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包圍華山駐地!
同在洛陽。
任盈盈得知曲洋被嵩山的所殺,大為震怒。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左冷禪這是真當我神教無人了嗎?」
任盈盈臉色難看。
綠竹翁這時又道:「好在曲非煙被人救下,並未慘遭毒手,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被何人所救?」
任盈盈立即問道:「我倒要好好感謝他。」
「聖姑,是……」
綠竹翁露出猶豫之色。
「是誰?」
這反而引起了任盈盈的好奇,「究竟是誰,讓你這麼猶豫?」
「聖姑,是華山嶽不群!」
綠竹翁聞言,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什麼?是岳不群?」
任盈盈也露出意外之色,不過緊接著道:「能教出令狐沖這樣的弟子,倒也不是沒有可能,當初在劉府,君子劍便為劉正風出頭,救人危難,行事確實光明磊落,不負君子劍之名。」
「聖姑說的是,只不過以前這君子劍在江湖上雖有聲名,但對我聖教,向來也是敵視居多,如今卻有這樣的變化,真是令人疑竇。」
綠竹翁卻憂心忡忡地說道。
「嗯……」
任盈盈聞言,許久後點了點頭,「說的有理,以前我也聽說過,不知為何突然會有這樣的轉變。」
「如今不止敢公然對抗嵩山,更是讓左冷禪都如此忌憚,這岳不群究竟得了什麼奇遇?」
「此事屬下不知,要不要老朽去試探一二,看看這岳不群究竟有了什麼本事?」
綠竹翁提議道。
任盈盈想了想,便搖了搖頭,「暫時還不需要,如果引發什麼誤會就不好了。」
「就先看看正道究竟想要做什麼?」
……
而在華山下榻的客棧。
今日卻被許多江湖人圍了起來。
吵嚷無比。
「讓令狐衝出來!」
「不錯,令狐衝出來!」
「令狐沖,你勾結魔道,與淫賊相交,出來說個清楚。」
「大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客棧內,岳靈珊忍不住問道。
令狐沖臉上也露出尷尬之色。
寧中則也眉頭緊皺,擔心地望了一眼寧淵之後,忙道:「沖兒,還不向你師父說說發生了什麼?」
令狐沖連忙上前。
寧淵只是不動聲色地喝了口茶,聽著令狐沖的解釋。
此刻,在外面早已聚集了不少人。
更有衝動的已經開始攻擊華山,攻擊岳不群。
「聽說岳掌門也在這裡,就請君子劍出來主持公道!」
「對,君子劍,伱的門下出了如此敗類,難道不需要給江湖英豪一個交代嗎?」
眼看外面的聲勢越來越大。
令狐沖連忙跪在寧淵面前,「師父,就讓弟子出去給他們解釋清楚。」
「大師兄,這麼多人如何解釋啊。」
岳靈珊也一臉急切。
最終,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寧淵的身上。
畢竟寧淵或者說岳不群,才是華山的主心骨。
寧淵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淡淡開口,「既然他們有疑惑,解釋清楚便是。」
「師兄,我只是覺得突然來了這麼多人,包圍了客棧,聲討我們,總感覺很不正常。」
寧中則卻是露出擔憂之色。
「師妹放心,我心裡有數,這種不過是小手段。」
寧淵輕笑一聲,不置可否,「左冷禪也是黔驢技窮了,竟然想用這種手段來打擊我華山的聲望以及我的名譽。」
「師父,是弟子給師父招來了是非。」
令狐沖一臉羞愧地道。
「是是非非解決了便是,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寧淵不以為然地說道。
