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氣在身,詩可殺敵,詞能滅軍,文章安天下。
秀才提筆,紙上談兵;舉人殺敵,出口成章;進士一怒,唇槍舌劍。
聖人駕臨,口誅筆伐,可誅人,可判天子無道,以一敵國……
「浩然天地,正氣長存!」楊信忽然喝道。
「浩然天氣,正氣長存!」寧采臣同樣大喝一聲,迷茫的眼神恢復了清明。
寧采臣果然有進士之姿,未來的大儒。此時寧采臣渾身才氣直冒,明顯達到舉人之境。
「儒家弟子寧采臣拜謝至聖賢師。」寧采臣規規矩矩地大禮參拜。
「我擔不起一個聖字。」楊信連連搖頭,同時發出一股勁力,不讓這天命主角拜謝,「我傳你儒道之法,只望你掃清世間的魑魅魍魎,還世人一個朗朗乾坤。更不要我輩讀書人之宏願!」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楊信的話語有如大道之言,不斷地炸響在寧采臣的耳中。
「儒家弟子寧采臣拜謝賢師。」寧采臣再拜,只不過此時行的是師禮。
楊信這次沒有拒絕,楊信這不止是傳授了寧采臣功法,還在此間創造出一道法則,相信不管是儒門中人還是佛道修士,抑或是妖魔都會有所感應。
楊信仔細地感知著這個世界,果然,死寂沉沉、混亂無序的世界出現了一絲有序、清明的浩然之氣,猶如一潭死水的世界隱隱有了一絲漣漪。
與寧采臣一道前來蘭若寺的夏侯,此時卻被嚇壞了。
寧采臣原本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在夏侯的感知中,經過楊信這一波操作,居然變成了信手可是捏死自己的儒道高人,夏侯怎麼會不害怕。
「夏侯拜見前輩,夏侯有眼無珠驚擾了前輩,這就離開!」夏侯說完,準備轉身就跑。夏侯能活這麼久,一是實力高強,二是有眼色,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此間主人夏侯自問看不清,如此手段之人豈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劍客所能參透的,夏侯決定先跑了再說。
「無緣,遠來是客,相逢即緣,請喝茶!」楊信將一杯茶再次往夏侯身前一推。
如果是剛才,夏侯肯定不會喝陌生人的茶,這是行走江湖的基本規律,但是現在,不喝也得喝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夏侯一咬牙,端起杯子,如牛嚼牡丹般一飲而盡。
「好茶!」夏侯怎麼會懂茶,只不過此時此景,不是好茶也得是好茶。
夏侯說完,臉色大變,略顯黑色的臉上忽然變得火一般潮紅,一股磅礴、火熱的內力從體內升起,夏侯連忙盤膝坐地,運轉內功心法,煉化這股內力。
良久,夏侯才將這股內力煉化完畢。
「多謝前輩!前輩大恩無以為報,前輩若有任何差遣,夏侯莫敢不從。」夏侯連連拜謝道。
「可是好茶否?」楊信笑著問道。當然是好茶,楊信在茶中加入了一枚血菩提。
「好茶,絕對好茶!」夏侯不好意思地笑道,頗為剛剛的口不對心感覺到慚愧。
「我觀你與寧公子有緣,就在寧公子身邊守護百年吧。」楊信淡淡地說道。
任何時代,人才最重要!楊信要想盤活此界,就得需要大量的人才,夏侯是劍道高手,是個人才,楊信當然不會放過。
「是,公子有命,莫敢不從,只是這百年,在下活不到百年啊?」夏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現在人已經步入中年,夏侯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體力和實力在下降,這也是夏侯急於奪得天下第一劍的原因,要不然,不用等幾年,歲月時光就能抹殺自己。
「好生修煉!」楊信抬手一點,將《太極玄清道》和《御劍術》傳授給了夏侯,並將夏侯的《太極玄清道》催生至玉清境,夏侯只是個配角沒必要將其催生至太清境或者玉清境。至於御劍術,也被楊信催升至入門級別。
「多謝公子!大恩不言謝!夏侯的這條命就是公子的了。」夏侯再次拜謝。
「好生做事。」楊信點了點頭。
「夏侯見過寧公子。」夏侯抬手施禮。
「既然是賢師之命,小生的安全便拜託夏侯大俠了。」寧采臣連忙還禮道。
正在這時,聶小倩和燕赤霞御風而來,只不過,聶小倩的臉色有點臭。
「奴家見過公子。」聶小倩一回來便向楊信行禮道。聶小倩雖然看到了寧采臣和夏侯,但聶小倩眼裡只有楊信,寧采臣和夏侯只是背景板而已。
「喲,夏侯兄,你真是陰魂不散,又要與我來比劍,好爭奪天下第一劍的稱號?」燕赤霞見到夏侯卻是一愣。
「不敢,夏侯已拜公子為主,不敢再爭奪這天下第一劍的虛名了。」夏侯連連擺手道。
「這位是寧采臣,儒道中人,這位是夏侯,這位是燕赤霞,這位是聶小倩,你們相互認識一番。」楊信隨手介紹道。
待四人見禮後,楊信問道:「小倩,為何臉色如此難看,莫非此行沒有淘到寶物不成?」
「寶物倒是找到些許,只是……」聶小倩連忙將找到寶物擺在地上。楊信看了一眼,便沒有了興趣,一方小世界的一個樹妖能有什麼寶貝能讓楊信看上眼。
「只是,聶姑娘早就被樹妖許給了黑山老妖,十五日之後,也就是鬼門關大開之際,黑山老妖便前來迎親。如果不是前往樹妖老巢碰到了黑山老妖派來的使者,我們還不知道這回事。」燕赤霞接口說道。
「公子,奴家可不想嫁給那黑山老妖,奴家只想守在公子身邊。」聶小倩趴在楊信的腿邊,嬌聲說道。
聶小倩這一撒嬌,讓寧采臣看得眼睛都直了,寧采臣連念數遍「非禮勿視」,才壓抑住心中那淡淡的心動。
「黑山老妖,就是占了那枉死城的黑山老妖?也罷,就讓我們十五日後去枉死城走一遭,會會這黑山老妖,看看黑山老妖是何方社聖,膽敢搶占地府的枉死城。」楊信淡淡地說道,仿佛在說今晚吃什麼這般輕鬆。
「多謝公子!」聶小倩臉上的笑意更甚,聲音更加溫柔。
「是時候使地府歸位了。」楊信淡淡地說道。