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兩個大先生
感覺她們有點好笑了，聽見一點風聲就來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張開武喝了一口茶，笑著說道：
「你們的消息是蠻準的，但是你們想多了吧！」
「那是一個生產普魯卡因青黴素的實驗室，別說沒有出產品，就是出了產品，我也買不到。」
胡大先生笑嘻嘻說道：
「我們這不是聽說青黴素的成本價，也就是一個大洋左右嗎？還以為北平能生產，這個價格以後就便宜了！」
蘇大先生摟著他胳膊，驚訝的問道：
「張先生！你的妻子是主任，她的爺爺都是醫院裡面的一把手，為什麼買不到？」
張開武看著她，有點過分了啊，仗凶欺人！？
這感覺有點奇怪了，他笑著說道：
「青黴素的成本價一個大洋，說的是那種大型的藥品工廠裡面。」
「北平的這個，你們只知道它是生產青黴素的，那是生產的普魯卡因青黴素。那個只能冰凍保存，小型的實驗室產品，產量最高一個月也就是一千支左右。」
「成本都不低於二十多個大洋，只能在醫院裡面使用，和美麗國的大型工廠裡面青黴素是不一樣的啊！那一點點產品，是要面對所有人的，你自己想想看！？」
他不認為胡大先生她們能去醫院裡面治療，輪不上她們。
最高也只有區區的一千支產量，那麼多的醫院，沒有一點地位怎麼可能用得上。
蘇小小笑著用激將法說道：
「難道張先生是院長的孫女婿，就一點面子都沒有！？」
張開武鄙視的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道：
「如果是我需要要，或者是我家人需要要。都不用我去開口向別人要，用多少都有人主動的送過來，一分錢不用花。」
「但是那是別人的財路，我也不會伸手去拿，懂嗎！？難道別人會給你們面子！？」
「退一萬步來說，那個青黴素你們就是買到了之後。拿出來了之後，藥就廢了。」
蘇大先生一臉懵逼了。
兩個大先生都沒有在意張開武的嘲笑，身份不一樣，忍著唄！
胡大先生急忙問道：
「難道那個青黴素，拿出來了就廢了！？」
張開武叼著煙，笑咪咪的說道：
「是啊！剛才說得很清楚了，使用以前需要冰凍保存。就是北平能自己生產一點點而已，價格也是不可能降下來的。」
「那個實驗室的意義，主要還是研究產品，攻克生產工藝，並不是代表能大批生產。」
「你們連電冰箱都沒有，想得太多了。伱們與其把目標訂那麼高，不如想想別的辦法。」
蘇大先生急忙問道：
「張先生！什麼辦法？」
張開武笑著說道：
「大億洋商貿公司裡面，他們是有磺胺賣的。雖然沒有青黴素效果好，但是也能勉強用一下。」
「真是磺胺都治不好的，那也沒有辦法了。」
胡大先生尷尬的說道：
「我們去問過了，那個現在也買不到！現在也管控得特別嚴格，有醫院去對接都不行了，產量太低了！」
隨便的想一想，他就明白了原因，現在到處都在開打。不是產量低了，估計就是徵用了吧？
張開武不說話了，默默的喝著茶。
他是有藥的，數量還多得很，可是這個錢有命掙沒命花啊！
另外！
別看著她們說的熱鬧，真是能有錢去買命的，早就送醫院裡面去治療了。
北平城醫院裡面磺胺雖然價格也貴，但是還是可以買到的。
二個大樣洋一粒，多的是。這個東西主要是管控得嚴，產量其實高得很。
磺胺它的前身是染色劑，生產工藝真的是不複雜。
她們之所以向張開武來打聽這些事情，可能就是以為以後的青黴素會降價吧！？
怎麼可能的事情。
二十年以後，青黴素還是緊缺商品。
蘇大先生拉著他胳膊，小聲的問道：
「張先生！除了這兩種藥，還有別的辦法嗎？」
張開武站起來，笑著說道：
「沒有！沒事情我得走了，以後有時間再聊。」
去醫院裡面治療也是可以的，問題是看她們沒有那個本事。
蘇大先生笑盈盈的拉著他不撒手，說道：
「別急啊！喝一會茶，我這茶葉還不錯的。」
胡大先生摟著他胳膊，笑咪咪的說道：
「今天多虧你給我們解惑了，要不然我們還在那裡做夢，等以後買青黴素呢！」
「坐一會兒吧，我們聊聊天，張先生一般都喜歡去哪裡釣魚啊！？」
張開武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們，不動聲色的，仔細的看了看她們的面像。
由於唱戲需要經常上濃妝，都有輕微的鉛粉中毒。
所以她們的面色都有點蒼白，化妝品都醃入味了！？
看她們的面像上，還真是處級美女。
其實他進小鳳仙的時候，就觀察了一下小先生們。一大清早的都沒有上妝，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基本上都是。
