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對蛇柱伊黑小芭內動了殺心。
這一點是肯定的！
不過……
霞柱和戀柱不得不承認的是：林北的確沒有對他們兩個下過殺手。
因為……
在剛剛的濃霧裡。
林北幾乎有一百次機會。
可以輕鬆的，殺死他們三個。
沒錯。
包括蛇柱！
可是……
沒有！
林北從始至終，都沒有動手。
這代表。
風柱剛剛說地沒錯。
林北對他們，的確沒有殺心。
至少……
並不打算立馬殺了他們！
可問題是……
為什麼？
站在慢慢變得稀薄的霧氣中。
霞，戀，風，蛇四柱。
怎麼也想不明白。
林北，為什麼要放過他們幾個？
正在這時……
一道熟悉的女聲，突然響了起來。
「我知道為什麼！」
揮手驅散面前的霧氣，蟲柱蝴蝶忍一臉苦澀的，從霧中走了出來：
「他是想拿我們做踏腳石！」
「踏腳石？」
霞，戀，風，蛇四柱有些沒回過神來，不明白蝴蝶忍在說些什麼。
踏腳石？
鬼殺隊執行的制度。
又不是單純的戰鬥排名。
就算林北打敗他們。
也不會獲得晉升為柱的資格！
然而……
「晉升為柱？」
蟲柱蝴蝶忍搖頭苦笑：她可不認為，林北會在乎什麼柱的身份！
不過……
「這也不怪你們！」
蟲柱蝴蝶忍嘆了口氣：因為就連她，也是直到今天才猜到了一點。
現在回憶起來。
早在三天前。
她第一次見到林北的時候！
這件事，其實就已經有徵兆了。
當時蝴蝶忍就發現：
面對她的斥責，林北不僅一點都不曾畏懼，甚至還有些躍躍欲試。
似乎打心底里期待著跟她交手！
那時……
蝴蝶忍還沒多想。
只覺得林北是年少輕狂。
想要通過挑戰柱，一戰成名。
可現在想來……
林北在乎地，哪是什麼名利？
他只是單純的，想要跟她戰鬥！
然後……
就好像踩著踏腳石一樣。
踩著她蟲柱蝴蝶忍，變的更強！
沒錯！
林北現在做地。
就是想踩著他們這些柱的頭。
一步一步的變強！
「這，這怎麼可能？」
蛇柱伊黑小芭內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拼命搖頭：「這種事，絕不可能。」
身為柱。
他再清楚不過。
想要變強，是一件多麼艱難的事。
戰鬥……
的確可以增強實力。
卻絕不可能有蟲柱蝴蝶忍所說。
這麼立竿見影的效果！
「這不可能！」
霞柱和戀柱，也跟著拼命搖頭。
然而……
「真的不可能嗎？」
蟲柱蝴蝶忍搖頭苦笑。
即便……
他們這些人再怎麼不肯承認！
事實就擺在面前！
三天前。
林北的實力。
也不過只是甲級左右。
可剛剛，跟蛇柱交手的時候。
就已經有了柱的實力！
等擊敗了蛇柱。
更是連霞柱，戀柱一起吊打。
如同登山一般。
一步一個台階。
已經把他們，穩穩的踩在了腳下！
「……」
聽到這。
霞，戀，蛇，風等四柱，都不由的面色一黑。
因為……
蟲柱說的，的確是事實！
然而……
這還沒完！
「仔細想想吧。」
蟲柱蝴蝶忍一臉苦笑：「剛剛，林北為什麼沒有對霞柱他們出手？」
「……」
四柱不由的低頭沉吟。
他們剛剛思考的，也是這個問題。
本來。
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
可現在……
結合蟲柱的分析。
結論就已經很明顯了！
林北是故意用霞之呼吸的濃霧，逼迫風柱出手，形成以一敵四的局面。
就好像添加砝碼一樣。
一點一點的，給自己增加壓力。
1v1！
1v3！
1v4！
幾乎每分每秒。
林北都在變得更強！
如果這麼繼續下去……
會怎麼樣？
「咕咚。」
蟲柱咽了咽口水：「鬼殺隊九柱，可能會全部敗在林北一個人的手上！」
「嘶……」
其他四柱。
全都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如果。
真的發展到這般地步。
又還有誰，能制的住林北？
