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康斯坦丁：得找個隊友了
精裝公寓。
安琪拉不斷的看著電腦中的監控錄像。
不斷的重複播放著自己妹妹伊莎貝拉跑到天台邊上。
回頭看了監控一眼後，然後整個人一躍而下。
安琪拉嘴裡不斷的呢喃著。
「為什麼~？」
「伊莎貝拉，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自殺？」
「你回頭是在看什麼？」
「兇手嗎？」
「告訴我···」
「告訴我，伊莎貝拉，你回頭是想要跟我說什麼？」
安琪拉不斷的一遍又一遍的播放著監控錄像。
忽然。
耳畔響起自己妹妹的聲音。
「康斯坦丁~」
安琪拉頓時就來了精神，一副不可置信的看著電腦中的畫面。
再次播放後，錄像還是那個錄像。
好似剛才聽到的不過是幻聽。
安琪拉好像是想起了什麼。
拿出紙張在上面將剛才聽到的名字寫了下來。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告訴安琪拉怎麼拼寫一樣。
Constantine。
一個字母都沒寫錯。
突然間。
一旁的大部頭的電話響起。
安琪拉還以為是同事打來的。
「餵？有什麼事情嗎？」
「聽得到嗎？喂！」
接了電話，可對面卻一言不發，就像是一個惡作劇一樣。
安琪拉狐疑的掛斷電話。
可房間中的其他電話卻開始接二連三的響起。
安琪拉馬上意識到了，這事情不簡單。
很可能跟自己妹妹的死有很大的關係。
立馬在電腦上連接警局的檔案。
在輸入Constantine後。
緩緩加載出康斯坦丁的照片。
安琪拉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傢伙是誰。
是那天在療養院碰到的傢伙，之後還在大教堂遇到過。
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嗎？
安琪拉連忙拿上隨身物品，便出了門。
往康斯坦丁居住的廢棄保齡球館趕去。
一路上，身為探長的安琪拉很明顯能感覺到，身後有人在跟蹤自己。
好在這是大晚上。
紐約這座被人嚮往的大都市的深夜，各位彥祖心裡也都明白，也能通過新聞得知。
除了富人區以外。
其他地方大晚上一般都看不到一個人影。
安琪拉一腳油門下去。
不多時就來到了康斯坦丁居住的保齡球館。
看了一眼門框上刻著的希伯來文。
安琪拉頓了一下，這些文字有些熟悉。
「咚咚咚！」
屋子裡的康斯坦丁聽到敲門聲，看向門口。
將門打開。
安琪拉率先開口道：「康斯坦丁先生，我們之前見過。」
康斯坦丁點了點頭，「我記得。看來我們還挺有緣的。」
安琪拉：「是的，能容許我問伱幾個問題嗎？」
康斯坦丁拒絕道：「恐怕不行，現在我不想跟人交談。」
安琪拉見康斯坦丁不配合，臉上也沒了笑容，直接掏出自己的警官徽章，「那光聽我說可以嗎？」
康斯坦丁見狀，「可以，進來吧！」
來到屋子內。
康斯坦丁自顧自的又點上一根煙，再倒上一杯酒。
安琪拉一邊打量著屋子中的布置，一邊訴說道：「五天前。我的妹妹被謀殺了。」
康斯坦丁吸了一口煙，「哦~是嗎。那很遺憾。」
「謝謝。」安琪拉禮貌性的回應了一句後，繼續說道：「她是聖瑪利亞療養院的精神科病人。從屋頂上跳了下去。」
「聖瑪利亞療養院現在還有招收精神病人？」
「還有，面對一些有錢的家庭。」
「那真是可悲~
對了，你剛才說的是謀殺？」
安琪拉辯解道：「伊莎貝拉她不可能會自殺。」
「是啊~究竟是什麼樣的精神病人，居然會自殺。這真是太可怕了！」康斯坦丁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飲盡，「不是嗎？」
安琪拉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想打眼前這個傢伙一頓的念頭，「我聽說你在那一方面很有名。
我知道你活動的圈子，超自然，神鬼學，驅魔，宗教。
就在我妹妹自殺之前，她得了嚴重的妄想症。
她開始談論魔鬼，天使。
我想她一定是被什麼東西給影響了，康斯坦丁先生。
她肯定被洗腦了才會從天台上跳下來。
或許是某種邪教組織。」
康斯坦丁喝著酒，聽著安琪拉的長篇大論，不斷的點頭。
「你分析的很對，大偵探。
你都不願意相信有魔鬼、天使。
那我想你應該是找錯人了。
祝你好運，警官。」
安琪拉抿了下嘴唇，眼睛看了康斯坦丁好一會，「我想，以你的背景，應該能給我指引一點方向。」
康斯坦丁熄滅了手中的香菸，「當然，當然可以。」
