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翠衫女子面色微變,紫色火鳥出現的霎那,雪雕立刻傳來驚恐的情緒。
雖然想不明白,她也不敢有絲毫遲疑,雙手立刻掐動法訣,那雪雕竟是再次化作白光消失在原地。
「想跑,給我回來吧」
一道冷聲傳來,原本消失的雪雕又一次出現,它的位置竟然沒有挪動半分,仍然在原來的地方。
此時的雪雕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凌厲之色,目光中滿是恐懼,似乎剛剛經歷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
「原來是一件通靈法寶,好東西。」
一聲輕笑傳來,楚峰的身影再次出現,他的手中托著一隻藍色小鼎,伸手一拍鼎蓋,頓時一道五彩光華浮現,瞬間向雪雕捲去。莫大的吸力傳來,那雪雕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頃刻間被小鼎吸入其中。
「住手……」
翠衫女子大急,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與法寶器靈失去了聯繫。
「你,該死……」
法寶被奪,翠衫女子心中憤怒無比,雙手再次掐訣,小口微張,快速念出古老的咒語。
楚峰並沒有立刻動作,反而好整以暇的看著對方。在這大陣之中,對方一介元嬰初期修士根本無法逃脫,眼下不過是困獸猶鬥罷了。
咒語終於停止,女子手中的法訣忽然一變,下一刻,周身忽然被亮起刺目的白光,光芒中,一朵巨大的蓮花浮現,正好將女子托在半空。
楚峰眼前一亮,幕蘭人的靈術見過不止一次,但是,那些都是些低級別的,並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反倒是此女,她的靈術定然屬於慕蘭族的真傳,那朵白色蓮花似真似幻,即便以他的神識之力,依然無法分辨其真假。
翠衫女子終於動了,只見其玉足在蓮花上輕輕一點,下一瞬,竟然連同蓮花一起消失在原地。
「呃……」
楚峰臉上滿是愕然,這女子如此大費周章,居然是為了迷惑於他,其根本目的竟是為了逃跑。
「現在才想走,太遲了。」
楚峰冷哼一聲,手中令旗輕揮,大廳中微微晃動,一道白光閃過,翠衫女子的身影再次出現。
「你……」
女子臉上儘是駭然之色,原本以為憑藉自身的風遁之術可以迅速逃離,沒想到轉眼又回到了原地。
「你到底擺的什麼陣法,竟然擁有這麼強大的威力?」
「這可是我專門為葬魂老怪準備的,憑你的修為想要逃走,呵。」
楚峰並沒有再說下去,其中的意思卻已經很明白了。
「閣下將我困在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楚峰笑了笑,「如果我說是看上你的美貌,想要納你為妾,你信不信?」
「你無恥……」
翠衫女子頓時滿面通紅,那不是羞得,而是氣的。這人好生可惡,竟然想納她為妾。
她本是慕蘭族的聖女,身份高貴,從小到大,族人對她從來都是尊敬有加,何曾被這樣言語輕薄過。
「怎麼,不願意?那也簡單,你我各退一步,你主動臣服於我,做我的下屬如何?」
楚峰仿佛沒有看到對方的憤怒,臉上儘是惋惜之色。
「你做夢,我便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如願的。」
翠衫女子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美目之中怒火炙烈。素手緩緩抬起,拖向胸前,五指微微張開,口中快速念動咒語,眨眼間,一道青光飛出,盤旋之下,正落在其掌心中,竟是一盞殘破不堪的古老銅燈。
女子沒有絲毫猶豫,杏口微張,一口嬰火噴向銅燈,霎時間青光瑩瑩,一點燈火緩緩亮起。
下一刻,只見其伸出兩根纖細的手指,在燈火中靈巧的掐動,一點豆類大小的燈花瞬間被其掐下,停留在指尖上。
「該死的登徒子,讓你見識一下聖燈的威力。」
她望了望楚峰,美眸中寒光一閃,突然將手臂抬起,青色燈花停留在小口前,輕輕一吹。
燈花忽然嘭的一聲爆裂開來,緊接著,一團拳頭大小的青白色火焰突然浮現,整個大廳中都變得炙熱起來。
「好東西啊,小紫,交給你了。」
楚峰緊緊盯著對方手中的青桐油燈不放,這東西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寶物。
此時的翠衫女子並不知道他的打算,不然一定會和他拼命,這可是慕蘭族的聖燈,豈是旁人可以覬覦的。
「上界也不知發生了何等變故,竟然再也無法聯繫到聖禽,否則,慕蘭族怎會衰弱到如此地步。」
翠衫女子心中暗道可惜,若是沒有出現變故,單憑聖禽的威力,想要破除這座古怪的陣法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她念頭一動,隨即將青銅燈舉起,口中念念有詞。隨著咒語的念動,原本只有拳頭大小的青白色火焰開始極速漲大,眨眼間的功夫膨脹到一丈大小。
「去……」
翠衫女子冷喝一聲,隨即手臂輕輕一揮,那團青白色火焰迅速飛向前方。
由於紫火的特性,在其不主動顯露的時候,很少人能夠發現它的本質。翠衫女子同樣如此,對於突然出現在前方的紫色火鳥並沒有太過在意,只以為是一隻火屬性的靈禽而已。
此時的小紫早已按耐不住了,一雙紫瞳死死盯著飛來的青白色火焰,下一瞬,雙翅急速扇動幾次,尖利的鳥喙突然張開,一道莫名的吸力傳出,瞬間將其吞噬一空。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翠衫女子頓時愣住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這到底是什麼靈禽,竟然連聖燈的火焰都能吞噬?」
翠衫女子心中驚駭不已,聖燈雖然出了問題,無法聯繫到聖禽,但也不是普通法寶可以比擬的。單憑其火焰的威力便強橫無比,即便是元嬰期修士,一旦沾染上了也會頭疼不已。
然而,
今天發生的一切實在令人難以置信,那靈禽竟然將火焰當作食物,輕易的便吞噬掉了。看其模樣,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仿佛在期待著再來一次。
翠衫女子有些奔潰,眼下她已經底牌盡出,結果,仍是奈何不了對方分毫。逃也逃不掉,打又打不過,難不成真的要臣服於對方?
她忽然想起了那人剛才的調戲之語,這人性格不定,很可能是那種極度好色的邪惡之輩,若是真的落入對方手中,後果實難預料。
想到這裡,她的眼中頓時露出絕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