一想到這種未來。
眾柱都不由的脊背發寒，直冒冷汗。
…………
站在濃霧之中。
林北的目光微斂：沒想到，蟲柱蝴蝶忍，竟然猜到了他的打算。
不過……
那又如何？
在那田蜘蛛山一戰突破鬼級。
他就已經獲得了自保的能力！
剛剛。
跟蛇柱，霞柱，戀柱等三柱一戰。
他的實力又更上一層樓。
達到了鬼(中)！
以鬼(中)的實力。
他根本就不需要再隱藏自己的打算。
即便他大大方方的挑戰九柱。
又有何妨？
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所以……
林北擺擺手。
乾脆揮散面前的霧氣。
在蟲，霞五柱驚訝的目光下。
徑直走到了他們面前。
「你們猜的沒錯。」
林北咧嘴輕笑，坦誠的點頭：「我的確想拿你們當我的踏腳石。」
「……」
蟲，霞，戀，蛇，風五柱驚呆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
林北，竟然會走到他們面前。
這麼幹脆了當的說出來。
這未免也太囂張了！
然而……
「那又如何？」
林北搖頭輕笑。
他剛剛已經說了。
現如今。
這已經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再簡單點來說……
「我要殺他，你們難道不來阻止我？」
手指蛇柱。
林北的笑容很燦爛。
可這燦爛的笑容，落在蟲柱等人的眼睛裡，卻無異於惡魔的獰笑。
讓人忍不住心生絕望！
沒錯！
他們九柱。
不可能放任，林北殺死蛇柱。
可其他柱一旦動手。
林北就會藉此變得更強！
直到……
林北能以一敵九。
徹底擊敗他們九柱！
「這……」
蟲柱蝴蝶忍搖頭苦笑：「根本就是無解之局，無論怎麼做，我們都輸定了！」
聽到這話。
五柱一時間都不由的陷入絕望。
可正在這時……
一道如同磐石一般沉穩的聲音。
突然響了起來！
「不要驚慌！」
抬手揮散最後一點薄霧。
岩柱悲鳴嶼行冥，帶著九柱剩下的炎，水，音三柱，走了出來。
「岩柱！」
看到岩柱。
蟲柱蝴蝶忍，霞柱時透無一郎，等五柱都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因為……
在九柱當中。
就數岩柱的實力最強，行事也最為沉穩。
雖然……
九柱沒有官方排名。
可暗地裡，大家都以岩柱為首。
岩柱在。
九柱就有主心骨。
「……」
林北目光微斂。
在鬼殺隊九柱當中。
岩柱的確是實力最強的那一個！
不過……
實力強。
不代表，就能解決他的陽謀。
就好像現在這樣……
「呼·吸！」
林北舉起「大凶」。
徑直的瞄準了蛇柱。
「風之呼吸·三之型·晴嵐風樹！」
接下來……
就是九柱，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究竟是……
放任林北殺死蛇柱。
還是炎柱，水柱，音柱和岩柱。
以及蟲柱。
忍不住出手，讓林北變得更強！
A還是B。
無論怎麼選。
看似都是林北的勝利！
然而……
「阿彌陀佛！」
岩柱悲鳴嶼行冥，先是幽幽的念了一句佛偈，然後輕輕搖頭：
「林先生，路是要一步一步走的！」
正如蟲柱蝴蝶忍剛剛說地那般。
林北的確。
能在戰鬥中變強！
可是……
這並非是沒有限制的！
否則。
林北又何必。
一點一點的增加砝碼？
早就已經，把他們九個全都殺了？
再簡單點來說。
林北現在興許能，以一敵三，以一敵四，乃至於以一第五。
可如果……
「我們九人一同出手呢？」
此話一出。
其他八柱，都不由的為之一振。
沒錯！
他們單個拎出來。
興許，就只能給林北送經驗！
可如果……
他們九柱一同出手呢？
「……」
林北低頭沉吟：
他的實力，他自己自然最清楚。
鬼(下)。
足以在柱面前自保。
長久戰鬥，可將其擊敗！
鬼(中)。
可以在短暫的時間內，擊敗一柱。
