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第一個御坂妹妹
「接下來，就是失敗者的懲罰問題了！」一方通行將食指插入了御坂妹妹的傷口之中，看著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說道：「我現在正觸碰著血流，要是將血液的流向改為逆向，人體會變成什麼樣？」
哪怕是身為複製人，情感水平比常人低得多的御坂妹妹，也在一方通行的恐怖想法中，露出了無比恐懼的表情。.•°¤*(¯`★´¯)*¤° ６❾ⓈнⓊⓧ.Čｏ𝐌 °¤*(¯´★`¯)*¤°•.
但一方通行似乎根本沒把眼前的御坂妹妹當成人，甚至當成生物，而是繼續獰笑著說道：「如果答對的話……獎勵是……『安息』！」
和以往不一樣，明顯會相當限制級的一幕，沒有在盤點中直接播放出來，而是切換到了一處煙塵滾滾的監控室。
監控室的大多數屏幕已經損壞，周圍已經寂靜無人，但明顯身為本體的御坂美琴在這。
愣愣地看著屏幕里的一方通行和御坂妹妹，御坂美琴瞪大了眼睛：「不！不要！」
但哪怕是Lv5也無法隔著屏幕傳達信息，更何況雖然出場時間不多，也能明顯看出來，一方通行根本不會在意御坂美琴的想法。
御坂美琴擋住了她所緊盯著的監控屏幕。
但這仍然不妨礙人們從屏幕的邊角看到，某種紅色的東西填滿了監控的整個畫面。
御坂美琴無力地跪在地上，趴在操控台上抽泣著。
盤點沒有提前交代這裡是哪裡，但從這裡的屏幕中存在著御坂妹妹被殺死的畫面，和御坂美琴明顯將這裡大鬧了一番來看，這個地方的作用也就不難猜測了。
【「真是鋪天蓋地的絕望啊。」路明非對著上杉繪梨衣說道。
上杉繪梨衣點了點頭：「是啊，明明都已經殺到了罪惡所在之地，但卻根本無法阻止這一場殺戮，眼睜睜地看著妹妹被用這樣殘忍的方式殺害……」
「沒有什麼是比在意的人死在面前，卻無力阻止的情況更惡劣的了。」路明非搖搖頭說道。
上杉繪梨衣猶豫了一下，拉了拉路明非的衣角：「Sakura，我……」
「怎麼了，是害怕自己也會在陰謀中死去嗎？」路明非問道。
上杉繪梨衣點了點頭：「這個世界有好多我喜歡的東西……人……我不想死去……我真的好喜歡這個世界啊。」
「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你的，」路明非自信地說道：「有誰想要傷害你，都得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上杉繪梨衣笑著點了點頭：「我相信你，Sakura。★💔 ➅❾ᔕнù᙭.𝕔όⓜ ♙☮」】
視頻里，一方通行在御坂妹妹連屍體都稱不上的血灘前停留了一會兒以後，在轉身離開時，發現身後的牆壁上剛好有一個監控攝像頭。
看著被血蒙住鏡頭的攝像頭，一方通行愣了一下，隨後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朝著巷子的深處走去。
鏡頭跟隨一方通行走著，隨著與一方通行的距離越來越近，直接沒入了他的後腦中。
白光閃過以後，一方通行的回憶開始展現。
一間巨大的白色模擬戰鬥室內，一方通行看著一個御坂妹妹的背影：「喲，你就是我的實驗對手吧。」
雖然是問句，但一方通行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眼神靈動，和真正的御坂美琴沒有區別的御坂妹妹轉過身，看著一方通行說道：「『是的，請多多指教』，御坂如此回應。」
回憶中的一方通行還以為眼前的是御坂美琴本體，說道：「我也是第一次和Lv5打，還挺期待……的。」
一方通行說著，有些錯愕地注意到了御坂妹妹手裡的手槍。
Lv5會需要手槍？
身為頂點的七個人之一，個人戰鬥力難道還有沒超過傳統化學動能武器的嗎？
見一方通行看著自己手裡的槍，拉動著保險的御坂妹妹說道：「這是為了檢查萬無一失，」
「御坂如此展現首度實戰的幹勁！」帶著不少呆萌氣質的御坂妹妹擺著各種設計的姿勢。
