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李念真見門口是黃芷陶，頗有些意外。
「不然呢？怎麼這麼意外，方一凡難道沒和你說好，他可是告訴我，你已經答應給我補課了。」黃芷陶笑道。
「先進來吧。我真沒想到你真的來了，畢竟你可是年級第四，壓根沒有補課的必要。」李念真把黃芷陶帶進客廳，請她坐到沙發上，又從冰箱來了可樂。
「可我以前是第二呀，雖然是千年老二，那也是第二。現在看來，以後要變成萬年老四了。而且我想沖一下清北，原來沒這麼大目標，這不你把方一凡給教出來，讓我看到希望。」黃芷陶放好書包，從裡面取出一堆教輔資料。
李念真看都沒看黃芷陶拿來的教輔書，而是回到臥室，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了數理化三張試卷。
「三個小時，三張試卷，我看看你的水平，這樣我好安排你的學習任務。你是先休息一會，還是現在就做。對了，你吃早餐了嗎？沒有的話，我讓方猴也順便幫你帶一份。」李念真說道。
「早餐我在家吃過了，就不吃了。我還是先做試卷吧。對了，方一凡和季楊楊什麼時候來。」黃芷陶問道。
「方一凡一般踩點到，八點左右，前後不會超過三分鐘。季楊楊不知道，我通知他是八點，但這人我不熟悉，平時他也不太愛說話。摸不准。你現在開始嗎？我要計時了。」李念真如是說道。
「開始吧。」黃芷陶取出筆，先選擇了數學試卷，開始認真作答。
李念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麼，補覺吧，不合適。看書？也沒有多大必要。想著也不知道做什麼，他就慢吞吞在家裡洗漱了起來。
差不多過了半小時，想著閒著也是閒著，李念真就開始為黃芷陶做學習計劃。雖然試卷的成績沒出來，但是黃芷陶的水平大概是清楚的，提前做些計劃沒什麼問題。
等到了八點，方一凡和季楊楊準時上門，這兩人在電梯不期而遇。兩人一向看不順眼對方，方一凡是因為黃芷陶，季楊楊是因為方一凡像小丑一樣，喜歡譁眾取寵，他看不慣。
季楊楊看不慣一個人，就是對他不予搭理，完全無視。可方一凡恰恰相反，看不慣就喜歡挑事，嘴巴是一刻不停，逼得季楊楊戴起了耳機，還得把音量調最大，不然他會忍不住出手，營造和平世界。
還好，電梯到李念真家的路並不長，而且方一凡有鑰匙，也不需要等待李念真開門，又節省了一點痛苦時間。
「方猴，給季楊楊拿瓶可樂。你坐那幹什麼，做點事行不行。」李念真見方一凡進來就坐在靠黃芷陶的沙發上，馬上吩咐道。
「他自己不會拿呀，又不是沒長手。」方一凡嘴裡不滿，但身體很誠實。
「季楊楊同學，我補課一般只管數理化三科，這是三張卷子，你做下，我看下你的水平。」李念真拿出試卷，放在餐桌上。
「好。」季楊楊話不多，神情冷淡。
李念真發現季楊楊這人還挺認真的，雖然題目基本都不會做，但他不會像方一凡那樣，在試卷上各種作畫，也不會突然神遊物外，又或者動這動那。這樣的人，進步會更快。他看了下方一凡，還在慢吞吞拿試卷，一口薯片，一口可樂。
「我早餐呢？」李念真突然想起自己沒吃早飯，而方一凡來的時候，雙手是空的。
「忘了，要不然我怎麼在吃薯片。要不你也拿點，多吃一點，也挺頂餓的。」方一凡理直氣壯。
「我！我去給你買一個橘子，你在這裡不要動。」李念真說道。
「我不吃橘子，我怕酸。你別麻煩了，就你布置的任務，我能有時間吃嗎？吃點麵包餅乾得了，別麻煩了。」方一凡並沒有聽懂李念真在罵他。
「今晚回去，你記得看一下朱自清的背影。」李念真說道。
「這算學習任務。你不是不管語文的嗎？」方一凡說道。
「別廢話。」李念真從冰箱裡取出麵包和酸奶，打算湊合一下。
這時候，門開了。李念真不用想都知道是王一迪，除了方一凡就只有王一迪和喬英子有他家的鑰匙，喬英子早就失去了自由，根本沒機會出門。那就只能是王一迪了。但李念真意外的是，除了王一迪以外還有林磊兒。
「真哥，看我帶來了誰，意不意外，驚不驚喜。」王一迪跳了一下，手上提的的早餐都要飛出來了。
「你居然幫我帶了早餐，確實挺驚喜的。」李念真故意忽略林磊兒。
「切。就知道吃，這麼大個磊兒你看不見。給你，你最愛的手抓餅，加蛋，加腸，加辣。」王一迪把早餐給了李念真，自己從冰箱裡取了兩盒酸奶，一盒給了林磊兒，一盒自己喝。
林磊兒有些侷促緊張，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跟在王一迪身後。
「林磊兒，你怎麼會和迪迪一起來的。要也是應該和方一凡呀。」李念真有些好奇。
「表哥走太快了，我腳扭了一下，沒跟上。正好遇到王一迪，表哥就讓我跟著王一迪。他說他不能遲到，遲到五分鐘，晚回兩小時。」林磊兒說道。
「你來了真太好了，迪迪交給你了。我可以減輕一點工作了。可以嗎？」李念真笑道。
「可以的，真哥。」林磊兒點點頭。
「真哥，你真會使喚人。」王一迪有些不滿。
「你真會喜新厭舊。果然從來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李念真感嘆了一句。
「不理你了。磊兒，我們去書房，你給我講講我昨天的試卷。」王一迪非常主動。
李念真苦笑搖搖頭，果然他不是人民幣，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他的。
這一天，中午是李念真點的外賣，吃完就繼續學習了。李念真是一對一講知識點。給季楊楊講的時候，其他人自己做題或自習。輪流講。
黃芷陶第一個完成今天的學習任務，所以七點就可以走了，但是他沒走。季楊楊七點半完成了，也沒走，而是示意李念真出去，他有話講。
「什麼話，不能當大家面說。」李念真說道。
「我想問，我下一次月考能超過方一凡嗎？」季楊楊問道。
「我只能說，一切皆有可能。實際上，如果他沒什麼改變的話，你超過他大概要兩個月。你比他更耐得住寂寞，而且你心中無女人。有句話說得好，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方一凡這傢伙，一個小時就有五次看向黃芷陶。這樣下去，他怕是刀都拔不出來了。」李念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