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高宗時空。
「打臉,張邦昌……」此時,趙構不由開始思索當初張邦昌死亡前後自己經歷的一切。
想著想著,他忽然皺起眉……
這麼說的話,這所謂的打臉,應該就是去了杭州……
趙構下意識握緊拳,臉色變了又變……
自己,是傀儡嗎?
至少,他不認為自己是傀儡。
在他看來,很多事,很多話,不都是自己說出來的麼?不都是自己做出來的嗎?
如果聽取別人的意見就是傀儡的話,那這古往今來哪個君王不是傀儡?
反正,至少這一點,他是不會認的。
他自我感覺很良好。
認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
而此時,問答空間之中。
秦鎮再次開口道:「趙構這邊,先暫且不表,因為靖康之變這事,還沒完!」
「靖康之變這事還有後續,也就是趙宋宗室被送到金國的後續。」
「而也是這個後續,才被人稱為靖康之恥。」
「恥,是真的恥!」
「恥到什麼程度呢?光是聽說,就憤怒。」
「那是將趙宋皇室的尊嚴往地上踩,順帶著,連同漢人的骨頭,漢人的脊樑,也給打斷了。」
「在永樂大典中,是這樣描述的:靖康之變,恥莫大焉。仇雪恥,今其時矣。」
「其中,在靖康之變中描述的重點是,徽欽二帝被羞辱,后妃公主被凌辱。」
「先說徽欽二帝如何被凌辱。」
「就不說這一路天寒地凍的北上過程了。」
「反正,宋徽宗與宋欽宗都是極慘的,那是各種被虐待。」
「而到了宋徽宗與宋欽宗,到了金國國度之後,流傳最廣的,就是所謂的牽羊禮了!」
「之前就說過這個牽羊禮了,現在再說一遍,就是扒了衣服,披上羊皮,在脖子上拴上繩子,如羊一般被人牽著走。」
「因為這牽羊禮,甚至許多后妃公主,都不堪受辱,自盡而亡。」
「之後,宋徽宗與宋欽宗,又被封為昏德公與重昏侯。」
「而在此期間,宋徽宗也經歷了囚禁生活,被虐的很慘,金國人就完全沒有把他們當人看,各種嘲諷,各種挖苦,各種奚落。」
「囚禁期間,宋徽宗受盡精神折磨,寫下了許多悔恨、哀怨、淒涼的詩句,如:徹夜西風撼破扉,蕭條孤館一燈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斷山南無雁飛。」
「甚至,宋徽宗死後,他的屍體還被金人做成燈油,可謂是慘之又慘。」
「這就是徽欽二帝經歷的悲慘事跡。」
「而那些后妃,公主們更慘……」
「最慘的,莫過於趙構生母韋氏,茂德帝姬趙福金、安德帝姬趙金羅、順德帝姬趙纓絡。」
「韋氏,說是被俘後,一路上,被士兵侮辱,被將軍侮辱,等到了金國國都後,還被送入了『浣衣院』,而韋氏在浣衣院,遭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天上百個人,還生了兩個孩子。」
「當然,不僅僅是韋氏,但凡是宋徽宗嬪妃,女兒,乃至孫女的,都被送入了浣衣院,都遭受到了極其悲慘的生活,只是韋氏最慘而已。」
「然後就是茂德帝姬趙福金了。」
「這位就更慘。」
「她是宋徽宗的第五女,本來嫁給蔡京的兒子蔡鞗。」
「她也是宋徽宗最寵愛的女兒,還因極其美貌而著稱,被俘虜後,先後被多為金國將軍凌辱,最後更是被折磨到剛裂而死!」
「然後就是安德帝姬趙金羅,被強占之後,也被折磨而死。」
「之後就是順德帝姬趙纓絡,同樣是被折磨而死。」
「總之,被擄到金國的后妃,公主們,就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
「大多妃嬪包括皇后,都不堪受辱,自盡而亡,唯有這韋氏,忍辱負重苟且偷生,又被投入浣衣院,繼續被凌辱!」
「這就是靖康之恥,讓人恨的咬牙切齒的靖康之恥。」
「言語無法描述其悲慘萬一,反正,翻開史書,這所謂的靖康之恥,看的人心都在抖。」
「而我要說的恰恰是這些相關的描述。」
「先說這個牽羊禮。」
「牽羊禮,被描述成一種很重要的受降儀式,用於戰敗國向戰勝國表示臣服的儀式。」
「說這玩意是金國特有的受降儀式。」
