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岳鵬舉,其實是宋高宗的心腹!

  大宋徽宗時空。

  此時的宋徽宗,鬆了口氣的同時,又嘆了口氣。

  他神色很是複雜,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了。

  在金國,自己過的並沒有那麼慘麼?

  可是,那又如何?

  他終究是被俘虜,帶到了金國。

  不管過程是好事壞,反正從結果上來看,都不是什麼好事。

  這又有什麼好欣喜的呢?

  至於那什麼金章宗?

  抱歉,他還沒想那麼遠……

  等金章宗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他只在乎眼前。

  甭管秦鎮說金國對他如何如何,他都不願意成為一個被俘虜的皇帝。

  同時,對於那些文官,就更加痛恨了。

  雷霆手段,雨露均恩。

  為帝者,不該心慈手軟,同時,也不應該只展現恩典,不展現雷霆手段。

  唯有讓那些人又敬又畏,這才能做到馭人。

  所謂帝王學,無非就是個馭人手段罷了。

  宋徽宗眼神凌厲起來。

  同時,他也在想,這奪門的事情。

  文官裹挾著太子逼宮,這種事,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古往今來,這種事情都不少。

  所以,要不要廢了太子?立趙楷?

  宋徽宗有些心動。

  他最寵愛的孩子,自然就是趙楷了。

  而趙桓,也就占了一個長子的名頭。

  藝術方面,沒有繼承他的天賦。

  武道方面,也沒有趙構那般天生神力。

  政治方面就不用說了,但凡是個人,但凡坐上了那個位置,沒有政治能力,都會被逼出政治能力來。

  但他不喜歡。

  更別說,所謂的政治能力,還是奪他的門了。

  這自然就讓他更加不爽了。

  而且,趙桓繼位之後,表現出來的手腕,也太差了。

  被文官牽著鼻子去賣國?

  簡直就是如此!

  所以,廢太子?

  他心中一動……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立趙楷為太子!

  只是,這要是讓趙桓知道了,趙桓會不會發動政變?被逼著造反?

  正如歷史上的那些太子一樣?

  可緊接著,宋徽宗又啞然一笑……

  政變?逼宮?

  開什麼玩笑?

  高俅雖然能力不行,但那妥妥的屬於自己的心腹,有禁軍供衛,趙桓怎麼敢政變?

  更別說,如今皇城內外,還都是自己人。

  趙桓敢逼宮的前提下,是京師防禦薄弱,童貫等不在京城的情況下。

  現在,可沒有那種情況。

  同一時間,鄆王府內。

  趙楷眯眼看著天穹之上,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容來……

  身為,皇子,又怎麼能沒有爭儲的心思呢?

  是,他接受的是親王教育,趙桓接受的是儲君教育。

  但不管內核如何。

  他表現出來的東西,可就不是趙恆能比的了。

  在世人眼中,只能看到他這個鄆王優秀,而趙桓,平平無奇。

  正因為他接受的是親王教育,可以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可以在文學上,有一定造詣,而這些,他都可以表現給世人看。

  但趙桓呢?

  身為太子,自然不需要去學什麼琴棋書畫,也沒必要刻意去彰顯自己的才華與能力。

  因為太子接受的是帝王教育,是馭人之術。

  不需要通過這些來展現自己。

  正常情況下,太子肯定就是太子了。

  但要是放在爭儲的情況下,那就不一樣了。

  世人看不到太子接受的帝王教育是什麼樣的。

  但能看到親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能看到親王詩詞歌賦無一不精,完美的符合皇族子弟作風。

  這樣的親王與太子一比,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或許,世人在想。

  這麼優秀的少年宗王,為什麼不是太子呢?

  而太子,平平無奇,為什麼還能當太子?

  皇帝為什麼不換太子?

  這種話,不會宣之於口,但會紮根於心。

  當然,世人想歸想,其實壓根影響不到皇室。

  同時,趙楷也很清楚,爭儲,沒那麼容易。

  不是作秀就能搞定的。

  既然太子已立,只要太子沒什麼大錯,都不會被廢。

  想要太子出事,那就只有主動的,讓太子犯錯。

  正如李世民與李建成一樣。

  但這種事,也是有風險的。

  不過,相比較九五之尊之位,這點風險又算得了什麼?

  但他還沒有開始陷害太子,還沒有開始正兒八經的下陰招去坑太子,這儲君的機會,忽然就砸在他腦袋上了!

