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進入光明城

  在路上漫遊了兩個星期,黃天源帶著小倩終究是來到了這座罪惡之城,這座城市有個很有趣的名字——光明城,名字很是正派實則是藏污納垢。估計這個城市建立之初有一個很是美好的願景,但是事與願違也是常事。門口的守衛顯得有點懶散,一個個站得歪歪斜斜的。時間是中午,進城的人沒有幾個,而且進城費居然是5銅。別的城市都是象徵性的收取一個銅幣,如果收兩銅估計還能接受,而光明城進出城都要繳納5銅,真讓人懷疑這個城主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都掉錢眼裡了。

  兩人一獸在城門前駐足了一會,五銅黃天源也還可以接受,畢竟可以獲得10積分,可是那一堆城衛兵看向小倩的眼光讓他有點不爽了,等兩人想要進城的時候一個流里流氣的城衛軍更是擋住了他們,很是囂張的說道:「戴什麼面紗,我懷疑你是通緝犯,把面紗摘下來讓我辨別一下。」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扯小倩臉上的面紗,其他城衛軍一副看熱鬧的架勢,幾個還開始起鬨,這讓那個想要扯小倩面紗的傢伙更加的得意。這也是他們的日常消遣,調戲一下漂亮的女子,只要不是做的太過分,沒有幾個敢反抗的,可今天他們都要碰壁了。

  手指還未碰到面紗,黃天源就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讓這個囂張慣了的傢伙愣了愣,怒聲喊道:「你想幹嘛,趕緊給我鬆手,誰給你的膽子對城衛軍出手。」周圍的其他城衛軍也圍了上來,一副準備動手的樣子。黃天源就樂了,「我長這麼大,從未有見過這麼囂張的人,告訴我不鬆手會怎麼樣?」手上用力,將握著的手腕直接捏碎,看著那張因為疼痛而顯得有點猙獰的臉,一字一頓的問道:「告訴我不鬆手會怎麼樣?」

  「啊」這個城衛軍一直在尖叫,手上的疼痛讓他根本沒有聽到黃天源在說什麼。圍著他們的其他城衛軍見狀舉槍的舉槍,抽刀的抽刀,不由分說就像黃天源攻擊過來。黃天源咧了咧嘴,新月很是聰明的直接跳到了他的右手上,輕輕一揮刀,刀鋒無聲無息的在所有攻擊過來的武器上掠過,所有刀槍斷成兩截,在所有人驚恐的目光中,黃天源的刀鋒繼續揮動從他們的胸口掠過,一個個失去意識摔倒在地上,而他們的身體卻分明一點傷口也沒有。這一刀砍得是他們的心神,以刀鋒的銳利震撼他們的心靈,奪去他們的意識。等他們重新醒來,估計要頭疼個兩三天,問題不大,小懲大戒還不到傷人性命的地步。

  不管躺一地的城衛軍,黃天源拉著小倩的小手就走入了光明城,10銅都不給他們,嘿嘿嘿!其他等待進城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況,等黃天源走遠後紛紛出城的出城,進城的進城,沒人管那些倒在地上的城衛軍,這也能看出這些城衛軍有多不得人心。

  小倩有點擔心,這樣行事這個城的官府不會找他們麻煩嗎?躊躇了一下還是拉了拉黃天源問道:「這樣不會有什麼麻煩嗎?那些可是城衛軍啊!」黃天源回過頭直視著小倩的雙眼,笑著說道:「我不管他們是誰,我家小倩的面紗只有我可以拿下,別人敢伸手我不砍掉他的手已經很給城主面子了,有麻煩不怕,我都接下了。」說完轉身繼續往前走。小倩拉住黃天源的手緊了緊,心裡即時羞澀又是甜蜜,自己面紗下遮蓋的是自己現在不想讓別人看到的秘密,情郎這麼體貼讓她很是歡喜。看著面前這個高大的身影,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宿命吧!

