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地洞旁。
眾人不由的面面相覷:
誰能想到。
堂堂鬼王。
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逃走!
可任誰。
也不得不承認的是。
鬼舞辻無慘。
不愧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
無論是演技。
還是逃跑的時機。
全都把握的恰到好處!
不僅騙過了香奈乎。
還騙過了他們在場的所有人!
所以……
「香奈乎你也不用太自責。」
蝴蝶忍一臉擔憂的望著香奈乎。
害怕她太過自責。
然而……
「不!」
香奈乎深吸了一口氣,咧嘴露出一個坦然的微笑:「是我大意了!」
戰鬥就是戰鬥!
無慘的對手,從始至終就有她。
不能一出事。
就把責任分擔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種懦弱的舉措……
不是她栗花落香奈乎的風格!
而且……
這也沒什麼。
不好意思承認的!
跟老奸巨猾的無慘相比。
她的確還是年輕了一點!
也算是無慘,給她上了一課!
「嗯。」
見香奈乎這麼想。
在場的九柱都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畢竟……
他們身為柱。
卻要靠香奈乎支撐大局。
本來就已經是一件很丟人的事了!
若是再讓香奈乎為此自責。
他們這七個。
就真的是沒臉活下去了!
不過……
話說回來。
「真的是太可惜了。」
岩柱情不自禁的搖頭苦笑:這可能是他們距離殺死無慘最近的一次。
只可惜……
「還是讓它逃掉了!」
說到這。
在場的殺鬼劍士,頓時都有些氣悶。
就好像。
你半夜飢腸轆轆,點了一份炸雞。
眼看著。
就要送到你家。
你甚至把可樂都已經準備好了。
結果……
外賣小哥卻突然打電話告訴你。
「不好意思,我的腿剛剛被撞斷了,我現在在醫院,等下進手術室。」
想想看。
把腿撞斷了。
你都沒吃上炸雞。
這多難受?
岩柱他們現在,就是這樣的心情。
蛇柱和霞柱都死了。
卻還是,讓無慘這傢伙跑了!
然而……
「跑?」
香奈乎呵呵一笑:
「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香奈乎伸出三根手指:
「三分鐘!」
「最多只需要三分鐘,我就能把這隻喜歡打洞的「田鼠」,抓回來!」
「抓回來?」
岩柱等人有點懵。
無慘都已經逃走十多分鐘了。
以它六條腿的速度。
現在……
恐怕已經撒歡的。
跑出好幾十公里了!
而且……
追人。
可不像是坐車。
有明確的目的地。
在這種情況下……
無慘也許可能。
向任何一個方向逃跑。
這也就是說:
在香奈乎追擊的過程中,只要方向,稍微出現那麼一點點偏差。
就會南轅北轍。
距離無慘越來越遠!
說老實話……
岩柱他們完全想不到。
香奈乎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難道……
讓斷了腿的外賣小哥。
搖著輪椅,把炸雞給送過來?
可還不等他們出聲質疑。
「呼~吸~」
香奈乎的呼吸聲。
就好像是一陣悠揚的晚風。
詭異的是……
還真的颳起了一陣晚風!
這風從四面八方而來,就好像朝拜一般,簇擁著正中央的香奈乎。
在這一刻……
香奈乎就好像是風的女王,高冷,傲然的朝自己的臣民們頷首:
「告訴我。」
「鬼舞辻無慘去了哪個方向!」
下一刻……
群風攢動。
東南西北風,全都化作一股。
好像水流一樣,筆直指向西方。
「……」
在場的殺鬼劍士全都看傻了。
搞什麼?
是不是太誇張了?
說的殺鬼劍士,劍術呢?
就好像聽到了眾人的心聲一般。
「呼·吸!」
鋒銳的呼吸聲。
就好像是一把飛劍。
在瞬息間。
割開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喉嚨。
讓人不由的脖子一涼!
不過……
讓眾殺鬼劍士們淚目的是。
在施展了眾多仙法之後。
香奈乎她……
終於拿出了日輪刀!
「這才對嘛!」「殺鬼劍士拿刀,這是常識!」「多少也要演一下。」
一眾殺鬼劍士開朗的笑著。
然後……
「啪!」
只見香奈乎把劍一扔,就站了上去。
再然後……
「咻~~!」
一個眨眼的功夫。
香奈乎就連人帶劍,消失的無影無蹤。
「……」
鬼殺隊陷入久久的沉默。
許久至於……
「哦!」
岩柱咧著嘴,呆滯的呵呵一笑:
「原來是飛劍!」
「……」
鬼殺隊又沉默了。
而好在……
這一次沉默。
沒有持續太久。
就被無慘那慘到不行的慘叫。
打破了!
「啊~~!!」
就好像老母雞在下蛋的時候。
被廚師掐住了脖子!
在慘叫聲中。
充滿了:驚訝,痛苦和疑惑!
就好像在說:
姐。
我在下蛋啊!
這你也要殺我?
換成無慘來說:
姐!
