聲自語道:「寧先生,倘若是你們中原的君王見到陳公子這般的人,會如何行事?」

  寧不空聽出他話中的弦外之音,還未開口,便見到遠去的陳卓突然回過頭來,朝他們所站的方向輕笑一瞥。

  頓時,寧不空只覺渾身如被過電一般發麻,他澀聲道:「織田國主打全日本的主意無妨,若是招惹陳公子,恐怕誰也保不住你。」

  織田信長雖然看不到陳卓的笑容,但陳卓在回頭的霎那,他渾身上下莫名的湧起前所未有的恐懼,他是個相信直覺的人,沉默片刻才道:「我知道了。」

  這時,已走到城門口的陳卓抬起左手,向後招了招,卻不知是在告別,還是警告。

  直到陳卓和陸漸消失在城門外,閣樓上的織田信長和寧不空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不知何時,兩人竟已汗透重衣。

  出了城門,陸漸開口問道:「師父,我們現在去哪?」

  陳卓遙望東方:「先去尾張港口,找一個人,然後再去東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