意識到了什麼，御坂妹妹問道：「話說回來，上級允許我向你開槍，請問真的可以嗎？」
一方通行沒有回答。
從他的表情來看，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看向了旁邊高處觀察窗前的工作人員，卻只得到了開始試驗的口令。
御坂妹妹在得到了命令以後，明明打算偷襲，卻直接開口道：「那我就先下手為強！」
開始拉開和一方通行的距離，御坂妹妹扣動扳機：「御坂開始攻擊！」
步槍的子彈都能被輕易反彈，更何況此時的御坂妹妹手中，不過是特別改造過的手槍，緩慢的射速根本不需要讓一方通行額外計算什麼。
御坂妹妹也很快注意到了這一點，開始口頭分析已知情報：「彈道偏移了？御坂暫時拉開距離進行分……」
「你在開玩笑嗎？」原本被御坂妹妹鎖定在遠處的一方通行，突然出現在御坂妹妹的身後，後退的御坂妹妹輕輕撞上了他。
用手輕輕碰了御坂妹妹一下，一方通行就看都沒看骨骼開始扭曲的御坂妹妹飛向遠處，抬頭看著觀察窗問道：「喂，這是怎麼回事？她真的是Lv5的複製人？」
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的地中海笑著說道：「和原版的能力有點差距，請多見諒。🎄💀 ❻➈𝓼Ĥυ𝔵.ᑕ𝕠𝓂 🐤🐯但複製人會通過網絡分享記憶，能經過兩萬次的戰鬥學習並進化，到實驗的後期，你或許會陷入苦戰哦！」
「換句話說，」一方通行問道：「我得一直和這種嘍囉戰鬥兩萬次嗎？真掃興！這次只要打這個傢伙對吧？」
沒有理會一旁部分肢體扭曲程度不正常的御坂妹妹，一方通行朝著大門走去。
但地中海在這時候說道：「是的，不過第一次實驗還沒結束，你得處理掉這個實驗個體。」
一方通行停下來腳步，有些驚訝地看著觀察窗後的地中海。
同樣沒有理會掙扎著坐了起來的御坂妹妹，地中海繼續說道：「處理武裝的兩萬具複製人，才能完成這場實驗，目標還沒停止活動，請繼續戰鬥吧！」
一方通行沒有說話。
但御坂妹妹忍著骨折的疼痛，強撐著站了起來：「是……繼續進行實驗，御坂如此聽從命令……」
「處理？停止活動？」一方通行明白了地中海的意思：「也就是說……」
沒有把結論說出來，一方通行的反射就被觸發了。
回頭看去，發現沒法進行機動規避，坐在原地的御坂妹妹腹部已經出現一個血淋淋的洞口。
御坂妹妹緩緩放下手槍，呆呆地看著腹部的槍傷。
御坂妹妹倒了下去。
子彈沒有命中要害部位，但一方通行先前的攻擊，已經讓內臟受了不少的損傷。
這發子彈，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大量的鮮血湧出，第一個御坂妹妹就這樣即將死去。
「如同……沉入……」御坂妹妹的聲音非常無力：「又深又黑的水底……」
御坂妹妹的雙眼開始渙散：「原來……這就是死嗎……御坂……如此……」
沒有將話說完，這個御坂妹妹就永遠不會再醒來了。
一方通行回過頭：「是這麼回事啊……」
一條生命就這樣如此輕易地死去，但地中海沒有一點觸動，禮貌地對著大門口的一方通行說道：「辛苦了，第一次實驗就這樣結束了，剛開始或許很無聊，但她們會逐漸變強，所以你儘管處理吧！放心，不用客氣，對方是以藥物和蛋白質合成的，只是造價低廉的傀儡而已。」
【看到這樣的畫面，御坂美琴根本沒法控制住內心的憤怒和悲哀。
將地中海的樣子死死地刻在腦海里，御坂美琴發誓，絕對不會在意所謂的法律會不會允許，她一定要將這個王八蛋殺死！
他或許不是這項計劃的主導者，但誰讓他主持了第一次實驗，在一方通行的記憶中出現了具體的樣貌呢？
你讓我的上萬個妹妹處於死亡的威脅中，那我就要讓你償命！
上條當麻也沉默了。
他很明白，不只是自己，世界上的許多地方、許多人，在宣傳中看到的學園都市，都是一個充滿希望、代表著未來的地方。
但剛剛他們看到了什麼？
學園都市的科研人員，為了一項研究，將一個初中少女的基因用來克隆了兩萬個個體當成消耗品……
這下大家都明白了，御坂妹妹不是大家第一眼見到的時候，以為的缺失感情的普通克隆體，而是實際上有著非常靈動性格，非常討喜的普通少女。
