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千年前的分院儀式
海蓮娜·拉文克勞走進城堡，漫步來到禮堂，她身後跟隨的巫師們在討論接下來的工作。
「現在主腦有了記憶體，一旦生死水的效果結束，它就會逐漸產生意識體，必須打斷這個過程，不能讓它萌發自我意識，否則就有很大的可能發生叛亂。」林德叮囑了注意事項。
「所以在完成靈魂體編程前，生死水是不能斷的。接下來要做的是造一個虛假靈魂，用它來控制主腦。如果說自我意識是電腦病毒，那麼虛假靈魂就相當於虛擬機，可以獨立運行，隔離病毒。」
巫師們睜著清澈的眼睛看向林德，顯然他們不理解什麼叫電腦病毒，什麼叫虛擬機。
轉校生不得不換一個說法。
「大家都了解奪魂咒吧？作為三大不可饒恕咒之一的惡咒，它的作用是讓被施加咒語的人心甘情願地聽命於施咒者，簡直就像鬼魂附體一樣。虛假靈魂就像這個鬼魂，一個聽命於我們的鬼魂，可以壓制主腦自我意識的誕生。」
「可是拉文克勞女士現在就可以控制主腦。」麥格教授疑惑道，「我們還有必要另外塑造一個鬼魂嗎？」
鄧布利多也有同樣的想法，「靈魂體編程太過困難複雜，我們中也許沒人能勝任這項工作。倘若拉文克勞女士有這樣的能力，也許由她來操作主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林德瞥了在禮堂中漫步的海蓮娜一眼，隨後表達了自己的憂慮。
「操控主腦可不簡單。且不說調度主腦的算力有多複雜，我問一個問題——有誰自願被困在這個夢境世界裡，永遠都不離開嗎？」
眾教授面面相覷，沒有人有這個勇氣提出要留下，同時也理解了林德的顧慮。
「沒錯，主腦就像牢籠，而擁有自我意識的靈魂，就是那永遠無法被囚禁的飛鳥，每一片羽毛都閃爍著自由的光輝。」
巫師們陷入沉思。
鄧布利多率先振作精神，他環視眾人，高聲鼓勵道：「德·林說的沒錯，我們可以靠自己的才智與努力達到目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要犧牲他人的自由來走捷徑，毫無疑問是可恥的行為。」
就在此時，禮堂里忽然出現許多人影。
「怎麼回事？」弗利維教授吃驚極了，「這些人是哪兒來的？」
一批十餘人的年輕學子站在禮堂當中排成一字長隊，而他們面前的則是四個裝束各異的巫師。
海蓮娜女士忽然高呼：「媽媽！」
大家聞聲望去，年幼的海蓮娜·拉文克勞緊盯著一位美麗的成熟女巫。
那個女巫面容嚴厲，有著深邃的黑眼睛，注視任何一人時都會叫他感到緊迫。
她正是學院創始人之一的羅伊娜·拉文克勞。
「快看！那人好像是戈德里克·格蘭芬多。」麥格教授發出驚喜的喊聲，配合她此時半人半貓的靈魂體姿態，就像個看到偶像的小迷妹。
斯普勞特教授也尖叫地說：「梅林啦，那是赫爾加·赫奇帕奇！」
手持寶劍，英俊豪邁的男巫格蘭芬多；體態豐滿，笑容親切的女巫赫奇帕奇；頭戴冠冕，神情嚴厲的女巫拉文克勞；以及佝僂陰沉，眼神銳利的斯萊特林。
霍格沃茨的四名創始人都在這裡。毫無疑問，此時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是海蓮娜的回憶。
拉文克勞手持一張羊皮紙，另一隻手提著嶄新的分院帽——它還不是千年後那副打滿補丁的模樣。
羅伊娜女士高聲說：「接下來我念到誰的名字，誰就上前來。我手裡的帽子會決定你們跟隨哪位導師。海蓮娜·拉文克勞！」
少女海蓮娜提起裙子，步履輕快地走到高腳凳前，朝母親眨眨眼。
羅伊娜面容肅穆，但眼睛裡略帶笑意，這是一個習慣把愛藏在心裡不表露的母親。
分院帽落在海蓮娜頭上，它輕聲嘀咕：「嗯，很有勇氣的孩子，又有些頑皮，除了斯萊特林，哪位導師都很適合你，那不如把你分配給格蘭芬多……」
羅伊娜忽然輕輕咳嗽了一聲。
分院帽張開嘴巴，慌慌張張地大吼道：「拉文克勞！」生怕慢了一秒就被可怕的女巫給撕成碎布。
羅伊娜神情滿意極了，輕輕摘下女兒頭上的分院帽，這個女孩上前擁抱了母親，隨後就乖巧地站在導師身後。
「下一個，巴羅。」
新生隊伍里走出一個皮膚蒼白的年輕人，他好奇地看了海蓮娜一眼，被這個少女回以俏皮的鬼臉。他猛然露出笑容，隨後重重坐在高腳凳上。
「斯萊特林！」分院帽很快給出了答案。
千年後的巫師們嘖嘖讚嘆，眾人看到的應該是霍格沃茨的第一次分院儀式，環顧四周，這個年代的禮堂還很原始粗朴，沒有漂浮的魔法蠟燭，穹頂也沒有施加可以投影星空的咒語。但站在穹頂下的四位大巫師，卻已經是最光彩的門面。
海蓮娜的幽靈看著這一幕，卻只是不斷流淚。記憶可以重現，時光卻不能倒流，她終究回不到千年前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
「我想留在這兒。」海蓮娜的幽靈對大家說，「這裡才是我的家。」
……
白塔二層，巫師們口鼻中飄出的煙霧緩緩收回，大家相繼睜開眼睛。
「感覺如何？」格林德沃坐在窺探儀旁的高腳凳上，語氣溫和地詢問，「看起來進展不錯。」
「豈止，我們幾乎完成了第三階段的所有工作。」鄧布利多揉著發漲的腦門，表情複雜，「但拉文克勞女士選擇留在主腦里。我不知道這個選擇是對是錯。」
鄧布利多將一切來龍去脈都解釋給格林德沃。
「海蓮娜·拉文克勞的自由是必要的犧牲。而伱懷疑這樣做是否正義，對嗎，阿不思？」
鄧布利多露出苦澀的笑容，他被老朋友一口道破了心思。
格林德沃寬慰道：「這可能是最好的選擇。海蓮娜·拉文克勞得到了她想要的。對於一個幽靈來說，現實永遠不如回憶更有分量，他們就是這樣一群戀舊的人，否則也不會死後還留在世上，不是嗎？」
林德適時提醒鄧布利多：「教授，你別忘了，接下來還有一大堆工作等著你呢。主腦需要收錄魔法資料，你們得把整個圖書館搬進來，拉文克勞女士也得學會如何調用主腦的算力，否則當不了人工智慧。
「大家還得製作《施法者入門手冊》。我們可以在《手冊》里加入一個積分排名系統，統計每個學生為各自的學院贏得多少學院分，統計決鬥勝利次數，統計學習時長等等，刺激學生們互相競爭，給我狠狠地捲起來！總之，讓咱們給霍格沃茨帶來點新花樣吧。」
教授們紛紛眼前一亮，渾身都充滿幹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