這個事情也是蠻有意思的哈！
挺諷刺的。
青樓女子為了以後的演繹生涯走更遠，還得潔身自好！？
看來她們的說法還是有點道理的，在這裡熬不下去的，失了身子的。
就去了二流青樓，當紅牌當長三，然後就一步步落下去。
最後三流青樓當麼二，窯子裡面做雞。
兩個大先生都是美女，一個個都是鵝蛋臉。
或者說青樓女子，基本上都是鵝蛋臉，這是為了方便化妝。
瓜子臉，臉尖尖的臉型，不適合唱戲化的濃妝。
這兩個大先生能脫穎而出，長像上還是有幾分真材實料的。
名副其實。
一個面像是嫵媚動人，一個表情是清純唯美。
要不是這樣子的話，他早就跑路了。
被兩個大美女包圍，男人很難得當場翻臉。
特別是她們說話的聲音婉轉動聽，耳朵太舒服了，不愧是苦練十餘載的。
這要是小聲的咿咿呀呀唱起歌來，那是如何了得！？
………………
可惜！
她們太麻煩了啊。
她們的背後，還有上家操控。
否則哪有機會做到大先生！？
最起碼她們也是有一個碼頭系統的，他最怕麻煩事情了。
張開武笑咪咪的說道：
「這段時間忙碌著學習，哪有時間釣魚啊！？」
蘇大先生拉著他，笑著問道：
「她們那個病情能夠控制一下子嗎？我看很多中醫說能治療的，都有自己的獨家秘方。」
張開武不介意給她們敲下警鐘的，他笑著說道：
「治不好！中醫能治療好的醫生，你們請不起，中醫去治療的方案更貴！這個病其實是一種血液病，皮膚表面上的現象看著嚇人，只是表症不是重點，毒是在血液裡面。」
「很多中醫的方子，都只是用塗抹的方法除了表症，過了一段時間以後，還是會復發。」
「這樣子更危險，因為到了晚期以後，青黴素都治不好它了。」
胡大先生和蘇大先生尷尬的聽著他說話，想不到居然是這樣子。
張開武又給了她們當頭一棒，笑咪咪的說道：
「這個病毒就是不同房，平時的接觸中也會傳染，你們要當心點身體。就是通過手，通過衣服也能傳染，你們可別做傻事！」
蘇大先生驚訝的說道：
「手都可以傳染，還有這種事情！？」
張開武和胡大先生一起驚訝的看著她，你該不會是用手！？
蘇大先生尷尬的笑笑，說道：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剛才沒有控制好情緒，我就是感覺太驚訝了！」
張開武笑笑說道：
「真是有病的，還是勸她們去醫院裡面用磺胺治療一下，要不然事情只能越來越嚴重。」
「蘇大先生，你要注意一下子，如果身體感覺瘙癢，立即就去醫院裡面檢查一下。」
蘇大先生尷尬的給他一個媚眼，笑著說道：
「我要是有問題了，感覺瘙癢了，立即就去找你玩耍！」
呵呵呵呵呵！
張開武笑咪咪的說道：
「沒問題，我給你治。我真的要走了，改天我們一起去釣魚。」
………………
兩個大先生把他送出來，看著張開武離開。
胡大先生笑著說道：
「蘇小小妹子！你這是動了春心了嗎！？摟著別人的胳膊就不撒手！？」
你說我？蘇大先生笑嘻嘻說道：
「胡媚娘！你看著他的樣子，像是想把人都給吞了。你沒有摟住他胳膊？你居然能說是我動了春心！？哼！」
胡大先生尷尬的笑著說道：
「可惜啊！張先生的眼睛太清澈了，瞧不起我們這些人，估計你我都是沒有戲！」
蘇大先生笑咪咪的說道：
「我改天有時間，就約他去釣魚。你嘴裡說得那麼厲害，你可別跟著來了！」
胡大先生笑咪咪的說道：
「我對釣魚沒有任何興趣！回去吧，那些姐妹讓她們自己想辦法去吧！」
「誰要她們守不住，去賺那個髒錢呢？」
蘇大先生說道：
「我還以為北平能生產自己的青黴素，會便宜了下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我真得回去給她們上上警鐘，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誰要是壞了規矩可別怪我不講情義，立即就趕出去。」
胡大先生笑了笑，說道：
「蘇小小！別把自己說得和菩薩似的，你難道不是因為那個事情！？」
蘇小小笑著說道：
「胡媚娘！雖然也是因為那個事情，但是我也是看上了張先生的人才。」
「如果張先生不嫌棄我的話，我也可以去從良的嘛！」
胡媚娘笑嘻嘻的說道：
「你怎麼想的我不管，你可別壞了我的好事！」
蘇小小瞪瞪她，說道：
「恰好！我也是這樣想的！」
………………
胡媚娘和蘇小小肯定是有別的事情，遮遮掩掩的，他懶得搭理。
什麼買藥之類的，都是藉口。
張開武騎著自行車來到了醫院裡面，先去了朱芝茵那裡。
今天不碰巧，正好朱芝茵上課去了。
屋子裡面就只有牧春花和婁小娥在這裡，看見他來了兩個人一起上來。
泡茶的泡茶，按摩的按摩。
張開武躺沙發上看書，還沒有十分鐘時間，兩個妹子就開始了拼酒。