  「三爺,我們是否……」這時候,趙楷身旁,一個看上去像是護衛的傢伙,忽然開口。

  趙楷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只是……

  「呵呵,不急!」

  趙楷輕笑一聲:「現在該急的,不是我們,而是太子!」

  是的,他現在,甚至什麼都不需要做,這太子之位,落在他頭上,也基本上穩了。

  在秦鎮口中,他的太子兄長,以奪門政變,而得到皇位。

  這種事情,在皇家,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一旦被得知,甭管做沒做,那都是謀逆大罪。

  所以,正如趙楷所言,他現在,什麼都不用做,這太子之位,基本上就穩了!

  而也正如他所言……

  此時的東宮。

  身為太子的趙恆,已經急得不行,甚至,滿頭大汗。

  不管秦鎮說的是真是假。

  那話既然出來了,那他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對秦鎮而言,他就只是上下嘴皮一碰,話就脫口而出。

  秦鎮可以不負責,想說什麼說什麼。

  但他這個當事人可就慘了。

  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他趙桓是逼宮奪門當的皇帝。

  他能怎麼辦?

  「殿下,我們怎麼辦?」這時候,那耿南仲不由皺起眉,低聲詢問道。

  「怎麼辦?」

  趙桓嘴角扯了扯,他還想知道怎麼辦呢。

  還能怎麼辦?

  「等死吧!」

  趙恆冷哼一聲,瞥了眼耿南仲。

  這一眼,看的耿南仲毛骨悚然。

  身為太子,他不排斥政變,也不排斥篡位。

  在這個位置上,他要想的事情,可就多了。

  權力與地位會改變一個人。

  會讓人不自覺的去做很多事情,一切,都是從自身利益考慮出發。

  在其位,謀其政。

  放在誰身上都是一樣的道理。

  當九品芝麻官,要麼想著如何治理縣城,要麼想著如何貪污受賄。

  不管是當一個好官,還是當一個貪官,都是為自己謀福祉。

  當皇帝也是一樣。

  如果國家處於繁榮階段,四海昇平,輝煌盛世。

  那完全可以擺爛,當個混吃等死的皇帝。

  有想法的,可以拓疆。

  沒想法的,守住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就行了。

  但要是國家處於動盪階段,處於內憂外患的時候,那就不得不想辦法讓國家變好了。

  沒辦法,國家要是不好,皇帝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所以,不管是當一個好皇帝,還是當一個混吃等死的廢物皇帝。

  其實也都是為自己謀福祉。

  輝煌盛世,混吃等死當廢物,那是為了享受。

  內憂外患,勵精圖治當明君,那是為了活著!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從上到下,古往今來,全都是一樣。

  所以,趙桓不覺得自己奪門政變有什麼不妥,他也是為了自己。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

  這奪門政變的背後,竟然是一場更大的陰謀。

  這群畜生,竟然賣國!

  表面上,是推舉自己當皇帝,一個個都在爭從龍之功。

  實際上,卻是賣掉國家,改朝換代。

  畜生啊!

  踏馬的畜生!

  而這耿南仲,就是其中之一。

  他能對耿南仲有好臉色就怪了。

  「晞道,你說,寡人該如何待你?」趙桓眼神冷漠,幽幽開口。

  一時間,十多年養成的上位者氣勢,壓的耿南仲竟有些喘不過氣來。

  趙桓向來不稱寡人的。

  一般,非正式場合,基本上都自稱『吾』,有時候甚至也隨意的自稱『我』,連『本宮』『本王』『孤』等,都少有稱呼,就更別說『寡人』了。

  這其實也與宋朝皇帝自謙為『官家』有關。

  皇帝都自稱『官家』了,太子自然就更加隨和。

  可現在,趙桓在耿南仲面前,竟然自稱『寡人』!

  當然,自稱『寡人』並不是僭越,『寡人』也並非皇帝專屬自稱。

  在以前,這種稱呼,連士大夫都可以用。

  寡人寡人,意為寡德之人,某種意義上,甚至是一種自謙。

  直到唐朝之後,皇權加強,這種稱呼就少有出現,但太子,是可以這樣自稱的。

  (註:舊唐書記載,唐肅宗當太子時,與人論政時,就用『寡人』自稱。)

  而此時,趙桓自稱寡人,可不是什麼自謙,而是那種鋪天蓋地的龍威。

  耿南仲心下一抖,『噗通』一聲,直接給跪了,然後,砰砰砰開始磕頭,同時高喊:「殿下,臣不知啊!造謠,全都是造謠!臣等絕無賣國之心啊!」

  「沒有?」

  趙桓冷哼一聲,眼神閃爍紅光:「黃泉路上且慢行!你的九族馬上追來。」

  「什麼?」耿南仲眼眸陡然瞪大。

  「鏘!」

  可下一秒,迎接他的,是一柄雪亮的長劍。

  寒光閃爍間,耿南仲只覺得脖頸一涼,繼而,眼前一黑。

  臨死前,他都沒想通,明明那麼溫和的一個太子,怎麼就忽然殺人了?