  一路走來,這座城與之前經過的兩座城市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同,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無非是街道上的人少了點,商鋪不是每一間都開門,挺多都寫著旺鋪轉讓的,估計是發了財想離開這裡吧!一些小販看到客人來了也是熱情招待,就是有些惡客不僅拿了貨物不給錢還找店主拿錢罷了(收保護費)。在一個賣麵食的小販攤前停下了腳步,點了一份雲吞麵。雖然小倩沒辦法吃,但是不是有自己嗎?自己先試一下好不好吃,如果好吃和小販商量一下高價讓他泄露一下秘方,等小倩能吃東西了自己再做給她吃就好了。

  輕輕咬下半顆雲吞在嘴裡細細品味,黃天源不由得眼前一亮,鮮香可口。喝了一口湯汁,湯汁濃厚,入口居然還有回甘,有點東西。黃天源不由得對著小販豎起了大拇指,開口說道:「老闆的湯底真不錯!這雲吞也很是可口。」小販頓時就高興起來了,「謝謝客官的讚賞,不是小人吹噓,我這雲吞在光明城可是一絕,自從光明城建城那天起,小人的先輩就開始在城中做這個小買賣,到我這裡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黃天源不由得咋舌,「原來已經是百年老店了啊!不過你們做了一百年還未能盤下家小店嗎?不應該啊!」

  「唉!」小販嘆了口氣,「說出來不怕客官笑話,曾經我的父親在這條街的東頭有一間小店,但奈何此地的幫派盤剝的厲害,家中的基業就此敗壞了,現在在此擺個小攤也只是維持生計,家中還有妻兒要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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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有這份手藝,到哪也不會餓死,就沒想過換個地方嗎?」

  「也不是沒想過,可終究是故土難離,這裡有著小人的許多回憶,而且路費也是個不小的數目啊!」

  「原來是路費不夠啊!我這裡有單生意與你談談」然而還沒等黃天源說出想要買一份秘方,有人就打斷了他的話。

  幾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的小痞子圍了上來,先是在小販的攤子上亂翻了幾下,然後領頭一人嬉皮笑臉的說道:「雲吞張,今天的利錢該交了,趕緊自覺點別讓我們難做。」小販趕緊迎上去一陣點頭哈腰,小心翼翼的說道:「各位,小人今日的生意不怎麼好,能不能晚一點再來,到時候我一定能湊上今日的利錢。」聽到這句話,那個嬉皮笑臉的傢伙變成了皮笑肉不笑,「就是說你不給了是嗎?」感受到情況不對,小販只能繼續點頭哈腰,「非是小人不願意給,實在是沒有啊!小攤還要備料,那僅有一點的錢如果給了諸位,那小人的小攤就開不下去了。」

  痞子頭領將臉湊到小販面前,用陰冷的目光注視著他,冷冷說道:「你小攤開不開得下去,與我們何干,既然交不上利錢那你這小攤就不用開下去了。」說完對著幾個手下揮揮手,「給我砸」幾個小痞子便上演了當街打砸小攤的戲碼,無論小販如何苦苦哀求也無濟於事。等一地狼藉的時候,幾個小痞子抬腳就走,而小販一臉絕望的癱坐在地上看著地上的湯湯水水,「這可怎麼辦啊!小攤開不成,我的妻兒怎麼辦啊?」

  黃天源一把把他拉了起來,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著說:「好了,我說一下剛才沒說完的生意吧!你的路費大概要多少啊?」小販雲吞張愣了愣,半響才說道:「大概需要二兩黃金,公子問這個是?」黃天源笑了笑,「這樣吧!我給你十兩黃金,你把你的湯底配方以及雲吞餡料配方給我,這樣你不就可以去一個新的城市重新開始了嗎?」雲吞張聞言激動起來,如果這位公子說的是真的話,那就太好了,這個城市實在不適合活下去了,「公子你是說真的嗎?」黃天源點了點頭,雲吞張頓時跪倒在地,「謝謝公子活命之恩,我這就將配方抄錄一份給公子。」

  救人救到底,黃天源乾脆陪著雲吞張去他家再給他添了10兩黃金將他的宅子買下,雲吞張的宅子自然不值10兩黃金,對此自然是感恩戴德。雲吞張一家人找了家靠得住的商隊一起離開了明月城,相信到了新地方他一定能過的很好,估計也能重新將自己的店開起來吧!