感情深一口悶！
無所謂了！
他就當是練習素女心經了，醫道雙修的快樂，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等到朱芝茵回來，幾個人一起去吃午飯。
幾個院長老頭已經來了，張開武笑嘻嘻的打著招呼。
逮住了幾個老頭，飯桌子上面問起來問題，談論學問。
要是一般人這樣子去問，幾個老頭早就跑了，或者是發飆了。
食不言寢不語。
可是和張開武談論學問，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
張開武總是能從不同的角度提問題，思考問題的方式新穎。
幾個院長老頭都是搶著和他談論學問，其實也是一樣的在學習。
張開武雖然不是醫生，但是見識在那裡。
就比如一個疾病預防控制，就比他們懂得要多。
在比如有些考慮問題的方法，也是讓他們耳目一新。
午飯以後，牧春花她們已經回去了。
他和幾個院長繼續談論，等到他們快要上班的時候。
………………
張開武提出了今天的目的，笑嘻嘻的說道：
「正好幾位院長都在這裡，我家裡面現在一妻六妾。還有幾個跟著吃飯的幫傭，現在兵荒馬亂的生活困難啊！」
幾個院長驚訝的看著他，又看看朱老頭，發現朱老頭也是一樣的懵逼！
張開武笑嘻嘻的說道：
「我得申請助學金，一大家子都要吃飯，實在是日子過不下去了啊！」
幾個院長互相看了看，龔院長笑嘻嘻的問道：
「開武！你這個學習的水準早就可以畢業了，要不你就直接畢業了算了吧！？助學金這些補貼才多少錢？要不然就早點參加工作，也是一樣的可以學習啊。」
張開武謙虛的說道：
「不行！我得學習，我就是為了學習才上大學的。我的初衷就是學習，什麼都阻擋不了我學習。」
幾個院長互相又看了看，用眼神交流一下。
周院長笑嘻嘻的說道：
「要不然你還是畢業了算了吧，我們給你掛個研究生名額。」
張開武好奇的問道：
「掛個研究生，我需要每天來學校裡面報到嗎？」
周院長笑著說道：
「不用，你不是住在芝茵那裡嗎？這不就是相當住學校了，只需要每年提交八個學習報告，還要你申報一個研究項目上來。」
「我看你對防疫很有見解，不如你整理一份上報上來，就當是你的研究項目？」
張開武想了想，問道：
「那應該是有研究經費預算，有人員安排權利吧？」
「我總不能自己去整理抄錄，自己去外面跑採購，採集標本。還得請幾個人幫忙，一起去完成任務吧？」
「最起碼的禮貌，也得給我配一個簡單的實驗室吧？」
「那樣子的話，我的月薪是多少，補助金是多少？夠養家餬口的嗎？」
朱院長和幾個院長互相看了看，周院長笑著說道：
「當然！你說的這些事情都是有規定的，我們按照醫院的規定來辦事。你的助學金每個月一百二十，研究生補助經費，我們學校裡面的標準是一年六百。」
「初期你可以招聘五個人的名額，經費預算先撥給你五千塊大洋，這些費用是你給那五個人員發工資，購買一些小物件的。如果需要購買貴重實驗室器械的，你再自行申報醫學院。」
「如果學校裡面有的器械，你就以學校裡面有的東西，優先申報。」
張開武想了想，問道：
「助學金申請，我能申請一年的嗎？」
「那個實驗室裡面的研究經費，預算才五千塊錢，是不是也太少了一點？」
周院長看著他笑笑，說道：
「助學金申請一年的當然是可以，但是你拿了助學金可不能跑路了。實驗室裡面的經費少是少點，你有了成果就可以繼續申報，總不能一開始就獅子大開口啊！」
「你的五個人員工資安排，不能超過一百塊錢一個月，五千塊花完了之後，你再申請經費唄。」
王院長笑嘻嘻的說道：
「開武！我孫女正好也是研究這個防疫方面的，讓她去給你打個零工，混混日子充實一下。」
張開武看著他，笑著說道：
「王院長！我那個小實驗室裡面，才五個手下，王田甜來幫忙。要是讓她去東奔西跑的買東西，讓她去漫山遍野的去找實驗室的材料，是不是太委屈她了！？」
王院長愣了愣，好你一個狗東西！
想了想朱老頭的戰術，他不都成功了嗎？
王院長他笑嘻嘻的說道：
「既然是這樣子，六個人吧，就給你的實驗室報六個人的名額。田甜做一個審核員，負責調度一下子可以嗎？」
好吧！
張開武笑著問道：
「那好吧！那我的工資是多少？」
周院長笑嘻嘻的說道：
「你沒有工資的啊！你不是有助學金和研究生補助金嗎？」
「你自己在實驗室報告裡面，給你自己開一份工錢，但是不能太離譜了。」
「得按照現在醫學院的規定來說話，你不是正式醫生，不能開得超過二百塊錢的標準。」
「還有的就是，平時你額外的去請人。比如請大學生幫忙，那個費用不能超過三塊錢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