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沒有耽擱的原因,在回范府的途中,並沒有遇到葉家的馬車,
自然也就沒看到葉靈兒和林婉兒兩個人。記住本站域名
皇宮。
侯公公接到最新的消息,來面見慶帝,但是欲言又止,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
慶帝瞥了侯公公一眼,淡淡說道:「這次是什麼消息,竟讓你如此為難,照實說便是。」「是。』
侯公公當即把一石居發生的事,以及無雙、范閒等人的話,都複述一遍。
「冬風飛雪馬蹄疾,一朝踏碎帝王心!還想殺太子,果然跟她很像,一樣的膽大妄為!」慶帝翻摺子的手一下頓在了空中,臉色非喜非怒。
但伺候慶帝多年的侯公公聽完這番話,心中卻咯噔一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他清楚慶帝動了殺心,跪了下來,然後說道:「陛下....這無雙目無王法,膽大妄為,當派禁軍捉拿,將其誅殺,以儆效尤。」
「不急。
慶帝確實動了殺心,但他還不清楚對方的底牌,如果能夠一舉殺之自然最好,可若是讓其跑掉,逃到北齊、東夷等地,甚至會對整個慶國造成威脅。
在沒有絕對的把握前,慶帝不會輕易出手。
至於拉攏無雙,慶帝不是沒想過,但他覺得可能性不大。
因為他覺得無雙跟當年的葉輕眉是一路人,蔑視王權輕富貴,特立獨行,只做自己想做之事,這種人極難掌控。
事實上也是如此,對於江帆而言,皇權富貴,只是過眼雲煙,他曾獲得所有,也曾放棄所有,如今除了做任務拿獎勵,其他事都是隨心所欲,率性而為。
慶帝在江帆眼中,只是一個目標,可殺,可不殺。
就看慶帝是何種態度。
想了想,慶帝問道:「范閒答應去參加靖王府詩會了?」
侯公公:「是。』
慶帝又問:「那無雙也去嗎?」
「這個不確定。
侯公公並不清楚,所有沒有妄言。
慶帝點點頭:「老二有什麼動作?」
「二殿下也去了一下一石居。」
「東宮呢?」
「太子殿下正派人到處宣揚范閒之人當街行兇之事。」
「這個蠢貨。
聽到此處,慶帝很是不滿,他覺得太子做了一件蠢事。
若單純針對范閒,無可厚非,可涉及無雙,事情就變得複雜起來,弄不好就會引火燒身。慶帝想到了當初被葉輕眉所殺的兩個皇兄,不抱希望自己的兒子步其後塵!
二皇子的府邸。
「殿下。
謝必安走進一間清幽雅致的房間,向坐在几案後的一位青年行禮。
二皇子李承澤手捧《紅樓》,漫不經心地問道:「如何?」
「那無雙的實力確實很強,至少有九品實力,一手御劍術神乎其神,不過過於花哨,華而不實,多是依仗飛劍玄奇,我若出劍,十招之內,定可取其首級。」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謝必安號稱「一劍破光陰」,被譽為京城第一劍客,對於自己的劍法極為自信。
李承澤放下手中書,淡淡笑道:「御劍術,世上真有這種武功,本皇子倒是想見識一下,明日靖王府詩會,范閒會去,那無雙可能會同行,到時你可不要錯過哦!』
說著話,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是。
謝必安應下,站到一旁。
范府。
范閒設宴招待江帆,范建自然也聽說了一石居的事,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這些人都是老狐狸,心機深沉,什麼事都藏在心中,輕易不會表露出來。
即便是問話,通常也是不動聲色的旁敲側擊,一頓飯下來,算是賓主盡歡。
晚宴過後,范建笑道:「無雙賢侄,客房已經準備好了,你先去休息,我與閒兒還有幾句話要說。
「有勞范叔費心。」
江帆識趣地離開,沒有打擾對方父子談心。
相比之下,范思轍這倒霉孩子就悲劇了,吃完飯,江帆一離開,范建就讓范思轍到門口跪著。
因為范建懷疑是范思轍挑撥范閒和郭保坤相爭。
真是親爹啊!
為了夢中情人的兒子,愣是讓親兒子受委屈,只能說范建不愧是慶餘年中的終極舔狗!這事瞞不過江帆的耳目,但畢竟是范府的家事,他不好開口。
回到房間後,就動用巽字.聽風吟,聽取范閒父子的對話。
他也不是聽八卦,就是好奇范閒和范建背後怎麼議論自己?
人嘛,有點好奇心,很正常。
范建屋中。
范閒問道:「為什麼讓范思轍為什麼跪在外面?」
范建沉聲道:「靖王世子是二皇子一系,而郭保坤是太子門下,如今太子與二皇子為爭奪皇位,可說是水火不容,你與郭保坤相爭,又去參加靖王世子詩會,在外人眼裡,你是選了二皇子,這不是小事,太子怕是容不下你。」
「這跟范思轍有什麼關係?」范閒問道。
范建皺眉:「范思轍在一石居請客,太子門客和二皇子的人後腳就到,你不覺得太巧了嗎
「我也覺得巧,但應該是太子和二皇子派人暗中跟蹤,跟范思轍沒有關係。」范閒十分肯定。
范建有些疑惑:「你如何確定不是范思轍下的套?」
范閒笑道:「絕不可能,這麼複雜的一個局,范思轍沒這個腦子,我這麼跟你說吧,就是房樑上掛根香蕉,范思轍都不一定能夠取下來。」
「說的也是。
范建想了想,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外面偷聽的柳如玉聽到范閒為范思轍說話,心裡有些感動,可聽著怎麼就感覺這話不對勁阿!
什麼叫房樑上掛根香蕉,范思轍都不一定能夠取下來,這不是擺明說她孩子傻嗎?
回頭看了跪在院中的范思轍一眼,范思轍憨憨一笑,看上去確實有些傻氣,看得柳如玉這個親娘見了都搖頭!
聊了幾句,范建也意識到是自己錯怪了范思轍,但他拉不下臉去道歉,轉移話題:「那個無雙,你怎麼看?』
「我大哥,武功蓋世,肆意灑脫,看似放蕩不羈,性子卻極為沉穩冷靜,關鍵是夠大方,夠豪橫。』
范閒平靜說道。
范建沒想到范閒對其評價如此之高,眉頭緊皺:「可是我聽說他在一石居里大放厥詞,言辭之間,多對皇室不敬,當著外人如此說話,可成想過對你,對我范家會多不利?」
范閒朗聲道:「我想這是大哥故意試探,想看我會如何選擇,而我的選擇也沒錯。」想到獲得的《御劍術》,范閒肯定自己的判斷沒錯。
風險與機遇並存,而《御劍術》的價值,得罪皇室也值得。
畢竟這可是能夠讓人突破大宗師的功法,練至高深處,還能御劍飛行,價值連城,不是極為親近信任之人,誰能白送。
至於皇室,這放在小說里,不就是給主角日常打臉的嗎?
范閒深信,抱上雙穿大主角的金大腿,絕對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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