長久作戰。
五柱，也有不錯的勝算！
可如果，鬼殺隊九柱一同出手。
他的勝算的確不高！
不過……
「那又如何？」
林北輕輕一笑，舉起手中「大凶」：「自從我林北踏上這條路以來。」
「從未奢望過百分百勝算的戰鬥！」
不說旁的。
單是億倍世界質量。
都差點讓他命喪當場！
勝算？
如果在乎這個的話，他早就待在一拳世界，當自己的世界之王了。
所以……
「來戰！」
依舊是如此簡單的兩個字。
卻已經表明了林北此時地心境。
九柱又如何？
我林北唯有一戰！
「……」
岩柱悲鳴嶼行冥。
似乎也被林北的選擇嚇的一愣。
不過……
作為九柱之首。
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弱了氣勢。
在他身後的。
不僅僅是蛇柱。
更是整個鬼殺隊，千年來的努力。
是無數人的血淚！
「阿彌陀佛！」
念了一句佛偈。
岩柱悲鳴嶼行冥，張開自己的雙臂，靜靜地站到了蛇柱的身前。
接下來……
就好像多米諾骨牌一樣。
炎柱，水柱，風柱，全都張開自己的雙手，好像一條長蛇般。
站在了蛇柱的身前！
炎，風，水，霞，岩，戀，音蟲八柱的意思，已經十分的明了了。
如果想要殺蛇柱。
那就先過他們這一關！
至於林北這邊……
「呼~吸~」
悠長的呼吸聲響起。
林北舉起「大凶」。
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佳。
並且……
他要用不同的呼吸法。
來試探九柱，找出其中的破綻！
綿長的水之呼吸。
爆裂的風之呼吸。
炙熱的火之呼吸。
迅捷的雷之呼吸。
林北不斷地變換著呼吸法，試圖打亂九柱的呼吸，尋找破綻。
然而……
九柱雖然被林北的呼吸法之多震懾。
卻九柱連心。
全都守住自己的氣息。
沒有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
「呼吸~」
隨著呼吸聲的變化。
在會議室的廢墟上。
雙方的氣氛和空氣，都緊張到了極點！
就好像電影一般。
兩大頂級劍客過招，哪怕是一個呼吸的變化，都將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無論是林北，還是九柱……
全都在等這個關鍵的轉折到來！
緊張之下……
簡直連空氣都為之凝固！
可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兩道熟悉的聲音。
突然由遠及近的傳來！
「林大哥，我們趕過來救你了！」
「嗯？」
在場的九柱一臉問號：「啥玩意？」
還不等九柱回過神。
「轟隆」一聲！
一道閃亮的電光，直接轟碎了會議室的最後一度牆，沖了進來。
等電光落下。
一頭黃髮的我妻由乃，就舉著日輪刀跳了起來：「林大哥，我們來救你了。」
再然後……
手持日輪刀的呼世晴，就閉著眼睛，跟在後面，一起沖了進來。
一邊沖。
還一邊歇斯底里的大喊。
「林大哥無罪，鬼殺隊放了我林大哥。」
「……」
現場沉默了許久。
久到讓害怕的呼世晴。
都忍不住，慢慢睜開了眼睛。
然後……
他就看到了一臉緊張的縮成一團，好像在玩老鷹捉小雞的九柱。
以及……
站在一旁，掩面苦笑的林北。
「什麼情況？」
不要說呼世晴，就連跟了林北這麼久地我妻善逸，都不由的愣住了。
這TMD。
怎麼跟想像中不一樣啊？
…………
大概在三個小時前。
他們跟林北一起回到了鬼殺隊。
可剛進鬼殺隊。
就有人攔住了他們！
十來個甲級殺鬼劍士。
當時，就要立馬把林北給綁走。
遇到這種事。
我妻善逸和呼世晴，哪能忍？
當時就想要動手。
可還不等他們兩個動手。
林北就一個人把十個甲級殺鬼劍士全都放倒了，一個人沖了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就找不到了。