「所以,金國也就按照這樣的方式,對宋徽宗,宋欽宗,以及一眾後宮都進行了牽羊禮,不僅在肉體上璀璨,同樣也是對他們的一種精神折磨。」
「然而,不管是宋史還是金史,都沒有提到這所謂的牽羊禮。」
「而金史中,是這樣記載的:八月乙卯,婁室敗宋兵於華州,訛特剌破敵於渭水,遂取下邽。丁丑,以宋二庶人素服見太祖廟,遂入見於乾元殿。封其父昏德公、子重昏侯。是日,告於太祖廟。」
「對,就記載了這麼一句,【以宋二庶人素服見太祖廟】!」
「素服,就是白色的衣服。」
「雖說讓敵國的皇帝穿白色的素服去祭拜皇帝,也算是一種侮辱了,但壓根與牽羊禮扯不上半點關係!」
「歷史上不是沒有牽羊禮,這牽羊禮,最早出處在春秋戰國時期。」
「當時,鄭國的國君,向楚國國君表示臣服時,就用了這一儀式。」
「牽羊禮不是金國人發明的,也與金國扯不上半毛錢關係,更不是金國的傳統。」
「一個靠著漁獵為生的,然後在夾縫中生存的小部落,哪有什麼禮節?」
「而宋徽宗與宋欽宗這牽羊禮的出處,還真有……」
「這個出處,就是《靖康稗史》。」
「《靖康稗史》,是宋人確庵、耐庵編纂的。」
「至於這確庵、耐庵具體是筆名,還是真實姓名,那就不得而知了。」
「姓什麼也不知道,反正記載就是,宋人確庵、耐庵。」
「先說說這《靖康稗史》。」
「名叫稗史,可事實上,這玩意與史書沒有半毛錢關係。」
「稗史最初是個史學概念,指不同於正史、記錄閭巷舊聞的史籍類型,其內容、體例與地位等與早期的「小說」類似,人們以「稗史」指稱「小說」,遂成文學概念。」
「說白了,這稗史就是小說,甚至連野史都不如。」
「野史雖然是一些私人撰寫的東西,但有些野史,好歹也有一些可信度。」
「而這個稗史,在一開始,就被定義為了小說,只不過,是以史學概念為藍本,撰寫的小說而已。」
「有人覺得把野史當正史已經很過分了,可卻有人把《靖康稗史》當正史,覺得這玩意沾上一個『史』字,它就真的是『史』了!與其說是『史』,還不如說是『屎』!」
「這確庵與耐庵兩個傢伙,簡直壞的透頂,壞的冒煙。」
「就因為他倆寫的這些小說,被後人引用為正史,直接黑了宋徽宗與宋欽宗上千年。」
「靖康之恥,也是這兩人起的頭。」
「關鍵是,這倆吊毛還不止寫了這麼一本。」
「還有《同憤錄》,其中包括《開封府狀》、《南征錄匯》、《宋俘記》、《青宮譯語》和《呻吟語》。」
「而這些,分別記載了牽羊禮,以及宋徽宗后妃,公主的慘狀,在《宋俘記》中,記載了宋徽宗那些女兒的名字,記載了那些公主被如何虐待。」
「《青宮譯語》,記載了一路上發生的事情。」
「《呻吟語》,記載了抵達燕京之後的記錄,反正就是各種悲慘,將女俘分配給金人做妾,買到青樓等等,同時,這本書,也寫了『牽羊禮』,甚至說,朱皇后就是不堪受辱,想要上吊自殺,結果被人救了,然後又投水自盡。」
「總之,這本書里寫的很詳細,詳細到,那些公主被灌醉,被帶到營帳之中,被幾個人那啥的事情,都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最終匯聚成一本《靖康稗史箋證》!」
「當然,也說這些書,並非確庵與耐庵寫的,而是這兩人根據《同憤錄》的下帙本,重新修訂編撰出來的!」
「而所謂的下帙本,通常是指殘缺的書套。」
「具體殘缺了多少不知道,確庵與耐庵又編撰了多少,也不知道!」
「反正只知道,原本的《瓮中人語》與《開封府狀》是宋人無名氏寫的,《南征錄匯》是金人李天民寫的,《青宮譯語》金人王成棣寫的,《呻吟語》是宋人無名氏寫的,《宋俘記》是金人無名氏寫的。」
「最終,在確庵與耐庵的編撰下,弄出了這個《靖康稗史箋證》!」
「當然,這些,都是對外解釋,而實際深挖下去,又發現,這《靖康稗史》又不像是南宋時期的人寫出來的東西。」
「發現最早的出處,應該是蟎清光緒年間發現的,然後,流傳盛廣,等編撰出一套《靖康稗史箋證》後,就說是宋人的確庵與耐庵寫的,後人只是編撰而已。」
「而越是細看,裡面問題出現的就越多。」
「甚至出現了很多宋朝不應該出現的東西。」
「一,《開封府狀》中,金人索要茂德帝姬趙福金,原因是——福金是皇子夫人的位號。」
