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烤魚做好,黃天源就招呼人一起開餐,正吃得高興,樹林裡嘩嘩聲一片,然後衝出了一行人來。
黃天源舉起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上面還夾著一塊烤魚,很是奇怪的看著這群之前還見過一面的陌生人,,「各位要一起嗎?」不管他們為什麼往這邊來了,自己還是得表現一下自己的熱情好客。
不過看他們身下的馬匹一個個都口吐白沫的樣子,他們也確實需要休息一下,起碼他們身下的馬匹得休息一下,不然黃天源就得懷疑他們是不是在虐待動物了。
沈丘從馬車上下來,看見黃天源一行人圍著吃飯的樣子愣了愣,隨即著急的問道:「你們有沒有看見一隻有著兩隻青色翅膀的大雕,它明明是往這邊飛來了,可眨眼就看不見了。」他手舞足蹈的樣子看起來是想要把大雕的樣子給比劃出來。
額!他形容的大雕怎麼想都是青翼雕啊!難道他們一直在追的真的是青翼雕,也就是自己一伙人嗎?不過他們為什麼要追自己呢?
腦袋裡滿是問號,乾脆問對方求個解答吧!黃天源指著在附近躺著睡覺的青翼雕說道:「你說的大雕不會就是那個憨貨吧!」
經過黃天源這麼一提醒,沈丘這才看到了躺在一旁的青翼雕。青翼雕轉過頭來看著這個盯著自己的人類,他的眼神讓它有點不自在,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對方,小老弟,你怎麼回事?
沈丘的護衛們趕緊將他護衛在中央,警惕的抽出武器指向青翼雕,場面一時間變得有點劍拔弩張起來。
青翼雕歪了歪頭,換做以前,有小不點敢在自己面前得瑟,它一翅膀就扇過去,可現在不行啊!老大們都在吃東西,自己這一翅膀扇過去,那些吃的東西還能呆得住嗎?就算呆的住,打攪了老大們得興致,倒霉得也是自己。
青翼雕在猶豫,來福看見自己小弟被欺負就有點不樂意了,頭上尖角亮起光芒,張口就要惡龍咆哮。
黃天源趕緊伸手將他得嘴給閉上,開口說道:「來福,別亂來,你這一張嘴就結死仇了,我可不想隨隨便便就殺人全家。」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如果來福惡龍咆哮施展成功,面前得這夥人起碼死個一半。現在人家不是沒動手嗎?拿出刀警戒一下也是對青翼雕體型的尊重,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沈丘可不知道自己等人從鬼門關邊上走了回來,呵斥手下將武器收了回去,很是歉意的對著黃天源拱了拱手,「兄台,不好意思,我家的護衛有點反應過度了,其實我找過來是想問一下這隻大雕是怎麼馴服的,要知道我從小就喜歡大雕,做夢都想馴服一隻大雕作為坐騎。如果兄台肯教我,必有厚報!」
馴服坐騎?黃天源撓了撓頭,青翼雕是自己得坐騎嗎?不是!它可是來福得小弟,所以說何來馴服一說,這個帥哥找自己傳授經驗,可自己也沒經驗啊!