我都跑到這了。
你竟然也能追上來?
總而言之……
在這種情況下。
無論是雞,還是無慘。
都絕對會死不瞑目,在地府痛罵:
有掛比!
當然了……
無慘不是雞。
哪怕它的叫聲極其悽慘。
可它依舊十分堅挺的苟活著。
哪怕……
香奈乎履行承諾。
對它施展了足足三百多種不重樣的呼吸法,把它給打成了一坨爛泥。
可它依舊……
頑強的存活著!
看到最後。
就連岩柱都看不下去了,雙手合十,悲憫的嘆息:「無慘,你這又是何必呢?」
如此受苦。
為什麼不乾脆放棄,一死了之?
其他殺鬼劍士也都跟著點頭。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
「你們這些健康人當然不會懂。」
被打成爛泥的無慘,勉強制造出一張嘴巴,咬牙怒吼:「我從一生下來。」
「就是死的!」
「若不是拼命掙扎,我甚至就連看一眼這個世界,也根本做不到。」
而就算勉強出生……
他也一直在生死線上徘徊!
「我想活著,有什麼錯?」
「……」
鬼殺隊眾人都沉默了。
「哈哈哈!」
鬼舞辻無慘咧著嘴哈哈大笑,向天空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
「無論什麼時候。」
「我無慘都一定要活下去!」
「……」
又沉默了一會。
岩柱悲鳴嶼行冥搖頭嘆息:「也許,你從一開始並沒有錯!」
想活下去。
的確沒有錯!
可是……
「從你殺第一個人開始。」
「你就沒有資格再繼續活下去了!」
鬼殺隊千年傳承。
便意味著千年的仇恨和血債!
自然不可能。
被無慘這麼隨便的兩句話搪塞過去!
簡而言之……
血債需血償!
岩柱雙手合十:
「無慘,現在是你還債的時候了!」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
「哈哈哈!」
無慘竟然咧著嘴,哈哈大笑了起來:「還債?你們殺的死我嗎?」
無慘呵呵一笑:
他承認。
他打不過香奈乎。
這是事實!
可是……
香奈乎施展了三百種呼吸法。
也沒能殺了它。
這也一樣是事實!
「嗯?」
聽到這話
岩柱不由的微微皺眉:這鬼舞辻無慘,莫不是被香奈乎打傻了?
竟然連自己最怕的太陽都忘了?
沒錯!
香奈乎也許殺不死無慘。
可只要再等一會,太陽升起來!
無慘。
一樣死定了!
難道……
「你不怕太陽了?」
「太陽……」
無慘目光微斂。
它的確還畏懼太陽。
看起來,這也的確是死局!
不過……
「一會?」
無慘咧著嘴。
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輕笑:
「請問。」
「這個一會是多久?」
「……」
岩柱微微皺眉。
一股濃烈的不安在心中生起。
可想了想。
還是翻轉手腕。
「三個小時!」
此時是深夜兩點。
距離黎明,至少還有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
無慘呵呵一笑,淡淡的點頭:「你說在這三個小時裡,我能殺死多少人?」
「什麼?」
岩柱為之一驚。
可還不等他回過神來……
好像一團米田共的鬼舞辻無慘,「啪」的一下,直接炸成了煙花。
無數塊碎肉,下雨般從天而降。
「這是在幹嘛?」
在場的眾人疑惑不解。
還不等他們回過神來……
在漫天的肉雨中。
有一塊碎肉。
突然變成了一把鋒利的「骨」刀。
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一個癸級殺鬼劍士的頭,就被割了下來。
嫣紅的鮮血。
好像噴泉一樣湧上天空!
下一秒。
香奈乎就衝過去。
一雷柱,把骨刀給焚燒乾淨。
可這邊剛解決骨刀,碎肉塊里,又冒出了大量的骨劍,骨斧,骨槍……
「哈哈哈!」
從其中一塊骨劍中。
鬼舞辻無慘探出頭來,哈哈大笑:「請你們算算看,等三個小時過去。」
「除了香奈乎之外。」
「還有幾個人,能活下去?」
「……」
岩柱沉默了。
他已經明白無慘的意思了,它這是在拿鬼殺隊的這些殺鬼劍士做要挾。
「要不……」
「放了我!」
鬼舞辻無慘咧著嘴,朝在場的殺鬼劍士們呵呵獰笑:「要不然……」
「我就帶著這些傢伙一起下地獄。」
這……
無疑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無論是岩柱。
還是香奈乎,都很難做決定。
「沒關係!」
無慘咧著嘴,呵呵冷笑:「你們有一晚上的時間去考慮,今夜會很漫長!」
說著話。
無慘就又殺了一個丙級殺鬼劍士。
顯然……
無慘不會好心到。
讓香奈乎和岩柱他們白白浪費時間。
而正在。
香奈乎和岩柱兩難。
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的時候……
「嘩啦……」
林北拖開沙灘椅,站了起來。
表示:
我林北,有話要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