於是……
他們就以為。
林北肯定是被鬼殺隊抓走了。
於是……
他們兩個就立馬殺穿了鬼殺隊。
趕到這裡來救林北！
當然了……
他們本來對救林北沒抱太大希望。
因為在他們的想像中……
林北一定會被九柱吊起來打，輪番羞辱，然後判個死刑當場殺頭。
所以……
「我們趕到這裡來。」
「其實就沒想著救走林大哥你。」
我妻善逸流著淚：「我們這次來，就是打算跟林大哥你一起去死。」
說到這……
呼世晴也拍著胸口：
「沒錯，我這條命都是林大哥你給的，當然要跟林大哥同生共死。」
看到這感人至深的一幕……
就連九柱，都不由的為之感動。
沒想到。
像林北性格這麼惡劣的傢伙。
也有這麼好的兄弟！
「……」
林北呵呵一笑：
「少聽這兩個傢伙鬼扯。」
什麼剛想動手。
敵人就被他全部打倒。
分明就是這兩個傢伙當時被鬼殺隊這塊招牌嚇住，不敢動手而已。
其實……
林北也能理解。
畢竟……
鬼殺隊。
對於殺鬼劍士來說。
就好像是家一樣的地方。
其他殺鬼劍士，就好像是兄弟姐妹。
我妻善逸和呼世晴一時之間，沒法對其他殺鬼劍士動手，也很正常。
林北當然。
也沒有責怪他們。
不過……
就好像在寶可夢世界的江茹雪一樣。
當初江茹雪想要離開。
林北。
也不會去阻攔！
因為……
這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大不了。
大家從今往後，各走各路罷了！
不過……
還算這兩個傢伙，有點良心。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
還是殺了進來！
就是這個殺進來的時機不太好。
好不容易。
醞釀起來的大戰氣氛。
一下子，就被這兩個呆貨攪沒了。
「嘿嘿！」
我妻善逸咧嘴訕笑：「其實，我也覺得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對。」
本來。
他在心裡都想好了。
面對九柱。
哪怕是林北。
也一定沒好果子吃。
說不準。
林北正在被九柱折磨羞辱的時候。
他跟呼世晴兩個人。
正好這麼視死如歸的衝進來！
並且……
口呼：
要跟林北一起同生共死！
你看看。
這情緒，這氣氛。
是不是一下子就到位了！？
要是拍成電影。
少說也能賺觀眾好幾十噸的眼淚。
然而……
這是在幹嘛？
本來在他想像中。
受苦落難，連生命都危在旦夕的林北，身上不僅看不出半點傷。
氣勢……
甚至比三個小時之前更足了？
搞什麼？
不是說好的審判林北嗎？
怎麼偷偷在這給林北補身體？
至於在他的想像中。
囂張跋扈，不可一世，把林北踩在腳下的九柱，就更加奇怪了。
全都可憐兮兮。
一臉緊張的縮在一起。
前面的人，還全都張著手臂。
幹嘛？
玩老鷹抓小雞。
林北是老鷹，九柱是母雞唄？
想到這。
就連我妻善逸自己都笑了。
九柱，身為鬼殺隊的九大支柱。
怎麼可能這麼無聊？
而且……
林北是老鷹。
九柱是母雞，小雞是誰？
「嗯……」
呼世晴點點頭。
他也覺得：九柱應該沒有這麼無聊。
不過……
既然他們不是在玩老鷹抓小雞。
是在幹嘛？
「殺人！」
林北淡淡一笑：
「我想要殺了蛇柱，他們不肯。」
「……」
我妻善逸沉默了。
好半響……
「干！」
我妻善逸忍不住罵出了聲：你說他的這個嘴，怎麼就這麼賤呢？
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不好嗎？
被打臉的滋味很爽嗎？
我妻善逸，你又不是抖M！
人家是不是在玩老鷹抓小雞。
管你屁事！
你非要在這多嘴？
不過……
等等！
這麼說的話。
我真的不是抖M嗎？
在這一刻。
我妻善逸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難道……
