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梁老闆,白翻譯趕緊去往鼎香樓,安排堂會的事情。記住本站域名
由於羅伯特已經不在鼎香樓里了,收了白翻譯的三塊大洋,孫友福樂滋滋的把堂會的事情答應下來。
下午,梁老闆領著「戲班」的演員們如約來到鼎香樓。
清空場地,擺設設施,演員們化妝,不停轉的忙活著,轉眼間就到了傍晚。
與原來不同的是,孫掌柜並沒有疑神疑鬼,拉著梁老闆問東問西,梁老闆他們也就沒有自爆身份。
梁老闆是有經驗的,現在飛行員已經和鼎香樓的人撇清了關係,那就沒有必要再把實情告訴他們,孫友福他們只是普通老百姓,知道太多了對他們不好。
夜幕降臨,野尻帶著鬼子的部分中高級軍官來到鼎香樓,堂會按時開始。
雖然聽不懂,但一幕幕精彩的戲劇也讓鬼子看的連連叫好,白翻譯陪坐著,不住的為野尻小百合翻譯著台詞。
李煜這時候也沒閒著,被黑藤叫到了特務機關,陪著黑藤寫字。
「太君,我可聽說野尻太君包下鼎香樓唱堂會呢,您怎麼不去看看啊?要不,咱們也去湊湊熱鬧?」賈貴湊了過來,心急如焚的問著。
賈貴的心思早就不在這裡了,早跑到鼎香樓去了,聽戲多有意思啊,不比在這干坐著強。
「敝太君從來不湊這種熱鬧。」黑藤沒好氣的答了一句。
李煜背著黑藤不屑的撇嘴,拉倒吧,明明就是人家沒叫你!
「得!那咱就散了吧?太君,您有事兒沒事啊?沒事兒那我可走了?」見黑藤不去,賈貴再次提議道。
「哼!不許走!」
賈貴一攤手,「您說您不去,也不讓我去湊湊熱鬧,這你說……」
「閉嘴!」不和賈貴生氣,黑藤怔了一怔,深呼氣,繼續寫字。
賈貴無奈,重新坐下,和李煜大眼瞪小眼,不服不忿的對視。
良久,寫好了一幅字,撂下毛筆,黑藤擦擦手,心平氣和面帶笑容的問道:「賈隊長,張課長,飛行員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報告太君,搜查了兩天,屁都沒查出來!」賈貴搶先開口:「興許是,人家根本就沒落到安邱來!太君,您這主意白打了。」
「哼!敝太君不過是略輸一籌而已。」黑藤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雖然賈貴的話不中聽,但黑藤卻也默認,這飛行員怕是沒落在安邱城裡。
李煜心裡得意,別看黑藤狡猾,但他可能壓根就沒想到,這飛行員就藏在他手下的機構里,這就叫燈下黑。果然,什麼事就怕出內奸啊!
可惡!「打」下飛機的功勞被臭不要臉的野尻搶走了,飛行員也沒抓住,在保定司令部又被野尻壓制了!怎麼才能弄出點功勞呢?黑藤皺著眉頭胡亂的尋思著,目光看到李煜,突然眼前一亮。
特高課,好像就駐紮在鼎香樓的小院吧?可既然鼎香樓左右後三面都被包圍了,那為什麼皇軍在鼎香樓三番兩次的出事呢?
佐藤特工隊的兩個人在鼎香樓里接走了一個女的可疑分子,通報邯鄲後才知道那兩人是冒充的,有可能是八路;賈隊長在鼎香樓里被石青山綁過;上次自己在鼎香樓搞親善,結果來了石青山!
直覺告訴自己,鼎香樓的人,可能是有問題的!可惜,自己沒有證據!想到這裡,黑藤隨即問道:「賈隊長,張課長,你們兩個對鼎香樓怎麼看?」
黑藤話沒說完,賈貴立馬又湊了過來。
「鼎香樓?哦,我明白了,太君您是想吃驢肉了!好咧!您等著!」賈貴眼神一亮,自作聰明的就往外走。
「混,混蛋!滾回來!」黑藤罵了一句,指指李煜:「張課長,你來說。」
這黑瞎子怎麼又想到這一茬了?李煜心臟急速跳動著,「太君,您這是懷疑鼎香樓里的人?」
「對!」黑藤點頭,「我懷疑,鼎香樓里有八路的奸細。」
賈貴:「啊?太君,不會吧?鼎香樓里怎麼可能有八路呢?咱不都查過了嗎?那裡邊除了驢肉,沒別的啊!那您說說,您憑什麼就懷疑鼎香樓啊?」
「直覺!」黑藤高深莫測的笑笑,見賈貴聽不懂,又解釋道:「就是沒有道理的認為!」
「哦,感情您就是瞎猜啊!」
「八嘎!」啪!
噗嗤!李煜趕緊捂住嘴,心裡給賈大隊長點了個贊,湊上來問道:「太君,要不我讓特高課的人查一下鼎香樓?」李煜想把這個活接過來,讓我自己查自己,那能查出來就有鬼了。
「太君,甭聽他的,哪有那麼麻煩!」賈貴捂著臉湊上來,繼續爭寵:「您就說,您想調查誰,我這就去把他抓來仔細盤問!您就說吧,是孫友福,還是楊保祿?」
「不不不,這件事,不用出動偵緝隊和特高課,敝太君自有妙……」黑藤搖搖頭拒絕,卻突然一怔:「嗯?為什麼你沒有提到蔡水根?」
「哦?蔡水根?那小子還用得著調查嗎?他對皇軍,那可是忠心耿耿的!」賈貴一條大拇指,拍著胸脯打著包票,卻又話鋒一轉:「當然,還比不上我。」
行!不愧是曲線救國的賈大隊長,這眼光,絕了!李煜咬住嘴唇,控制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越是這樣,就越要調查!身為一個情報人員,必須要懷疑一切。」
「我明白了!」賈貴自作聰明煥然大悟的點頭,接著黑藤的話茬,「比如說,我現在就應該懷疑,你TM是黑藤太君嗎你!」
說著,賈貴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把黑藤都嚇了一哆嗦。
「混蛋!八嘎!」啪!
「你這不是懷疑!你這是瘋了!」
李煜背過身,別過頭,無聲的笑著。
賈大隊長可真行,一會兒工夫,挨兩個大嘴巴子。今晚上被黑藤叫過來,雖然錯過了抗敵演劇隊接走羅伯特,但也算沒白來,這不比堂會好看?
鼎香樓里,演員們正賣力的唱著河北梆子,吸引了鬼子的注意力。
梁老闆卻帶著一個戴著眼鏡的微胖同志,悄悄穿過後院,敲開了小院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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