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段正淳重傷,段譽身世揭秘!
而刀白鳳回到房間後,也虛脫一般坐在床上,臉色刷白。
「完了!」
「他知道了!」
「他竟然沒有當場翻臉,是顧忌到譽兒,還是因為,他早已知道,只是一直壓在心裡沒有表露出來?」
刀白鳳聯想到最近兩日段正淳對自己的態度,不由的有此懷疑。
「至少譽兒還不知道,也絕不能讓他知道。」
刀白鳳又是感到一陣的僥倖。
同樣她也明白,段正淳顯然也是因為段譽的存在,才沒與自己直接翻臉。
這也讓她下定決心,將段譽身世這個秘密徹底隱藏在心底。
不能再讓第三人知道。
「也罷,這次回到大理,我就與他和離,實在不行,我就再回到玉虛觀,這樣即便肚子大起來,也不會被人知道,可以安心生養。」
「將來對外人說,就說是自己收養的。」
刀白鳳暗暗盤算,不過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
以她目前對慕容復的了解,對方絕不會放任自己一人在外。
……
燕子塢。
「兩位伯母,經過這次,想必你們也看清楚了段正淳的真面目了吧?」
「真正的薄情寡性!」
「兩位伯母為他生兒育女,苦熬十幾年等他見一面,他卻是從未想起過尋找兩位伯母的下落,明明近在咫尺,都不願意去一見,剛一見面,就花言巧語哄騙兩位伯母,卻從來不去問問兩位伯母這麼多年辛苦一人帶孩子,是怎麼過來的。」
「卻只是貪慕兩位伯母的身子,看著幾位伯母為他爭風吃醋,而他自己卻樂在其中。」
「如今只是因為一些謠言與小事,就對兩位伯母懷恨在心,不理不睬,可見其心中從未有過伯母你們,他只是享受自己的成果,享受自己的風流而已,沉迷在幾位伯母為他爭風吃醋、打生打死的樂趣之中。」
「不像我,我只會心疼伯母你們的不易。」
「心疼伯母伱們的心酸。」
寧淵來到秦紅棉與甘寶寶的身後,雙手搭在兩人的肩上,語氣溫柔。
秦紅棉目露複雜,有一瞬的意動,但很快又冷靜下來,諷刺道:「你不也一樣嗎?」
「你和段正淳沒有什麼區別。」
「這些花言巧語騙不了我。」
「對。」
一旁的甘寶寶也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道:「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會……」
「但我絕不會像段正淳一樣沒有擔當,只是因為一些條條規規,以及世俗的眼光,就忍的丟下伯母你們,如果是我,我只會打破規則,將你們一起帶入王府,共享歡樂。」
寧淵的手落在兩人的胸口,秦紅棉猶豫了一下沒有反抗,而甘寶寶看到秦紅棉沒有反對,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想法沒有反抗,任由施為。
「你敢打破規則不怕世俗的目光?」
秦紅棉冷笑一聲,抬起頭看著寧淵,「難不成你還敢娶我們?」
「只要伯母願意,我願意廣發請帖,讓江湖中人前來參與我們的婚禮。」
寧淵一臉認真。
秦紅棉反而僵在了原地,因為,她還沒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
但看到寧淵挑釁的目光後,秦紅棉不由一激動,「好,只要你敢娶我,我就一心一意愛你。」
「師姐,你真要這樣做?那木婉清呢?」
