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們不和二十七說一聲就這麼走了嗎?」梁文倩轉頭朝著巨魔城的東城門看了看,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嗨!何必看那小子做小兒女姿態,他也需要習慣,離別才是人生的常態!」黃天源擺了擺手,很是隨意的回答道。
一行人坐上變回原形的青翼雕的背上,隨著一聲雕鳴直插雲霄
等青翼雕落下時,他們已經回到了之前安營紮寨的小溪旁。黃天源也不急著啟程繼續旅程,天色擦黑,先在這裡睡一晚再啟程也不遲。
晚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插曲,白月(化形後的嘯月狼)想要和梁文倩一起睡。
「嗯?你認真的嗎?」黃天源一臉嚴肅的看著她。
白月一把摟住梁文倩的胳膊,摟得緊緊的一臉戒備的看著黃天源,「不行嗎?我要和主人一起睡。」
「不行,她是我夫人,就得和我一起睡,你要不去和乞巧睡吧!正好你可以變回原形給她當暖寶寶。」黃天源說完,對著黃乞巧使眼色。
黃乞巧歪了歪頭,哥哥好奇怪啊!幹嘛對著自己挑眉頭。學著黃天源的樣子上下挑了挑眉,然後就笑了。嘻嘻!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不行,師姑得和我睡。」趙花靈跳了出來,直接將黃乞巧一把抱了起來,摟在自己的懷裡像是護食的小狗一樣對黃天源呲牙咧嘴的。
黃天源一臉無語的看著在趙花靈懷裡拼命掙扎的黃乞巧,你現在這樣子還有著哪怕一絲的對師姑該有的尊敬嗎?我認的妹妹可不是你的玩具娃娃。
咚地一個腦瓜崩敲在趙花靈額頭,「你這個逆徒,還不放開你師姑,小心我清理門戶。」
「呀!小倩師娘和菲菲師娘救我,師父他不講道理。」趙花靈抱著黃乞巧不撒手,跑到梁文倩和李菲菲身後尋求庇護。打打鬧鬧了一陣,最後以黃天源妥協告終,不過也只是一晚上,第二天就給白月這個傢伙配帳篷睡袋。
這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很是適合睡個美美的覺,但總有些人,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外面瞎逛。
距離小溪不遠的兩座山峰頂部,這兩座山峰頂部距離十米,尖尖的頂部各自站立著一道身影。兩道身影相對站立對峙了良久之後,其中一道身影終於開口說道:「大師兄,你就不能放我離開嗎?」
另一道身影開口回應道:「二師弟,我怎麼能放你離開,李家大大小小一百五十八口人,就連他們養的寵物,你都沒有放過。師父震怒,在掌門面前答應了要將你抓回去讓掌門發落。束手就擒吧!我會在掌門面前替你求情,或許你不用死。」
「哈哈哈.,他李元生殺我父母,我殺他全家不很合理嗎?如果有人殺你父母,你會如何,怕不是比我做得還要過分!」
「二師弟,你入魔了,殺人不過頭點地。李元生受師父邀請赴宴,因為相信師父,相信浩元門,喝得酩酊大醉。你主動說要送他回家,然後在他面前將其妻女凌辱至死,手段之毒辣讓人無法直視。既然你不肯跟我回去認罪,那我就抓你回去。」
「哼!你已經追了我一個月了,之前躲躲藏藏,你以為我是怕了你嗎?不過是比我入門早一年,整天擺著師兄的臭架子,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話音落下,兩人齊齊出手,揮掌擊出無數由靈力構成的巨大手掌。二人功力相差無幾,各自揮出的靈力巨掌相互抵消。
但每一次靈力巨掌的對撞都會響起嘭地一聲巨響,加上衝擊波掀起的狂風,動靜可以說是十分的大。
在野外還要是夜晚,這麼搞是十分不理智的,因為會吸引出來覓食的妖怪,還會吵醒一些危險的傢伙。可是這個時候,他們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彼此,將一切顧慮都拋開。
