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殺隊·蝶屋。
呆呆的躺在病床上。
不死川玄彌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呆呆的回憶著,前天發生的事。
「你這個蠢貨。」
「我想讓你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哪怕是打斷你的腿,也好過丟了小命。」
在林北走後。
風柱·不死川實彌,他的親哥哥。
對他說出了這些話。
於是……
這些天。
他一直在思考。
這些話,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最終……
他覺得。
「全都TM是放屁!」
「殺鬼,哪有那麼危險?」
流著淚,不死川玄彌破口大罵。
然而下一秒……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車!」
「轟!」
玄彌頭頂的天花板,被一隻從天而降的「水車」,直接撞了個稀巴爛。
滿身是血的炭治郎。
直接掉在了他的懷裡。
「搞什麼?」
不死川玄彌的眼淚,一下就凝固了一下子就愣住了:「你不是剛走嗎?怎麼又回來了?」
而且……
「怎麼搞的渾身是血?」
再而且……
「伊之助呢?」
一說到這。
不死川玄彌的眼淚是止住了。
炭治郎的眼淚卻止不住了,痛苦的哀嚎:「伊之助他為了救我,死了!」
「什麼?」
不死川玄彌愣住:
這打臉來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而且……
就算要打他的臉。
也沒必要拿伊之助的命開玩笑吧?
然而……
炭治郎現在哪還有心情開玩笑?
他很清楚,他之所以活下來,全都是為了向九柱,鬼殺隊報信。
現在……
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
「蟲柱呢?」
「她在醫療室。」
不死川玄彌咬緊了牙:
「炭治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鬼舞辻無慘!」
炭治郎咬牙怒吼:「我們在鬼殺隊門外,恰好遇到了鬼舞辻無慘!」
…………
在鬼殺隊。
聽到鬼舞辻無慘這個名字。
就好像高三學生,聽到清華北大一樣。
意義非比尋常!
沒用三分鐘的功夫。→
從葵級到甲級,從蟲柱到岩柱,每一個身在鬼殺隊的殺鬼劍士。
都聚集了起來!
「炭治郎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岩柱一臉嚴肅:「你要知道,這件事非常嚴重,容不得半點虛假。」
「……」
炭治郎是真的想說:
我炭治郎,從不開玩笑!
不過……
猶豫一下。
炭治郎還是深意了一口氣:「炭治郎若有半句假話,願拿人頭擔保!」
此話一出……
在場的一眾殺鬼劍士們。
頓時一片譁然!
因為這說明:
「鬼舞辻無慘,真的殺上門來了!」
而且……
按照炭治郎的說話。
鬼舞辻無慘,隨時都有可能殺進來。
「……」
就連岩柱的臉色都沉了下去:他們到底還有多少時間準備?
一分鐘,還是兩分鐘?
總而言之……
這件事必須立刻報告給當家。
「蛇柱!」
岩柱轉頭望向一旁的蛇柱伊黑小芭內:「時間緊迫,我們不能離開。」
「派你的蛇去給主公送信,我們……」
話剛說到一半。
岩柱就愣住了!
因為……
此時,蛇柱伊黑小芭內的脖子上。
沒有蛇!
這怎麼可能?
在鬼殺隊,誰都知道。
伊黑小芭內之所以名為蛇柱。
就是因為。
他有一條從不離身。
能隨意變大變小的蟒蛇寵物。
換而言之……
人在蛇在,蛇死人亡!
而現在……
蛇卻不見了!
他雖然雙目失明。
卻有「心眼」,絕對不會看錯。
這方圓百米,都沒有蟒蛇的氣!
「你不是蛇柱。」
岩柱悲鳴嶼行冥揮起自己的「日輪刀」,大聲呵斥:「說,你到底是誰?」
岩柱的呵斥。
很快就引來了其他人的警惕。
很快。
幾乎所有人。
都發現了蛇柱的異樣。
然後……
「噗!」
極快。
「蛇柱伊黑小芭內」的手臂,就好像流星一般,瞬間就捅穿了。
距離自己最近的。
霞柱·時透無一郎的胸膛。
突然發難。
再加上快到極致的速度。
在場數百名殺鬼劍士,除了岩柱之外,竟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
「轟!」
毫不猶豫。
岩柱一發「流星錘」,直接轟碎了「蛇柱伊黑小芭內」半邊身子。
然而……
霞柱·時透無一郎的死亡。
卻顯然……
已經無法避免!
更可怕的是。
哪怕被轟飛半邊身子。
「伊黑小芭內」,也還是沒有死。
或者說……
這點傷對它而言。
根本就不痛不癢!
因為……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鬼舞辻無慘!」
撕碎偽裝。
鬼舞辻無慘。
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與此同時……
藏在人群里的黑死牟,童磨,猗窩座三鬼,也在瞬間發動了偷襲。
目標……
直指九柱當眾。
實力最強的風柱,水柱,岩柱三人!
只不過……
在有防備的情況下。
三鬼這一擊,都沒能再次得手!
