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收手吧信王,外面全是錦衣衛!

  朱由檢知道大勢已去,可他仍舊不甘心,眼中帶著瘋狂之色,大聲喝道:「殺,給本王沖陣,殺了假皇帝,剿滅閹黨, 我們才有一線生機。記住本站域名」

  「殺!」

  隨著信王親信帶頭衝鋒,隨行而來的將士雖心有懷疑和躊躇,卻也只能跟著衝殺。

  江帆見狀,心中暗道:「真是敗家子啊!」

  大明江山風雨飄搖,朱由檢到了現在,還想著強行闖陣, 簡直害人害己。

  不過兩軍交戰,江帆也不含糊,當即下令。

  「放箭!」

  一聲令下,數千張弓弦齊鳴,無數羽箭飛向了前排的叛軍。

  叛軍之中,盾牌手只有數百人,紛紛舉盾格擋。

  但他們此時軍心大亂,有的往前沖,有的往後退,根本組織不成有效的防禦陣型,哪裡是對手,只幾輪射擊過去,便被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怪只怪朱由檢剛愎自用,明明不懂軍事,還胡亂指揮,要是打順風仗還好,可一旦戰敗,就再無反擊之力。

  無數士兵倒在箭雨之下,屍堆成山,血腥瀰漫。

  這個時候, 朱由檢才意識到,自己錯誤的判斷。

  看著眼前的景象,朱由檢頓時氣急攻心,差點暈倒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再也無法挽回局勢。

  一旁的王承恩道:「王爺快走,趕緊撤離京師,我來拖住他們,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

  朱由檢臉色蒼白的點點頭,他突然想到陸文昭手底下還有兩千錦衣衛可以調動,如果藉助這些人的力量,應該可以殺出一條血路。

  只要能活著,未必不能東山再起。

  可剛剛想到這裡,一隻箭矢就激射而至,將朱由檢射落下馬。

  「保護王爺。」

  王承恩護在朱由檢身前,呼喝士兵守護。

  可從者無幾。

  眼看抵抗者已經所剩不多, 江帆下令:「停止攻擊。」

  弓弩手停止射擊, 靜待命令。

  朱由校對王公公說了幾句,王公公點頭,朗聲道:「皇上口諭,眾將士受人蠱惑,被裹脅至此,朕銘感諸位將士拳拳報國之心,特此赦免眾將士,切莫一錯再錯。」

  眼見大勢已去,大部分的叛軍早就不想打了,聽到口諭,當即就有人高呼。

  「罪臣接旨,懇請皇上恕罪。」

  在一個參將的帶領下,周圍的士兵紛紛放下武器,跪在地上。

  叛軍紛紛投降,只剩下少量親兵守護在朱由檢身邊。

  自知無力回天,負傷的信王朱由檢面色一片慘白,頹廢的地坐在地上。

  王承恩不離不棄,對一旁的丁白纓說道:「丁白纓,快帶著王爺離開,一定要保住王爺的安全。」

  丁白纓點點頭,扶著朱由檢朝著宮門方向走。

  這時,陸文昭帶著一群錦衣衛出現在宮門口。

  朱由檢見狀,大喜過望,可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陸文昭說道:「收手吧信王,外面全是錦衣衛!」

  與此同時,丁白纓突然出手,把長刀架在朱由檢的脖子上:「抱歉了王爺。」

  「你們膽敢背叛我?」

  朱由檢怒目圓睜地瞪著她,接著恍然:「陸文昭、丁白纓,你們這些反覆無常的小人,我早該殺了你們!」

  「王爺,話不能這麼說,我與師兄一開始確實想效忠王爺,可是你心胸狹隘,善妒多遠,毫無容人之量,為達目的,哪怕是心愛之人也能隨時捨棄。」

  「在你眼裡,我們這些小人物的死活無足輕重,如果我們不另尋出路,只怕你成事之後,第一個就會將我們除去。」

  「是你不仁在前,休怪我等不義,畢竟我們這些小人物,也想活下去。」

  丁白纓的話可謂是殺人誅心。

  朱由檢原本的想法確實如此,只要他一上位,即刻就會清理掉陸文昭等人,他不想留下破綻。

  只是沒想到對方早已察覺自己的心思,反將一軍!

  丁白纓帶著受傷的朱由檢與陸文昭匯合,信王被擒,王承恩知道一切都完了,也就放棄抵抗。

  見大局已定,江帆大手一揮,錦衣衛壓上,收繳兵器,把叛軍全部拿下。

  陸文昭、丁白纓押著信王來到近前,看向朱由校:「罪臣陸文昭,攜師妹丁白纓,奉命潛伏信王身邊,現已緝拿信王,請皇上發落。」

  「你做得很好,稍後朕自會論功行賞。」

  朱由校點點頭,示意兩人退下,然後看向朱由檢:「你這又是何苦呢?」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朱由檢為什麼非要造反?