「原文是:福金帝姬,實是正月二十八日歸入蔡京、王黼、童貫遺存家屬內遣送,原目載趙氏一名的證。因鄧珪傳奉國相令旨,【福金是皇子夫人位號】,應送皇子寨中,以符名讖。」
「這個福金,當是通『福晉』。」
「在蟎清時期,福晉就是皇子的夫人稱號。」
「但是,這都說了,那是蟎清時期才有的稱號,而宋朝,金國,都沒有這個稱呼。」
「蟎清雖然一開始被稱為後金爭權,但說真的,蟎清的那些女真人,與金國時期的女真人,完全沒有半點血緣關係與繼承關係。」
「就只有一個名而已。」
「金國更不會有福晉這個說法。」
「說真的,考證這個很簡單,然而,卻從來沒有人說過這一點,在引用《開封府狀》的時候,都默契的不去提及,反而是針對公主被拿去賣錢而大談特談。」
「二,《呻吟語》中,也出現了類似的問題。」
「不過,這一次,出現的是地名。」
「記載是這樣的:七月,又從二帝於胡里改路五國城。」
「這個胡里改路是音譯,在《金史》中也多處提到這個地方。」
「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呻吟語》中,還提到一個,原文是:伏奉宣命,差官館伴臣赴和囉噶路安置。」
「這胡里改路,就是和囉噶路,這倆名字代表的就是一個地方。」
「這一部分是宋徽宗被金國遷到五國城後,寫的謝表,提到了這個和囉噶路。」
「然而,這個和囉噶路,最早出現的是在蟎清的乾隆年間四庫全書中提到的。」
「而在更早時期,就是明末清初的時候,這玩意叫『鶻里改路』。」
「且不說宋朝的時候,這地方還有沒有別的稱呼,反正在明末的時候,這地方就叫『鶻里改路』,而不是『和囉噶路』。」
「『和囉噶路』出現在宋朝人寫的《呻吟語》里,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總之,這《靖康稗史》中的錯漏很多。」
「當然,不管這《靖康稗史》南宋年間成書,還是蟎清時期編撰,都無法改變這玩意是編造的小說這一事實。」
「也懶得說《靖康稗史》中,那些《呻吟語》《開封府狀》《青宮譯語》等,都抄襲了哪些書的問題。」
「這些本來就屬於小說『偽書』系列,假借『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的託詞,實在有些蠢與壞。」
「然後再說一本,的確是南宋年間成書的一本書,名曰:《南燼紀聞》!」
「《南燼紀聞》,作者:黃冀之。」
「這個黃冀之是誰,查不到,只是說,這人是北宋末,南宋初的北方遺民。」
「當然,也有人說,這《南燼紀聞》的作者是辛棄疾,周輝等。」
「不過,說這玩意是辛棄疾寫的,就純粹是碰瓷了,還是完全不要臉的碰瓷。」
「當然,也有說,這《南燼紀聞》是無名氏寫的。」
「但具體是誰,不知道。」
「不過,這本書的確是在南宋年間寫成的。」
「其中,很多內容,都能在《靖康稗史》中的《青宮譯語》內看到。」
「且不說《青宮譯語》是不是抄的《南燼紀聞》。」
「先說說書中的內容。」
「這書里的內容,基本上就是金人索女,各種侮辱嬪妃公主,同時,稱徽宗為道宗,就連宋徽宗死後被焚屍熬油,也是這裡面記載的。」
「《南燼紀聞》的影響力很大,也可以說是相當炸裂。」
「關鍵是,這裡面的內容,誰看了不迷糊?」
「終於,有個影響力較大的人,總算看不下去了,直接就開罵了!」
「這人叫周密,是宋末元初的文學家,詞人,書畫鑑賞家。」
「他算得上是官宦世家了,他爹因為得罪了賈似道而辭官,同時,他自己,也當過兩浙運司掾屬、豐儲倉檢查。」
「等到宋朝滅亡之後,他就不出仕了,專心著書。」
「而針對《南燼紀聞》,他罵的最狠。」
「在《齊東野語》中,他直接開罵:靖康之禍,大率與開運之事同。」
「一時紀載雜書極多,而最無忌憚者,莫若所謂《南燼紀聞》。」
「其說謂出帝之事,歐公本之王淑之私史。」
「淑本小吏,其家為出帝所殺,遁入契丹。」
「洎出帝黃龍之遷,淑時為契丹諸司,於是文移郡縣,故致其饑寒,以逞宿怨,且述其幽辱之事,書名《幽懿錄》,比之周幽、衛懿。」
「然考之五代新舊史,初無是說,安知非托子虛以欺世哉?其妄可見矣。」