可即便如此……
蛇柱伊黑小芭內和霞柱時透無一郎的死,也已經足夠讓全場寂靜。
「可怕!」
「可怖!」
「絕望!」
此時此刻。
在場的每一個殺鬼劍士,無論癸級還是甲級,都不由自主的心生絕望。
因為……
柱!
乃是鬼殺隊的支柱。
整個鬼殺隊最強的九位殺鬼劍士。
可現在……
鬼舞辻無慘剛一登場,就已經輕而易舉的殺死了蛇,霞兩柱。
面對這樣的怪物。
他們鬼殺隊,真的有贏面嗎?
眼看著……
士氣就要跌落谷底。
「你們這幫傢伙,都給我振作起來!」
風柱不死川實彌冷著臉:「難道,你們都忘了自己背負的血海深仇?」
沒錯!
鬼殺隊的每一個殺鬼劍士。
除了有傳承的劍士家族之外,幾乎全都是被鬼殺光全家的孤兒。
而鬼舞辻無慘……
便是這血海深仇的源頭!
這些年。
他們鬼殺隊一直在找鬼舞辻無慘。
就是為了報仇!
現在……
它來了!
「你們到底在害怕什麼?」
不死川實彌咬牙怒吼:「都TM的給我拿緊刀,不到死也不能放開。」
聽到這……
憤怒和仇恨。
已經衝破了恐懼。
鬼殺隊的殺鬼劍士們,都一個咬牙切齒的,朝無慘舉起了日輪刀。
然而……
「不。」
岩柱悲鳴嶼行冥,沉穩而可靠的輕輕搖頭:「我們柱,還沒有死光。」
「鬼舞辻無慘,是我們的責任!」
「而你們……」
沉吟了一下。
岩柱伸手指向黑死牟:
「你們一起,對付這三隻鬼!」
「是!」
聽到這話。
鬼劍士們群情激奮,恨不得立刻拿日輪刀,把猛鬼F4全都給殺了。
然而……
就在這肅穆而悲壯的時刻。
「哈哈哈!」
鬼舞辻無慘和黑死牟,童磨,猗窩座,全都捂著臉笑出了聲。
「聽到沒?」
鬼舞辻無慘朝黑死牟大笑:「這傢伙,打算讓這些臭魚爛蝦把你們給殺了。」
「聽到了。」
黑死牟搖頭輕笑:「這岩柱更是不知死活,竟然還想要殺無慘大人您!」
沒錯!
無論是鬼舞辻無慘。
還是黑死牟,童磨,猗窩座三鬼。
它們。
根本就不把。
殺鬼劍士放在眼裡!
這麼說吧!
哪怕是上弦當中最弱的伎夫太郎,這幾百年來,也殺了至少五位柱。
柱對上弦來說,根本就不是對手。
而是……
獵物!
至於鬼舞辻無慘就更不用說了。
它從未把鬼殺隊放在眼裡。
它唯一畏懼的。
也唯一認可的敵人。
除了死去的繼國緣一之外。
就只有每天都會升起的太陽!
沒有太陽。
他就是無敵的!
而很幸運的是……
「今夜,才剛剛開始。」
鬼舞辻無慘亮了亮手腕上枯燥的勞力士:「還有整整八個小時。」
「天才會亮!」
八個小時……
恐怕都夠他殺光鬼殺隊三遍了。
所以……
「猗窩座。」
鬼舞辻無慘朝甲級殺鬼劍士們隨手一划拉:「這些臭魚爛蝦就交給你。」
至於九柱……
「童磨,黑死牟。」
「你們兩個儘快搞定!」
說完。
不等眾人反應。
鬼舞辻無慘呵呵一笑。
隨手就從會議室的桌子下抽出一把椅子,悠哉悠哉的坐了下去。
「……」
沉默。
接著是……
憤怒!
從癸級到甲級的殺鬼劍士們,全都覺得,自己這是被羞辱了。
要知道。
他們加起來。
可是有一百多人!
這鬼舞辻無慘。
竟然就派一隻鬼來對付他們?
什麼意思!
是不是太羞辱人了?
另一邊,九柱也極其的憤怒。
從當上柱那一天開始,他們的敵人,就一直只有鬼舞辻無慘。
或者說……
他們一直認為。
柱對標的,就是鬼王鬼舞辻無慘。
而現在……
鬼舞辻無慘卻想告訴他們。
哪怕他們活下來的七柱一起動手,也絕對打不過他的兩個手下!
「無法接受!」
戀柱第一個出手。
因為……
蛇柱伊黑小芭內,是她愛慕的人。
她絕不能接受。
伊黑小芭內就這麼白死!
無論如何,她也要為蛇柱報仇!
而九柱連心。
戀柱一動手。
其他六柱,也幾乎同時動手。
沒有任何意外!
七柱。
全都筆直的沖向鬼舞辻無慘!
然而……
鬼舞辻無慘。
連屁股都沒動一下。
因為……
「月之呼吸·五之型·月魄災渦!」
仿佛繁星墜落!
幾百輪明月,就好像銀河一般。
攔在了七柱面前!
上弦之壹的黑死牟收刀而立:
「前方禁止通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