令狐沖點頭稱是,隨即打開客棧的大門,走了出去。
「是令狐沖。」
「令狐衝出來了。」
「令狐沖,你還敢出來?你與淫賊田伯光為伍,簡直有辱華山門風,給君子劍丟臉。」
令狐沖剛一出現,立刻引來圍攻。
各種謾罵接踵而至。
「請君子劍出來,清理門戶!」
「對,讓君子劍給天下人一個交代,我想君子劍絕對不允許門下出現與魔教勾結,與淫賊為伍的門人。」
面對謾罵,令狐沖也是臉色難看,「諸位有什麼可以直衝我來,沒必要扯上我師父,我的事情也與師父無關。」
「子不教父之過,你變成這個樣子,君子劍怎麼會沒有責任。」
突然有人冷笑起來,「除非君子劍只是一個偽君子,實際上背地裡也是一個奸險小人,故作大義。」
「侮辱我可以,侮辱我師父,你太過分了。」
令狐沖驀然轉頭盯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怒聲喝道。
「令狐沖,怎麼,被我們揭露真面目,難不成你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有人上前一步,哼聲說道。
令狐沖面對這種局面,也是束手無措。
只能強壓怒氣,抱拳說道:「諸位有什麼想要了解的,可以直接說,沒必要扯上我師父與師門。」
「好,那就說說你勾結魔教的事情。」
立即有人提著刀大聲喊道:「你與魔教之人為伍的事情,可不是一個兩個江湖人看到,你敢說你沒有勾結魔教?」
「這……」
令狐沖臉色難看,但還是解釋道:「此事必有誤會,我只是喜歡結交江湖中人,事先也並不知道他們就是魔教中人,更何況,他們也沒有為惡,所以我……」
「你怎麼知道沒有為惡?魔教之中還有好人嗎?」
此話一出,立刻引來諸多反駁,「我們各門各派,都有無數弟子死於魔教手中,就連你們華山當年都被魔教打上門,差點滅門,你身為華山弟子,名門正派,卻與魔教之人結為兄弟,可有將祖師,將江湖大義放在心中?」
令狐沖剛想開口辯駁,但接著突然又有人陰陽怪氣地道:「上行下效,我看著令狐沖有這樣的行為也沒什麼稀奇的。」
「他師父岳不群當初就庇護與魔教勾結的劉正風,我看這華山啊,怕是早已淪為魔窟。」
「最近有傳言,君子劍實力大增,有可能得到了魔教的幫助,本來以為這只是謠傳,不足為信,如今看來,只怕江湖傳言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人群中又有人表示贊同。
很快矛頭就從令狐沖的身上,轉移到了寧淵的身上。
「讓岳不群出來!」
有人立即提議。
而在對面的酒樓,左冷禪端坐在二樓的床邊,冷笑看著樓下場景。
「盟主果然好計謀,現在這麼多人,就讓那岳不群好好出醜。」
身邊的人立即恭維道。
「我華山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別人說三道四。」
就在義憤填膺之中,寧淵緩步走了出來。
他的目光掃過全場,頓時本來議論紛紛的嘈雜場面逐漸安靜下來。
直到落針可聞。
一股無形的威嚴,讓眾人心頭一顫,不敢對視。
片刻過後。
這才有人站出來,抱拳說道:「岳掌門此言差矣,貴派弟子令狐沖與魔教、淫賊為伍的事情,早已是眾所皆知之事,岳掌門乃當代名俠,君子劍大名如雷貫耳,俠義心腸,想是不容自己門下弟子與奸邪為伍吧?」
「如此豈不有損華山威名?」
「岳某的事情,想必還輪不到別人多嘴,至於令狐沖是否勾結魔教,那也理應由岳某親自查證才會知道真相。」
「至於同奸邪為伍,我想嵩山派的左冷禪以及嵩山弟子所作所為,恐怕比許多魔教之人都更勝一籌,理應打入邪魔一派,江湖各派理應共同討伐。」
寧淵昂首站在台階上,俯瞰眾人,淡淡說道。
「強詞奪理!」
