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裝模作樣下去找尋了一番,跑回了楊戩身邊。
它都知道是花狐貂做的了,奈何收了蟠桃,知道也不能說,只能推到諦聽和地藏王身上了。
「菩薩,我捕捉到了嫌犯的氣息,跟我來。」
哮天犬說了聲,帶著眾人一路直奔地府。
在觀音驚愕的眼神中,一行人一路到了地府深處的地藏王殿前。
「就是這裡,那股氣息進入了殿中。」
哮天犬手指前方的地藏王殿,裝得跟沒事人似的,一點都沒撒謊的心虛。
觀音滿臉呆滯,無法置信道:「搶了大空寺的是地藏王?」
懵逼瞅著哮天犬,觀音嘴角抽搐,騙本菩薩呢吧,地藏王瘋了不成,好端端去搶自家佛廟幹嘛,不怕佛祖怪罪嗎?
就在這時,前面的地藏王殿殿門開啟,地藏王感覺到外面的動靜,走了出來。
「原來是觀音和真君,有失遠迎,不知來我這裡何事?」
地藏王奇怪看向對面,這些年佛門幾乎將他遺忘,沒事根本不會來找他。
在地藏王菩薩身旁,跟著懶洋洋爬在地上的諦聽,眼睛半睜半閉,一副隨時會睡過去的模樣。
「是它,是它,就是它,別以為裝睡就能瞞過既定的事實。」
手指著諦聽,哮天犬忽然嚷了起來。
此時的哮天犬,已經化為了人形,只是不徹底,第一眼就能讓人認出他是狗。
「嗯?」
觀音愣了一下,狐疑瞅著諦聽,不會吧,那條大黑狗是諦聽變的?
既然是諦聽,那大紅褲衩呢?
「觀音,可是出了什麼事,諦聽怎麼了?」
地藏王眉頭皺起,眼中滿是疑惑不解。
這一來就指著他的諦聽,總覺來者不善。
「是這樣的,地藏王,昨天我佛門下面的大空寺遭遇人襲擊,寺廟損毀過半,多年珍藏的寶物被盜。」
「本菩薩奉佛祖之令,追查此事,特意請來顯聖真君,讓其座下哮天犬,一路追尋氣味來到了這裡,那個氣味的源頭就是諦聽。」
觀音開口,給地藏王解釋了一番,眼神滿是古怪。
好端端的,諦聽為什麼要帶人跑去襲擊大空寺,還弄了條紅褲衩。
難不成,是諦聽和那貂有仇,想栽贓嫁禍?
「你們意思是說,本菩薩的諦聽,去襲擊了我佛門下面的大空寺?」
地藏王看了諦聽一眼,臉色變得難看,這可能麼,你們該不會是故意來找麻煩的吧!
觀音臉色恢復正常,看向哮天犬:「可曾確定?」
「錯不了,菩薩你是不信我哮天犬的鼻子嗎,若不信,那當我沒來過,你自己去追查吧!」
哮天犬很肯定地點頭,語氣有幾分不滿。
點點頭,觀音無視了哮天犬的態度,看向地藏王:「事實擺在眼前。」
「死狗,你確定是本神獸身上的氣息?」
事情落到自己頭上,諦聽再無法保持那副半昏半睡的樣子,睜開眼語氣不善道。
哮天犬毫不畏懼地還擊回去:「汪汪,就是你,裝什麼無辜。」
「胡說,昨天本神獸一直和菩薩在一起,不信你可以問。」諦聽氣得爭辯道。
「你家菩薩肯定是為你說話了,他做的證自然不算。」哮天犬思路很是清晰。
憤怒看著哮天犬,諦聽想辯解,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諦聽性子溫和,一向不善爭辯,放到人里,就是老實人的那種,如何斗得過哮天犬。
而哮天犬,卻不是個什麼善茬,跟著楊戩,處處向人下黑手,當年鬧了天宮,和楊戩打鬥的孫悟空,就曾被偷襲咬過一口。
「沒話說了吧,既然是你做的,你應了就是。」
哮天犬得意洋洋,這諦聽太好欺負了。