康斯坦丁說完就一指門口。
示意讓安琪拉走人。
安琪拉有心想走，可這畢竟關乎自己妹妹死亡的真相。
「她不是自殺的！
我妹妹是虔誠的天主教徒。
你知道嗎？如果她是自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康斯坦丁打斷道：「她的靈魂將墮入地獄，在尖叫聲中一次又一次的被撕裂，在地獄之火的焚燒中飽受痛楚。
極致的苦痛！
永世不得翻身！
我說的沒錯吧？」
說完康斯坦丁將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菸，「我比你更加了解！」
安琪拉終於是忍受不住的緩緩走到康斯坦丁跟前。
「你甜美的！」
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安琪拉腦海中最惡毒的話也只有這一句了。
隨著門被大力的關上。
康斯坦丁無所謂的喝了一口酒。
不過就在這時候。
窗簾上開始投射出一道道影子，地上的水桶也被著大動靜搞得晃動不已。
身為驅魔人的康斯坦丁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分明是一群地獄的雜兵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被召喚到了人間，現在正在追逐獵物。
康斯坦丁一下就想起來剛剛摔門離去的那個警官。
極短的時間中，康斯坦丁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扔下手中的酒杯就站起了身子。
拔腿往外跑的時候，還不忘記把外套，香菸打火機，還有一旁架子上的驅魔道具帶上。
轉眼間就追上了安琪拉。
「大偵探，如果我說上帝和撒旦打了個賭。
賭注是所有人類的靈魂，你信嗎？」
康斯坦丁說話的時候，不斷的回頭張望。
街道遠處的路燈一盞又一盞的熄滅。
之前在康斯坦丁哪裡受了不少氣，安琪拉的語氣也不怎麼好的回答道：「我會告訴你的主治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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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緊張的不斷看向身後，「別這樣！他們的約定是不能直接涉足人間，只能施加影響，最後看誰會贏。」
「好吧~」安琪拉也是好奇的看了眼身後，卻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配合的問道：「為什麼。」
康斯坦丁也不清楚答案到底是什麼，「誰知道呢~或許只是因為好玩。」
「哦~那可真好玩。丈夫打死妻子，母親溺死孩子，這好玩嗎？
你覺得這些都歸結於魔鬼搞的鬼？
你錯了，是人。康斯坦丁。
人才是魔鬼！」
「你說的對，人性本惡。再加上某種引導···」康斯坦丁還想勸說。
可忽然間，不遠處的路燈直接熄滅。
「我想我們有大麻煩了！」康斯坦丁嚴肅的說道。
安琪拉也看到這種異常現象，嘴上還是找藉口道：「這可能是停電了吧？」
「咔嚓！」
身前的轎車忽然自動落鎖。
康斯坦丁連忙抓起安琪拉的手臂，「這裡看來是不能呆了。」
徑直走向馬路旁的一家售賣聖經等信徒用品的商店。
商店的櫥窗里正好擺放著一尊聖母雕像，纏繞著一圈圈LED小燈管。
這也是街道上唯一僅存的光源了。
一陣陣風吹亂了安琪拉的頭髮，耳畔還聽到什麼東西在黑暗中扇動的聲響。
「那是什麼？」安琪拉緊張的看向黑暗中。
「翅膀。也或許是魔爪。」康斯坦丁一邊後退一邊解釋道。
說著就從外套里掏出一條發黃了的麻布。
「別開玩笑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安琪拉話音剛落。
一隻不知道什麼的動物從頭上呼嘯而過。
這打臉打的實在有些太快了。
安琪拉瞬間就拔出了槍套中的手槍。
康斯坦丁看了一眼，「槍對這些玩意可不太管用，當然對付那些邪教徒的話倒是很好使。
現在，你還是收起來吧！」
一邊說著，康斯坦丁已經將手中的那一條麻布裹在了手上。
將打火機掏了出來。
「現在，過來！」
安琪拉也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很聽話的來到櫥窗邊上。