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這隻大雕是它得小弟,可不是我等得坐騎,你這是問錯人了,你要不去找個馴獸師問一下吧!找只小一點得大雕,應該也不難吧!」一邊說一邊將來福推了出去,來福剛才被打斷了技能,正鬧彆扭呢!一個轉身給了沈丘一個背影。
小弟?自己也想收這麼一個小弟啊!沈丘嘆了口氣,只以為對方是不想告訴自己。這一行人帶著一隻白色巨狼,還有這麼神俊的大雕,隊伍里分明有一個高明的馴獸師,「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就此別過。」
說完帶著他的手下垂頭喪氣的離開了,黃天源自然也不會挽留,畢竟之前的邀請並不是出自真心,他沒熱情好客到為這麼多陌生人準備飯食。
沈丘帶著人走出十里地,整個隊伍的氣氛都很是沉悶,追逐了這麼多天換來了這麼一個結果,怎麼都讓他們打不起精神來。
其中一個侍女彩兒看著悶悶不樂的少爺,不由得說道:「少爺,我們真的要這麼就算了嗎?我們追了三天欸!馬都跑死了三匹。」
沈丘看了看她,伸手擰了擰她的小臉蛋,「少爺我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看他們前進的方向是拓方城,我們先趕過去準備一下,求人辦事當然要又誠意啦!我一定會把訓鷹的法子問出來的。」
「少爺討厭,老是擰人家臉蛋,方媽媽說過的,臉蛋被擰多了,以後會流口水的。」彩兒把沈丘的手推開,很是嬌憨的說道,這讓沈丘不由得大笑起來。
「方媽媽那是嚇唬你的,不信你再讓我捏捏試試,看會不會流口水。」說完就伸手要去掐彩兒的臉蛋,彩兒趕緊把臉躲到素兒後面,把素兒當成了自己的擋箭牌。
在外面看來,整個馬車都搖晃了起來,兩個侍女的嬌笑聲不斷傳出,這讓外面的侍衛都不由得精神一振,既然少爺都振作起來了,他們自然也得打起精神來。
拓方城是一座小城市,可小城市有小城市的好,此地的城主是一個修為頗高的修士,能罩得住這座小城市,這讓拓方城變成了十分安全的一座城市之一。當然了這個安全也是有一定限度的,畢竟有些妖怪可不管你的名聲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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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源一行人倒是順利的進入了拓方城,青翼雕和小狼自然是不能入內,畢竟它們兩個的樣子都太有威懾力了。
今天倒是個好天氣,可一進城就遇見送殯隊伍這是怎麼回事?眼前拖得老長的送殯隊伍,不斷有哭聲傳來,怎麼說呢?即使知道不該有這樣的想法,但還是覺得有點晦氣。
旁邊的一個中年人看著看似悲傷的送殯隊伍不由得嗤笑一聲說道:「哼!李老太在世時不知道孝敬,等死了就冒充孝子賢孫,也不怕李老太從棺材裡跳出來嚇死他們。」
「哎!李老太也是可憐,丈夫早逝以一個女人家掙下了這麼大一份家業。可奈何生的都是些什麼玩意,為了爭家產整天鬧個不停,李老太老了也沒個安生日子,希望她死後能安安靜靜的吧!」另一個中年人搭腔道。
從聽他們的談話可以得知,這李老太就是躺著那一個,而她日子過得似乎很慘,死了反而是一種解放,起碼耳根清淨了。這世上的不孝子孫多的是,顯然自己今天遇到了,就是不知道隊伍裡面誰是李老太的子女。
送殯的隊伍越過了黃天源一行人後停了下來,隱約有哭喊聲和爭吵聲傳來,這是怎麼回事,還有人鬧事讓死去的人不能安心的入土為安嗎?難道是和李老太有仇的人過來找麻煩了。
聚集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即使是並不吉利的送殯隊伍也攔不住人們看熱鬧的心。黃天源也很是從心得跳到了屋頂上觀察著地上的鬧劇,愛看熱鬧可是種花人的傳統,這傳統不恰好證明種花人都有一個熱心腸嗎?
畢竟如果是一個冷漠的人,那就根本就不會管身邊發生了什麼事,對周圍的事也根本不會提起什麼興趣。咳咳!好了好了,狡辯到此為止,先看熱鬧。
從他的視角可以看到的是三個男的和三個女的在相互撕扯,而周圍的送殯隨行人員想要將他們分開,場面很是混亂。
不過從下面群眾們的議論聲中能夠得出一個結論,三男三女是三對夫妻,兩個男的是李老太的兒子,另一個男的是李老太的女婿,反過來說就是一個女的是李老太的女兒,其他兩個女的是李老太的兒媳婦(這水字數的手段有點拙略,哈哈哈!)。
另外一個結論就是,林老太的女兒帶著她老公前來鬧事,阻攔送殯隊伍的前進,原因就是對李老太的財產分配有異議,非要在這裡拉扯個明白才肯罷休。
李老太還真是生了三個好東西,為了那點黃白之物居然連老母親的喪事都能用來做籌碼,沒有一個人把讓老母親入土為安這件事放在第一位。
想想看啊!鄉親們都看著呢?這讓李老太的面子怎麼過得去,就算人死了,也是要面子的。現在這三個孝子賢孫大庭廣眾下直接把李老太的面子撂地上使勁踩,難道是想把死的人給氣復活了?