「《南燼》言二帝初遷安肅軍,又遷雲州,又遷西江州,又遷五國城,去燕凡三千八百餘里,去黃龍府二千一百里,其地乃李陵戰敗之所。」
「後又遷西均從州,乃契丹之移州。」
「今以當時他書考之,其地里遠近,皆大繆不經,其妄亦可知。」
「且謂此書乃阿計替手錄所申金國之文,後得之金國貴人者。」
「又云:『阿計替本河北棣州民,陷金。自東都失守,金人即使之隨二帝入燕,又使同至五國城,故首尾備知其詳。』」
「及考其所載,則無非二帝胸臆不可言之事,不知阿計替何從知之。」
「且金人之情多疑,所至必易主者守之,亦安肯使南人終始追隨乎?」
「且阿計替於二帝初無一日之恩,何苦毅然歷險阻,犯嫌疑,極力保護而不捨去。」
「且二帝方在危亡哀痛之秋,何暇父子賦詩為樂,阿計替又何暇筆之書乎?」
「此其繆妄,固不待考而後見也。」
「意者,為此書之人,必宣政間不得志小人,造為凌辱猥嫚之事而甘心焉。」
「此禽獸之所不忍為,尚忍言之哉。」
「余懼夫好奇之士,不求端末而輕信其言,故書以祛後世之惑雲。
「周密解釋了一通,說,南宋時期,記載宋徽宗,宋欽宗,靖康之恥這事的雜書很多,但別的書,好歹還收斂一下,這《南燼紀聞》,卻是最肆無忌憚的。」
「先說了一下後晉出帝之事,說後晉出帝流亡異國的遭遇,但周密考證了新舊五代史後,都沒有看到這些事情。」
「然後又說了一下《南燼紀聞》這本書。」
「說徽欽二帝被遷到這邊,又去到那邊。」
「光是這幾千里路途,就很是荒謬。」
「其次,就說這書是某個叫阿計的人,在某個金國貴人手錄中記載下來的。」
「阿計本來是河北人,北方陷落之後,金人就讓他跟著徽欽二帝入燕,入五國城。」
「而這個阿計,記載的那些東西,全都是徽欽二帝心中不可說之事,也不知道這阿計是從哪知道的。」
「同時,也說,金人性情多疑,怎麼可能讓他始終跟著二帝?」
「根據周密所說,這阿計肯定是在書中寫了,他捨身護二帝,經歷各種苦難。」
「可這阿計,本身也不是宮裡人,就只是個普通的民,二帝憑什麼相信他?你與二帝也沒有任何恩情,你又憑什麼捨生保護?」
「而且,徽欽二帝本來就在哀痛之際,又哪來的閒情雅致,吟詩作對?更別說讓阿計當刀筆吏了。」
「在周密看來,寫這書的,無非就是政和年間,或者宣和年間不得志的小人,這種胡編亂造的行為,簡直如同禽獸,哦,不,禽獸都不如!」
「而周密寫下這些的目的,就是為了專門闢謠。」
「結果,後世之人,反而不在乎他寫了什麼,那《南燼紀聞》卻大行其道,無數人將之奉為真相,認為這阿計乃親身經歷,親眼所見,寫出來的東西必定就是真的。」
「而且,這阿計,或者說,阿計死後,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還去蹭熱度。」
「說這書是辛棄疾寫的,周輝寫的。」
「誰有熱點蹭誰的,一時間大行其道。」
「而且,很多書,基本上全都是在宋孝宗時期,井噴式爆發而出。」
「《靖康稗史》,雖說可能是蟎清的人編的,假託宋人之書。」
「但編歸編,既然是編,那肯定是有原型的,如《瓮中人語》《宋俘記》《大金國志》等等。」
「哪怕《靖康稗史》有爭議。」
「但《南燼紀聞》,絕對是宋孝宗那段時間,忽然出現,並且,影響甚廣的!」
「而之所以說宋孝宗,就是因為,宋孝宗比較特殊。」
「宋孝宗趙昚,並非宋太宗趙光義一脈,而是,宋太祖趙匡胤的後人!」
「兜兜轉轉幾百年,這皇位,又重新落到了趙匡胤一脈頭上。」
「是趙匡胤墳頭冒青煙?還是百姓官員思念趙匡胤?」
「不,這都不是!」
「按照史書記載是因為,趙構覺得,太祖神武定天下,子孫卻不得享有它,時運艱難,流落可憫。」
「翻譯過來,人話就是,就是因為太宗趙光義,奪了哥哥的皇位,這才導致國破家滅,為了不重蹈覆轍,就還位於太祖一脈。」
「而事實上是,趙構已經被架空成傀儡,他們想要黑宋徽宗宋欽宗,就只有在太祖一脈立一個皇帝!」
「這樣,不管他們怎麼黑,怎麼罵,就算把宋徽宗給黑成炭,那新皇都不會管。」
「沒血緣關係啊!」
「你隨便黑!」
「所以,才有了趙構重立太祖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