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落幕
1991年的12月16日？
史蒂夫神情一怔。
他的朋友不多，從小一起長大的巴基算是他的摯友，愛而不可得的卡特是他的摯愛，另外的朋友，就得算他注射血清，成為美隊之後認識的幾個了。
咆哮突擊隊的戰友，以及自己手裡盾牌的製造者，霍華德斯塔克！
史蒂夫冰封七十年甦醒後曾經找尋過這些老朋友，卡特已經老去，咆哮突擊隊的戰友與天才科學家，霍華德斯塔克，也都不在了，史蒂夫清楚的記得霍華德出車禍的日期，正是1991年的12月16日！
那並不是一場車禍！？
看著眼前憤怒的托尼，再回想失去記憶不認識自己的巴基，這個問題不難想明白。
巴基殺了霍華德！
自己的摯友，殺死了自己的另一個朋友，儘管是被人利用，當做工具！
史蒂夫心裡很難受，但——
「托尼，他只是被九頭蛇洗腦控制了！真正的兇手是九頭蛇！」史蒂夫把冬兵護在身後，而此時的冬兵已經徹底甦醒，無數過往的記憶想幻燈片一樣在腦海里重複播放，他顫抖的伸出手，看著擋在自己眼前的身影：「史蒂夫？」
托尼斯塔克仿佛沒看到這充滿基情的一幕，他緩緩搖頭：「所以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最後一次警告，隊長，讓開！」
「他是我的朋友，托尼，你冷靜一點，這件事情可以談的。」史蒂夫緊了緊盾牌背後的繃帶，不管如何，他不會再一次放棄巴基。
托尼斯塔克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我，以及我的父親霍華德，曾經也是！」
咚！隨著托尼斯塔克話音落下，馬克43面甲重新合攏，兩道光束從掌心激發，一前一後直取冬兵頭顱。
砰！早就有所準備的史蒂夫一甩盾牌，再一次擋下兩發能量炮，回頭衝著冬兵大喊一聲：「快走！」自己則向前衝去，意圖拖住托尼，給巴基爭取逃走的時間。
巴基深切看了一眼史蒂夫，這一刻，跨越七十年的基情再次迸發，他很想與七十年不見的老友再一次並肩作戰，但，金屬臂剛剛已經被打掉，而且，理智告訴自己，此時要趕緊離開，這樣對大家都好。
獨臂巴基順手撿起個傘包，快速奔跑至甲板邊緣，回頭看了一眼死死纏住托尼斯塔克的好基友，然後，縱身一躍。
「想跑？跑的了嗎？賈維斯，幫我通知外圍的國民警衛隊，徹底封鎖這片區域，活的一億！」
托尼斯塔克近戰被史蒂夫壓制，眼看著冬兵就要跑路，但托尼壓根不著急。
這要是在海外，冬兵還真能跑了，但這裡是漂亮國！
托尼斯塔克最大的依仗並不是鋼鐵戰衣，而是以斯塔克工業為首的，一系列或控股或投資的中小型企業所組成的斯塔克財團！
一個員工數十萬，涉及各個行業，影響力巨大的超級財團，扶持議員，操控選舉，電視裡那些體面人物，有不少都是拿斯塔克工業的資金，被斯塔克財團扶持起來的，更何況，斯塔克工業還曾經是首屈一指的軍火商！
這樣的一個財團，在本土的影響力超乎想像，托尼斯塔克調動國民警衛隊幫自己辦事，太輕鬆不過了！
更何況國民警衛隊就在三叉戟外圍維持封鎖，防止戰況擴散，堵截冬兵捎帶著就辦了，而且托尼還是出了錢的，國民警衛隊的民兵們很樂意賺一筆外快。
托尼斯塔克的「命令」很快就將得到執行，但史蒂夫的糾纏，卻實在惱人。
近身格鬥，穿了馬克43的托尼斯塔克只能保證自己不受傷，但史蒂夫的格鬥技巧幾乎點滿了，打的托尼毫無還手之地。
不過，窮人靠變異，富人靠科技！賈維斯正在通過動作捕捉程序分析史蒂夫的格鬥動作，用不了幾十秒，局勢就將徹底翻盤。
空中的風灌滿了降落傘，巴基輕飄飄的往下墜落，高跳低開，眼看著距離地面不足百米了，巴基已經擺好了落地姿勢，但此時他的腦海中，卻滿是史蒂夫。
那些被九頭蛇操縱著成為殺人工具的記憶，也都甦醒了過來！
七十年的摯友，史蒂夫再一次把自己從九頭蛇手中解救了出來，一如七十年前那樣。