有人忍不住站了出來,「岳掌門,左盟主乃五嶽盟主,岳掌門做為五嶽的一份子,背地裡說出這種話,攻擊友派盟友,豈不有失風度?」
「既然知道是五嶽劍派內部的事情,那就輪不到其他門派來插手,我華山內部的事情也同樣輪不到任何門派來插手,令狐沖是否勾結魔教,是否與魔教為伍,我身為華山掌門自然會查清楚,如何處理,也是我華山內部的事情。」
「你們既然這麼想插手我華山的事情,不知道你們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插手啊?」
寧淵玩味說道。
他知道,這些人一部分是左冷禪的人,還有一部分是無知江湖群眾,被洗腦裹挾了進來。
不過這一切都無所謂。
左冷禪現在已經黔驢技窮,只能使用這些小手段。
「還有,你們想要對付我華山派,沒必要使用這些小手段,直接讓左冷禪光明正大的出來便是,自從左冷禪做了這五嶽盟主以後,倒行逆施,我堂堂名門正派,卻被他搞的烏煙瘴氣。」
「嵩山派內更是有教無類,收容各種江湖匪類,為禍江湖,滅門無數,大搞一言堂,反對者都要被滅門,現在已經不止是有損威嚴,而是已經徹底走向了錯誤的道路,比之魔門有過之而無而不及。」
「今日岳某就在此宣誓,勢要清除五嶽內部之賊,肅清五嶽內部之匪類、惡徒,還五嶽劍派,還江湖一個清明,讓一切重回正軌。」
寧淵朗聲說道。
毫不客氣的向左冷禪發起了挑戰。
樓上的左冷禪此刻臉色鐵青。
他知道岳不群不會安居人下,但卻沒想到會這麼直接。
竟然連半點遮掩都不做,直接對外宣布了對自己的不滿,更宣布要將自己搞下台,自己取而代之。
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
「好一個岳不群,你就真不怕被人說三道四,說你貪圖高位嗎?」
左冷禪拳頭緊握,低聲說道。
「盟主,這岳不群太過分了,如今竟然公然宣布要與我嵩山派敵對,說我嵩山派比魔教還魔,他這究竟是想做什麼?」
大陰陽手樂厚一拍桌子怒然起身,「盟主,讓我下去與那岳不群討個說法。」
「哼。」
左冷禪抬手制止,「我就等著岳不群,倒要看看他怎麼來奪我這個盟主的位置。」
「就憑他華山大貓小貓十幾個人,也配當五嶽盟主?」
九曲劍鍾鎮也冷笑說道:「他們管的過來嗎?」
此刻,樓下。
沉寂片刻後。
「岳掌門,你還是不要岔開話題了,五嶽內部的事情,嵩山的事情,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是令狐沖勾結魔教,早已是人贓俱獲,罪證清楚。」
「嵩山派是否行事類比魔教我們不知道,但令狐沖勾結魔教卻是事實。」
人群中有人站出來,大聲說道。
「對,還有與淫賊田伯光為伍,那田伯光殘害多少良家婦女,令狐沖與這樣的人為伍,如何不讓人憤怒?」
「不錯,除非令狐沖親手殺了田伯光,為民除害,不然就無法洗脫這項罪狀。」
不少人依舊憤慨。
偏偏面對這些人,寧淵現在的身份還不好狠下辣手。
「你們放心,像田伯光這類危害良家少女的淫賊,人人得而誅之,我華山絕不會與這樣的人扯上關係,如此淫賊,也是我華山必除的目標。」
寧淵昂首挺胸,淡淡說道:「至於你們說的令狐沖與田伯光為伍之事,其中必有誤會,諸位還是不要危言聳聽、捕風捉影,什麼時候抓到了切實證據再來談吧。」
「如今五嶽劍派在洛陽共商大事,岳某也需要參會,還請諸位就此退去,不要耽誤了大事,若是諸位執意不走,要在這裡鬧事,說不定岳某就要懷疑,諸位是左冷禪故意派出的人,為的就是為了拖延我華山無法參會。」
「那時候,可就休怪岳某不講情面,將諸位打入嵩山同黨,而為了清除五嶽內賊,岳某可是向來不手軟的。」
寧淵的手按在劍柄之上,語帶威脅。
還有人想要開口說話,挑撥離間,但是隨著寧淵目光掃過,不少人直感汗毛倒豎,頓時口不敢言。