我其實是抖M？
就是喜歡被林北打臉？
難道……
「抖M竟然是我自己！」
在這一刻，我妻善逸驚慌不已。
一旁的呼世晴。
也一樣驚慌不已。
「林，林大哥，你真的要殺蛇柱？」
「嗯，這怎麼了？」
林北有些好笑：蛇柱都要殺他了。
他當然也可以殺蛇柱。
這有什麼問題嗎？
「……」
呼世晴沉吟了許久。
說到底！
他跟林北還有我妻善逸都不同。
林北和我妻善逸。
是剛剛加入鬼殺隊的新人！
而他……
加入鬼殺隊。
已經有五個年頭了。
對於柱的理解。
也比我妻善逸更加深刻。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每一個柱。
並不是為自己而活的！
他們都是為。
這天下間，無數被鬼殺死的冤魂。
而活著的！
所以……
呼世晴甘願。
陪著林北一起，被九柱殺死。
卻無論如何。
也不能幫林北殺死柱！
「抱歉！」
任由我妻善逸怎麼打眼神。
呼世晴還是咬著牙，站到了一邊。
如果……
林北非要跟九柱分個生死的話。
他能做到最大的極限。
就是靜靜地站在一旁，兩不相幫！
「……」
林北目光微斂。
早就說了。
鬼滅之刃發行1.2億冊。
鬼殺隊有怎樣的精神，他也很清楚。
呼世晴做出這樣的選擇。
他也可以理解！
不過……
這依舊還是，道德綁架那一套！
難道……
就因為蛇柱他是柱。
所以，他想要殺別人。
別人，就必須無條件原諒他？
林北雖不分善惡。
可行為處事，也有自己的準則。
這樣的道理。
他絕對不會接受！
蛇柱既然想要殺他。
那他就一定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聽到這話……
一直保持沉默，跟其他八柱，一起暗暗警惕林北的岩柱悲鳴嶼行冥。
沉吟了一會。
突然邁開步。
從九柱合一的陣型走了出來！
「無端殺人者，人恆殺之，這自然沒錯。」
「不過……」
岩柱悲鳴嶼行冥低聲沉吟：「蛇柱動手殺人，是因為林先生你有罪。」
簡單來說……
在刑場上。
死罪犯，難道能怪劊子手殺他嗎？
即便要怨恨。
也該怨恨在劊子手之後的東西。
比如……
「我們所有人！」
岩柱悲鳴嶼行冥目光微斂：「是我們九柱一同，判了你的罪。」
「……」
聽到這話。
一旁的呼世晴都傻了。
這岩柱，難道是傻瓜嗎？
林北本來，就只想殺一個蛇柱。
可現在……
這麼一說。
豈不是把你們九個全都搭進去了？
然而……
岩柱悲鳴嶼行冥卻緩緩搖頭：「罪便是罪，如果我們因為對方強大，便畏手畏腳不敢堅定自己。」
「那何必成立鬼殺隊？」
要知道……
鬼王，鬼舞辻無慘，就很強！
所以……
為了心中的信念。
他們九柱，全都可以坦然赴死！
總而言之一句話。
「林北有罪！」
「蛇柱殺他，是職責之內的事！」
如果……
林北非要仗著自己的實力強，那就把他們九個全都殺了吧！
因為……
這是他們九個共同的決定！
聽到這話。
別說呼世晴。
就連我妻善逸都不由的為之一振。
這……
就是柱的擔當嗎？
好耀眼，好偉岸，好無私！
然而……
一旁的林北。
卻不由的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岩柱悲鳴嶼行冥疑惑的攤開手：「難道，我有什麼地方說錯了嗎？」
「當然錯了！」
林北微微一笑：
「首先，你們就看錯了我。」
因為……
是非善惡，他根本就不在乎。
在JOJO世界時。
他不過一念至此。
便毫無緣由的。
讓整個世界，都為他陷入絕望。
現如今。
就算他平白無故的殺死九柱。
又算的了什麼？
而且……
「你當我沒看過鬼滅嗎？」
林北咧著嘴，微微一笑：「養鬼的除了我，不是還有灶門炭治郎嗎？」
「九柱。」
「憑什麼定我的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