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仲與雷千鶴二人,與大湖城的兩名斗尊戰得正自暢快。
他們雖然之前與人大戰受了傷,此時再與同級爭鬥起來,有些狼狽。
當相較於之前時,幾乎招招都要要他們命的大戰比起來,要好的太多。
他二人雖看起來落了下風,但實際上,根本沒有生命危險。
而且,風雷門其餘幾名長老,也馬上就要到了。
到時候,人手一旦抵達,便能將大湖城的人一網打盡。
自然,也能將那大炎城的人類斗尊,一起給滅了!
想到此,二人似都不自覺的,朝周邊看了看。
想要看看那大炎城的小子在哪,等會人手一到,定要把那小子大卸八塊,方能卸他們心頭之恨。
卻是一偏頭,正好對上了那張他們尋找的臉。
看到對方嘴角露出兩顆虎牙,一臉惡意的盯著自己。
他們心膽一顫,手上動作一緩,被他們的對手兩道水波打中,人從空中向下墜落,似要墜到那湖裡去。
卻是路遠已是先他們一步墜落而下。
在半空中一翻身,正對墜落而下的二人。
雙掌齊出,朝雷仲和雷千鶴打去。
雷仲墜落得更快,那兩道掌力,他根本避之不及,只能兩拳雷暴硬頂。
但他之前全盛之時,尚不能與路遠爭鋒。
此時受了傷,又是倉促之際,如何能擋住路遠的掌力。
翻天掌印,帶著浩瀚之力,打散了雷仲兩道雷暴拳。
電射亂炸,同時炸開的,還有他的一雙拳頭。
翻天掌的消融之力,還在不斷的順著斷臂侵蝕對方的身軀。
在雷仲的慘叫聲中,路遠已是瞬移到了雷仲身邊。
一拳直搗對方腦袋。
「嘭~!!」。猶如西瓜破碎的聲響,雷仲的腦袋,便在空中炸開。
屍體被路遠撈住,一陣摸索,便摸出了一個帶著風雷之意的精緻儲物袋。
路遠面上大喜!
斗尊級別的儲物袋,他還是第一次得,卻不知這裡面,到底有多少屬性點!
不過,此時,卻還不是探查的時候。
把儲物袋收進袖口,朝著那一臉驚懼的雷千鶴,露出一抹「核善」的微笑。
把雷千鶴嚇得差點在空中就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路遠把雷仲的無頭屍體,如扔垃圾一般甩進湖裡,抬起手掌,故意比劃了幾下,對準了雷千鶴的腦袋。
雷千鶴混身發寒,想要逃。
卻是大湖城的那兩名斗尊,已是把他圍住,封鎖了他逃竄的路徑。
雷千鶴急的大叫:
「門主!!救我!!門主!!」。
只是,他口中的門主,此時正被大湖城的徐湖生打得如那海浪中的樹葉,浮沉不定,根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雷千鶴又向風雷門的長老求救:
「各位同僚!!速來支援雷某!必有厚報!!」。
那些長老,倒是聽見了雷千鶴的求救。
只是他們同樣在與斗尊強者爭鬥、搏命,根本顧不得其它。
就算有一點餘力,但被對手牢牢牽制住,也救別人不得。
是以,同樣沒有一個人,對雷千鶴伸以援手。
「你就叫吧,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路遠哈哈大笑,抬起一掌,就朝著雷千鶴打去。
雷千鶴慌忙躲避,但卻也未完全躲開。
一隻腳掌,被翻天掌的刮去。
劇痛之時,那兩名大湖城的斗尊,已是各自操縱一道水箭,射在了他身上。
同時承受這三道攻擊,雷千鶴的氣息快速衰敗下去,渾身浴血的「嘭~!」的一聲,掉在了風雷翅上。
掙扎了幾下,沒有爬起來。
路遠緩緩從天空中落了下來,落到了雷千鶴之前,一隻魔爪伸出,就要把雷千鶴的腦袋捏爆。
這時,從掉在風雷翅上的雷千鶴身上,飛出了一隻青灰色的紙鶴。
這紙鶴一出現,便以路遠都幾乎無法看清的速度,飛到了高天之上。
而後向著虛空狠狠的一啄。
一股可怕的波動盪起。
天地似乎為之一震。
在那紙鶴啄擊的地方,驀然開出了一個純黑色大洞。
大洞裡的空間極不穩定,黑色變淡,似要癒合。
但那紙鶴,撲騰著翅膀,徑直飛了進去,用鳥嘴如啄木鳥一般猛啄洞口。
把洞口啄得更是深邃,似要在裡邊,開鑿出一個通道出來。
隨著紙鶴的啄擊,整片空間顫抖的越來越劇烈。
斗皇境界的人,由於這空間劇烈的震動,鬥氣都消散了,都不受控制的如下餃子般,或是落在湖上,或是落在風雷翅和飛舟上。
而斗宗強者,亦是跟著空間渾身劇顫,仿佛被牢牢鎖定在空中,完全動彈不得。
就連在爭鬥中的斗尊,都覺得體內的浩瀚氣息有些躁動。
路遠蹙眉,看著那紙鶴和大洞。
早前雷千鶴就有放出這隻紙鶴。
他就覺得氣息有些熟悉。
現在他才知道是為何了。
對方這紙鶴的作用,跟自己的袖子裡的紫炎破空符果然是一樣的。
都是開闢空間通道。
如此看來,難道對方也能召喚斗聖強者?
路遠悄無聲息的把手伸進袖口,捏住那枚紫炎破空符,隨時準備催發,召喚大佬。
隨著這空間通道的打開,在場所有爭鬥都停了下來。
從高空中,傳出來一聲怒吼:
「雷千鶴!!你敢勾結命鶴門!!」
萬風雷,此時已從徐湖生的水浪中沖了出來。
他雖看起來被徐湖生壓著打,但同為巔峰斗宗,而且他的恢復丹藥,要比對方多的多,徐湖生短時間內想殺也是痴人說夢。
他只需要等門下的幾名長老支援到了,就能把這裡的所有人一網打盡。
卻不想,大戰中,竟是看見了,命鶴門的紙鶴!!
門下的雷千鶴,竟是勾結命鶴門,甚至可能就是命鶴門的人!!
命鶴門,乃是聖門,命鶴此人,所圖更是極大。
他風雷門,就算是勾搭其他聖門,也不敢去勾搭命鶴門。
卻不想,門內竟然混進了探子!
聯想到雷千鶴的身份,以及這些年兩次與機緣錯失而過,被人登了先機。
他瞬間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