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雜亂的主道旁邊,留著板寸的青年笑眯眯的接近李定。
從他剛走到這裡的時候,他就留意到李定了。
見他東張西望的看了那些女人一會時間,心裏面就打起了主意。
在這末日裡活好可不容易,他又是個不願意出去外面冒險的,就做起來這拉皮條的生意。
和幾個抱著一樣想法的人,四處拉皮條,尋找願意做這些事的女人,中間抽成一些糧食,一天天混到的糧食也夠他用的了。
還能養起來兩個女人。
也因此,青年做的很賣力,剛才李定雖然自認很隱晦的觀察,但還是被他第一時間發現了,立即就選擇上來嘗試。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以前沒做過這事,但是只要讓他有那麼兩次的體驗,以後有很大機率就會不停來,自己的糧食來路又多了一條。
一條一條又一條,說不定過段時間,等隔壁過不下去了,自己就能把他老婆買下來。
青年男子有著自己的算盤,所以不止對李定很上心,對每一個可能的客戶,都很上心。
開頭說了一句話,李定沒搭理他,不過他也不氣餒,反而笑著遞過來了一根煙。
李定皺著眉頭拜了拜手:「我不吸菸,也對嫖沒興趣,你走吧,我還有其他事,不是你客戶。」
「不吸菸好啊,省下來的精力能做好多其它事。」
青年讚嘆的點了點頭,跟著連忙把煙收了起來,不吸菸的人也不大樂意見到煙,所以有菸癮的他這會不僅把掏出來的打火機塞回去,連煙盒子也塞回去。
就是為了避免增加李定對他的厭惡感。
「兄弟,你的想法我理解,不就是怕染上病嘛,你放心,我給你推薦的這個一單還沒接過,剛下海的,以前是好像叫西木鄉的鎮上中學老師,是良家。」
「這過不下去了,才做這個的,而且做生意的地方也不在這,在她家,一棟居民樓里,乾淨,人家也不願意太亂的。」
「你要是滿意可以長期的固定找她,她的意思也是找一個固定的一直做……」
青年男人語氣平穩的接連釋放著剛剛給他推薦的女人,聽的李定眉頭一皺。
「你說她之前在西木鄉中學當老師,那為什麼會在夫人縣裡」
聽到李定的話,青年眼睛一亮,知道有戲,跟著連忙繼續開口:「她家是夫人縣的,在那只是工作,不過這兩年剛調回來縣裡教學,所以我才說是良家,睡過的人不多。」
「並且這女人長得也不賴,就是不願意像別的女人那樣討好客人,所以這才要價這麼低,今天是她下海的第一天,到現在啊,也一個客人都沒接呢。」
李定說了一句,青年就熱情的回了幾句,不過說話的時候很平穩,沒有銷售的那種五大三粗的激動勁,這樣才能讓人更好接受,別看是小習慣,但是這可都是用心總結出來的。
只不過,這些事情李定都沒有注意,他只盯住了青年說的這個女人的信息。
怎麼聽起來……和他數學老師這麼像?
「她家在哪住?」
李定忍不住對青年詢問,不過問出口也皺了皺眉頭,他所知道的數學老師的信息和青年說的基本都能對上,但是他卻並不知道她在哪住。
「要不,我帶你去看看,離這不遠,精華小區外面的一棟劇名樓里。」
聽到李定的聲音,青年眼裡不由得閃過一抹喜色,緊跟著直接開口。
李定猶豫了一下,青年已經做了伸引的動作,他也就順勢跟著向前走。
「她有個十多歲的女兒,和個八九歲的兒子,之前雖然家裡消耗的大,日子倒還能過,但是老公很不幸的,之前一個意外,把腿給整斷了一個,齊根直接沒了,成了個廢人。」
「現在這個世道,斷條腿基本就等於死了,不過他老公有水系的異能,能靠凝聚水換東西吃,倒也有點用,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夠一家吃的。」
「就這樣硬撐了半個月,熬不住了,這才要做這個,念頭一松就如同決堤的洪水,回不了頭,也止不住去勢,各種準備都做好了,就差客人了。」
走在路上,青年喋喋不休的跟李定說著,最後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你是第一個,要是願意也可能是唯一的一個,拿了個好彩頭啊。」
李定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心裏面更加的翻滾。
接下來一路上李定都沒怎麼說話,青年領著他直接找到了一處居民樓前,爬到了六樓。
不等他開口,李定就知道是誰了。
一個敞開著的房門前,坐著一個穿著純白色連衣短裙的女人,肉色的絲襪,有些像是肉色的鞋子,只勉強蓋住三分之一大腿的超短裙彰顯著那雙長腿。
長脖子,白皮膚,臉上化著妝,頭上扎著單馬尾,臉型偏向瓜子臉,配上身材和穿搭加分,整個人看著很漂亮。
「就是她了,小霞,我把客人給你帶來了,看這精氣神和穿著,絕對不差錢的,可要好好把握。」
青年把李定帶到女人身前,笑聲開口介紹,卻沒注意到李定直了的眼睛和對面女人有些僵硬的神情。
「兄弟,這一次過後以後儘量長期來,人也不想有太多客人。」
介紹完後,青年又轉身給李定介紹,李定笑著點了點頭,對面的女人見到李定竟然這個反應,神情有些驚訝。
「兄弟,今兒謝謝你了,我很滿意,不過以後就別給她再找其它客人了,這是辛苦費,拿著。」
李定從空間裡掏出來一隻一米高的變異雞屍體,塞到男人手裡,男人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門前站著的女人神情也有些動容。
「竟然是變異獸肉。」
青年驚聲開口,忍不住打量了李定一眼,緊跟著連忙彎腰點頭:「哥,你放心,既然你說了,以後這女人就是你自己一個人的了,這樣,我在這看著,您去舒服完了,出來的時候我再走。」
李定聞言挑了挑眉毛,也沒多說什麼,轉過身來,看向神情更加僵硬,顯然很尷尬,卻又不願意躲避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