黑著臉,地藏王怒瞪過來:「閉嘴,哮天犬,休得欺負我的諦聽嘴笨。」
「我看不是嘴笨,是做賊心虛吧!」
哮天犬嘴上不讓人,眼中滿是鄙夷。
眼中一縷寒氣閃過,地藏王猛然一掌拍來,打算給哮天犬點教訓嘗嘗。
哮天犬何等精明,地藏王菩薩這邊手剛抬起,它已竄到了觀音身後。
「地藏王,你這是何意,不是諦聽便不是諦聽,本菩薩自然會查,你何須遷怒動手。」
抬手輕輕一揮,觀音擋下了地藏王的攻擊。
地藏王只是想教訓哮天犬,並沒動用多少實力。
「諦聽是我最親密的夥伴,我怎容它被人誣陷,哮天犬嘴太欠,給它點教訓又如何。」
輕哼一聲,地藏王眼中閃過一道冷色,當他地藏王好欺負不成。
「是不是誣陷,事實說了算,你們不承認,那拿出證據啊!」
從觀音身後探出半個腦袋,哮天犬繼續作死道。
滿頭黑線的楊戩怒瞪了哮天犬一眼,這死狗,就不能少說點話麼,你的任務只是追查,沒讓你判斷是不是嫌犯啊!
「我說不是便不是,觀音你若不服,儘管去佛祖那裡告我,哼。」
冷冷瞪了觀音和哮天犬一眼,地藏王菩薩眼中閃過一道怒意,帶著諦聽回殿,狠狠甩上了門。
看到地藏王這副態度,觀音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完全不給她面子啊!
不管是不是,倒是好好說,證明不是你們不就成了,用著這般?
「事到如今,只能回去請示佛祖了,真君,感謝你的相助。」
眼神閃爍片刻,觀音低喃自語,隨即再次向楊戩道謝。
楊戩淡淡笑著搖頭:「菩薩客氣,佛道本一家,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嗯,以後有需要真君的地方,觀音可就不客氣了。」觀音笑著回道。
「哈哈,好,楊戩有空,定當相助。」大笑一聲,楊戩很是豪爽。
雙方又簡單聊過幾句後,便告辭分別。
出了地府沒多遠,楊戩忽然停下,目光直直盯著哮天犬,把哮天犬看得一陣不自在。
「說吧,怎麼回事,我也不信是諦聽乾的。」
地藏王的為人,楊戩多少了解,他帶出來的諦聽,肯定也差不到哪去。
之前看他們表現,也全然不像撒謊,他們真的很可能是被冤枉的。
「嘿嘿,就知道瞞不過主人你,主人肯定口渴了,先吃個蟠桃。」
哮天犬撓著腦袋,訕笑著遞上去一顆蟠桃。
楊戩接過,發現是真的後,眼中猛然露出一絲寒氣:「是他們指使你誣陷地藏王的?」
主僕這麼多年,哮天犬當然知道楊戩話里的他們是誰,忙搖頭解釋:「不是玉帝和王母,這是花狐貂給我的,他們打劫了大空寺,讓我幫忙撒個謊。」
「什麼,是花狐貂?」這次楊戩真愣住了,不對啊,那貂哪來的蟠桃。
楊戩一直在灌江口,還不知道最近天庭發生的一些事情。
哮天犬忙解釋;「就是它給我的,那貂給我的感覺,像變了個人似的,一身手段,現在我都看不透。」
「對了,就是之前觀音去府里請主人你的時候,它當時就在附近藏著。」
臉色微微一變,楊戩驚愕:「難不成我隱約感覺到的那個人,就是它不成,好神奇的隱匿手法,差點連我都瞞過。」
在楊戩和哮天犬討論它的時候,此時花狐貂等人,一言不合,已和花蟒王的人打了起來。
炎陽王的人樂得在旁邊看戲,最好是兩敗俱傷,這樣他們還能漁翁得利,撿個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