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我不是說過了嗎?像這樣的攻擊.」妖嬈女人愣了愣,隨即搖頭失笑道,伸手一揮想要像之前那樣將那些金龍輕鬆擊碎一般將面前這隻金色手掌擊碎,但是她的手指剛觸碰到金色手掌就發覺了不對勁。
如果說之前那些金龍對她來說是紙糊的老虎,那麼面前這隻金色手掌是無比凝實的鐵山。咔嚓一聲手臂在猝不及防間就被折斷,隨後就被一掌擊中,耀眼的金光驟然閃耀。
如同陽光下的雪糕,讓她有種融化了般的感覺,隨後就是被這一掌帶著撞破一路上的建築殘骸直到撞到殘破的城牆。金色手掌印入城牆兩米深,最後才突然消散,留下那個被金色手掌帶著印入牆壁的妖嬈女人。
「噗!」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妖嬈女人掙脫城牆的束縛落到了地上。左臂耷拉在一邊軟綿綿的,嘴角未乾的一抹血痕讓她平添了一絲風情。
「沒想到,你這個禿驢還真有本事,把我一條胳膊都給打折了。」一邊說著一邊還搖晃著左邊身子,看著自己軟綿綿跟著晃動的左臂居然還漏出了明媚的笑容,仿佛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光頭壯漢,「既然你這個禿驢拿出了真本事,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不喜歡我這副模樣,那你一定喜歡我另一幅模樣。」
話音落下整個身形開始拔高,密密麻麻的絨毛從體表冒出,本來耷拉著的左臂在她變身後恢復了正常,一隻有著九條尾巴的巨大狐狸正式登場。
九條尾巴甩動著,張開的獠牙和靈動的雙眼一點也沒有給人以兇惡,野性等與禽獸相關的感覺,反而是有種靈動的韻味。
「禿驢,我有九條命,你如果有那個本事,那就殺我九次吧!」狐狸嘴巴張開口吐人言,話畢就這麼靜靜的端坐著看著光頭巨漢。
光頭壯漢咧嘴一笑,「你這個孽畜倒是有趣,殺你九次而已,記住殺你的人是我惠空。」惠空和尚雙手合十,右手拍出又是一個金色巨大手掌生出朝著九尾狐拍去。
「禿驢,你不會真的以為同樣的攻擊能對我起第二次作用吧!」九尾狐咧嘴一笑,九條尾巴的其中一條輕輕甩動,將那個金色手掌直接擊碎,其他八條尾巴猛地伸長如同八條巨蟒纏向惠空大師。
惠空大師眉頭一皺,渾身金光大盛撐開一個球星護盾將八條尾巴撐開,「孽畜,你說你有九條命,是不是這九條尾巴帶給你的?如果我把你的尾巴斬斷,會不就少了那條命?」
「能做到就試試,你這個臭和尚。」九尾狐歪了歪頭,毫無顧忌的繼續用九條尾巴繼續攻擊,這次是把自己的尾巴當成鞭子使用。
九尾狐的尾巴,其實就是最適合她的法寶,而尾巴是不可用外力折斷的,除非殺死她一次,尾巴就會自動斷一根,直到九條尾巴全部斷掉,她才會真正死去。
否則只需要百年修煉,她就能將一條尾巴重新修煉回來,直到重新變回一隻真正的九尾狐。又或者不需要百年時間,只要她不斷地吃人,或許十年,二十年就能修出一條尾巴。
惠空大師皺了皺眉頭,對方這肆無忌憚地樣子,看來尾巴並不是弱點,那就不取巧,直接殺她九次。一念及此,惠空大師將上半身的衣服脫掉,再次雙手合十,嘴唇上下開合卻沒有發出任何實質地聲音,一個個虛幻地梵音從他嘴巴飄出融入他地身體。
隨著梵音地融入,他地身軀慢慢變得更加高大威武,直到真正成為一個臂上能跑馬的巨人,這倒是和人類之城另外一邊正在用法相天地弱化版的白一諾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相比白一諾的虛幻,惠空大師現在的軀體就像是他的真實軀體一般,手臂上鼓起的肌肉血管都清晰可見。只見他伸手進腰間的布袋,竟然直接拎出來了一把巨大的九環錫杖,然後重重地柱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叮鈴聲。
