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此次位面遠征事關重大,非比尋常,堪稱帝國千年難遇之巨大機遇也毫不為過,孩兒此次也將親征玄天大陸!」
「諸多具有高深修為的帝國大臣,孩兒此次也將帶走一半以上。」
「影密衛、羅網等各大機構組織也相繼被孩兒啟用,用於進攻位面和穩定局勢。」
「可以說,這次組建位面遠征軍團,已經投入了帝國將近八成的力量,這次遠征中千世界也是帝國的一場豪賭。」
「賭贏了,帝國平步青雲,扶搖直上,所向披靡,中低級世界將再無敵手。」
「賭輸了,百萬雄師折戟沉沙,第二派遣軍全軍覆滅,帝國有生力量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沒有二十年時間根本無法恢復元氣。」
「所以,此戰乃是事關帝國國運一戰,帝國能夠動用之力量都將全部動用。」
「母后,大娘,兩月之後,孩兒即將跟隨第二派遣軍遠征中千世界,屆時朝野空虛!」
「還望母后和大娘重新出面,暫代國政,穩定時局。」
「為帝國,更為孩兒營造一個安全的大後方!」
「孩兒嬴稷,懇請母后、大娘准允!」
咸陽宮內宮之內,一處樓閣之上,嬴稷正面對著兩名成熟風韻的宮裝美婦行禮說道,言語懇切,但卻夾雜著一絲心酸。
三年了,已經整整三年時光了,這三年來,無論是羋月還是羋姝,都沒有主動找過嬴稷,也沒有和嬴稷說過一句話。
嬴稷明白,這還是因為當初大秦攻打楚國的時候留下的問題。
當初也是自己,親自下令毒殺了自己的舅舅,讓原本和睦親切的一家人變得冷戰起來。
而現在,嬴稷卻再次請求自己的母后和大娘,這兩個政治才能都極其出色的奇女子在帝國遠征作戰之時暫代帝國朝政,穩定時局。
但這其中還有這一個原因,就是嬴稷想要藉此來緩和一家人的關係。
「母后,大娘,你們就答應殿下哥哥吧,殿下哥哥真的知道錯了。」
「母后……」
「大娘……「
如今已經十七芳華,出落得如同沉魚落雁之姿的長孫無憂正在不斷晃動著羋姝和羋姝的手臂,撒嬌的說道。
而身旁的邀月、憐星、楚喬三人,也是為這一幕家庭溫馨的感情感到感動。
常言道,最是無情帝王家。
可是今天,他們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帝王之家,一個充滿溫情與感動的皇家,一個有血有肉的帝王。
不錯,在場之中,楚喬也是位列其中。
自從從第一征服世界返回之後,除了宇文玥所率領的諜紙天眼繼續留在第一世界輔佐第一世界軍政府總督魏章管理第一世界之外。
楚喬等一干有才能之人都已經被嬴稷帶回本土世紀。
楚喬,如今已經是王宮女衛三大統領之一。與邀月、憐星兩人共同統領規模高達千人的王宮女衛。
長孫無憂不斷的祈求著,希望能夠讓羋月和羋姝放下往事。
長孫無憂可是知道,對於三年前那件事情,兩個人心中早就放下了,只是一直抹不開面子,自己這些做後輩的自然要為長輩分憂才是。
看見長孫無憂開口,嬴稷,邀月、憐星,楚喬等人都是心中一喜。
眾人可是知道,一直被帝國兩位太后視若珍寶的長孫無憂可是兩位太后娘娘的心頭肉。
平時說什麼太后娘娘都願意聽,地位可比嬴稷還高多了。
有時候讓嬴稷看了都感到一陣吃味,這到底誰才是親生的啊?
長孫無憂出手,所有人眼神中都燃燒起了熱烈的希望,覺得這件事肯定能成了。
可是,良久之後,看著羋月和羋姝臉上沒有絲毫波動的眼神,嬴稷失望了。
「母后,大娘,打擾了,朝政孩兒會交給趙高打理的,孩兒這就走。」
嬴稷長嘆一聲,轉身離開,已經顯得有些蕭索落寞,長孫無憂看了一陣心疼,可卻又不敢上前安慰。
「嬴稷,你等等!」
就在嬴稷即將走出大門之時,三年未曾在耳邊出現過的熟悉聲音在嬴稷耳旁迴響。
聞言,嬴稷心中一喜,卻看到了同樣身穿全黑色宮裝的羋姝和羋月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用複雜的神情望向自己。
「嬴稷,這次中千世界之戰,你就放心吧,帝國,為娘和姐姐為你看著呢。」
此時,剛剛還宛若冰山的羋月露出了三年以來第一個沁人心脾的笑容,羋姝也同樣如此,讓嬴稷瞬間暖到心裡。
「母后,大娘……」
嬴稷的聲音有些顫抖,可是卻沒有眼淚和哽咽。
因為對一名皇者來說,那是一種奢侈的東西。
咬了咬牙,嬴稷心中終於下定了一個三年來一直都漂浮不定的念頭。
「母后,大娘,你們看。」
嬴稷說道,隨即便伸出右手,突然展開,一道光幕就從嬴稷手掌心中升起,轉而便浮現展開,形成了一道大幕。
山川鳥語,綠水青山,引人入勝,瞬間吸引了樓閣之上所有人的注意力,不由得沉醉於那美妙的自然風光當中。
「這裡的景象,應該是帝國的一個州縣當中……」
畫面一轉,只見在一處由青石鋪就街道的偏僻的小巷之內,突然從中傳來了稚嫩童真,朗朗上口的讀書之音:「若遠行必有方,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
一道儒家論語的誦讀之聲傳來,畫面拉近,只見是有十幾個七八歲半大,有男有女的孩童正在簡易的書桌上手持一本紙質論語,正在聚精會神的朗讀著。
也有一兩個讀著讀著就打瞌睡的孩子,不過卻被私塾先生的一塊竹便給敲醒了。
「這是,這是弟弟?」
畫面拉近,身穿白衣,俊朗不凡的私塾先生的面容也是出現在了畫面當中,讓你羋月和羋姝都是驚呼一聲。
這不就是在三年前早已經被嬴稷毒殺的楚國君王,自己的弟弟熊槐嗎?
「太像了,太像了,無論是神態還是氣質,簡直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難道……」
兩人心中都是想到一個可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嬴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