「現在呢？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兩人站在櫥窗前，身後的光源也在不斷的黯淡下去。
區區一尊塑像可扛不住多長時間。
「閉上眼睛！」康斯坦丁建議道。
「為什麼？」
「為了你自己，你要是想要瞎了的話，可以無視。」康斯坦丁可沒那個時間跟安琪拉掰扯了。
這些地獄的雜兵已經步步緊逼。
「咔~」
一聲金屬質感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金屬打火機的火苗瞬間點燃手掌上纏繞的麻布。
一團小小的火焰頓時發出能夠閃瞎眼睛的亮光。
這是神聖的光芒。
光線猶如實質一般，照射在那些躲藏在黑暗中的地獄雜兵身上。
就如同無形的火焰一般。
瞬間將其燒成灰燼。
康斯坦丁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光源。
幾個呼吸間就將這一群地獄雜兵燒的就剩下兩三隻慌亂的呼扇著翅膀落荒而逃。
「誰說魔鬼只能呆在地獄裡的？嗯？」
康斯坦丁甩了甩手，將手上的殘渣甩落。
「看來得聯繫一下那個色鬼了。」
康斯坦丁拍了拍外套口袋中的名片。
「yue~」
身後傳來一陣嘔吐的聲音。
這些魔鬼被殺死後殘留下的味道可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
康斯坦丁回頭看了一眼，「別擔心，第一次都是這樣。
那是硫磺的氣味。
以後你會習慣的。」
說著就掏出香菸，捻起一顆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硫磺？」作為一個信徒的安琪拉自然也是知道。
聖經中有記載地獄中以硫磺為山。
因此魔鬼出現的地方，會有邪惡的氣味殘留。
也就是硫磺的味道，被視為魔鬼到來後的特徵。
「那些是什麼東西？」安琪拉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今天發生的事情打破了這些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無神論觀念。
「被詛咒的食腐怪物。」
「不，不可能！」安琪拉極力的否定。
康斯坦丁聳了聳肩，吐出一股煙霧道：「信不信由你。
而且我不相信它們是來找我的。
前天我在大街上遇到了一隻襲擊我的魔鬼。
他讓我不要多管閒事。
還有某個色鬼牧師神神叨叨的。
我開始相信你的妹妹不是自殺的了。」
「伊莎貝拉？」安琪拉極度肯定的說道：「絕對不會！」
「好吧，那就讓我們來確定一下吧！
看看她究竟在沒在地獄中。」康斯坦丁笑著說道。
安琪拉：「那需要我做些什麼？」
康斯坦丁伸出手來。
「你身上有電話嗎？我需要聯繫一個傢伙。」
「還有，我們還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
安琪拉抹了下眼淚，「那就去我家！」
說著就走向自己的轎車。
在包里翻找了一下，將一個大部頭的電話遞給了康斯坦丁。
同時好奇的問道：「你聯繫的人是誰？
聽你的語氣好像跟他不怎麼對付的樣子。」
康斯坦丁沒否定，一邊掏出名片照著號碼打了過去，一邊承認道。
「一個同行，也是競爭對手。
同時這個傢伙的人品不怎麼樣。
我想你見到他的話，你也會討厭他的。」
說著電話那頭響起一個十分不耐煩的聲音。
「哈嘍~你們這些推銷員還真夠敬業的。
大晚上都能打來電話。
你們是不怕我的投訴嗎？」
「是我，康斯坦丁！」
林北頓時激動道：「呼哈！我們的J尼看來是遇到麻煩了。」
「是約翰！你這個色鬼！」康斯坦丁糾正道，「你現在還蹲在午夜的酒吧門口？」
提起這個林北就十分的不爽道：「沒錯！巴爾薩澤那個雜種魔鬼就是一隻縮了頭的烏龜。
一直躲在裡面！
根本不出來！」
「哦~是嗎。我也看巴爾薩澤那個雜碎不爽，不過現在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你能來一趟嗎？」
「當然可以。地址。」林北起身看了眼已經四下無人的街道，「不過恐怕會晚一點，這個時間段可不好打車。」
另一頭的康斯坦丁看了一眼安琪拉。
安琪拉小聲的說道：「海姆大道的精裝公寓，1307B。」
康斯坦丁衝著電話重複道：「精裝公寓，1307B。」
林北四下看了下，「已經聽到了不用你重複了。不過這地址有點熟悉啊~
是在海姆大道旁嗎？」
我擦，這是明天的。
手賤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