靈力巨掌將兩人腳下的山峰摧毀,二人就凌空而立,繼續對掌,殺得那是難解難分啊!突然一張巨口從黑暗中伸出,一口就將兩人吞了進去,咕咚一聲,這兩個擾人清夢的傢伙就這麼被吃掉了。
黃天源緊皺的眉頭一松,砸吧了一下嘴沉沉睡去。負責守夜的利爪兔兔三往那邊看了看,隨後將頭轉了回去,往面前的篝火加了幾根柴火,繼續看著搖曳的火焰發呆。
日升月落,新的一天開始了,黃天源拉開帳篷門走了出來。舒爽的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一看。「咦?那兩座山峰怎麼變矮了,那兩個尖尖的像牛角一樣的峰頂呢?」
他只是好奇了一下,隨後就忘到了腦後,走到溪邊捧起一把水洗了洗臉,然後開始刷牙。陸續有人醒來,洗漱完畢吃好早餐,一行人就上路了。
依舊是很是亮眼的隊伍,現在還加上了一個白髮御姐,一個鷹鉤鼻帥哥,以及一個四肢略微修長的帥小伙。更別提那個坐在懸浮棺材上拿著刀不斷揮舞的漂亮女子,以及兩個打打鬧鬧的在隊伍前面嬉戲著前進的宛若童男童女一般的兩個小孩。
怪,真的是太怪了,這讓很多留意到這個隊伍的妖怪都不敢輕舉妄動,或者說敢輕舉妄動的已經死掉了。魏洛洛拿它們來練刀,所以它們死得很殘忍。
黃天源只是教了她一點用刀的基本技巧,小倩的望月刀法倒是可以教她,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總得相處久一點再說。
現在她戰鬥的模式勉強成型,右手使刀,左手成爪。左手既可以攻擊近前的敵人,也可以將敵人吸過來,然後一刀砍過去。配合她現在馬馬虎虎的刀法來說,效果居然還挺不錯的。
其實念力攝物用的好,在戰鬥中能起到的作用是很大的。既能抓人過來,也可以拖自己過去,移動方式能和蜘蛛俠的蛛絲相媲美了。
「喂!你還要帶著這個棺材走多久?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們是玩弄屍體的變態。」再一次被過往商隊行注目禮後,黃天源撓了撓頭,看著魏洛洛詢問道。
實在是那種警惕的目光,已經拔出了一半的佩刀,還有明顯加快的步伐讓他無語至極。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他現在就感覺心裡拔涼拔涼的,因為他是領頭人啊!變態的老大那是什麼?大變態?
「多久?我想想啊!小蓮大概還得躺一個月吧!如果找個好地方埋進去大概只用十天。你介意啊!要不我用布把棺材遮住?」魏洛洛將新月魔刀放在棺材上,掐指算了算回答道。
黃天源嘴角抽了抽,用布遮住不也還是棺材的形狀嗎?一個月時間,就是說差不多到達下一座城市後就可以把這棺材收起來了。嗯!好吧!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就先忍著吧!要不不忍了,敢這樣看自己的就先打一頓?
右手搓了搓下巴,這樣好像可以啊!看什麼看?扁你啊!好吧!就這麼決定了。可邪門的是,他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後,一連五天都沒在路上遇到其他隊伍。
額,該不會是有人泄露了消息吧!別說人類的隊伍了,就連妖怪好像也對他們失去了興趣。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不過算了,沒人揍也不是啥壞事,欺負人也不好,唉!
(如果你沒嘆氣,我就信了!)
正在黃天源感嘆的時候,一艘飛舟落了下來。飛舟側邊的天華宗標誌告訴他,這是自己人,千萬別動手。
老熟人劉長老跳了下來,笑眯眯的對黃天源說道:「姑爺,你的弟子又有消息給你了。」
黃天源:.,這弟子是不是收太多了,讓他們到處去遊歷是不是個錯誤的選擇,他們怎麼這麼多事啊!