以寧淵如今的修為,威勢之重,豈是一般人可以抵抗的。
「岳掌門,你好大的威風啊!」
就在這時,對面酒樓走出一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岳掌門已經是武林盟主,竟然當眾呵斥這麼多江湖同道,惟我獨尊。」
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的大陰陽手樂厚走了出來。
「說到惟我獨尊岳某恐怕不如你們左掌門。」
寧淵淡淡掃過樂厚,「不過今日之舉,難道不是嵩山派你們自己的人搞出來的嗎?」
「如果對岳某不滿,有敵意,大可明著來,沒必要使用這種小手段。」
「江湖之上,一切還是實力為尊,任何手段都敵不過強大的實力。」
「岳掌門好大的自信,看來你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樂厚冷哼一聲,臉色難看地道。
「是不是天下無敵,岳某不知道,但確實想與左掌門再比一次,只是希望左掌門這次不要逃跑。」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一片譁然。
「什麼?」
「逃跑?」
「左盟主與岳掌門之前交過手,甚至被擊敗了?」
「這怎麼可能?」
雖然之前江湖上也有一些小道消息,但是大多只是閒來無事,當笑話聽。
還沒人把這當事實。
但現在從對方口中說出,卻讓他們不得不信。
如果岳不群沒有這樣的實力,恐怕根本不會自取其辱,說出這樣的話來。
「岳不群,到時候手底下見真章吧。」
樂厚冷哼一聲。
不歡而散。
圍在門口的江湖中人,也逐漸散去。
回到客棧後。
令狐沖跪在寧淵的面前,低著頭,慚愧喊道:「師父,是弟子給師父帶來了麻煩,請師父責罰。」
「你就說說你與田伯光是什麼關係吧。」
寧淵眯著眼,淡淡問道。
「這……」
令狐沖有些猶豫。
「沖兒,你有什麼事在你師父面前盡可直說,有什麼可吞吞吐吐的?」
一旁的寧中則立即提醒。
聽得此話,令狐沖這才一咬牙,說道:「啟稟師父,弟子與田伯光不打不相識……」
「夠了!」
聽到這句話,寧淵驀的睜開雙眼,一拍桌子,「田伯光做過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你和他不打不相識?」
「令狐沖,我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
「我華山門規是這樣的嗎?」
「這就是你的俠義嗎?」
「你與田伯光為伍,可對得起那些被他殘害過的良家婦女?」
「她們何辜?」
寧淵怒然站起身,「令狐沖,你太讓我失望了。」
「師父恕罪!」
令狐沖連忙喊道:「師父,其實田伯光也並非如同江湖中人所言那般……」
「住口!」
寧淵立即呵斥,「到了現在還在巧言善辯,我只問你,他做沒做過強搶良家婦女之事?」
面對寧淵的喝問,令狐沖低頭不語。
「哼,那看來是做過了,你明知道他做過,還敢與之為伍,那就不是不知者不罪。」
「師兄,沖兒所為確實太過分了,可能這裡面還有什麼誤會,等以後我們好好教導他,讓他與那田伯光斷了關係便是。」
寧中則在旁勸道。
岳靈珊也開口說道:「是啊爹,你就原諒大師兄這一次吧。」
「哼。」
寧淵冷哼一聲,擺了擺手,「看在你師娘和師妹求情的份兒上,我先暫時不處罰你,你先回去閉門思過吧。」
「是。」
令狐沖張了張嘴,隨後低下頭,回了一句。
岳靈珊目露擔心。
寧淵卻是神情淡然,不以為然。
令狐沖如今的存在,對他其實早已沒什麼太大用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