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祖孫相認

  「三代？」

  李秋水一愣，僵硬轉頭看向寧淵，「你什麼意思？」

  「忘了和你說，我已經和表妹，也就是你的外孫女有了婚約。」

  「什麼？」

  李秋水驚呼一聲，坐起身，指著寧淵怒道：「伱，你，你竟敢……」

  寧淵伸手將李秋水伸出的手指頭按了回去，「師娘何必如此激動？」

  「你真是可恨，你做這種事，難道青蘿就同意嗎？」

  李秋水憤怒質問。

  對此寧淵只是輕笑一聲，「你都不介意我與你女兒的事情，你覺得舅母會介意我與表妹的事情嗎？」

  「你！」

  李秋水被懟的啞口無言。

  但是一想到其中還有這麼多隱情，自己三代都被眼前的男人給……李秋水就氣的發狂。

  縱然是以她這樣放蕩的性格，突然得知這樣的事情，都感覺三觀崩塌，倫理崩壞，難以接受。

  但寧淵卻沒給她繼續生氣的機會，翻身再次壓下。

  讓李秋水沒時間再去思考這些問題。

  ……

  次日。

  李秋水冷著臉出現在縹緲峰。

  經過兩日的滋潤，李秋水的氣色又好了不少，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

  從年過四旬變成了年近四旬。

  三人相對而坐。

  「師姐，沒想到我們有一天，會有如此心平氣和坐在一起的機會。」

  李秋水看著對面的天山童姥嗤笑一聲說道。

  「是啊，這得多虧了師妹你的付出，師徒都要伺候的周全。」

  「這兩日你的氣色還真好了不少，繼續這樣下去，說不定你也能恢復到我這樣。」

  天山童姥忍不住開口諷刺。

  李秋水臉色一僵，但很快又輕笑一聲，「那也比某些人強，一輩子都沒享受過身為女人的快樂。」

  「而我最多恢復少女時期的水嫩，卻是不可能回到孩童時期的身體容貌了。」

  李秋水幽幽感嘆，看似在遺憾，實則諷刺天山童姥永遠長不大，肌膚再水嫩也沒用。

  「李秋水，你找死！」

  這話無疑是戳中了天山童姥的痛點，立刻拍桌而起。

  寧淵也感到頭疼，只好張開雙臂將要發生衝突的兩人攔下，「今天，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不是聽你們來吵架的。」

  寧淵面無表情地道。

  兩人各自瞪了對方一眼，冷哼一聲，撇過頭。

  寧淵也不再廢話，直接將一幅畫取了出來。

  「這是……」

  李秋水與天山童姥對視一眼，剛想伸手搶奪，寧淵卻已經展開畫卷。

  看到畫中之人，李秋水與天山童姥都露出驚愕。

  「這是無崖子畫的？」

  李秋水咬牙問道。

  天山童姥卻已經哈哈大笑起來，不知是悲是喜，「哈哈哈，原來我們相爭一生，竟然都不是他愛的人，哈哈哈哈……」

  天山童姥笑的痛哭流涕。

  李秋水也握緊拳頭，「無崖子，原來你愛慕的一直都是我妹妹，我妹妹死了那麼多年，你竟然還記掛著，好，真是好的很啊！」

  李秋水狠狠一捶桌子。

  她一直以為，無崖子是醉心於武學、琴棋書畫，才會冷落自己，沒想到，對方就從來沒愛過她。

  怪不得她即便找那麼多男人故意當著他的面，做那些事情，都沒有引起無崖子的怒火。

  那是因為對方完全不在乎。

  「好，好的很，這樣一來，我也就更加沒有負罪感了，我只是恨你死的早，不然我就和你選定的弟子，親自在你面前……」

  李秋水咬牙切齒地低語。

  寧淵站起身，語重心長地道：「所以兩位前輩，完全沒必要為了此事相鬥一生。」

  「哼，這件事不論，但她毀我臉這件事我還要好好和她算一算。」

  李秋水自然沒那麼容易說通。

  「說的對，我也正要和你算算你害我走火入魔這件事。」

  天山童姥立即爭鋒相對。

  眼看兩人爭鬥又起，寧淵不得不再次打斷，「你們一個害了對方終身無法成長，一個還以毀容報仇，也算是旗鼓相當，我以為，這段恩怨，現在該畫上句點。」

  寧淵神情嚴肅，話語鏗鏘，不給二人反駁的機會，「如故你們認為我說的話不夠分量，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給你們一個聯手對付我的機會，如果你們聯手能夠擊敗我，我就不再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但如果你們聯手還是敗給了我，那麼你們不管心中有多麼委屈，多麼怨恨，你們都必須服從我這個掌門的命令，成為逍遙派的太上長老，和睦相處。」

  「如果你們敗後還敢違抗我的命令，那就休怪我無情。」

  寧淵狠狠攥緊拳頭，語帶威脅。

  「你就這麼自信會是我們的對手？」

  李秋水冷哼一聲。

  天山童姥倒是親自感受過寧淵帶來的壓力。

  她一個人確實不是對方的對手，但如果等她恢復功力，與李秋水聯手的話，卻也並非沒有勝算。

  「其實我也想看看我們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天山童姥站起身，「這個要求我可以答應，但是要等我的功力徹底恢復。」

