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殿,白牆雕柱,龍爪椅座,富麗寬闊。
大殿裡,聚集了數百至少都是斗皇的存在。
但,這裡的人,交流皆都小心翼翼,是以即便是有數百人,其實殿中也還算安靜。
而這一聲突兀的驚呼,引起了殿裡所有人的注意。
皆都朝著驚呼方向看去,看見蕭恆那小子,此時正一臉震撼的伸手指著一個新進來的陌生人。
所有人,都把視線移向了,那個穿著一身爛血袍,明顯是經過很是兇險戰鬥的青年身上。
看著這跟著蕭牧副城主進來的陌生強者,眼中都有些好奇。
而蕭恆旁邊的蕭三姑,也就是之前被路遠救下的那個中年女子,此時語氣中帶著驚懼與怒意:
「你這個詭人,救下我們,果然是為了混入我大炎城,對我人族不利!!」。
此話一出,殿內眾人哄然。
所有斗皇,斗宗,都向牆角退去,與路遠拉開距離。
許多已是凝聚出鬥氣兵刃和鬥氣鎧甲,做出戒備狀。
他們本就不認得那陌生男子。
蕭三姑和蕭恆,也不可能胡亂言語。
若是城中真的無聲無息混入了一個斗尊級別的詭人。
那造成的破壞力,難以想像。
而站在路遠前邊的蕭牧城主,則是略帶詫異的向後回望。
本想要說什麼,但想到此人是殿下帶來的,便也未做什麼動作。
路遠聽到那聲有些熟悉的驚呼,一瞧。
果見是給他捕魚的那個男子。
還有給他捕魚的那個女人。
皆站在那邊,一臉震驚的望著自己。
似乎對自己出現在這裡,很是不可思議。
旁邊那個斷腿的中年女子,則是指著自己怒斥,露出一臉果然如此的忿恨表情。
路遠瞅了眼大殿上的龍座,見上邊空無一人。
知是還得靠自己自證清白。
當即虎軀一震,邪邪一笑。
右手抬起,扒在左肩那破了洞的衣袍上。
向下一扯。
「嗤拉~!」一聲。
本就是戰損版的袍子,被他整個撕了下來。
露出精壯無比的上身。
他挺直胸膛,兩腿交叉直立,雙手平伸展開,露出極其騷包的姿勢,抬起腦袋。
把那一身極致無暇的肌肉,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鼻子向天,未置一詞,仿佛就是單純的想讓這裡的人看清楚,他這一身雄壯的肌肉。
「呀~!!」。蕭雪離他很近,蕭恆驚呼和蕭三姑怒斥的時候,她也未曾後退。
甚至還向前走了幾步,準備去與對方打招呼。
離路遠是不足兩步遠。
臉正好對上那如鋼如鐵,充滿了雄性狂野氣息的雄壯肌肉。
其羞得面上大紅,以手捂面,一時間不知該是進是退。
只能紅著臉,從手縫裡打量著路前輩,眼裡閃著驚喜。
「無恥!!」,此時的蕭恆,見路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女神面前,竟做出如此輕薄之舉。
一聲怒斥,趕忙擋在了蕭雪面前,伸開雙手護在蕭雪前,幫蕭雪擋住眼前的「污穢」,不讓這無恥之徒玷污了女神的眼。
而大殿裡那些退卻的人,此時也是驚聲一片。
有些沒反應過來的,見這陌生斗尊的舉動,不知對方是要作何,一時間腦袋有些沒跟的上,只是愣愣的看著對方。
而有些,在先前的短暫恐懼後,已注意到了這陌生斗尊那完璧無暇的臉,正自有些不確定。
卻看見對方把衣服撕扯下來,裸露出同樣沒有污穢腐肉的上半身。
才總算明白過來,這是一場誤會。
應該是蕭三姑認錯了。
皆都收斂起身上的鬥氣,露出釋然之色:
「原來是誤會,這位兄弟是蕭牧城主帶來的人,怎麼可能是詭人,想來是三姑和蕭恆認錯人了。」。
不過還是有許多人,實在是太過懼怕詭人,一時間,仍不敢上前。
路遠瞅著好似有許多人還不放心。
當即把手往自己腰間一摸,道:
「怎麼?還不相信嗎?那我路遠便與諸位赤誠相見,讓諸位瞧一瞧,我路遠到底是人,還是詭人!!」。
說完,手便往褲子扯去,要把那爛褲子扯下來。
心中還暗自有些暢快。
並非他路遠有什麼暴露癖。
只是,他剛剛經歷過生與死,死與生,有些大喜大悲。
而且,這個失落的世界他也沒啥在乎的人。
不如放肆一番,發泄一番情緒。
手把褲腰帶向下一拉,就要拉到褲襠處,把整個褲子撕下來。
卻聽見大殿裡側傳出一道冷如寒霜的聲音:
「不必了!」。
這聲音一出,路遠感覺那褲腰帶有萬萬鈞重,就好似金剛蟒蛇纏身一般,任他怎麼撕扯,也撕扯不下來。
知是蕭萱兒那女人出手,壞了他「好事」、「大事」。
只能撇了撇嘴,不情願的把下巴低了下來,一臉不爽的看向那大殿內側。
只見那大殿裡側,一襲淡紫衣,雙目眉心如火,面如冰霜的蕭萱兒,帶四五個斗尊強者,走了出來。
走向了那大殿上首的龍座。
此時,大殿裡的所有人,包括跟著蕭萱兒從內殿走出來的斗尊城主,齊齊跪地高呼:
「參見殿下!!!」。
大殿裡的人,也皆是一臉驚喜與崇敬!!
這是殿下!!
大乾帝朝,炎帝的親妹妹,斗聖巔峰強者,蕭萱兒!
炎帝已是失蹤多年。
如今整個大炎帝朝,便是以殿下實力最強。
是大炎帝朝,甚至是整個人類的頂樑柱。
其一直在內域抵禦強大的詭人。
此次,外圍這裡的詭人門派,對他們這大炎帝城的分城進行圍攻。
還好蕭三姑等人從羽衣門手裡逃脫,提前趕了回來。
稟報幾位城主,通過秘法向上城求援。
此次才能解了危機。
他們原本還以為,來的是幾位守護大人,卻不想,竟是殿下親至!
如今殿下在此,他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殿下此行,定能一舉剿滅這外圍的所有詭人畜生。
還外圍數百年的太平!!
包括那蕭牧城主在內的所有人,皆都單膝拜下,抬著頭,露出一臉信仰與狂熱的,高呼殿下之名。
唯有路遠還扯著褲襠,站在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