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漫威版沙羅雙樹

  至尊法師古一所在之地位於太平洋某處荒無人煙的小島上。

  這座小島就是太平洋眾多無人荒島上的一島,沒有什麼特色,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特色的話就是島上有些天然的草坪,這些植天然的草坪中心有楊信種下的兩棵神樹,而且這兩棵神對樹挨得很近。

  此時,至尊法師古一正閉著雙眼、盤膝坐在這兩棵神樹之間,臉上十分恬靜,一副看透世事、無欲無求的樣子,腦後隱隱有金輪閃現。

  這時,天空中有小雨落下,純淨的雨水洗滌著這座小島,仿佛是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洗滌著楊信的心靈。

  「佛!」這是楊信的第一反應。

  「你來了。」至尊法師古一雙眼緊閉,平靜地說道。

  「我來了,我……是不是不該來?」楊信眨了眨眼,用不確切地語氣地說道,同時心想:「這對白好熟悉啊。」

  「可是你已經來了。」至尊法師仍然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

  楊信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十分糾結,不知道「留下條胳膊行不行?」這句話能不能說出來。

  好在,至尊法師古一下一句話沒有讓楊信繼續糾結下去。

  「想明白生命的意義,想真正的活著嗎?」至尊法師古一再次問道。

  楊信再次眨了眨眼,糾結是不糾結了,但是楊信感覺到蛋疼。這怎麼回答,難道告訴至尊法師古一,這句話開創了一個流派,還是開創了一個名為「基因鎖」的力量體系?

  「不存在殘酷,不存在玩弄,不存在正義與邪惡……所有智慧生命的意義只有一個,不想死,就超越自身不停地進化?」楊信憋了半天,才回答道。

  「生命的意義不在於成就自我,只有死亡才能賦予生命以價值,只有在面臨死亡的時候,人們才會意識到生命的短暫。

  當死亡來臨之時,死亡賦予生命意義,讓你知道時光短暫,去日無多。你以為我準備好迎接死亡了嗎?

  但你會發現。我多麼想無限延長這一時刻的光陰,從而欣賞這美麗的雪景。」

  伴隨著至尊法師古一的話語,天空中淅淅瀝瀝的小雨竟然變成了雪花……

  楊信雖然聽不太懂至尊法師古一什麼意思,但隱隱感覺到了死志,這可不是好事,至尊法師古一現階段可不能死啊,這是楊信留著對付滅霸的底牌啊。

  「等一下,師傅,關於生命的意義以及死亡,弟子有不同的理解。」楊信連忙說道。

  「哦~」至尊法師古一古井無波的表情終於有些鬆動。

  「請師傅睜開雙眼,弟子這段不同的理解得需要布置一下場景。」楊信再次說道。

  或許是秉承著坐而論道的心態;也或許是楊信的話勾引起了至尊法師古一的信心;抑或著是至尊法師古一想見最後一面……至尊法師古一終於睜開了雙眼。

  「多重影分身之術!」楊信立刻結印分出四道影分身。

  「變身術!」

  兩道影分身變成沙羅雙樹,一道影分身變成了處女座黃金聖鬥士沙加,一道影分身變成了佛像。

  楊信這是重現沙羅雙樹下,沙加與佛對話的經典場景。

  楊信的真身則坐在至尊法師古一的身邊,先是向至尊法師古一介紹完《聖鬥士星矢》的世界觀及大概劇情,然後示意影分身們,這段《聖鬥士星矢冥王十二宮篇》開始表演。

  殘破的佛堂、年幼的沙加、巨大的佛陀、掉落在水中的花瓣以及花瓣掉落產生的波紋,為了製造這唯美的場景,也為了讓至尊法師古一更加身臨其境,楊信甚至動用了幻術,至尊法師也沒有抵擋這幻術,反而敞開心扉,任由這幻術將自己拖入這幻境中。

  佛陀:「沙加,沙加喲~是什麼讓你如此悲傷,只有六歲的你,為什麼每天都這麼坐著,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憂心忡忡?」

