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奧林，你才是真小丑
洋基妹帶著一幫武僧走過來問：「你在幹什麼？」
「籌錢嘛。」生活不易，林德賣藝，「大姐，別忘了我們現在身無分文。」
萊埃澤爾露出一絲微笑，「你的把戲被拆穿了。」
邪術師兼帕拉丁完全不感到羞恥，他很淡然地說：「真正需要買一把劍的人還沒出現而已。」
「所以，你打算繼續在這裡賣？伱擋路了。」
店鋪里的櫃員女孩就站在門後，緊張不安地揉搓著雙手，此時終於鼓起勇氣來和林德交談。
「先生，你、你好。」埃克維凱普雖然是個外表兇惡的黃銅龍裔，但嗓音卻很甜美，這具軀體裡藏著一個開朗活潑的姑娘，能讓人會心一笑。
「怎麼了，小姐？」林德明知故問的態度讓人咬牙。
「你能不能，呃，到別的地方賣？你瞧，這裡是我們利文頓綜合商店的大門口。」
「當然當然。」
龍裔女孩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候，店裡的鐵匠大師吉爾德羅·角鐵從後門鑽了過來，他臭著臉嚷嚷：「怎麼回事？誰在門口喧譁？埃克維凱普，你在和誰說話？」
「吉爾德羅大師！」龍裔女孩緊張地磕巴起來，「沒什麼。只是一個客人而已。」
吉爾德羅額角青筋跳動，忽然瞧見林德與萊埃澤爾身上的甲冑，立即變了一副臉色，像是聞到肉味的狗子，湊過來撫摸，「哦——這豈不是精金嗎？兩套精金板甲，還是同一批出品的，這是什麼工藝！客人，貴客，你們跟我來！」
這個結實的中年人類鐵匠抓著二人的手腕就往店裡拖，沒想到自己反倒一個踉蹌，根本抓不動林德二人。他扭頭喊道：「你們貴客進店全場八折！」
洋基妹面無表情，冷冰冰地說：「你在挑戰一個遠比想像中更可怕的對手，費倫人。」
林德卻笑起來：「八折啊，那感情好。老哥你有茶水點心嗎？我這邊都餓壞了。」
「有，有啊！埃克維凱普，你是龍裔，不是聾子，給客人端點心來。」
「是！只有紅茶可以嗎？」
吉爾德羅高高興興地拽著他們來到商店前廳，榮譽守衛們呼隆一下湧進來，他們倒是不客氣，有什麼就吃，就是胃口大了點。
鐵匠再三懇求，拜託他們把甲冑卸下來給他瞻仰瞻仰。乍聽起來，這個暴脾氣的中年男人很是熱愛鍛造工藝，有一份真誠的理想。
「啊，真漂亮，真漂亮。」鐵匠捧著林德的板甲，裝模作樣地品評一番，隨後抄起桌上的餐刀捅向未著甲的帕拉丁。
林德體表湧出一層燦爛明亮的金色聖力，光焰熊熊，瞬間汽化了餐刀。
如此驚愕的襲擊讓屋內所有人猝不及防。
中年鐵匠吉爾德羅光頭長須，這樣一張粗獷的臉，卻發出甜蜜的嬌笑：「真謹慎，真小心，真怕死！」
萊埃澤爾抽出銀劍劈砍過來，那真是半句廢話都沒有。武僧們拉開拳架，準備動粗。龍裔櫃員發出尖叫。
鐵匠輕鬆躲過攻擊，隨即擰了擰脖子，整個人爆開猩紅的火光，瞬間變形成了一個皮膚青灰，雙眼慘白的女人。
「奧林。」林德叫出了襲擊者的名字。
「哦，小狗狗，你認得我，太棒了，因為我也認得你。凱瑟里克的耐瑟石在你手上對嗎？要不要交給我保管呢？答應我，答應我嘛，好不好？」奧林雙手合十，做出嬌柔哀求的姿態，但她自己先繃不住，「哈哈哈哈……我的演技很厲害，不是嗎？只差一點，我就能讓你吃到刀子的味道，嘖嘖。」
萊埃澤爾被奧林渾身散發的邪惡靈氣與瘋癲姿態所震懾，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來。
林德應答自如：「你的演技很爛啊，大姐。這邊建議你先買一本《演員的自我修養》讀一讀。」
奧林面色驟然扭曲，隨即，又恢復笑意，「你在考慮送禮嗎？小狗狗，好啊，下次我們再見面的時候，你把那本《什麼什麼》送過來。其實我不喜歡看書，但有一種書我很喜歡，你猜是哪種？
「鏤空的藏物書最好了，我喜歡在夾層里塞一把匕首，或是一瓶毒藥。你呢，最好在夾層里塞一塊耐瑟石，嘻嘻，不，兩塊，你得給我兩塊，戈塔什的那塊兒也去搶過來，好不好？」
林德面露憐憫：「你在這自說自話，是不是以為很幽默？這樣，我建議你出門左轉，沿著街走到對面，有個末日馬戲團，你進去，找到裡面的小丑，讓他滾蛋，你上去登台表演。」
奧林睜大眼睛，似乎說不出話，但隨即，她咬牙冷笑：「哼哼，你是說的是末日馬戲團里最最受歡迎的小丑德里波斯先生嗎？很不幸，他已經被我切碎，屍體分成好幾塊，散到博德之門各處去了。你想當第二個德里波斯？」
林德不說話，打起了哈欠。
萊埃澤爾有樣學樣，也打哈欠。眾所周知，哈欠是會傳染的，武僧們也張開嘴嗨呀起來，最後連緊張地發抖的櫃檯女孩也忍不住張開龍口。
「無聊。」
奧林渾身僵硬，氣得一張青灰的臉頰漲紫，「你給我等著，我要把你周圍的人一個個撕碎！」她隨即溫柔款款地笑起來，「然後，你再分辨他們中誰是我假扮的吧。」
話音剛落，奧林就施法傳送離開，瞬間沒了蹤影。
「奧林會是一個麻煩。」萊埃澤爾開口提醒，「我們得儘快消除她的威脅。」
林德穿回重甲，「先去把人找回來吧。」
此時，真正的鐵匠大師吉爾德羅·角鐵捂著後腦勺，跌跌撞撞地從後門撞出來。
龍裔妹子驚呼：「大師！你還好嗎？！」
「我好個屁！這個混蛋剛才打暈了我！」他指向林德。
「鐵匠大師，打暈你的另有其人呢。」林德露出帕拉丁的微笑，「以聖武士之名，此言絕無虛假。」
「帕拉丁，呼，咦，你穿的是精金重甲？能脫下來給我瞧瞧嗎？」吉爾德羅的火氣來得快，去得更快。不得不說奧林還真是抓住了一分人物的精髓。
吉爾德羅盯著精金重甲，嘖嘖作聲，「好傢夥，似乎是鐵手侏儒的手藝……朋友，你哪兒來的這套東西？」
林德品出了鐵匠話里的隱藏意思，這人與鐵手侏儒顯然有著某種聯繫。
「說來話長啦。簡而言之是我之前救下來一群地底侏儒，話說他們的目的地就是博德之門，也許我和鐵手氏族還能再見一面呢。」
「有這回事？請細說。埃克維凱普，給客人上茶水點心，愣著幹什麼？」
龍裔妹子哭喪著臉，「大師，店裡的食物都被這些外星人吃光啦。」
王子的榮譽飯桶們老臉一紅，默不作聲地左顧右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