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帶土的悔悟
【「狗改不了吃屎。」千手扉間看著宇智波帶土說道：「看樣子，他還挺認同這樣的過往的。」
宇智波斑笑著說道：「不然我也不會選擇他作為代行者了。我就是看中了他的愚蠢、幼稚，才安排他一步步成為我的爪牙，為我做事，並且中途哪怕出現了他竊取六道仙人力量的意外，也因為他的愚蠢而失敗！」
「宇智波家族總共就那麼些人……」千手扉間斜睨著宇智波兄弟：「還真是人才輩出啊……這個宇智波帶土成也宇智波、敗也宇智波。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血脈，根本就不可能成為這樣的強者，可偏偏是因為他的血脈，被你給盯上了，導致整個人生都像是悲劇一樣！」
宇智波斑說道：「這是他的榮幸，他登頂了絕大部分人都無法攀爬的山峰，雖然比我差了一點，但已經超越了絕大部分人。除了我，六道仙人，以及不知道傳說成分居多，還是神話成分居多的六道仙人之母輝夜姬以外，他無疑在實力領域，已經實現了人生的價值！」】
「你本該以斑的身份，為達成我的目的獻出生命，成為拯救這個世界的救世主。」六道斑高傲地看著宇智波帶土，絲毫不覺得讓別人去死是多麼過分的事情：「因為六道仙人創造的這個世界，已經因為人們把連接彼此精神的查克拉，變成了相互攻伐的工具，帶土，別忘了這裡是地獄。無限月讀計劃，就是把所有人的查克拉都收回，創造一個沒有可憎的查克拉的新世界！然後，再由我這個最後以及最強的查克拉所有者，來引導他們！」
六道斑微微伸出了手：「來吧，斑，現在你仍然可以是救世主！」
宇智波帶土邁開了腳步，朝著六道斑走去。
而自己兒子唯一生存的希望還在黑絕身上，波風水門怎麼可能讓宇智波帶土真的帶著黑絕去到六道斑面前，當即就利用飛雷神來到了六道斑的面前，手中的螺旋丸想要砸在他的身上。
與此同時，我愛羅和旗木卡卡西也反應過來，一個在宇智波帶土和六道斑中間升起一面高大的沙牆，一個左眼的萬花筒寫輪眼轉動，以宇智波帶土為目標，要將其吸入神威空間中。
但六道斑的反應更快，手中的禪杖一揮，直接將穢土轉生之軀的波風水門僅剩的那隻手打斷。
一腳將那隻手踢飛，甚至穿過了那面高大的沙牆，撞向了不遠處的旗木卡卡西，迴旋轉身另一腳踢在了波風水門的身上，讓其撞在了我愛羅的身上。
兩個施術者被攻擊到，正在進行的忍術自然被瓦解。
空間的拉扯消失，面前的沙牆也倒塌，宇智波帶土沒有停頓，繼續走向六道斑。
六道斑欣慰地看著迷途知返的宇智波帶土，伸出了右手：「來吧。」
而宇智波帶土，也聽話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可就在六道斑也以為宇智波帶土是要握住他的手，將另一半九尾的力量傳輸給他的時候，宇智波帶土卻猛然將手插進了六道斑的胸口。
六道斑緩緩放下了手，陰沉地看著眼前自己培養起來的代行者：「伱這混蛋……」
「你要幹什麼？！」黑絕也是驚駭地質問道。
宇智波帶土沒有回答，而是眼睛轉動，看向了側後方仍沒有脫離危險的鳴人。
霎時間，原本昏暗的場地，突然變成了一處似乎被星辰填滿的地方。
在這裡，鳴人穿著有些破爛的常服，站在狀態和六道斑極其相似的六道帶土旁邊。
六道帶土說著：「不，我的所作所為和火影無二，我甚至做得更好！」
背上的尖刺燃燒著六道仙火，照映著六道帶土的面龐。
「因為和平能真正實現。」回憶中，六道帶土繼續對著鳴人說道：「沒人會故意選擇走上一條艱辛坎坷的道路，不過是跨過同伴的屍體而已。」