  正常來說,不應該是自己磕頭求幾下,就放過了麼?

  這……

  而此時,趙桓,渾身浴血,鮮血順著指縫,順著劍身,緩緩落在地上。

  趙桓凝望蒼穹,繼而慘笑一聲,微微有些踉蹌……

  完了!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不一定會死。

  但此後,定與皇位無緣,說不得,還可能被貶為庶人!

  「嘩啦啦!」

  也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了甲冑摩擦聲,一群群兵士著甲持劍,闖入了東宮。

  這些人,他認識。

  全是禁軍。

  為首的他更認識,正是高俅。

  「太子殿下,官家有請!」高俅笑眯眯開口。

  還是,來了……

  這一刻,趙桓變得木然……

  ……

  且不提徽宗朝如何政變……

  而此時,問答空間之中……

  秦鎮再次開口了:「靖康之恥這邊算是完了,宋欽宗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本身史料記載的也少,到金國之後的遭遇,正史沒有記載,全都是《靖康稗史箋證》的抹黑。」

  「《靖康稗史》的確影響很大,性質極其惡劣。」

  「但寫《宋史》《金史》的脫脫,都沒有採用《靖康稗史》的資料,可見,在脫脫心中,這《靖康稗史》,壓根不足信。」

  「當然,也有可能是,脫脫編寫《宋史》《金史》的時候,就壓根沒有《靖康稗史》,《靖康稗史》不過是蟎清杜撰,差了幾百年,就更不可能引用到《宋史》《金史》之中了。」

  「同樣,脫脫也沒採用《南燼紀聞》,很明顯,脫脫也認為這《南燼紀聞》有問題。」

  「脫脫身為元朝蒙古人,也沒必要去維護宋朝皇室,如果《南燼紀聞》記載的事真的,寫到《宋史》《金史》之中,不是更能消除宋朝漢人的影響麼?」

  「總之,這不參考的態度,就是最大的態度!」

  「多的就不說了,接下來,就系統性的說一下趙構。」

  「之前就提過一嘴趙構。」

  「在宋徽宗眾多兒子中,公認最有能力,最有才華的,嗯,不是趙構,而是宋徽宗的第三子,趙楷!」

  「趙楷,完美的繼承了宋徽宗的藝術才華,而且,特別擅長書畫,更是在花鳥畫上面有很高的成就。」

  「除此之外,他也有很高的學識,根據史書記載,他曾偷偷參加科舉考試,甚至,還考中了狀元。」

  「宋徽宗很高興,但為了避險,還是沒有欽定趙楷為狀元,而是讓第二名的榜眼,成了狀元。」

  「但實際上,狀元還是趙楷,至此,趙楷也成了歷史上身份最高的狀元。」

  「宋徽宗對這個兒子很是喜愛,甚至,都想讓他當太子。」

  「趙楷雖然是第三子,但二子早夭,他也算是二子。」

  「相比較趙桓這個長子,宋徽宗自然更喜歡這個次子。」

  「雖然趙桓早早的就被立為了太子,但古往今來,廢太子這種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就算成為太子了又如何?成了太子,又不一定會當上皇帝!」

  「趙楷偷偷考試,還成為狀元這種行為,某種意義上,又何嘗不是在爭儲呢。」

  「不是趙楷爭不過,就憑藉著藝術上面與父親有共鳴,再加上學識才華上面的成就,就算他只是次子,成為儲君的可能性也不低。」

  「只要這皇太子忽然病逝,或者,這皇太子忽然殘疾了,趙恆還坐得穩這皇太子的位麼?」

  「想要搞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要是沒有發生靖康之變,將來,趙桓說不定就會落得個終身殘疾,或者,忽然病逝,至於是誰做的,那就另說,反正,只要趙桓失去儲君之位,那將來的皇帝,很有可能就是趙楷了。」

  「可惜,造化弄人,偏偏就發生了靖康之變……」

  「而這靖康之變,不僅僅是文官賣國這麼簡單。」

  「這其實也是某種意義上的逼宮。」

  「面對日漸強盛,又簡在帝心的弟弟,宋欽宗不做點什麼,將來很有可能忽然生病。」

  「要是念點血脈兄弟親情,就讓你殘疾。」

  「要是不念半點親情的話,直接讓你忽然病逝。」

  「這些,都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說白了,宋欽宗上位,宋欽宗與文官是雙向奔赴。」