  雲吞張的屋子很是簡陋,只有不到70平方,裡面的家具也很是陳舊,不過只是個臨時落腳點黃天源也不在意,從儲物空間取出床鋪便可以了。笑嘻嘻的轉過頭來對著小倩說道:「小倩啊!我只有一張床了,今晚我們一起睡吧!」小倩很是羞澀的點了點頭。黃天源哈哈大笑起來,這波穩了,看著在黃天源大笑起來後越發羞澀的小倩,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叭的一聲在小倩臉上親了一口。可惜青天白日並不是安眠的好時間,黃天源也做不出白日那什麼的事,影響不好,影響不好,所以還是去逛逛先吧!不著急,不著急。

  說是不著急,但一個人要是因為一件事心痒痒的,你讓他去做其他事自然是感覺挺沒意思的。但還是強打精神去茶館、酒樓、青樓等地放下了一枚竊聽器。這些日進斗金的場所估計都有城主的分子,那些城中的幫派不敢來此搗亂,所以這些地方倒是風平浪靜,客人們飲酒作樂好生愜意。這難道就是那所謂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不過估計這城中的正常百姓也沒多少了,因為正常的百姓估計要麼像雲吞張那般被盤剝得苦不堪言,然後全家出逃。要麼直接活不下去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吧!這些人終究是把路走窄了啊!他們吸食民脂民膏,如果民都活不下去了,哪裡還有他們的好處。如果他們把蛋糕做大了,即使他們只是挖一小塊也夠他們吃的滿嘴流油了。

  想到這黃天源不由得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這個城市的主人是目光狹隘之輩,即使這些幫派之人有心發展經濟也無以為繼啊!沒有上面的政策支持,他們這些本來就是混黑的難道能顛倒乾坤不成。自己對這些幫派之人要求是不是高了點,他們又不是穿越者,沒有那發展性的目光,和可持續發展的理念。

  而人這東西只要有活下去的機會,就堅強的像顆銅豌豆,打不扁錘不爛。但要是沒有活下去的機會,就會奮起反抗,如果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那麼真的會不聲不響的消失,仿佛這個世間他就沒來過。更何況在這個信息流通不暢的世界,一些普通人的死亡又有幾個人在意呢?就是這光明城又能支撐這虛假的繁榮多久,如果沒有這隕星礦,這些人還能在這裡活得這麼的逍遙自在嗎?正好呢!自己也想拿點隕星鐵礦石,就拿一點點。

  帶著小倩在街上閒逛,倒是沒有不開眼的傢伙上來做一些輕薄之事,不然自己還能表現表現自己的男友力。殊不知那些幫派之人也不是沒有腦子的蠢貨,看人下碟的功夫還是有的。起碼黃天源腰間別著刀,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們也不會因為個女人就腦子發熱。畢竟像守在城門那些城衛軍這麼囂張的還真的是少見,這不被個強人打了嗎?所以說啊!想要繼續過快活日子,就得撿軟柿子捏。

  完成任務後黃天源就帶著小倩回到了家中,因為外面確實沒什麼好逛的,民風都不淳樸了,感覺就差那個味了,一味的看別人過的不好心裡也不是滋味,乾脆就不看了也省得心裡不舒服。今天可是自己的大日子,不開心的事情得讓路。將房間內裝飾了一下,各種喜慶的花紅,紅燭等裝飾品齊齊上陣,兩人將這個簡陋的房間弄得如同新房一般。

  等月上中天,兩人喝了一杯交杯酒後,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沒有說什麼海誓山盟,想說的都在眼裡了。只要眼中都有彼此,都想著彼此就好了,兩人之間也不需要華麗的詞藻去形容他們之間的感情。兩顆腦袋漸漸的靠近,然後貼在一起。屋內的紅燭一直到燃盡為止,黑暗才侵襲了這間小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