  自己如今並無子嗣,加上本來就體弱多病,這些年勞心勞力,為的就是想改善朝政,調整稅收,增強國力,然後將一個安穩繁榮的大明交給弟弟。

  谷鑼

  可是現實卻讓他失望了,朱由檢根本不理解自己這個兄長的苦心,而且還要謀奪皇位。

  這樣的人,怎能接手大明江山?

  「為什麼?哈哈哈~」

  心知自己不會有好下場的朱由檢慘然一笑,索性道出心中的苦悶:「我就是不服,憑什麼你比我早幾年出生就當上皇帝,而我只是個無權無勢的信王?我哪點比不上你?」

  「在你面前,我得盡忠盡孝,在百官面前,我得循規蹈矩,在閹黨面前,我還得裝傻賣乖,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而你作為皇上,卻醉心木工,荒廢朝政,寵信閹黨,你知道外邊的人叫魏閹什麼嗎?叫他九千九百歲,長此以往,我大明豈不危矣!」

  「既然你不想當好皇上,我為何不能取而代之?我這麼做,都是為了大明!」

  說到最後,朱由檢聲音越發悲憤。

  朱由校臉上閃過一絲怒容,厲喝道:「放肆!」

  「君王之道,用人之道,能操控人心,才配掌控天下。」

  「忠臣,可貴!」

  「可小人有時比忠臣還忠。」

  「朕繼位之初,朝堂黨爭不斷,外有後金虎視眈眈,內有流民生亂,大臣們不知為君分憂,只知爭權奪利,只有進忠一心輔朕,平定遼東,改革賦稅,那件不是利國利民之事?」

  朱由校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朱由檢:「王權、江山、仁義、天下,誰能分得清楚,你能嗎?」

  對於這個愚蠢的弟弟,朱由校失望之極。

  遙想當年,有一次年幼的朱由檢曾問過朱由校:「你這個皇帝,我能不能做?」

  當時朱由校微笑地回答:「可以,等我做幾年之後,就由你來做。」

  在朱由校的心中,他其實本來就不想當皇帝,只是生於皇家,他需要肩負皇家的責任。

  這些年勤勤懇懇,拖著病弱的身體一邊做木工,一邊處理朝政,為的不就是讓朱由檢接手一個強盛的大明嗎?

  只要打壓下東林黨,調整國家稅收,平息民變,關外的後金就不足為懼。

  到時候解散閹黨,收權還政,在整合大軍出關打擊後金,如此一來,大明起碼可以太平幾十年。

  那時他再退位讓賢,由年少力強的朱由檢繼位登基,做個守成之君有何不好?

  可即便朱由校早就有心讓位,打算「退位讓賢」,那也是得由朱由校主導才行。

  朕不給,你不能搶!

  這是規矩!

  弒君篡位是大忌,就算朱由檢能成功稱帝,只怕天下百姓也會唾棄他為逆賊。

  好好的一把牌,讓朱由檢打成這個樣子,還一副大義凜然之態,誰給你的臉?

  至於那些叛將、官員們,此時都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現在都後悔不已,可惜木已成舟,後悔晚矣!

  朱由校見朱由檢無言以對,嘆息一聲,下令道:「將所有犯案官員、將領押送東廠天牢,由大理寺、三法司和東廠共同審理。」

  「投降士卒押送回京營,等待發落。」

  不破不立,對於這些無能又貪婪成性的官員,就該好好地整治一番。

  東林亂黨謀反,證據確鑿,基本上就是走過過場。

  至於信王朱由檢。

  朱由校考慮了一下,言道:「將信王朱由檢押送信王府幽禁,命洪太醫前去醫治。」

  朱由校還是心軟,在心狠方面,他確實比不上朱由檢。

  對於這一處理結果,陸文昭等人心中都有些不滿。

  他們背叛信王,一旦信王不死,就可能還有機會上位,到那時豈會有自己活路?

  你們兄弟情深,也不能把我們這些在底下賣命的人架在火上烤呀!

  可朱由校是皇帝,他們現在抗命,就是自尋死路,以至於只能在心中暗罵兩兄弟都不是東西。

  江帆同樣不滿意這個結果。

  看著宮中死傷無數的底層士兵,他覺得對於信王朱由檢的懲罰太過輕鬆。

  權利的遊戲中,死傷最多的是底層的士兵。

  他們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為何而戰,只是聽從上級的命令。

  結果到頭來,自己拼死拼活,平白丟了性命,結果最該死的朱由檢卻全身而退,這公平嗎?

  或許朱由校是出於手足情深,也可能有其他考量。

  但江帆可不管那些,他做事不喜歡半途而廢。

  要麼不做,要做就把事做絕。

  「震字—雷霆!」

  暗中結印,霎時虛空生雷,一道雷霆劃破黑暗,直擊信王朱由檢的天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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