一旁的甘寶寶不由的吃驚。
雖然一直知道秦紅棉膽子大,卻也沒想到會這麼大。
事實上秦紅棉自然不可能真這樣做,只是激一下慕容復,讓其退縮而已。
聽到甘寶寶提及木婉清,秦紅棉猶豫了一瞬,但還是變得堅定,只是盯著寧淵,「你敢還是不敢?」
「伯母都敢,我又豈會退縮。」
寧淵平靜道。
一旁的甘寶寶也不由的起了好勝心,「既然如此,那我也敢。」
「既然兩位夫人都願意,那不如今晚就由為夫老考校考校你們的技術?」
寧淵一把將兩女一個抱起,一個夾在腰間,不顧兩人驚呼,直接帶到房間內,丟到床上。
次日。
房間內羅衫滿地。
寧淵看著身旁的兩女,又是一陣火熱。
不顧兩女的驚呼,響動繼續。
……
另一邊。
一早起來,段正淳等人吃過飯,四人繼續出發。
在來到一處樹林的時候,突然一道指勁襲來。
「什麼人?」
段正淳大驚,抬手擋下後,從馬上躍下,一臉警惕地望著前方。
心中更是忍不住泛起嘀咕。
「難道是慕容復來了?」
段正淳心情凝重,再有一天時間,他們就能來到與自己屬下接頭的地方,但現在,明顯來者不善。
「娘,阮伯母,你們小心。」
段譽也一臉警惕地擋在兩人面前。
刀白鳳也環顧四周,露出懷疑。
顯然,她也在猜測是慕容復的手筆。
「段王爺,數月不見,難道這麼快就忘記我了嗎?」
就在這時,樹林深處傳來一道嘶啞古怪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在場幾人先是一怔,緊接著便反應過來。
「是四大惡人之首。」
段譽立即喊道,畢竟他被對方關押過,因此對於對方的聲音很熟悉。
「段延慶,是你!」
段正淳面露緊張與凝重,畢竟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他很清楚雙方的矛盾與仇恨所在。
「譽兒,你帶著阮夫人立即向著大理的方向趕去,她不懂武功,這裡由我拖著。」
段正淳立即回頭對段譽吼道。
「不行,我怎麼能讓父王留下,更何況還有娘。」
段譽嚴詞拒絕。
刀白鳳也突然開口,「譽兒,聽你爹的。」
「娘你懷有身孕,更應該先走。」
段譽忙道。
「不要白費功夫了,今天誰也走不了。」
段延慶夾著鐵拐,緩緩從樹林中走出,滿是傷疤的臉上,看著便讓人心寒。
刀白鳳的目光也落在段延慶的身上。
自從從寧淵口中得知當初天龍寺外的乞丐,就是段延慶後,這還是她得知身份後第一次見到段延慶。
記憶翻湧,回到二十年前,眼前醜陋老者,逐漸與當初雨夜中天龍寺外的人相重合。
「看來他沒有騙我,那個人果然是段延慶。」
刀白鳳暗暗咬牙。
「段延慶,你究竟想做什麼?」
段正淳大聲喊道:「你的皇位當時也不是我們所搶,你要報仇,也不該找我們。」
「不管是不是你們所搶,但既然是你們兄弟坐了這皇位,那麼我們之間的仇恨便不可調和。」
段延慶冷漠說道。
「好,我願意留下,但只要你放了我兒子,我可以承擔一切責任。」
段正淳深吸一口氣,一臉嚴肅地道。
段譽在後面滿臉焦急。
「憑你一人也配承擔責任?」
段延慶冷笑一聲,「只有除掉你們兄弟,除掉你們的後人,這個皇位才能重新回到我的屁股下面,要怪就怪你們當初不該接受皇位,要怪就怪你不苦練武功,是個弱者。」
話甫落,段正淳手中鐵拐一點,整個人眨眼便出現在段正淳的面前。
「一陽指!」
段正淳抬指便是宏大指勁,但段延慶手中鐵拐卻如同鐵杵一般,直接崩碎了段正淳的一陽指,狠狠刺在段正淳的胸口。
噗!