可惜，時過境遷，他依然是受人敬仰的英雄，自己卻已經是個雙手沾滿血腥的劊子手。
或許，離開這裡以後，找個地方隱居，再也不出現在世人面前，用餘下的生命去懺悔，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巴基思緒亂飄，卻並沒有注意到，就在他雙腳即將接觸地面的時候，一個圓形的，閃爍金色火花的傳送門悄然出現在他腳下。
嗖！巴基掉入傳送門，下一秒，再次出現在飛天航母甲板上。
哎？我不是跳下去了嗎？我怎麼又回來了？剛剛反應過來的巴基腦子發懵。
「哈哈，感謝李賜給我的仇敵！」
馬克43內部，托尼斯塔克冷笑一聲，同時賈維斯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動作分析完畢，啟動智能反擊模式！」
砰！
碩大的鐵拳，砸在史蒂夫的下巴上，將他砸飛出去。
形勢逆轉！
「托尼與老冰塊打起來了，要不要去看看？」三叉戟大廈中，科爾森押解著昏迷的皮爾斯上了直升飛機，李煜對正打算前往戰場收拾殘局的尼克弗瑞提議道。
把巴基坑回來的傳送門正是李煜所為，勝負尚未分出，哪兒能讓正主一走了之？同時，李煜劃出一道傳送門，直通航母甲板。
尼克弗瑞一言不發，跨過傳送門來到飛天航母甲板上，第一眼就看到常威在……托尼在打史蒂夫。
「簡而言之，這少了一根胳膊的，是殺害霍華德斯塔克與他妻子的兇手，托尼打算弄死他，但老冰塊攔著不讓，因為少胳膊的，是老冰塊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兼摯愛，巴基巴恩斯，還是被九頭蛇洗腦控制了。」
尼克弗瑞不明所以，李煜好心的為他解釋著，同時，扔出一根繩子，把巴基捆了個結實，繩頭還紮成一團，強行塞在巴基嘴裡，然後手指一勾，捆成待宰豬玀的巴基被繩子拉扯著吊了起來。
「獎品，我打算舉辦一場爭奪戰，這就是獎品。」李煜解釋的同時，連續開啟幾道傳送門，把浩克、寡姐、鷹眼、獵鷹全部拉扯了過來。
搞這種事情，一是源自李煜的惡趣味，其二，則是為了完成任務。
李煜的神識一直覆蓋戰場，就在鋼鐵俠與美隊幹起來的時候，李煜再次聽到了久違的系統提示聲。
任務：巴基的命運與復仇者聯盟內戰導火索；舉行一場光明正大的爭奪戰，公平公正公開，以決鬥的方式決定冬日戰士的命運，並將復仇者聯盟的內戰扼殺在搖籃中！任務獎勵，百分之五法則領悟度！
「李！放開他！請求你！這件事情並不涉及到你。」
李煜的到來，托尼斯塔克也暫時停手，被狠揍了幾下的史蒂夫脫開身，立即直面李煜，剛剛他已經用眼角的餘光看到李煜把巴基吊起來的一幕了。
與托爾、班納，或者托尼、寡姐等人的態度不同，復仇者聯盟里，史蒂夫一直特別討厭李煜。
動輒召喚隕石砸地球，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往往比那些超級惡棍還要危險！當然，也正因為如此，史蒂夫才不得不請求。
「伱能開口請求，我很高興，但你說話的語氣，我很不喜歡。所以，你的意見不重要，要想得到『獎品』，得按我的規矩來。」
李煜淡淡的看了一眼史蒂夫：「規矩很簡單，強者為尊，這是世界真理！」
「為了不影響復仇者內部的團結，托尼與史蒂夫將在復仇者成員的見證下，舉行一場公正的單人決鬥，勝者，將獲得冬日戰士的處置權，決鬥不得使用熱武器，不能下死手，事後，雙方都不得記恨對方！托尼，你沒問題吧？」
李煜就是故意偏向托尼斯塔克，美隊一生偉光正，唯有在冬兵這件事上遵從了私心，人之常情，倒也不怪他。
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巴基巴恩斯可不光製造了這一場血債，比如寡姐腰間的疤痕，也是源自於他，做下惡事，哪兒能不付出代價？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嘛？