【「帶土這傢伙……」宇智波帶土看著回憶中的六道帶土：「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千手柱間問道：「怎麼了？」
宇智波斑說道：「帶土這樣子，明顯是沒有完美控制住十尾的力量，這也很正常，畢竟十尾是如此強大，貿然將十尾封印進入自己體內，是非常冒險的，甚至非常有可能被狂躁的十尾控制住意志，成為一個怪物。我之所以能輕易地成為十尾人柱力，並且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是因為我在幾十年前就開始布局，並且那雙輪迴眼本來就屬於我，壓制十尾的狂躁自然是輕而易舉。」
「可帶土何德何能。」千手扉間接著說道：「哪怕他天賦異稟，可以開啟萬花筒寫輪眼，但他的實力相差太大了，哪怕在此之前，九尾的力量沒有被從鳴人身上剝奪，那時候的十尾並不完整，也不應該是帶土能搶回意識控制權的！」
宇智波斑眯著眼睛：「這說明，我們其實有些低估了帶土這傢伙啊。說來也正常，帶土這小子，從小就和其他宇智波族人不一樣，和鳴人那小子一樣皮，根本不像是其他宇智波一樣，在外人面前保持距離和高傲。也對，能被我選為棋子，在更高級的存在看來，不就是祂給我安排的一個角色嗎？既然是被安排的角色，那就合理多了。」
「已知宇智波帶土在硬實力上確實有所不足。」大蛇丸說道：「但看樣子，他在精神力量上，有著超乎常人的天賦，甚至可以做到抵抗十尾的意識侵蝕，能壓制住黑絕，拿回身體的控制權……可惜我們世界沒有替身的力量體系，不然我還真好奇，意志強大到這樣程度的他，覺醒的替身會是什麼樣？」
宇智波斑不屑道：「能是什麼樣，還不是懦夫一樣逃離現實！大蛇丸，你應該很清楚才對，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很大程度上和替身有些相似，是擁有者內心愿望的體現。宇智波帶土的萬花筒能力是神威，擁有一個屬於他自己的異空間，可以將物品吸入進去，自己可以躲進去，也可以用這個空間，讓自己豁免外界的傷害。這個能力確實很實用，但毫無疑問地，體現了宇智波帶土想要逃避地獄一樣的現實的想法。」
「畢竟，在我復活之前，」宇智波斑繼續說道：「帶土在長門失敗的時候，用輪迴天生之術大範圍復活死者的時候，讓琳活過來，他後來自己也拿到了我的輪迴眼，可以使用輪迴天生之術。但他就是沒有將心愛的野原琳復活過來，反而是堅定地執行著無限月讀計劃，想要創造一個有野原琳的世界。」
千手扉間點了點頭：「確實，有機會但不復活，帶土就是在逃避，他本質是懦弱的，而且他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錯事，如果讓野原琳復活在這個世界上，她一定不會原諒他，所以他選擇了無限月讀計劃。而你也清楚他的想法和內心，所以才如此放心地將他選為代行者對吧？畢竟他一定會為了無限月讀盡心盡力。」】
「我聽一個人說過，」宇智波帶土說道：「所謂的領袖，就是哪怕讓別人跨過自己的屍體，自己也決不能跨過同伴的屍體！」
說著，宇智波帶土被黑絕覆蓋的左手，黑色物質開始退散，露出了膚色正常的那隻手。
而他的手上，有著一個硬幣大小的洞口，在這個洞口的上方，一個和六道斑背後懸浮著的一樣的黑球由小變大，出現在宇智波帶土的手背旁。
六道斑冷然看著面前的宇智波帶土：「如果要驗證這一點，那你就需要首先變成屍體！」