只是一招,段正淳頓時倒飛出去,張口噴出一股鮮血。
「父王!」
看到這一幕的段譽頓時睚眥欲裂,連忙撲了上去。
「譽兒,你快走,不要管我們。」
段正淳一把推開段譽,厲聲吼道。
而這個時候,段延慶已經再次殺來,隨手一鐵棍砸在段譽身上,段譽頓時飛了出去,撲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譽兒!」
段正淳與刀白鳳同時喊道。
「我殺了你!」
看到段譽生死不明,段正淳抬手殺向段延慶,但他與段延慶的差距太大了。
段延慶手中鐵拐落在段正淳的身上,便直接打斷了段正淳四肢,整個人都癱在地上。
「淳哥!」
看到段正淳重傷,阮星竹也焦急一喝,撲了上去,但為時已晚,段延慶一拐砸在段正淳的頭上,段正淳當即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淳哥,你怎麼樣?」
阮星竹抱住段正淳,驚慌喊道。
「放心,他還沒死,我還留著他的命有用。」
段延慶冷冷說道,這時又來到段譽的身邊,「不過他們兩個我留一個就夠了,這小子也沒什麼用處了。」
段延期嘶啞說道,接著緩緩抬手,蓄積掌力。
看到段延慶要殺段譽,刀白鳳立刻慌了,立刻撲在段譽身上,大聲喊道:「住手,不准你傷害我兒子。」
「呵呵!」
段延慶冷笑兩聲,「我不想殺女人,今天段正淳父子必死。」
段延慶看著擋在段譽身前的刀白鳳,緩緩提起鐵拐,「如果你冥頑不靈,我就送你們母子一起在地下團圓。」
「你可以殺我,但你不能殺我兒子。」
刀白鳳張開雙臂,擋在段譽的身前。
「呵呵……」
段延慶冷笑兩聲,「我要殺人,你擋得住嗎?告訴你吧,今天不管誰,都阻止不了我殺他。」
段延慶再次提起鐵拐,想要刺下去。
眼看段延慶真的要殺段譽,刀白鳳一咬牙,突然大聲喊道:「你不能殺他!」
「我為什麼不能殺他?」
段延慶冷笑一聲。
刀白鳳深呼一口氣,一閉眼,再次睜開眼後,目露堅定,「因為他是你的兒子。」
「嗯?」
本要出手的段延慶僵在原地,就連照顧段正淳的阮星竹都不由轉過頭。
「哈哈哈哈……」
段延慶沉寂片刻突然大笑起來,「好一個大理王妃,說起謊話來,連眼睛都不眨,你難道不知道我沒有子嗣嗎?我甚至都不認識你,哪來的兒子,笑話!」
「你想要保護你兒子,卻說出這樣可恥可笑的謊言來,不覺得臉紅嗎?」
段延慶冷笑連連,滿是譏諷。
這種話,他自是不會相信。
眼看段延慶要狠下辣手,刀白鳳不敢再留,立即喊道:「天龍寺外,菩提樹下,花子邋遢,觀音長發。」
段延慶手中尖銳的鐵棍停在刀白鳳面前三寸,鋒銳的勁風斬落了刀白鳳一縷髮絲。
段延慶目光落在刀白鳳的身上,上下打量,眼神逐漸變得驚愕、震驚。
「你,你是當年……」
段延慶後退幾步,滿臉的驚愕。
「不錯,而段譽,其實是你的兒子,所以,你要殺了他嗎?」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段延慶喃喃自語,一臉不信。
但是,他也不敢賭。
如果段譽真的是他的兒子,那自己還爭什麼?
反正皇位遲早會回到自己這一脈。
但是刀白鳳說的,確實與他當初經歷對得上,若非當事人,絕不可能知道這件事。
當初他在天龍寺外求見自己的親叔叔枯榮大師,卻不想枯榮大師口稱閉關,避而不見。
他本已經絕望,倒在了天龍寺外,是那個如同觀音的女人出現,給他帶來了生機,刺激到了他,這才有了現在的惡貫滿盈。
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如今突然得知,還得知段譽是自己的兒子,這種衝擊,讓素來心狠手辣的段延慶也一時怔在原地。
心中殺機也消減了幾分。
慕容復讓他前來除掉段正淳父子,但是現在了解這個情況,他卻下不了這個手。
「沒有什麼不可能,這個秘密,我本是要帶入地下,若非你要殺害譽兒,我是絕不會告訴你的。」
刀白鳳語氣悲痛,接著嚴厲瞪著段延慶,「所以,你還要殺我們嗎?」
段延慶後退幾步,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複雜,片刻之後,才恢復冷靜,「哼,此事我自會查清楚,今天便留你們一命。」
「如果讓我知道你在騙我,我一定會殺了他。」
段延慶冷哼一聲,轉身消失在樹林。
眼看許久之後,段延慶再沒有出現,刀白鳳這才長出一口氣,身子有些發軟,但當她看到一旁的阮星竹後,又提起精神,臉上露出殺機。
她持著長劍,緩緩逼近。
「段夫人,你想做什麼?」
阮星竹臉色大變,但她可不懂武功。
「你什麼都聽到了吧!」
刀白鳳冷冷開口,看似在問,實則語氣肯定。
阮星竹面露緊張,強顏歡笑,「段夫人,你,你這是想做什麼?」
「你說呢?」
「譽兒的身世本來只有我知道,現在多了一個你,為了譽兒的位置,我只能對不起你了。」
刀白鳳目中露出殺意。
因為一旦阮星竹活著,那麼段譽的身世隨時就有可能被揭露,那時會動搖段譽皇位繼承人的身份,這是她絕不允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