「當然沒問題！」托尼斯塔克舔舔略有些乾裂的嘴唇，隱藏在面甲下的臉龐帶著些興奮，李煜的辦法，正合自己的胃口，反正史蒂夫的動作已經被分析並破解掉，而且，這更防止了被他人打擾，畢竟，浩克也在這裡，班納與史蒂夫的交情一直不錯。
「賈維斯，召喚維羅妮卡。」儘管認為史蒂夫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但這老頑固的意志，卻是堅強，決鬥難免出意外，托尼斯塔克直接使用了後手。
近地軌道上早就待命的維羅妮卡衛星立即投放了設備艙，幾套部件迅速向托尼飛來，臨近鋼鐵戰衣後，部件分解，覆蓋，包裹在馬克43外層，原本纖細的鋼鐵俠變成一個臃腫的大塊頭。
咣！托尼操控著兩隻鐵拳砸在一起，馬克44號，反浩克戰甲！
這下，萬無一失了！
你是真不要臉啊！尼克弗瑞嘴角抽了抽，與寡姐他們同時用複雜的眼神看向托尼，心底中也為史蒂夫默哀。
這大傢伙，累死史蒂夫也打不破這東西的防禦吧！這場決鬥還沒開始就結束了！變異，終究抵不過科技！
「托尼！你也太……這是什麼鬼東西！」
被吊著的冬兵見到馬克44出場，就已經掙紮起來；史蒂夫見到這玩意兒，心中也產生了懷疑。
本來自己就處於劣勢，這下，贏的希望徹底沒有了吧？但也不能放棄！
「托尼，你能要點臉嗎？這是對付浩克用的！」托尼斯塔克躍躍欲試，懶得回答，但觀眾中，已經恢復人類形態的布魯斯班納出言解釋起來：「史蒂夫，小心一些，這是馬克44，也被稱為反浩克戰甲，皮糙肉厚，不過，它的弱點在關節連接處，建議你從背後攻擊。」
班納與史蒂夫交情不錯，但他的行為，並不是為巴基求情，只是實在看不過托尼用這東西欺負人。
都是朋友，至於嘛！
噌！史蒂夫點點頭，再次收緊盾牌繃帶，他的眼神堅毅……
但，絕對的實力並不是靠堅韌的意志就能戰勝的！
半小時後，以付出反浩克戰甲折損一條胳膊的代價，托尼斯塔克設下陷阱，成功把史蒂夫關進了反浩克戰甲的駕駛艙內。
托尼斯塔克贏得了勝利，李煜將擊暈過去的巴基，交給了托尼，在尼克弗瑞與眾多超級英雄的見證下。
駕駛艙空間太小，盾牌壓根是擇不開，史蒂夫聽著外面的動靜，拼命拆解戰甲內部，意圖逃出去，阻止托尼對巴基下手，直到他再次聽到了托尼的聲音。
「你放心，我不會再殺他了。」
托尼斯塔克的語氣異常的平靜。
「我會把他送進監獄暫時收押，然後，他會得到公正的審判，無論是作為立下赫赫戰功的前咆哮突擊隊成員，還是現如今血債纍纍的冬日戰士，他終將在法庭上得到一個公正的判決！這個判決，我不會利用斯塔克集團插手干預！」
「史蒂夫，霍華德不只是我的父親，他也是你的朋友。」
「在我小時候，其實霍華德經常提起你。」
「史蒂夫，你真的覺得是我做錯了嗎？」
「你可以為他請一個好一點的律師。」
說完這些話，托尼斯塔克啟動戰衣，提著昏迷的巴基，向南邊飛去。
「瞧見沒，其實你一開始就低估他了。」李煜拍了拍懵逼的尼克弗瑞的肩膀，欣慰的笑著。
這就是李煜願意對花花公子高看一眼的原因所在，無關乎實力。
隨著神盾局內部資料的解密，整個神盾局連帶著世界安全理事會都分崩離析，幾個大國已經決意解散這個機構，並重新組建一個新的理事會，作為換湯不換藥的替代品，不過，應該不至於一開始就又混進去九頭蛇。
神盾局這個招牌徹底廢棄，尼克弗瑞也從一個官方人物，成功轉型為一個見不得光的隱秘分子——他帶著自己的手下藏了起來，成為復仇者聯盟的後勤與情報組織。
托尼與史蒂夫最終沒有反目成仇，只是鬧了挺長一段時間的彆扭，倆人誰都不想搭理誰，最終還是李煜出手解決了這份尷尬：把這倆傢伙強制關在一個房間裡一天。
然後二人達成了協議，九頭蛇倒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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