見他沒有說話,劉長老繼續說道:「這是喜事啊!你的一個女弟子要結婚了,所以請你們這些娘家人來給她撐場子去了。」
「哪個女弟子?」黃天源並沒有驚喜的感覺,自己讓這些弟子獨自遊歷,可不是讓他們早日找個好歸宿。雖然找到了好歸宿也沒什麼,但是總覺得太快了。
「莫小美,據說是找到家人了,家人為她定的這門婚事。」
「什麼?」黃天源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弟子找到了家人,這是好事。可家人安排的婚事,這怎麼聽都不對勁。十幾年的分離,剛找回丟失的孩子就要把她送出去,怎麼聽也不正常。
轉身看了看李菲菲和梁文倩,還有跟在身後的人,猶豫了一下說道:「魏洛洛,你帶著他們繼續前進,我和菲菲和小倩去一趟吧!」
話剛說完,衣領就被扯了扯,低頭一看是癟著小嘴的黃乞巧。嗯!黃天源苦笑著將她抱起來,哄道:「哥哥去有點事,可能還不是什麼好事,這就不好帶著你了,你跟著來福哥哥他們一起走,我們會在下一個城市和你們匯合的,好不好。」
沒等黃乞巧回答,來福先不樂意了,「不好,莫小美那丫頭要結婚了,我這個師叔不得去捧場,如果她不願意,被人欺負了,我得給她出頭。」
來福與黃天源的那些弟子的感情也很是深厚,這話一說黃天源也沒有什麼反駁的理由。來福要去,青翼雕大青估計也得跟著,白月,利爪兔兔三,以及李如龍和趙花靈,對了還有陸川。
至於魏洛洛,帶著棺材的去人家的婚禮現場,那還是算了吧!
「這樣吧!魏洛洛,你不是說找個好地方把棺材埋下去,十天就可以讓小蓮醒過來嗎?那你就去附近找個地方把她埋下去吧!我們離開一下,十天左右一定回來,而且說不定三五天就能回來了。」
「哦!行吧!就那座山吧!那裡應該很適合,你們回來後就去那裡找我吧!」魏洛洛倒是無所謂,而且她也想讓棺材裡的小蓮能快點出來,加上還可以練一下刀。
「好吧!你注意一下安全。」黃天源看了她一眼,她的身份除了他們這些人,應該是沒人知道,倒是不用擔心會有人趁著她落單動手,不過該說的話還是得說。
魏洛洛點了點頭,座下的棺材就一個拐彎飛入了旁邊的樹林之中,黃天源等人則是走上飛舟,飛向遠方。
在飛舟消失之後,一道人影從一處陰影浮現。衛二十一臉惆悵得看著天空,「唉!我太難了。」花花公主在外流落,上一次在封魔城差點死掉。得知消息的大寶國國主震怒,然後就派了自己來充當保姆。
可公主的師父也太能跑了吧!每次不是坐飛舟就是坐那隻大雕,而自己呢?只能自己飛了。好不容易從巨魔城飛回來追上了公主,還沒鬆一口氣,公主就又上飛舟飛走了,飛走了.,現在的問題是,現在自己是跟還是不跟啊?
金駿城莫家的一處別院,莫小美坐在一張凳子上皺眉看著梳妝鏡內的自己。在她後面,一個丫鬟正在為她梳洗打扮,還不停的誇獎她長得漂亮之類的,莫小美眉頭皺得更緊了。
自從參與了天魔洞一戰,她在返回途中意外發現了與記憶中相符的景色,然後玄之又玄的居然找到了回家的路,可這些日子的遭遇讓她的心無比冰冷。
沒有親人重逢的狂喜,只有流於表面的客套。父母在五年前已經都去世了,現在當家的是二叔。自己還來不及傷心,二叔就說父母生前給她定了一門親事,張羅著就要把她嫁出去。
周圍派人盯著,這是怕她逃跑。讓她越發覺得事情不對勁,但要她提刀殺出去,她又下不定決心,所以她只能向師父求助了。
相比這些血緣上的親人,自己的師父才是自己真正的依靠。至於那門所謂的親事,她根本不放在眼裡。就連這些所謂的親人,她都防著,沒有喝對方提供的一滴水,吃任何一份食物。
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吧!不然,自己的刀或許就要染上自己親人的血了。想到這裡,她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練刀的人,心志如果不堅定也練不下去。她只需要一個答案,然後就會將所有的事交給自己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