  天山童姥昂著頭道。

  這次散功的蛻變，將會給她帶來很高的提升，恢復功力之後，要遠比以前更加強大。

  這也是她的自信所在。

  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的特性便是如此，其威能、神異未必比北冥神功差，練到高層次，讓人返老還童，長壽綿綿，都不在話下。

  她只是因為被李秋水破壞導致走火入魔才長不大，本來按照正常修煉，是不會有這樣的問題的。

  唯一的缺點其實是散功。

  每次散功之後，功力越強，恢復的時間也需要越久，一天才能恢復一年功力。

  他近九十年的功力，幾乎要恢復三個月才能徹底恢復。

  因此距離她武功恢復，至少還需要兩個多月。

  「這是自然，不過在此之前，我將離開西夏，你們願意的話，便隨我去江南。」

  寧淵準備離開。

  為最後的離開做準備。

  李秋水與天山童姥對視一眼，隨即二人點了點頭，「也罷，許久未出江湖，如今是時候出去看看了。」

  兩人全都同意。

  接著，李秋水見到了王語嫣。

  看到王語嫣的容貌之後，李秋水也一時失神。

  喃喃自語，「像，真像！」

  李秋水忍不住上前，撫摸向王語嫣的臉頰。

  王語嫣嚇的往後縮了一步。

  李秋水冰冷、傲嬌的面容上，也罕見多了一抹慈笑，「你是叫王語嫣是嗎？」

  李秋水輕聲問道。

  王語嫣點了點頭，然後求救似的看向寧淵。

  「你的母親是李青蘿？」

  李秋水再度詢問。

  王語嫣也再度點頭，好奇地望著眼前年約四旬的女人。

  因為李秋水看起來不比她的母親大幾歲，所以王語嫣一時也想不到，眼前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外祖母。

  按照她的想法，自己的外祖母如今早已該是白髮蒼蒼才對。

  「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李秋水唇角微翹，露出笑容，越看越是滿意。

  「你？」

  王語嫣看到寧淵對她點頭，再看到李秋水與自己母親頗有幾分相似的容貌，心頭一動，脫口說道：「難道你是我的姨娘？我娘的姐妹？」

  李秋水一愣，笑容僵在臉上，天山童姥的笑聲不知從哪裡傳來。

  李秋水臉色一寒，對著天山童姥的方向冷哼一聲，「看來我果然駐顏有術，怪不得還能引的男人對我心動，不像某些人，這輩子都長不大，只能當個小女孩，無法體會做女人的快樂。」

  「賤人，等我恢復功力，一定要和你分個生死。」

  天山童姥閃身出現，一臉惱怒。

  寧淵不由臉色一冷，「兩位前輩，看來我剛剛說過的話，你們這麼快就忘記了，如果你們不遵守約定，那就別怪晚輩不客氣。」

  寧淵看向李秋水，冷著臉道：「比如我會吸乾你的功力，到時候你會親眼看著自己一夜白髮，面容蒼老。」

  「不要說了。」

  聽到這話，李秋水立即打斷。

  寧淵又看向天山童姥，天山童姥哼了一聲，「姥姥要繼續閉關恢復功力。」

  說完，天山童姥便直接消失。

  只是心底對李秋水的恨意依舊不曾減少。

  「該死的賤人，想要這樣輕鬆和解哪有這麼容易，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天山童姥眼珠轉動，很快有了主意，「哼，我要你全家都一起侍奉一個人，看你以後如何在我面前猖狂。」

  而在天山童姥離開後，李秋水也再次露出溫和笑容，望向王語嫣，「唉，我離開的時候，你娘都沒有你大，還只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三十年過去，不想她的女兒，也已經這般大了。」

  「難道……」

  王語嫣不由瞪大眼睛，露出吃驚之色。

  「不錯，我就是你的外祖母，怎麼樣，很年輕嗎？讓你意外了。」

  李秋水拉起王語嫣的手，笑著承認。

  王語嫣有些張口結舌，反應過來後，立即行禮，結結巴巴地道：「語言拜見祖母。」

  「初次見面，我也沒帶什麼禮物，這個玉鐲便送給你了。」

  李秋水抓著王語嫣的手，順著自己的手腕直接套到了王語嫣的手腕上。

  王語嫣想要拒絕，卻被李秋水直接打斷，「你是我的外孫女，我送你禮物，做為晚輩不可推辭。」

  「是，多謝祖母！」

  王語嫣點了點頭，小聲回道。

  「我與你娘這麼多年未見，今日你隨我回家，好好與我說說你們母女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李秋水拉著王語嫣道。

  王語嫣忍不住回頭看向寧淵。

  「表妹，放心去吧，這次外祖母也會隨我們回江南的。」

  寧淵開口安慰。

  王語嫣這才放下心來。

  李秋水看了一眼寧淵，不由心中冷哼一聲。

  以她多年經驗來看，自然看的出，王語嫣對這個表哥的感情。

  而且看姿態，兩人恐怕也已經那般。

  這讓李秋水心情很是複雜。

  一時卻也沒什麼解決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