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帝心如淵

  如今東林黨中的官員,十有八九都是唯利是圖之輩,已經成了大明最大的害群之馬。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們一邊高舉著大義的旗號,裝著白蓮花。

  一邊貪污受賄,吃喝嫖賭,吸著大明的血。

  就拿教坊司來說,去得最多的就是這些官老爺。

  嘴上說的是為了照顧故人之後,結果全都照顧到了床上。

  當真是汝之妻女,吾養之!

  更可惡的是,這些口不言利的人,早就和那些大商串通一氣,堅決抵制收商稅,反而將農業稅不斷提高。

  正因如此,才導致大明多地民不聊生,那些被賦稅逼得活不下去的農民,只能鋌而走險,揭竿而起!

  若非這群只會窩裡橫的官員,大明起碼可以再延續百年,甚至更久。

  正是因為清楚東林黨的危害,朱由校才會借著魏忠賢的手,不斷打壓東林黨的勢力。

  至於做木工,確實是朱由校的個人愛好。

  如果可能,朱由校是真的不想跟這些大臣們鉤心斗角,一心做個木匠。

  可生在皇家,他沒得選。

  做木工的時候,朱由校的心情會放鬆許多,但更主要的原因,還是為了迷惑東林黨。

  或許朱由校不是一個強勢的明君,但他所做所想的,都是為了讓大明能夠強盛起來。

  至於閹黨構陷朝中大臣,製造了許多冤假錯案,朱由校是知道的。

  之所以任由閹黨行動,還是出於帝王心術。

  那些被抓入詔獄的官員中,大部分官員都依附於東林黨,雖忠於大明,可過於迂腐,總是喜歡跟在東林黨後邊,跟他這個皇帝對著幹。

  不將其打壓,剷除東林黨的枝系,怎麼搬到樹大根深的東林黨?

  對於朱由校而言,想要的是聽話的臣子,而不是一群只知道抬槓的槓精。

  皇帝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尤其是朱由校接手時,大明就是一個外憂內患的爛攤子。

  朝中東林黨的勢力盤根錯節,外有後金虎視眈眈,加上遇到小冰河時代,天災人禍不斷。

  面對如此局面,別說朱由校,就算是朱元璋在世,估計也會一個頭兩個大。

  昨日寶船出事,朱由校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東林黨。

  這並非沒有緣由。

  前段時間朱由校吩咐魏忠賢降低農業稅,徵收江南的商稅,這一政策已經觸及到了東林黨的利益與底線。

  東林黨反撲是意料之中之事。

  儘管沒有證據,可朱由校心中已經認定寶船事件,十有八九與東林黨脫不了干係。

  若非忌憚東林黨掌控的權勢,擔心朝堂動盪,朱由校真的想來個快刀斬亂麻,把這些亂臣賊子通通砍個乾淨!

  當然,朱由校只是想想,他明白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這些年朱由校一直都在忍耐,就是想一步步打壓、徹底解決東林黨這顆毒瘤。

  東林黨顯然也意識到了危險,所以才會想要來個釜底抽薪,幹掉朱由校,消除掉魏忠賢的靠山,搬到閹黨,獨攬大權。

  朝廷上的紛爭激烈程度,兇險甚至超過了戰場搏殺,一般人根本玩不轉。

  江帆初入官場,還是嫩了一些。

  若是單論心機、權謀和手段,真不是朱由校的對手。

  他只不過是仗著先知先覺,和替身強大實力的優勢,才能暫時獲得主導權。

  如果將朱由校和朱由檢兩兄弟拿來比較。

  在當皇帝的方面,這個被外界稱為木匠皇帝的朱由校,其實遠勝朱由校。

  要知道天啟帝朱由校可是由大戰略家孫承宗等人親自指導出來的。

  天啟帝朱由校在位期間,大明的整體國力都有所提高。

  別的不談,單說遼東方面。

  邊軍每年都能得數百萬兩軍費,軍事力量大大提升,已經開始站穩了腳跟,甚至可以反擊後金。

  如果不是境內民變牽制,加上東林黨拖後腿,驅逐後金韃子問題不大。

  外人只是看到了朱由校愛做木工,不理朝政,誰又知道他心裡的苦?

  權臣把持朝政,他只能選擇隱忍。

  可是這些人依舊步步緊逼,甚至屢次想要刺殺天啟帝,製造出多起「意外」。

  到了現在,朱由校都無子嗣,是朱由校不能生育嗎?

  當然不是,朱由校今年二十三,本有三子三女,這還不算那些懷有身孕卻「意外流產」的。

  可這些孩子都因為各種原因夭折,沒一個能夠活過兩歲,說是巧合,就是傻子都不信。

  其中有一部分是客氏的原因。

  還有就是東林黨不想讓朱由校留下子嗣。

  從很早以前,東林黨就開始培養信王,對其灌輸東林黨的思想,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如果朱由校不是裝出沉迷木工,估計東林黨的反撲會更加猛烈!

  一個皇帝被逼到這個份上,卻能忍氣吞聲,可見朱由校的心機城府何其深沉。

  只可惜原本的歷史軌跡之中,朱由校被設計落水,感染風寒,之後又服用仙方靈露飲,導致病情加重,身體浮腫,沒多久就傳位胞弟朱由檢,駕鶴西去。

  多年謀劃,還未展開,便魂歸天外。

  只留下無能昏君,木匠皇帝的稱號。

  若非如此,再給朱由校幾年,肅清朝中內患,驅逐後金,那時大明的歷史走向將大不相同!

  江帆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並不知道這個他輕看的木匠皇帝,心機深沉如淵。

  此時,江帆正在做針對信王與東林黨的部署,以及擴充自己的勢力。

  他現在雖然為錦衣衛鎮撫使,可錦衣衛中有的實權千戶,大部分都是閹黨的人,剩下的則暗中投靠了信王。

  也就是部分百戶、總旗、小旗之中的邊緣人物,還沒有明確站隊。

  目前江帆手裡真正可用的錦衣衛,也就幾百人,能夠完全信任的人更少。

  而在廂房中的周妙彤,輾轉反側,心中忐忑不安,看著房門,生怕江帆闖進來。

  可是等她快睡著了,都不見江帆到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

  伴隨著怒晴雞的啼鳴,江帆早起晨練。

  今天他沒有打太極拳,或者八極拳,而是練起了刀法。

  一手魔刀千刃,一手黑金古刀。

  一者輕靈迅捷,一者勢大力沉。

  雙刀輪轉,疾如風,烈如火,劈、砍、挑、撥,勢不可當。

  兩百多斤的黑金古刀在江帆手中舉重若輕。

  魔刀千刃更是變化多端,到現在江帆也就開發出幾種用法。

  收刀之後,黑金古刀放入背後刀鞘,魔刀千刃懸掛腰間。

  取出雮塵珠,江帆盤膝而坐,吸收其中能量,增強自身修為,感覺距離《金剛不壞童子功》第四層只差臨門一腳。

  過去半個時辰,江帆起身洗漱,吃過早飯,便前往北鎮撫司。

  照例拜訪了一下上級,然後就是整頓自己手中人馬。

  一番忙碌下來,已經接近中午。

  看著手頭上的一堆文件,江帆感嘆道:「要是有個秘書就好了!」

  接任鎮撫使後,江帆的空閒時間少了很多,為了偷,不,是為了鍛鍊手下的辦事能力,江帆當即將一部分不重要的事情,都交給沈煉、青龍他們來處理。

  美其名曰培養他們的能力。

  騰出來的時間,江帆都用來修煉《羅摩內功》和《金剛不壞童子功》,偶爾鍛鍊一下以氣御物,日子過得很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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