黃天源搖了搖頭跳回地面上,剩下的不用看了,看了也是膈應人,還是繼續自己的生活吧!再看不慣又能怎樣,去殺掉他們嗎?他們這樣最多私德有缺,還上升不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只能說人在做天在看吧!
不過沒人看到的是,額!有人看到就有鬼了,棺材內李老太的手指動了動,隨後十隻手指甲變得漆黑一片,並緩慢的變長著,這是要屍變了啊!
送殯隊伍被這麼一鬧,原定的計劃是沒法子繼續了,只能抬著李老太回了李府。李老太的兩個兒子直接讓人把棺木放在院子裡,就這麼讓棺木露天放著。
說來也奇怪,白日裡晴空萬里,晚上卻又是颳風,又是下雨,又是打雷的,一道粗大的雷柱從天而降,正好劈中了李老太的棺木,棺材蓋子馬上就飛了起來,然後李老太也站了起來,是那種直挺挺的戰立。
雷電的閃光中隱約能看到李老太的臉,那是一種烏青烏青的顏色,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卻沒有神采。緩慢的舉起雙手,露出長長的烏黑指甲,一蹦一蹦的朝著屋子裡跳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再次過來送殯的人一眼就看到了李府洞開的大門,走進去一看,所有房間裡的門都開了,房間裡面的床上躺著的人都死了,致命傷口是頸部。
有的是十個漆黑的血洞,有的確實兩個洞口。十個血洞傷口得死人膚色發黑,兩個洞口得死人卻是乾癟癟得,好像一個人干一樣。李老太得兩個兒子和兒媳婦死得最慘,身子都被咬爛了。
奇怪得是放在院子裡得棺材被打開了,外表可以看到雷擊得痕跡,而棺材裡的李老太不翼而飛。對於這樣的滅門慘案,周圍的百姓都是議論紛紛,大多數人都覺得是李老太詐屍了,起來清理門戶了。於是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住在幾條街外的李老太女兒一家。
「會不會,李大妮那個婆娘一家也被殺光了吧?」
「走,去看看去!」
看熱鬧的百姓擁擠著朝李大妮夫家所在跑去,可讓人失望的是,這一家子還好好的活著。
於是很多人就懷疑起之前的猜測是不是錯誤的,或許這就是一件普通的謀殺案,李老太家的家產還是很有厚度的,不排除有強人鋌而走險,然後將現場布置成這般詭異的樣子擾亂視線。眾人議論紛紛,不過很快就散開了,畢竟熱鬧要看,生活也得繼續。
而李老太家那邊的百姓很快也沒熱鬧看了,因為城衛隊已經將那裡圍了。因為可能是殭屍犯案,城主黎銘特地請了有名的劉道長前來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妖邪作祟。
劉道長一身紫金道袍,祖上曾出過一名天師,可以說是家學淵源。拓方城裡每逢有大祭,城主都要請其主持,城裡的富人如果有需要請道人做法事,也是請其主持。
李老太死前也是叮囑要兩個兒子去請劉道長為其主持喪屍,可惜她的兩個好兒子根本捨不得多花錢,隨便請了個遊方道士了事,這可能也是李老太屍變的原因之一吧!
因為這個遊方道士是個沒本事的,他要是有本事就不會看不出李老太口裡還有口怨氣吞不下,就不會讓李家人把李老太放在沒瓦遮頭的地方,就不會連天氣變化都看不出來,讓李老太被雷來了一下,短時間就完成了化僵這一過程。
劉道長向城主行了一個道禮,走到被白布蓋著的一具具屍體面前蹲了下來,點頭示意旁邊的侍衛i把所有白布掀開,然後蹲下來一一查看屍體的傷口,最後臉色難看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