「我不會讓你跨越的！」宇智波帶土說道：「我不是你！」
漂浮在手背旁邊的黑球，如液體一般流過了宇智波帶土手掌上的洞口。
宇智波帶土閉上了那隻沒被黑絕控制干擾的眼睛。
野原琳的鼓勵仿佛就在眼前。
再次睜眼時，原本的三勾玉寫輪眼，已經變成了和旗木卡卡西一樣的萬花筒寫輪眼。
不，應該說，是旗木卡卡西的眼睛，和宇智波帶土的一樣！
黑球霎時間轉化成一根看起來和六道斑同源的禪杖，被宇智波帶土握在手裡，杵在地上。
看著六道斑，宇智波帶土堅定地說道：「現在的我，是曾經那個以火影為目標的宇智波帶土！」
【火影世界某處，哪怕看到自己在未來也擁有了六道級的力量，宇智波帶土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可是在看到自己說出那句話以後，宇智波帶土動容了。
「現在的我……是曾經那個以火影為目標的宇智波帶土……」宇智波帶土喃喃著原本時間線上，幡然醒悟的自己所說的話。
宇智波帶土痛苦地捂著眼睛：「可是……哪怕我真的重新成為了那個宇智波帶土……我已經做過的事情……卻無法抵消啊……琳……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好迷茫……月之眼計劃不可行，而且也無法實現了……等你復活以後，你會原諒我嗎……琳……對不起……我開始動搖了……我好害怕……我害怕你復活以後，不會原諒我……」】
大量查克拉被宇智波帶土從六道斑體內抽取出來，六道斑也不猶豫，想要在宇智波帶土將過多力量取走以前，拿回宇智波帶土左眼中更重要的輪迴眼。
但手伸過去，卻像是穿過空氣一樣，直接穿過了宇智波帶土的左臉。
「這就是你右眼原本的力量嗎，」六道斑看著宇智波帶土：「我還是第一次親自體驗呢！」
知道短時間內沒法攻擊到宇智波帶土，哪怕自己知道宇智波帶土的這項能力持續時間有限，但六道斑也不願意就這樣僵持著，讓宇智波帶土搶走太多的力量。
往後躍起十數米，六道斑落地的時候，已經和宇智波帶土來到了旁人無法看見，只有他們才能目睹的星空世界。
無數如同星辰一樣的光點漂浮在空中，兩人站在像是水的平面上，水面下，是失去了本來色彩，像是淡綠色石雕一樣的九大尾獸！
「想從我這裡奪走尾獸的力量，以此來削弱我。」睜著右眼看向前方的宇智波帶土，六道斑說道：「居然以為自己能打贏我。」
宇智波帶土沒有理會，而是奮力操控著查克拉，將「水面」之下抓著的尾獸之力奮力抽出來一部分。
六道斑仍然不慌：「你只能勉強扯掉一尾和八尾的一部分啊。」
現實世界，宇智波帶土大喊道：「卡卡西，快把鳴人送去異空間！」
旗木卡卡西看著宇智波帶土已經扯出了淡綠色的尾獸力量，當即開啟萬花筒，將鳴人和小櫻一起轉移進入了神威的異空間之中。
而帶土也開始發動自己的能力，要將自己也送入異空間中，在那裡轉移九尾。
但六道斑一路引導著宇智波帶土成為了十惡不赦，哪怕洗白了也只能以死謝罪的大惡人，當然知道宇智波帶土在利用神威的力量轉移自己位置的時候，是會強行實體化的。
這時候，就是最佳的攻擊時間！
兩個安分懸浮在六道斑背後的黑球以極快的速度飛向宇智波帶土，但這兩個飛行速度極快的黑球，並沒有如六道斑所願，攻擊到宇智波帶土，反而是被宇智波帶土用禪杖將兩個黑球擊飛出去。
看著雖然被自己打斷了空間轉移，但已經將那兩份尾獸的力量完全融入自己的宇智波帶土，六道斑不禁感慨：「不愧是一度仙人化過的人，還從我這裡吸收了一點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