  沙加:「今天,我又看到岡底斯河中浮著好幾具屍體,在河岸上有好多來自印度各地的巡禮者在那裡沐浴,看他們的樣子,與其說是求生,不如說是希望求死一樣。我所降生的這個國家為什麼會這麼貧窮。難到人們是為了受苦受難而來到這個世界的嗎?」

  佛陀:「沙加,這就是你悲傷的原因嗎?」

  沙加:「當然了,誰會希望一個只有痛苦的人生呢?」

  佛陀:「那是不對的,因為有痛苦,所以快樂也一定相應的存在,反過來也一樣,美麗的花開了,可它也有凋謝的一天。在這個世界上,生命是一瞬也不會停止的。它一直在動著、變著,這就是無常,人的一生也是一樣。」

  沙加:「但是,最後也只是一死……這難道不可以說,人生還是被悲傷所支配著嗎?活著的時候,無論是克服痛苦還是追求愛,追求喜悅,最終死亡還是把一切都化為虛無,那人是為什麼而生?想要和死亡這種東西對抗根本就是不可能。」

  佛陀:「沙加!你忘記了嗎?那是……」

  沙加:「忘記了……」

  這時,畫面一轉,殘破的佛堂變成花瓣飛舞的沙羅雙樹園,隱隱中傳來三位一體的戰鬥吶喊:「雅典娜之嘆息Athena Exclamation!」

  匹敵宇宙大爆炸的力量襲來,沙加散發的金光被擊散……

  沙加:「沙羅雙樹的花……也凋零了嗎?」

  畫面再一轉,變成金碧輝煌的佛堂,六歲的沙加席地而坐。

  佛陀:「沙加啊,你忘了吧……」

  沙加:「忘記了……」

  佛陀:「死並不是一切的終結,即使是死也只不過是變化的一種」。

  佛陀:「沙加,沙加喲,你一定不能忘記,死亡絕不是最後……曾經活在這個世界的聖人們,都超越了死的境界。沙加啊,如果你也能領悟這一點的話,那你也就成為最接近神的人了。」

  隨著眼前場景劇的經典再現,原本下著雪花的天空,變成了飄著花瓣的沙羅雙樹園,至尊法師古一再次閉上了雙眼。

  漸漸地,呼吸停止……至尊法師古一身上活著的氣息消散於天地之間,漫天飛舞的花瓣盡皆落於地上,甚至連神樹樹苗間的感應幾乎消失。

  「師傅!」楊信大驚,心中懊惱至極:「不會是弄巧成拙了吧。」

  楊信就這麼盤膝坐地等待著,一直等了三天,至尊法師古一的呼吸、氣息皆無,如果不是神樹樹苗間僅有的那一絲聯繫,楊信只怕至尊法師古一已經去了。

  而今天,此時,神樹樹苗間的那一絲聯繫莫名地斷了。

  「師傅!」楊信發出一聲吶喊,再次等候了良久,終於再也感受不到至尊法師古一的氣息,忍不住長嘆:「一日為師、終日為師,既然是師傅的選擇,那弟子只能是尊重師傅的選擇,師傅,就在這沙羅雙樹間安息吧……」

  楊信鄭重地對著至尊法師古一行了一個弟子禮,然後轉身離去。楊信並沒有用空間傳送門離開,而是一步一個腳印地離開。

  一邊走,一邊說著:「花開了,然後會凋零,星星是璀璨的,可那光芒也會消失。這個地球,太陽,整個銀河系,甚至宇宙,也會有死亡的時候。

  人的一生,和這些東西相比,簡直就是剎那間的事情。

  在這樣一個瞬間,人降生了,笑著,哭著,戰鬥,傷害,喜悅,悲傷,憎恨,愛,一切都只是剎那間的邂逅,而最後都要歸入永久的長眠中……」

  楊信話音剛落,三天前已經掉落在地上的花瓣無風自動,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阿!賴!耶!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