「孽畜,乖乖的讓我打死你九次。」惠空大師大喝一聲,右腳在九環錫杖底部一蹬,隨後順勢雙手抓住禪杖朝著九尾狐打去。
九環錫杖揮舞間閃耀著金光,叮鈴聲化作梵音讓九尾狐的動作為之一滯,險之又險的避了過去,而惠空大師的九環錫杖揮舞得很是流暢,她只能一隻躲閃。
而擋在九環錫杖揮舞路線上的事物無不被其所摧毀,惠空大師沒有因為沒有擊中九尾狐而停止揮舞九環錫杖,九環錫杖揮舞不斷的蓄勢,風壓越來越強,叮鈴聲化作的梵音籠罩了周圍區域,將九尾狐包裹在內。
九尾狐開始還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一直到梵音將它的軀體禁錮,蓄勢已久的九環錫杖擊打在它的身上,它的一條尾巴悄無聲息的就消失了
九尾狐突然消失,隨後出現在梵音籠罩區域之外,臉上的表情無比難看,因為它剛剛失去了一條命。但這只是一個開始,接著是第二條,第三條和第四條
九尾狐想要逃,但是每次逃離開不遠就被惠空大師再次纏上,接著陷入循環,等到失去第四條尾巴,它咬了咬牙終於下了決定,「臭和尚,這是你逼我的。」
身後的四條尾巴直接斷裂開來,粉紅色的光芒從它身上朝著四周散發,將惠空大師也包裹在內。九尾狐冷冷的看著惠空大師,冷笑道:「用我的四條命,壞你修為,你不是一個和尚嗎?我讓你經歷色之地獄,看你怎麼六根清淨。」
話音落下,惠空大師只覺得面前光影流轉,整個世界都在他面前旋轉顛倒,猛地落入了一個池子裡,那裡有著無數不可描述的女子
不能仔細描述,不對略微描述一下也不行,只能說你能做過最荒唐的夢也不如惠空大師現在面對場景的百分之一。
所以這是懲罰?這是攻擊?你為什麼要獎勵他?放開那個和尚,有什麼沖我來,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短短的一盞茶時間過去後,惠空大師緊閉的雙眼終於張開,雙眼中是遮掩不住、歷經磨難的滄桑。身上的金色光芒褪去,整個人體型迅速縮小變回了之前的模樣,轉頭看著九尾狐,不對,現在應該叫它一尾狐。
雙手合十對著一尾虎行了一禮,「謝施主助我勘破色慾,師父圓寂之時,曾說我有慧根但難以勘破色慾之關,不破不立,除非紅塵試煉墮入色之地獄,方可得大圓滿。施主的幻境讓我見識到什麼是紅粉骷髏,什麼是色即是空。」
說完抬頭望著天空,準確來說是望著初生的朝陽,臉上再也沒有之前的憤怒,看來他真的悟了,虛假的大師——大威天龍,真正的大師——施主著像了,狗頭,狗頭。
一尾狐現在的臉色很是精彩,為什麼精彩想想也知道了。你將一個人推落懸崖,本來是想害死他的,結果別人有了奇遇,不但沒死反而在懸崖下面發現了寶藏,你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不過現在不是臥槽的時候了,得跑啊!但是它剛一轉身邁步,就發現惠空大師不知道何時已經攔在了它逃跑的方向上。
「施主為何要匆忙離開,我還沒有感謝你呢!」惠空大師微微一笑,雙手合十嘴唇囁嚅,陣陣梵音從他嘴裡飄出。
這些梵音繞著一尾狐旋轉起來,隨後無聲無息的飄入其體內。一尾狐臉上的驚恐、戒備逐漸變成迷茫,平靜,仿佛聽到了什麼催眠的歌曲一般漸漸放鬆下來,爬下來捲縮著身體,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就這麼睡著了,而它那最後一條尾巴無聲無息的斷掉了
惠空大師的梵音吟唱並沒有結束,而是老老實實的吟唱完一首歌曲,咳咳,是極樂升天咒?對這個沒啥研究,要不就當他是在給一尾狐做法事吧!