但一次又一次的實驗，或許高達上萬次共享記憶中的死亡，讓她們極大程度地成為了情緒上的死人。
可她們都還活著。
所以她們有著喜歡小貓的表現，所以她們有著對於死亡本能的恐懼！
上條當麻緊緊地握著拳頭。
他很清楚，學園都市的實驗不是什麼玩笑，這意味著那個地中海說的話，大概是不會錯的，御坂妹妹們在記憶的不斷積累中，會變得更強。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超能力者將會以一種非常不人道的方式變得廉價！
想想吧，學園都市總共有多少人，但才七個Lv5存在，如果可以用克隆的方法量產強大的超能力者……
高層的人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嗎？
他們會在意一些消耗品的感受嗎？
甚至於，御坂美琴這個正版Lv5的話語權，也會隨著兩萬個御坂妹妹死去以後，誕生了真正的克隆Lv5而消失殆盡。
那些大人物，從來不介意等一等。
御坂美琴之後，還有其他的Lv5，如果真的可以做到克隆Lv5，那高高在上的七個人，將會成為籠中鳥。
但前提是……這些Lv5不打算反抗了。
上條當麻很清楚，御坂美琴和那些傢伙之間是不死不休的，但她只有一個人，沒辦法對抗整個高層。
如果是以前，或許其他Lv5會有其他的想法。
但如果他們也產生了危機感呢？
上條當麻突然產生了對於力量的極度渴求，因為他也想參與這場超能力者對於黑暗學園都市上層的反抗！
另一邊，一方通行看著屏幕里對他來說有些久遠的畫面，不由得一陣恍惚。
殺了這麼久，他都快忘了。
他當時並沒有殺了御坂妹妹的打算。
當時覺得自己被騙了，所謂的克隆體弱得不像話，但也確實沒想殺了她。
甚至於，這第一個御坂妹妹的死，都是因為自己默認開著反射，那發子彈因為御坂妹妹留在原地，所以原地返回以後，命中了她。
當時我是怎麼想的來著……
反正已經死了一個了，如果能成為絕對能力者的話，多殺一些也沒事。
吧？
「在回憶往事嗎？」最後之作問道。
一方通行搖了搖頭，將一些紛亂的念頭甩出腦袋以後說道：「沒什麼，只是在想今天晚上到底吃什麼。」
最後之作沒有揭穿一方通行的小心思，而是繼續喝著他買的奶茶。
「我只是覺得，」一方通行突然說道：「從第三人稱視角來看，這一幕……頗像是無聊動漫里，主角被誰利用呢……」
操控著周圍的空氣形成狂風，一方通行一臉不爽地說道：「一想到本大爺堂堂第一名，竟然會被一群渣渣利用，我就非常不爽呢！」
最後之作點了點頭：「我可以幫你聯繫姐姐大人喔！」
一方通行不屑道：「聯繫她幹嘛？本大爺一個人就可以踏平一切！」
最後之作鄙夷道：「也不知道是誰之前偶遇了魔法側的力量，結果因為差點沒來得及解析對方的能量本質，差點被暴打呢，姐姐大人那邊可以獲得不少情報的優勢哦！」
玩味地看著一臉鐵青的一方通行，最後之作笑著說道：「堂堂學園都市的第一名，你也不想因為有著絕對的力量想橫推過去，結果被坑吧？」
一方通行咬了咬牙：「帶！路！」
最後之作高興地眯著眼：「走吧走吧，去找姐姐大人！」
他們並不知道，與此同時，上條當麻對御坂美琴說出了他想推翻學園都市的大膽想法。
「你不會是被食蜂操祈給控制了吧？」御坂美琴不可思議地看著想法比自己都大膽的上條當麻：「你能這麼激進？」
上條當麻撓了撓頭：「只是覺得吧……像是妹妹們那樣的事情，如果不處理乾淨，以後肯定會有相似的情況，甚至更惡劣的事情發生。畢竟諸天萬界的許多次盤點裡面，已經充分展示了人心的下限就是沒有下限……為了這個世界能不那麼黑暗，就委屈一下高層嘛……把他們清理乾淨嘛……」
「你這樣的殺伐果決……」一旁的白井黑子皺著眉說道：「讓我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後宮漫畫的主角了……不過，如果真的要這樣做的話，我倒是非常願意去聯繫一下其他的Lv5！」】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