  「宋欽宗一上位,就把趙楷丟到河北去了。」

  「要知道,在宋欽宗上位之前,趙楷是鎮南節度使,後來又改成寧海軍節度使,寧海,就是浙江那邊,總的來說,趙楷就是管南方的。」

  「而宋欽宗上位之後,直接任命趙楷為鳳翔彰德軍節度使,主管相州,相州就在河北那地,關鍵是,這還不是虛職,而是正兒八經的讓趙楷去了河北!」

  「要知道,那時候金軍正在南下,宋欽宗沒有想弄死這三弟的心思,說都說不過去。」

  「咳,扯的有點遠。」

  「之所以先說說趙楷,其實也是宋欽宗繼位之後,那些非正常的操作!」

  「宋欽宗不僅針對趙楷,同樣,也針對趙構!」

  「如果宋徽宗對自己兒子的寵愛有個排名的話,這趙楷肯定是第一,而第二,就是趙構!」

  「趙楷是文,那趙構就是武了!」

  「趙楷與趙構,絕對算得上是皇子中的天花板了。」

  「趙構這人,之前說過,琴棋書畫都有一定造詣,還天資聰穎,過目不忘,最關鍵的是,還會武,雖然文學成就與藝術成就方面沒有趙楷出色,但他比趙楷能打啊!就能文能武這一點,也能給趙構加不少分。」

  「宋徽宗對這個兒子也算是比較喜歡。」

  「別說什麼趙構尚武,宋徽宗就不喜歡這二子的屁話。」

  「宋徽宗很清楚武力的重要性,要不然,他在位期間,也不會出現那麼多軍事行動了!」

  「就這麼兩個對他皇位極有威脅的皇弟,能不想方設法的除了麼?」

  「趙桓一開始想弄死趙楷,結果趙楷沒死成。」

  「然後想要把趙構送給金人,也想弄死趙構算求。」

  「但趙構也沒死成。」

  「最後,要不是趙恆忽然發現,自己好像不是棋手,而是棋子的時候才慌了。」

  「在面對死亡,面對亡國之時,什麼勾心鬥角,權力鬥爭,統統都得靠邊。」

  「這才有了趙構被送出去,起兵勤王這種事。」

  「而繼位後的趙構,也曾一度重用李綱、宗澤、岳飛這些主戰派。」

  「他覺得這就是自己的高光時刻,想要收拾舊山河。」

  「然後,他稀里糊塗的,就抵達了杭州,並且,把杭州作為都城所在。」

  「趙構懂政治嗎?」

  「懂,肯定懂!當地位與權力變化的時候,不懂也得懂。」

  「但他不熟!」

  「他以前不過就是個皇子,接受的教育,也只是親王的教育,哪學過什麼帝王術?」

  「所以,他懂的是親王那一套政治,不懂帝王政治。」

  「但凡他懂帝王政治,別人提議的時候,他就不會同意,也不會跑到杭州去。」

  「杭州是什麼地方?那是東林黨的老窩。」

  「也是當初吳越國的都城所在。」

  「他人一到杭州,可就身不由己了!」

  「前腳,他還是個掌控軍權,部下有宗澤,李綱,岳飛這等猛人存在,一度威脅金國,軍事能力極其強大。」

  「可後腳,他抵達杭州後,就直接成了個被架空的傀儡!」

  「他以為賜死了張邦昌,就收回權力,重新執掌皇權了。」

  「他依仗的,無非就是宗澤,李綱,岳飛等一眾主戰派。」

  「但宗澤,在建炎二年,七月初四,莫名其妙的死了。」

  「而李綱,也被各種彈劾,被罷相,甚至被排擠的離開朝堂。」

  「岳飛,也被害。」

  「別說岳飛了,主戰派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紹興十一年,劉光世被收了兵權後,第二年就死了。」

  「同樣是紹興十一年,韓世忠被收了兵權,在彈劾秦檜等無果後,心灰意冷,告老還鄉,這都算是好的了。」

  「說白了,從紹興十年之後,實際控制朝政的,就不是趙構了,而是秦檜!」

  「特別是岳飛死後,趙構那就更沒有任何力量了!」

  「有人說是趙構自己活該,是他殺了岳飛。」

  「然而,實際情況卻是,岳鵬舉,其實是趙構的親信,是他的心腹重臣!」

  「同時,想要把宋徽宗宋欽宗接回來的,也是趙構!」

  「甚至,趙構,也是全力支持北伐的!」

  (有什麼問題在這問,我來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