他幹這個真的是天賦異稟,強行攬活最為致命。你未升天我送你歸西,優秀!法事做完,惠空大師鬆了口氣,對著一尾狐的屍體行了個佛禮,「阿彌陀佛,恭喜施主喜登極樂。」
額
另一邊,陳一諾散去了他的偽法相天地狀態,在他面前是已經被砸了個七零八落的鳳天賜。強行維持偽法相天地狀態戰鬥了這麼久,終於是把這隻凶暴鳥打死了,還真是不容易。
他現在的狀態也沒好到哪裡去,笑到了最後不代表過程不艱辛,他現在體內空空蕩蕩的,要是有個稍微厲害點的妖魔對他出手,他都不一定能頂得住。
因為啊!身上大大小小的可有著不少傷口,那隻凶暴鳥可不是什麼溫馴小鳥,剛差一點就把他的心肝給掏了出來。
搬山宗的這一代宗主終於也制服了那隻他心心念念的搬山獸,如果只是殺死,不會浪費太多時間,因為搬山宗對於搬山獸可是研究得很是透徹。但是搬山血脈想要提煉出來,必須要保證搬山獸是活著的。
那個白頭髮的,就是那個叫李長明的傢伙,最終沒有親手殺掉那隻八隻腳的怪鳥。是因為打不過嗎?並不是,而是被搶怪了。
黃天源很有職業操守,沒有搶他辛辛苦苦磨血磨得差不多的BOSS,但是海拉並沒有這樣的覺悟。雖然這隻鳥好像不能提供牙齒,但反正也是一斧頭的事。對的,沒錯,那把斧頭又獲得了出場機會,再次斬下了一顆鳥頭。
先不對海拉的這種搶怪行為多做評價,隨著幾個Boss被刷掉了,這場戰爭即將走向終結,畢竟於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可是極其提士氣的事。而且Boss都掛了,那些精英怪和普通怪能撐多久啊!
兵敗如山倒啊!更何況是這種具有高端戰力的戰爭,哪一方的高端戰力先敗亡,那麼它們就輸定了。
清理剩餘的妖魔也不是個輕鬆活,雖然大部分的妖魔見機不對已經開溜,但是還是有死腦筋的非要分個你死我活。
能活下來的修士都不是簡單貨色,但也需要提防妖魔的臨死反撲。黃天源並不準備參與收尾工作,去和年輕人們搶怪,這些小怪就算是對他們的獎勵了,能讓他們的實力得到不少的提升。
這虛假的人類之城終究是要消失了啊!黃天源站在高處,看著已經徹底變成廢墟的人類之城,不由得發出這麼一句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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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掀起的戰爭,人類和妖魔的死亡數量根本統計不過來。只能是根據活下來的修士們的記憶,將那些死去的修士名字一個個記錄下來。但很多修士都沒有留下名字,又或許他們參與過這場戰爭的事都沒人知道了。
或許十年百年之後,人類會在人類之城遺址上建立新的城市,然後給他們立個碑,上面也只能書寫無名氏們了。
有些人掀起戰爭單純是為了侵略、壓迫別人,然後粉飾自己的真實目的,將自己的初衷往一些美好的名詞上靠,他們認為自己是正確的。
但有些人掀起戰爭是為了抗爭不公為了反抗壓迫,為了自由為了尊嚴,為了創造更美好的未來,然後他們被冠上了掀起戰爭,抹殺和平的罵名。
「天源,你在這裡發呆啊!把這幾顆牙齒給我鑲嵌到項鍊里去。」黃天源的思考被海拉打斷,有點哭笑不得的接過遞過來的幾根巨大牙齒。
牙齒的根部還帶著血,證明它們是如何殘忍的被海拉從它們的主人嘴裡敲下來的,不過它們的主人大概,或許,可能,應該在被拔牙之前就掛掉了吧!海拉應該沒有硬生生拔別人牙齒的習慣吧!
黃天源很不確定,而且感覺自己嘴裡的牙有點幻痛,這個時候他倒是慶幸自己嘴裡並沒有一嘴可愛的虎牙,不然說不定會被海拉拔了鑲嵌在她的項鍊上面去,畢竟在某種角度來說,他也是一隻強大的怪獸,嘴裡的牙也是可以用的,並且不會比那些鑲嵌在狩獵項鍊上面的牙齒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